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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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无月的夜,把那东方的启明星显得更明、更亮。一夜未睡的展豪,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黎明前的东方。展豪默默伫立在窗前许久,东方才开始露出微熹的光亮,并慢慢地把亮光洒露在了西面的山峦上。
天明了,公司里忙了大半夜的人们,相继起床了。很快时间,全体员工都自觉地站到院子里,等待着安排他们的任务。展豪见大家没到上班时间,便主动这样做,也心存感激。大家为了一个失踪的年轻姑娘,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工,一个对自己没什么亲情关系的人,显露出了那份焦虑、关切、善良的深情厚谊,谁能不感动呢?这也不难看出,一个集体所具有的同心力。正是有了这样的同心力,集体的饱满战斗热情,才会发出更大的热力效应。人心齐,泰山移的精神,与人为善的本性,这真是一个集体,一个人所应该具备的。展豪将昨晚考虑好的计划安排,和林副总商量了一会儿。准备把公司里的科室工作人员,分别抽调一半人,拿着孙会霞的照片,在县城打听她的下落。无论谁,一有孙会霞的消息,便和林副总报告。展豪将科室抽调的人,分片安排寻找任务后,叫大家吃过早饭便立即展开行动。
展豪公司的人,在县城展开了调查孙会霞失踪的下落。但在县公安局的会议室,骆局长他们正听着祝队长在介绍他们近段的工作情况。当骆局长听到,昨晚展豪公司孙会霞突然失踪的事件后,便对祝队长说:“现在,城区人口的流动很大。矿山人员的进出,加速了这种流动。像孙会霞这样突然失踪的事件,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近两年来,城区内妇女、姑娘失踪的事,是否在我们县城内,真存在问题或者真有嫌犯?我们真该好好想一想,认真细致地调查寻找。争取给失踪人员的家属,给出走或还未和家里联系过的人家,找到真正原因,告诉真实答案。祝伟峰,你们刑警队抽调几名警员,你指挥组织这次孙会霞失踪事件的专案调查,争取尽快有个说法。不然,外来的投资企业,人心不稳,就会对县域经济的发展带来不利的干扰。我们对社会、经济的保驾护航,也就成为了纸上谈兵。”“是!”祝队长站起身来,向骆局长坚定地回答。
祝队长完会后就回到了刑警队,抽调了六名警员,组织成立了“3、23”专案组。这时间,也正是孙会霞失踪的日子。专案组的成立,刑警队的行动也就迅速展开了。
展豪公司的人员,按照各自划分的范围,也在艰难地搜寻孙会霞的下落。可展豪的公司人员,找遍了各自的范围,仍然两手空空。县城的菜市场、汽车站、火车站,没有人看见孙会霞;那各自分担的小巷,偏僻地段,也没有蛛丝马迹。到了中午,老杨把大家召集到一个饭馆,边吃饭,边汇集各组打听到的情况。但这汇集的情况,让人沮丧与失望。老杨只好将汇集的情况,报告给了林副总。林副总收到情况报告后,去了展豪的办公室。展豪见林副总进来,便急迫地问:“有消息啦?”林副总一脸无奈地对他说:“老杨他们正在饭馆吃饭,所有的人都在那儿。但所有的地方,一点消息也没有。你看他们是否继续寻找下去?”展豪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你请转告他们,为了早日找到孙会霞,虽然大家都辛苦,还是继续找到下午吧。”“那你休息会儿吧,昨晚到现在,你还没合眼呢。”林副总对展豪说。展豪点了点头,对林副总说:“困了,我就趴桌上休息会儿。我没事,你去忙吧。”林副总知道展豪的固执性格,劝他也会无济于事。只好走出展豪的办公室,为展豪拉上了门。
林副总刚离开展豪的办公室不久,展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桌上的手机,见是陈春打来的。陈春在电话里关切地问他:“你没睡觉吧?没好的精神,怎样能坚持工作?你吃中饭了吗?你打听消息的人也没消息吧?”展豪听了陈春一连串的问话,回答她说:“这样的情况,能睡着吗?不过没事的,我能坚持,不就一晚上没睡吗?吃饭问题,这儿有伙食团,还让你担心吗?只是到现在还没打听到孙会霞的消息,真有些让我担心啊。”陈春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对展豪说:“你不是正尽心尽力的找吗?但是,我认为你公司里的人这样做,或许会干扰公安局的。你考虑考虑,是否让你的人撤回去?”展豪想了一下说:“等到下午才撤吧,我刚让林副总给老杨他们说了继续打听,马上又改变主意,这不出尔反尔?以后谁的心还稳定呢?人人都担心我随时会改变主意,这不好。”“那你随便吧。我只是建议,决定权在你手里,谁能改变得了。你注意休息一下。”陈春说完,也有点为展豪的固执不满。但陈春和展豪两人,谁都不知道这派出打听消息的人,让一人感到惶惶不可终日。

展豪的人,在打听孙会霞的消息;祝队长的人,在展豪的人打听后,也来到了菜市场。几名警员也拿着孙会霞的照片,在热闹的菜市场内调查着。那些被第二次问到的人,也悄悄议论起来。这不是公安的人,在打听这照片上的人;是公安的人,也在打听这照片上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这照片上的人是什么来头,值得这样兴师动众?这双方都在寻找孙会霞,究竟谁会传来让人振奋的消息呢?
