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红蕃男竟想偷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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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怎么不接电话。
李瑞仁把手中的电话挂了,用力摔在旁边的车座上。转回头看看,不由得又咬牙切齿,这么久了,暴力女还在睡,再睡就成猪了。车子内的香味渐渐淡去。
李瑞仁想找张明丽,心想把这暴力女交给她处理好了。但当他把车子驶到玫瑰庭院,远远看去,张明丽的房子门户紧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丽这小妮子又跑去哪了。等了一会,李瑞仁无奈地摇摇头,此时的他心中的惊悸已过去。暴力女又没醒,自己倒是鼻血淋淋的,很不舒服,还是先回自己家吧。于是李瑞仁又把车子开向自己的住处。一边开车一边想,今天的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太离谱了吧。
车子缓缓地进入临海碧湾豪园车库里,李瑞仁看到车库没有异常,也就放下心来。但在下车前,他就拿起那瓶奇异的香水瓶细细地研究一翻,无论他如何弄,这香水瓶都坚如磐石一样,怎么也拧不开,而且完全闻不到一丝丝幽幽的香味。李端仁只得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收拾好陈美顺的东西,拉好陈美顺的衣服,就把陈美顺抱下车去。
怀中软香在抱,李瑞仁不由得有一点心猿意马了。他想起在停车场的那一幕,那**的感觉,差一点鼻血又要流出来了。甩甩头,李端仁快步向家里走去。
李瑞仁透过观光的电梯向外望出去,不由得放松地深呼吸一口气。这是一个海景花园式小区。居住的人并不多。此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海风习习地吹着,天边的天色与海已连成一线,海面上偶有几只水鸟飞过,或远或近。
暴力女仍然死睡着,看来也只得把她暂时放在家里,再找小妹来接人了。嘿嘿,如果这暴力女知道自己把她给摸过了,会怎么做呢。想到此,李瑞仁打了一个冷颤,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李瑞仁走出了电楼,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房门前站着身穿着青色连衣裙的女子,头上戴着一顶帽子,背对着他。也许是听到电梯打开的声音,这青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帽子下面是一张清新的素颜,那是一张非常美丽的脸庞,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尖削的下额,白玉无瑕。
竟然是她!!!李端仁的心神大震,一下子呆住了。
“瑞仁,你回来了。”这青衣女子有一点怯怯地问,那如玉的脸上有一丝慌张。双手不停地纠绞着。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李端仁过了半响才冷冷地说道。
“我,我知道不应该来。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这青衣女子低下头,美目里泪意盈然。
“你是打扰我了。”李端仁一字一顿冷酷地说道。
青衣女子似乎料想不到李瑞仁如此无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轻声地问道:“是因为她吗?”
青衣女子的眼睛望向仍然在沉睡中的陈美顺。她的眼里看到的全是李瑞仁怀中女人光洁的大腿,这女人在他的怀中睡得那样的沉那样的安心。
“是的,我的女朋友。”李端仁看了看怀中的暴力女,就把她再抱紧些。
“她,真的很幸运。对不起,不打扰了。”青衣女子怔了一怔,有一点惨淡地笑了笑,那表情是那么的忧伤却又是那么美却又那么令人心疼。接着她低下头来,在李端仁身边轻轻擦过向楼梯走去。
幸运?她从前也很幸运。为何她拥有后还要抛弃?抛弃后还要羡慕?李端仁只是暗暗咬着牙,僵立着听着脚步声渐渐地消失,脸上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她依然没有变,包括那走路的脚步声,都与记忆深处的一样。
过了半响,李端仁才开门走进去,把陈美顺放在大厅的布艺沙发上。
陈美顺就象一具瓷器一样,静静地躺着。李端仁就坐在离沙发不远的椅子上。他的思绪仍然在离去的青衣女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美顺的公文包里,又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把陈美顺包围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有力量的手在托着陈美顺的躯体,她渐渐地飘浮在半空中。而且,这银色的光芒越来越盛。把李端仁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正当李端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嘴巴张开老大,半天也合不拢。陈美顺的大波浪长发此时无风自动,似海底的黑色水藻一样在她的身体两边随波飘荡。陈美顺的脸正妖异地变得瓷白无比,就如无瑕的玉石一样。那光芒幻出一件银色的纱衣,套在陈美顺的身上,长袖随风飘舞,一时间竟然有飘逸如仙的感觉。
李端仁不由自主地轻轻走近,伸出手想碰触一下。但是也如在医院一样,他受到了轻微的阻力。他的手无法碰触到陈美顺。李端仁的心非常不平静。心想:这暴力女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神秘。今天所遇到的事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不由得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不知是否因为李端仁的打扰,陈美顺身上的光芒渐渐地减弱,在完全消失前,陈美顺的身体又仿佛被无形的双手温柔地托放在沙发上。李端仁死死瞪着,终于看到那光芒消失于公文包里。
会是那瓶奇异的香水吗?李瑞仁心中疑问。
他的好奇心又被强烈的唤醒了。他看了看陈美顺,想了一下,就伸手把她的公文包拿在手中,开始拉开包链,并伸出手进去。
“你这可恶的红番男,想偷我东西。”一个愤怒的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李端仁吓得一跳,手中的公文包接着被大力地抢走。他猛地回头,看到陈美顺抱着她的公文包,双目怒瞪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她醒了!
