血缘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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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林,在阳光的映照下,绿色针叶,也在微风中可见到点点淡白。那松树顶端的树冠,就像一支浅黄褐色的毛笔;这无数支毛笔,都直指苍穹,希望绘出蓝天的日月星辰,把光明永远留在人间;这无数支毛笔,希望记录下蓝天的风云变幻,让人们记得,天有不测风云,天有魔幻似的脸色,天有人样的喜怒哀乐。
在微风中,站立在瞭望台上的白副县长,在满眼绿色的面前,看到了西面远处的河,河沿上方的成昆铁路。他遐想了一会儿,收回了眼神,跟着小芹三人忙碌了起来。小芹和小红两人,从楼下抬来烧烤的铁皮炉,白副县长提来一袋木炭,小兰拿出带来的烧烤架,准备着这些烧烤时所需的物件。来到林区,在野外用火那是大忌。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灾难。所以,他们选择在这瞭望台的楼顶,来进行烧烤。这儿,不怕烈日炙烤,不怕风雨肆虐,不怕烟熏流泪。无论是东南西北的来风,四面都可以散烟,人也就不会发生烟熏的难受。在这林区,还有比这儿好的烧烤场地吗?当准备好了这些,小芹点燃了一个小炭炉,炖上了自己在这儿买的一只乌鸡。留下另一只七斤多重的,用来烧烤。
这乡下的鸡,可不是圈养的,更不是养鸡场的那种。当然也就具有原生态的香味,能让人真正体味到它的鲜美。加上小芹在这儿买到的羊肚菌干品,炖上乌鸡,那可称得上御膳食品。这羊肚菌,可是菌中极品。这野生羊肚菌,更是极品中的极品,极难采到。就是现在的市场价,每公斤干品,也在四千元以上。就是你有钱,也很难买到。你能买到的,那也多是人工栽培的。当你准备食用这菌时,用冷水冲洗一下表面灰尘,就可把菌泡上。一般的菌被泡的水,人们都把它倒掉。但羊肚菌这泡的水,你却别把它浪费了,就用它当汤用的水,炖出的汤,更鲜美可口。据研究证明,这泡菌的水中,有多种对人体有用的微量元素。你不知道这些,把泡菌水白白倒掉,那可真让人心疼。小芹和当地人,也不知道这羊肚菌的价值。她在去年,就从乡民手中,买到了一斤多干品,只花了不到五十块钱。就是买下了,小芹也不敢随便食用。她将这样品送到林业公司检验、识别,这才知道,这东西,原来是菌中极品。每次炖鸡,用小碗泡上几株,炖在汤里,那冒出的香味,也让人嘴馋。今天,小芹就用这美味来招待白副县长他们。
除了准备这乌鸡炖羊肚菌外,小芹还要用竹筒烧米饭来待客。这也是白副县长他们,平时也难尝到的饭。用两、三节竹筒,打通一头。在竹筒内倒入米和水,塞好打通处,在木炭火堆灰里埋上,让它慢慢地焖烧。焖烧好后,用刀劈开竹筒,就能闻到饭和竹沥的清香味。吃起来,清香扑鼻。可这烧烤竹筒饭,你也要有技术,特别是米和水的掌握。水加多了,饭也不利落;水加少了,饭不熟。这少水烤饭,就是你用大火把竹筒烤焦,仍然无济于事。你能烤出真正高质量的竹筒饭来,就得有真手艺。小红、小兰、他们俩可不会,那就更别说白副县长了。只有小芹,学会了这原始的烤饭制作,而且手艺不错。看来,还是生长在荒野山乡的人,才会比城里人野外生存能力强。当你遇上无锅无铲的时候,你能煮出饭来,那才是真本事。不然,你就只能嚼生米充饥了。别人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却是笨人难为有米之炊。这能怨谁?怨爹妈、怨老师,都没教你这野外生存的能力。爹妈、老师都不会,也就看你这青出于蓝,而会不会胜于蓝了。活人真让尿憋死,这可就是你的造化,谁能与你相提并论?那吉利斯大全,可得为你记下这光荣、壮烈的一笔,扬名寰宇,震惊世界。
