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在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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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那细微的小雨,可惜金似的点点滴落。真可谓:润物细无声!
当我推开窗,那微风便送来了沁人心脾、温馨鲜香的湿润空气。屋内,那混浊了一夜的浊气,被这温馨润湿的空气所替代,被推挤着钻出了对称的另一面窗。多舒心的气体!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入一大口,呼出那胸中的闷气。
连这早晨的空气,都可令我陶醉,还有更令我陶醉的吗?
我走出后门,沿着滨河路上行。那连头发丝都难打湿的细雨,脸上偶尔得到针尖似的,一点雨滴光顾。凉,也沁不到心脾。心的感觉,却是暖意。
我身旁的小河,近处清晰可见;可千米之外,小河被朦胧的灰白色雾笼罩,只可看见河沿旁房屋的轮廓。小河在悠悠的歌唱,小鸟在啾啾的啼鸣。那小河的低声,那小鸟的高亢,把河、鸟的合唱,演奏得悦耳动听。燕子赶来了,发着唧唧的鸣叫,在小河面上飞着,溶进了这本就动听的合唱。三声步的会演,那高、中、低合唱的音律,就连那《高山流水》琴、瑟、箫合奏也逊色多多。我走一步,那合唱跟一步;我走一步,那河面的朦胧远离我一步。可那身后千米外的河面朦胧,又追近我身后一步。前面朦胧,身后也朦胧。朦胧游离的快、慢,相映成趣,让你置身其间,淡淡迷茫,恍若仙境,妙无可言,绘无神笔。鸟、燕、河三低,三相连;大合唱,演不断,听不完。
感受悦耳的合唱,抬眼看小河对岸。对岸,山连山。近河岸,依稀的小村落,朦胧中也可见,房屋墙面黄白相间。山地上,枇杷树,叶浓绿;桃矮树,连成片。那树上的小果,仿佛也进入我的眼帘。我忘情的自言:快熟吧,枇杷的黄金果;快熟吧,水蜜桃的小红脸!让我尝尝,你们,甜,还是不甜?那依稀可见的朦胧村落,房顶炊烟,袅袅上旋,融入雾的朦胧,和雾也连成一片。

我眺望远山,朦胧、清晰;清晰,朦胧,交相替换。那忽隐忽现的山腰,那层层叠上的灰白雾,给山拴上了灰白腰带;给山头,戴上了灰白的太阳帽。雾,把那雄伟的山峰,打扮成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那朦胧中的雄奇大汉,头戴灰白礼帽,腰系灰白带,稳坐云天,雄视山下。那山,头顶礼帽之大,也可令人惊讶。若再配上两只巨眼,或许会把地球看穿。也会让人一见,心惊胆寒。朦胧中,巨无霸的身躯,巨无霸的眼,那还不藐视眼中的万物吗?若它是人,也一定像传说中的巨无霸,想雄霸天下的吧?
可惜,那山,它不是人。可人,也在朦胧的细雨中,求着生存、发展。那离我几百米外的建筑工地上,广东梨树园集团捐建的职业中学三楼,正在封顶之中。我在朦胧中,仍可见到建筑工人,冒着细微的雨,紧张施工的身影。那时隐时现的红色安全帽,正罩着建筑工人的颗颗红心,反应出集团那赤子之心。建筑工人不仅在朦胧细雨中求生存,也在朦胧的细雨中,为集团求着自身的发展,为贫困山区,做着自身的贡献与奉献吗?这朦胧中的美,也许会胜过世上所有的美吧!
朦胧的美在哪里?美,不在隔着玻璃窗、正在朦胧中试婚纱的美女房间;也不在准新娘婚宴上,那迷人的模样。
朦胧的美,不正在那细雨朦胧的水,朦胧的山,朦胧的建筑工人的身上得以体现吗?朦胧细雨中的美,这也是一种神秘、可贵的美吧?
小金粉似的朦胧细雨,正在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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