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就牛二保娶不到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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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稳定的生活和工作,王小虎开始留意街上走过的女孩,看看有没有锦囊上标明的慕容雪!慕容雪天生丽质,确实是个大美女,按照画柳杏儿的习惯,如果找到了慕容雪,必须想办法让她脱掉衣服给自己画!当然,一个女孩子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掉自己的衣服让人画自己,那这个女孩起码得对这个画师非常尊敬!愿意做他的模特!但看看王小虎,既不是名画家,也不是大富贵,如何才能让对方脱下衣服供自己画呢!对了!那就是感情!难怪独臂老人有言在先,叫王小虎在画魔女图时必须得先让对方对自己有了一定的感情后再去画!
魔女图上的三个美女,从模模糊糊的幻像看来,个个都轻灵飘逸,大胆地裸露出自己那魔鬼般的身材,让画画的人忍不住热血沸腾!王小虎在心里想着,这个叫慕容雪的女子究竟在哪里呢?他王小虎有没有这个本事让对方肯为自己脱下衣服画画?
想多了也是没用的,问题是先找到慕容雪再说!可是人海茫茫,他又要到哪里去找?
既然独臂老人给了他这个锦囊,相信不久的将来定会找到!王小虎这样想着,心里也就不急了,安安心心地继续摆着他的小画摊赚点资本。
这天晚上,王小虎在自己的租房里一边乐滋滋地数着钱,一边瞅着眼前的魔女图。看着魔女图上那些模糊的女子似乎都在对着他笑,王小虎心里一乐,嘴里不知不觉就哼起了干娘教给他的清心咒来:
房子里有箱子,箱子里有匣子,匣子里有盒子,盒子里有镯子;镯子外有盒子,盒子外有匣子,匣子外有箱子,箱子外有房子……
说来奇怪,当王小虎一边数钱一边念着清心咒时,手指上的功夫戒指突然发出一道亮光来!这亮光穿透过去,正好落在魔女图上。王小虎慌忙放下手里的钱,也不念咒了,仔细地去看魔女图,只见柳杏儿在魔女图里闪动了一下,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王小虎的面前!柳杏儿含着泪,面对着王小虎直呼:“小虎,你快点回来,救救我!”
王小虎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这魔女图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看着柳杏儿那种恐怖的样子,王小虎想她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王小虎心里七上八下,失去魂儿一般。柳杏儿会出什么事呢?她既然托魔女图前来告诉他,那一定是出事了!于是王小虎赶急收拾一下行李,准备连夜赶回王家村去。
可是这么晚了到哪里去搭车呢?王小虎一急,迈开大步,竟然在大街上狂奔起来。
在一阵狂奔之中,王小虎感觉自己充满了精力,双脚十分有力!慢慢的,双脚离开地面,他自己竟然飞起来了!
王小虎张大了眼睛,不相信似的看着自己的一双脚离开了地面,心里在想,难道这就是功夫戒指赐给他的超级轻功?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轻功?一时间,王小虎高兴得无法形容!
很快,王小虎飞到了双海城汽车站,发现车站里已经没有汽车前往镇上,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夜赶路,在空中往镇上“飞”去。
由于路线不熟,王小虎在空中找了半天,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王家村,当自己的身形一落地,就直奔柳杏儿的家里。
柳杏儿确实有难,一大早就跑到屋后竹林里偷偷地流泪。
原来,柳杏儿因为妈妈的原故,要被迫嫁给牛家村的单身汉牛二保!王小虎如果迟回一天,柳杏儿就将成为牛二保的老婆!
人人都知道牛二保是个傻子,天天在牛家村里争着这个女人是他老婆那个女人是他媳妇,天天挂着鼻涕在村口逢人就说。柳杏儿怎么会被迫下嫁这样一个男人呢?这里面有个特别的原因!