看到中午还有两个多点钟头的时间,白副县长四人,就坐在瞭望台顶上的竹椅上,自己挑选放在简易餐桌上的啤酒、饮料、矿泉水,悠闲地喝着。小红边喝着饮料,边赞赏这林区,遮天蔽日松树的美丽风景。这时,楼下传来小翔翔“妈妈,妈妈”的叫声。小芹赶忙跑下楼,把翔翔抱了上来。翔翔上来一见到小兰,就不让小芹抱。喊着要妈妈,小芹只好把翔翔递给小兰。小芹看着站在小兰面前的翔翔,又看看白副县长。他眼里感到,这翔翔多像白副县长?小兰也发觉了她疑惑的眼光,故作不知。小红见她这样怪异的眼神,便问:“你看啥?不认识吗?”小芹眨了眨眼,疑惑地说:“我看怎么翔翔像一个人呢?”“哈,哈!翔翔不是人,还是动物吗?看你大惊小怪,傻瓜才能提出这幼稚的问题。”小红讥笑她。“不是,不是!你看看这两个男人,是不是像一个模子铸出来的?”小芹分辩说。“这有啥稀奇,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看你这小妈当得真窝囊。”小红看着小芹这急辩的表情,真是傻瓜样。小芹听了,口中发出“啊!难怪我感到疑惑,原来真是父子俩?”“不是父子俩,难道是兄弟俩?看你这脑袋,反应总是慢半拍。”小红这话,说得白副县长和小兰也偷偷笑了。只有翔翔,睁着他那一双清亮的大眼,看这个一眼,望那个一眼,不知究竟地看着这笑意满脸的四人。

小红告诫小芹说:“你都知道了,可别信口雌黄,四处敲锣打鼓地宣传。”小芹说:“我才不会这样做。你,那可包不准。”“好了,好了!我们一家五口都到齐了,应该高高兴兴。别再说翔翔的事情了。”小红叉开了话题。小芹知道了真相,对翔翔说:“翔翔,到小妈这儿来,让小妈给你喝牛奶。”翔翔一听给他牛奶喝,也就向她伸出了小手。小芹把翔翔抱起,在他的小脸上吻了吻,把他放在自己膝盖坐着,给他打开了一盒牛奶。小红见小芹这样喜欢小孩,妒忌地看着他和小翔翔说:“你这样喜欢小孩,叫孩子他爹也给你做一个。你有了孩子,天天看着,让你痛痛快快看个够。”白副县长见这两情人斗嘴,便说:“你们都少说几句,越说越不像话。就你俩喜欢斗个不停。”“我才懒得和她斗嘴,只是有些妒忌他这样爱小孩。”小红解释说。白副县长劝阻了两情人,便问小芹说:“可以发火准备烧烤了吧?”“还是我来吧,你会发燃吗?”小芹把翔翔递给小红。小红这下高兴起来了。她对翔翔说:“好儿子,妈妈抱你到林地采鲜花去。”说完,就把翔翔抱着,走下楼去。
小兰见小红抱儿子下楼,便大声对她说:“小心些,别让翔翔到处乱跑!”“知道了!”小红回答说。小红和翔翔离开瞭望台后,小兰问小芹:“还有啥需要做的吗?我也帮帮手。”小芹点燃了火,引燃了柴,回答说:“你就把碗里的羊肚菌和水,一块儿倒进炖的鸡锅里就行了。木炭火燃了后,你们俩就准备烤鱼、烤鸡、烤牛肉和猪肉。”白副县长问:“那你不烤,干嘛去?”小芹回答说:“我把竹筒里的米放好,一会儿在木炭火的灰堆里煮米饭。”木材的烟燃过,木炭的火,很快就燃了起来。白副县长和小兰,把乌鸡架在烤架上,翻动着抹上油烤。不大功夫,肉的香味在微风中飘开了去。白副县长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翻滚着烤鸡。小兰在他的旁边,烤着一尾尾小芹在今早买来的河鲤鱼。这原生的河鱼,是村民在河里用小渔网撒到的。小芹没要大重的,只选了三、四两重的三十来尾。这样大的鱼,好烤。
小兰还没烤好两条鱼,小芹已经拿着装好米和水的竹筒来。她把白副县长和小兰两人烤着的鸡和鱼拿开,把正燃着的木炭铲出。然后把竹筒放进木炭火底,用灰堆盖起竹筒,从新铲进燃烧着的木炭,又盖了一层木炭在上面。才叫白副县长和小兰烤鸡和鱼。小芹下楼去洗碗碟时,小红已经把翔翔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回来了。小芹见翔翔头上戴着一个小树枝编成的环,环上插满了不知名的小朵小朵的野花。小红叫翔翔:“问问小妈,翔翔好不好看?飘不漂亮?”“小妈,翔翔花漂,漂,好,好。”翔翔还不能把漂亮、好看连起来说。逗得小芹笑着说:“好宝贝,小妈看见了你的花环。翔翔戴着,真好看、漂亮!上去叫爸爸、妈妈看看翔翔。”小红听了,纠正她说的话说:“你可别让他叫爸爸,这小家伙,真要叫出去了,那还不引起轩然大波。”“不让叫爸爸,那叫啥?”小芹问。小红俨然以大人自居,对小芹说:“只能叫叔叔,你也记好啦!别教翔翔胡乱叫爸爸。”小芹叹了口气:“哎,真可怜,儿子不能叫爸爸。你们上去吧。”小红把翔翔抱着,向楼上走去。
阳光照耀下的松树林,在微风中,只能让人在近处,可以见到松针在轻微地摆动。人若在远点的地方,那可就看不到微风给松树带来的震颤。要等待那杨树的叶,也被风刮得成了白色的叶背面时,松树也才会轻轻地摇起头来。等到狂风来时,它才会弯一下腰。大雪满身,松树仍然葱绿;松树不畏严寒,把顽强的生命,留在自己的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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