展豪在自己的办公室等消息,但这打听消息的人,没传回丝毫消息。这寻找孙会霞的事,让展豪也心里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展豪心里不平静,但眼却令他感到了疲倦。他再也坚持不住眼让他休息的信息,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在他被敲门声惊醒时,也是下午时间的五点过钟了。敲门进来的,是林副总和跟在他身后的老杨。展豪从趴着的办公桌上起身,坐正了身体,柔柔眼。他看到林副总和老杨坐在了沙发上,便问:“出去打听的人全回来了吗?”林副总对他说:“人们全都回来了。但是,仍然没有一点消息。”老杨也把各片块的情况,详细作了汇报。展豪失望地对老杨说:“你们辛苦了,出去叫大伙好好休息吧!”老杨出去招呼大家各自休息去了。展豪对林副总说:“看来,我们再出去打听也是徒劳无益了。还是把这事交给祝队长他们去处理,你说这行不行?”林副总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只能这样做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有情况我及时通知你。”展豪站起身,对林副总说:“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我回去也顺便打听一下祝队长,看看他同不同意我们这样做。问了,我给你电话。”林副总送展豪上了皇冠。
展豪的车很快就到了公安局。他上刑警队找到祝队长,将自己公司派出的人,打听的情况通报给祝队长。并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征求祝队长的意见。祝队长也同意了展豪的打算,却对他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做个悬赏通告,只要有人在这两天见到过孙会霞,来电话或到你公司,或到公安局报案的人,情况属实,就给以重奖。这样也许消息反馈来得快些。”展豪听了说:“你看,我就没你办案的头脑,为啥就想不到这手段。”祝队长说:“你别夸我。这消息我们发出去,但奖金数额你定,钱你得出。我们可没钱来奖励。”展豪对祝队长说:“只要有结果,这钱我出。三万怎样?”“好吧!就先这样。”祝队长同意展豪的意见,对部下小曹说:“你就按三万的数额,发一个悬赏通告。”小曹答应下来,准备起草通告。祝队长对展豪说:“你回家休息吧。有需要你知道的情况,我会通知你的。”展豪见他们不分时间地忙碌,也不好再打扰,就和祝队长握手说:“等事情有了明确的结果,我请你们吃顿便饭。”说完,和祝队长告别回家。
展豪回到家里,陈春下班后正在做饭。陈春一见展豪满脸疲倦的样,便问:“你是先睡觉,还是先等吃完饭再睡?”展豪对她说:“我在办公桌上,已经趴着睡了两个多钟头。吃完饭再看,有没有睡的意思吧。”陈春给他泡来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忙着进厨房做饭。展豪见陈春这样忙着做饭,也不想让她太累。便走到厨房门口。对陈春说:“我们还是请个家政吧,你这样不累吗?”“我原来没管过做饭这些琐事,现在也该锻炼自己了。请啥家政,两人的饭菜,有多累?”展豪听她不愿意请家政,也就不再勉强了。他站在厨房门前,看着陈春忙碌的身影,心中联想颇多。
人啊,总是这样。当你有钱的时候,你总想着怎样生活得更好,更有品味;当你困苦的时候,你总希望这样的生活再稍微好一些,也就心满意足了;当你的经济条件处于普通水平的时候,你总盼着还要争取更上一层楼,去获得心里的满足。渴盼好的生活,谁能不想?你真正有了多的钱后,你也许睡觉都希望自己睁着一只眼,生怕这钱会从你的手里飞走。还有哪些来得不是心安理得的钱,更让你连睡觉都提心吊胆。人的**不知满足,人的钱多,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展豪的钱多。这不,意料外的横祸也来了吗?陈春原来希望,自己的钱也多起来。可现在,她却明白了要自己动手,锻炼自己。并不是想为展豪节约那点家政开支,弥补家里的困窘。但孙会霞,为了帮助家里解决经济的困窘,现在在哪儿呢?这本来就经济困窘的家,会经历雪上加霜的残酷吗?展豪在关注着,陈春在担心着,父母在盼望着。孙会霞,回来吧!这焦急的喊声,也带着隐隐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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