事情全出在柳杏儿的妈妈柳寡妇的身上。
柳寡妇自从死了老公之后,她背上了一个狐狸精的骂名,人人都骂她天生就是克夫的命!阴气太盛,男人都会被她吸干阳气。柳寡妇收敛了平时的笑声,一心想把女儿杏儿拉扯大。可是村子里的人都远远地躲避她!当然这是表面的,背地里还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找她搭讪!尽管她克夫,尽管她是狐狸精,但她那风韵万千的身腰还是吸引了一部份人的非份之想。她开始的时候是拒绝,骂人的时候柳眉倒竖,时间久了便也厌倦了,便同他们一起说笑,再后来便开始抛媚眼了!

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孤独,年轻的柳寡妇终是无法把持自己。就有人说,半夜三更,说某某男人从她的窗户爬进去,还有人说夜里在她的窗户旁听到狐狸精在里面发情**,声音特别刺耳!
说尽管说,她因此也收到不少好处,衣服有人买了,柴米有人送了,她可以带着她的女儿去镇上逛大街了,体体面面走出去了!只是她的背影,有点落漠的味道!
每一次走在镇上,她都要进一家叫牛记粥铺里喝一碗粥,常常是留一半给女儿喝。粥铺的老板是牛二保的大伯牛大山,四十多岁的一个人,没有结婚,在街头上开粥铺,闲时就打牌谈女人,神情颓废面容猥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牛大山开始盼望,盼望柳寡妇到他的粥铺来喝粥。
牛大山的粥是远近闻名的,他因此生意很好!后来他慢慢改掉了自己的一些坏毛病,不赌了也不谈女人了,开始每天刮胡须了,穿着也光鲜了!常常暧昧地看着来喝粥的柳寡妇。
他们的眼光总会在空中相遇,那时候她就会笑一下。这时牛大山就走过去,给柳杏儿一颗糖,看柳杏儿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就笑了,说:“好逗的一个女孩儿!好可爱的一个女孩儿!”
“是啊!杏儿非常可爱!你也喜欢他吗?”柳寡妇嘴角含笑,眉眼里有火花在闪!
牛大山不敢看柳寡妇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摸着柳杏儿的头。
粥喝完,牛大山是从不收柳寡妇的钱的。
后来有许多人知道了,说牛大山爱上柳寡妇了,立时遭来牛家村村人的议论,牛大山的父亲那时是牛家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指着牛大山的鼻子大骂,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牛大山就从来不屑一顾!
再后来,牛大山结婚了,这可是牛家村有史以来的头条大新闻!也是牛氏族人所不齿的!女人的再嫁便是败坏门风,男人找一个再嫁婆便是奇耻大辱!于是,这便不是牛大山和柳寡妇两个人的事了,全村人的反对加上宗族的坚决制止,逼使牛大山与柳寡妇远走他乡!
后来他们真的走了!
八年之后,他们回来了!这是牛大山在外面的城里实在不能混下去了!他们一直在漂泊,身边的钱全部花光了路上又忍饥挨饿,柳杏儿在慢慢长大,面黄肌瘦,他们实在不忍心了!再加上牛大山与柳寡妇又弄出一身毛病,于是他们就回到了牛家村!
回牛家村的时候牛大山就一直躺在床上,常不停地咳!柳寡妇就小心地在旁侍候,常常眼里蓄满泪水。他们的目光也常常纠缠在一起,有一种异样的宁静和温暖。
常常是柳寡妇这样问牛大山:“你,后悔吗?”
牛大山在床上摇头,虚弱地笑着说:“怎么会呢?来世我们还作夫妻!”
然后是她笑了,笑了之后,便失声痛哭!
终于在一个月黑的夜晚,牛大山因不治离开了人间,而柳寡妇也就被牛家村人给赶了出来。
牛大山在临终的时候给族人留下了一个荒唐的遗言,那就是等他的继女柳杏儿长大之后,留给牛家做媳妇儿,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给牛家的一个交待。可偏偏牛家就牛二保娶不到媳妇,于是牛家的人就决定把柳杏儿嫁给牛二保。
柳寡妇有苦难言,但牛大山的遗言她又不得不遵守。当牛家的人来向她提亲的时候,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柳杏儿。
柳杏儿死活不肯,却当着牛家村那么多姓牛的族人面前,却也闹不出什么事来,眼看明天就要嫁到牛家村去,便一个人躲在小茅屋后面的竹林里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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