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见何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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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们就被带到了一间比较静雅的房间里,全是浅淡色的布置装饰。李瑞仁心想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位品位高雅的人。
两人坐了下来。黑衣人就给他们解了**位,面无表情地说道:“得罪了,一会我们老爷会出来见两位。”接着就走了出去。
没多久,有一个朴素打扮的女佣人捧着茶水点心进来,麻利地摆放好后,也不发一言地走了出去。
陈美顺心里觉得堵得慌,就开始进攻起点心来。李瑞仁也缓缓地喝了茶。这折腾了大半天的,的肿痛似乎被他忘记了。p这时想起,他不由得悄悄地摸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披着那白色的围巾,不由得瞪了那塞着点心的暴力女一眼,吃吧吃吧,吃得撑死去。
陈美顺此时浑然不觉得李瑞仁就这样围着蕾丝围巾有什么不妥,感觉到李瑞仁瞪着自己,她也瞪大双眼,死死瞪了过去。却不知在另一头,有人却认为,这是相看两不厌,脉脉含情。
突然间,两人听到隔壁开始“叮叮咚咚”地有乐器响起,竟然是古筝,声音清幽宛转,让人心静神疑,但悠转间却又带着丝丝的无奈和失落。陈美顺有一点不解,不由得心想。抓自己来这里,不会就是让自己来欣赏这古筝吧?如果是,这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接着有人轻歌:“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歌声袅袅,绕梁不绝。
李瑞仁却坐直了身子,眼寒如冰。此时陈美顺突然间笑道:“好一典《一剪梅》,唱得相思难了。唉,不过我却喜欢听那《夜上海》。”
说罢,陈美顺开始哼起歌来。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夜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晓色朦胧,倦眼惺松,大家归去。心灵儿陌着转动的车轮。换换新天地,别有一个新环璋,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
陈美顺的声音很清很轻,那嗲出来的歌声竟然很有三十年代周旋的味道。李瑞仁意外地望望向她,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声:“低俗!”
陈美顺这时候冷笑道:“不错,我是低俗。我是喜欢这《夜上海》,纸醉金迷的背后有多少的苍桑无奈,却不似你们这些金枝玉叶,无事伤愁怀感。好端端地抓人来受罪。”
陈美顺此时从骨子底暴怒了。她并不是傻瓜,以她在大学中文系里有名的才女,又怎么不懂这一首《一剪梅》?一个女子唱这歌,分明就是在诉衷情吧,这衷情当然不可能是诉给她听的啦,这曲子除了唱给红蕃男听,还有谁?而且那红蕃男,一脸好象万年情痴被负了一样的痛苦表情,她一看就心里不爽。到底这怎么回事?搞什么鬼嘛。
“啪啪”几声零落的掌声响起,一个灰褂子老头走了进来,一边笑说道:“陈小姐说得好。倒是我家孙女怡笑大方了。”
这时候,老头子身后徐徐走出一位轻盈的人儿,一身青衣,是那么的优雅轻远。陈美顺一看,不由得呆了眼,如此美的人儿,竟然为那红蕃男唱《一剪梅》?真是疯了!真是瞎了眼了!同时她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
“何墨容,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李瑞仁在这时候冷冷地说道,眼神如冰。
青衣女子何墨容不发一言,只是苍白着脸,木然地站在那老头身后,不敢与李瑞仁对视。
“呵呵,年轻人不必要太惊讶,这一切都与墨容无关。这一次其实只是想找陈小姐来谈一笔生意的。因为素不相识,就冒昧地以这一种方式请陈小姐来了。但手下的人粗鲁没教养,得罪了陈小姐,请原谅。”这老头子呵呵地笑着说,看似很容易亲近。
不过陈美顺却感觉到这老头子就象一只狡猾的千年狐狸一样,骨子里有的是阴森和冷酷,还有无尽的算计。要不然,那边的美丽女子怎么就是那一副棺材脸,哭丧的表情?