“那个…”李端仁讷讷地说道,一时间却又找不到理由,自己确实是想看看,但说出来暴力女也不信,任谁也不信。但看到暴力女这精力旺盛的骂自己的样子,他不由得也气上来了。“谁想偷你东西。你这破包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的。我这里随便一件饰品都可以抵得你上千个包。”

“你抵赖,我分明看到你把手伸进我的包里。不是想偷我的东西,还会干什么好事?你这里的东西贵,那我的东西就不值钱啊。”陈美顺大声地指责。这红番男,简直是势利眼。与此同时,她瞄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哇,真的好宽哦。完全是一个简约主义的装饰设置,整个空间布置得独特个性又简约。每一样饰品每一款家具都带着浓厚的个人品味及精巧的构思,这不会是在地产商的售楼样板房里吧。
“你这暴力女,我还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白光,为什么会有那些阴魂出现?”
“哎呀,这是哪里?我不认识这个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奇怪了,我的头不痛了。”陈美顺不理会那在吹胡子瞪眼的红蕃男,劲自晃晃自己的头,又摸摸自己,看看自己的手,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皮外伤全都好了。好象从没有受过伤一样。而且皮肤似乎全变了。变得如玉般润白。她不由得捏捏自己的大腿,然后发出低低的痛呼。
“真是花痴一个。这是我家。你一直沉睡着,如果不是因为有阴魂围攻我们,我也不会把你带离医院,带你来污染我家的环境。还有,不时出现的银色光芒到底怎么回事?那瓶香水是怎么回事?”李端仁连珠炮一样不停地问。
陈美顺闻言,用十分怪异的眼神望着李端仁,久久也不回答。
“你怎么了?别又来一些古里古怪的事啊。回答啊。好歹我也应该有知情权吧。”李端仁大声吼道。
陈美顺这才好象从梦中惊醒一样,同时发出了类似老母鸡叫一样的笑声,然后很温柔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刚刚还觉得你人模人样,现在却觉得你不知所谓。你简直是对不起你的外表,我估计是整容整出来的吧?要不怎么这么好的模样,却呈得如此卑鄙,如此罗嗦,如此怪诞,如此无聊,如此没有道德,没有爱心的黑心肠呢。把我从医院搬到你家来,竟然用得着找这样的借口?”
李端仁一听,再看到陈美顺那小人得意的样子,简直是气昏了。这个女人,真是太该打了,老子刚才还拼死拼活地救了她一命,竟然不相信他。他大步冲过来,就把陈美顺在沙发上拎起来,就往陈美顺的啪啪打了两巴掌。
陈美顺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被打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半空中手舞脚踢起来,并一边大起尖叫:“你这变态的红番男,你干嘛打我?我踢死你,我踢死你.”
李端仁打了过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该打女人的。而陈美顺还吊挂在李端仁的手臂上,打不到又踢不到。一边叫着一边流着泪,哭了起来。
李端仁把陈美顺甩在沙发上,坐在一旁,沉默起来,心想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陈美顺把他的手拉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李端仁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但陈美顺还不过瘾,一直不停地骂着。她实在是快要气死了。今天绝对是她这一辈子最倒霉的日子了,因为遇上了这个红蕃男。
“对不起,多咬两口吧。”李端仁内疚地说道。
陈美顺一怔,也不客气,就实实在在地用力咬了两口。李端仁皱着眉头咬着牙,心想:还不是一般的痛啊,这暴力女是什么野兽转世的,牙齿这么利。他真的后悔这个决定了。
咬完,陈美顺坐直身子,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裙子又拉开了。就连忙拉好裙子,并一边瞄向李瑞仁,呼,还好这红蕃男没有盯着吃她的冰棋淋。但看到李端仁手上那被她咬得渗出血丝的伤口时,不由得有一点担心会不会再被红蕃男打,她强瞪着大眼一脸戒备,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有衣服吗?给我一件衣服穿。我要回家。”
李端仁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进自己的衣物间,拿出一套宽大的女休闲装丢到陈美顺的跟前说道:“快换好,我送你走。”这女人绝对是麻烦。
陈美顺看着这一套貌似价值不菲的牌子还没有拆的衣服,嘟嘟嘴不以为然地心想:真是色狼。家里还为女子准备换的衣服。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被这男人打得挺痛的,不由得恨恨地瞪了一眼红番男。拿起衣服走进更衣室里换上。
走出来的时候,李端仁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子竟然很耐人寻味了。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一身浅色的飘逸的休闲装,使得整个人显得风情万种,妩媚多娇,他不由得多看两眼。当陈美顺清澈冰冷的眼神对上他时,李端仁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移开自己的视线,抛出两个字:“走吧!”
陈美顺觉得李端仁这一瞬间的表情有一点怪怪的,但也连忙把沙发上的包拿起来,紧跟着李端仁走出去。
了车,李瑞仁慌忙收拾了匆忙中丢在车子里的擦鼻血的纸巾,陈美顺也不疑有它,反正这暴力男能干啥好事出来呢?就是有好事,也与她不相干。于是也不多瞄一眼,就直接坐到后面去,接着告诉了李瑞仁地址。
她住的地方离碧湾豪园很远。但在李端仁的疯狂飙车下还是很快就到了。陈美顺下了车,恶狠狠地绷着脸只对李端仁说了一句:“后会无期!”勿勿地离去。她快要吐出来了。
后会无期?如果这暴力女的身体还有问题,怕立即找上自己吧,这个市侩的小气的女人。李瑞仁没有说任何话,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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