李瑞仁此时眼睛如利剑般死死地瞪着何墨容,带着无限的怨恨。在老头子话音刚落的时候,李瑞仁就接口说,那声音更加冰冷,“我叫李瑞仁,是美顺的男友。有什么生意,可以跟我说。”

此言一出,何墨容如玉的脸瞬间变如死灰。双眼再无一点光彩。浅薄的双唇紧紧地眠着,银牙上下咬紧,身子也微微发颤。其实她的心中一直有一点期望,期望那一天听到李瑞仁承认怀抱的女子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因为一时的气愤。她一直都感觉到李瑞仁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此时再听到李瑞仁如此说,最后的一丝丝期盼也没有了。
陈美顺一听李瑞仁如此说,不由得脑袋瞬间空白。她缓缓地转过头去望着李瑞仁,同时把挪得离李瑞仁远远的。然后才挑挑眉一字一顿地说道:“红蕃男,你是我的男友?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李瑞仁此时对着陈美顺,一双寒冰似的眼开始温化成如水,脸上带着一丝丝温暖的笑容,“美顺,平时打打闹闹就算了。这是什么时候了。不许胡闹。”
说罢,李瑞仁一把拉过陈美顺搂在怀里,贴得严严实实的。李瑞仁还在她耳边很暧味地说道:“再吵,看今晚回去我怎么罚你。”
陈美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还没有反应得过来。李瑞仁则在陈美顺的耳朵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并含了一下陈美顺的耳垂。这正是陈美顺最敏感的地方。一时间她就觉得浑身发软,也只得依靠在李瑞仁的身上。脸涨得红通红通的。内心却把李瑞仁诅咒了一千八百回。心道,这回糗大了,该死的红蕃男!
那老头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眼角微微扫了一下站在他身边的何墨容,接着哈哈地笑道:“年轻真好啊。陈小姐,看来你的男友对你可真不错啊。不过你真的愿意让李先生代替你来谈这一笔生意吗?我想,也许只有你才能决定这交易吧。”
陈美顺并不笨,眼前的老头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把她抓来,一定有非常的目的。这样做事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人。而李瑞仁呢,坦白说,就这么吵吵闹闹,但人还是善良的。只不过是性格有缺陷。她犹豫不缺,李瑞仁瞪着她,老头子也瞪着她。
陈美顺挣脱了李瑞仁的怀抱,咳嗽了两声,使自己的表情从容点,一边心想臭小子,我要和你没完没了。占老娘便宜?没那么容易!哼。
“不知道老人家你贵姓?想和我谈什么样的生意?不过说真的,你们想跟人谈生意的手段也太让人害怕了,就象黑社会一样。我不知道谈了这生意,我得到什么好处,而且,我就算得到好处,我是否有命去享受。”陈美顺打了一个哈哈,一针见血地说道。不管了,反正摆明对方是有求于她。
显然很少有人对老头子如此说话。旁边有人就大声喝道:“放肆,竟然敢如此老爷说话。”
李瑞仁看到陈美顺如此的反应,不由得暗地里赞赏。看来这暴力女并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这一赞赏的眼神看在何墨容的眼中,更让她内心由阴转至凄风苦雨。
陈美顺呵呵地笑了笑,说道:“真好笑,他是你家老爷,我在和你家老爷说话,你一个下人,在这里阿吱阿嗟什么?难怪你家老爷说你们没有教养。呵呵,这位老人家,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那老头子此时的脸色很难看,眼神里有一丝凌利。但表面上还是呵呵地笑道:“陈小姐果然是快人快语啊。免贵姓何,这里是何公馆。这样吧,这一次我老人家向你们道歉。但想和陈小姐谈一笔生意,绝对是真心的。至于陈小姐所提到担心的事,是很不必要的。”说完还瞪了那个应嘴的大汉一眼。
陈美顺扯了扯嘴角,心道这老狐狸也真是说得好听,让本姑娘信你才怪。此时的她掌心都冒汗了,脚也微微有一点发颤。
她的反应李瑞仁也感觉到了。一只大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握着她汗湿的手。
陈美顺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样吧,何老先生,你说说看是什么生意?我本职做广告业务,手头上有中南大道最繁华路段的几块户外广告牌没有定走。兼职是做人寿保险。如果谈广告的话,我可以了解一下,然后回去再报价,会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如果想买保险的话,现在我就可以说了,会尽量给你们一个很合理的保险保障计划,不过老年人买保险,费用高些,不太合算。不知老人家是想了解哪一种?”
李瑞仁侧着脸看到陈美顺尽管手脚发抖却故作镇定,而且表面上又能滔滔不绝地说道,笑意不由得悄然地爬上了脸上。
一直在偷偷望着李瑞仁的何墨容,此时缓缓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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