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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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公爵府的书房里,楚帆显得有点拘谨,楚帆转世以来第一次单独的面对自己的‘父亲’。前世的楚帆是孤儿,而他唯一的亲人则是捡他回家的爷爷,楚帆没有‘享受’过父爱。转世的楚帆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印象,他见到自己‘父亲’的次数一个巴掌可以数得出来,仅有的几次见面给楚帆最大的印象是上位者,军人的威严。所以在这里,楚帆站的地方,他的‘父亲’在家里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楚帆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要跟自己谈什么。楚帆有点迷茫,楚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值此表达他的父爱,。
雷蒙眉头一挑,望着楚帆,淡淡的问道:“听说你见过二皇子殿下?”
楚帆微微的打了个愣,楚帆不是惊讶雷蒙为何知道此事,因为如果不是安东尼的的汇报,那就是说自己身边有父亲的人,那些人应该是出于雷蒙的善意。楚帆惊讶的是不知雷蒙为何问起此事,一件楚帆看来不足以进入雷蒙法眼的事情。
雷蒙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没有等楚帆回答,自顾的说着:“是不是觉得是一件不足为道的事情?”
楚帆大惊,不知道雷蒙为何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沉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是的,父亲大人,我是见过亚历山大,他找上我想要跟我合作,不过价码可是不低,一百万个金币只要两成的收益,说是表示一下友好,呵呵。”
雷蒙闻言脸上一阵嘲讽的神情,冷冷的说:“友好?什么样的友好价值一百万个金币?陛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皇储,二儿子亚历山大,三儿子是个混吃等死的蠢货。自古生活在帝皇之家的人,谁不想坐上那个位子。亚历山大聪明,坚忍,有手腕,对你示好?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是尼古拉斯家族的长子,恐怕在他心目中你不过是一个跳板而已,一个**军方的跳板。”
楚帆心乱如麻,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内幕,而且父亲说的这么的直白。自己不过是信奉前人经验而拒绝了亚历山大,想来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假如自己的是普通商贾,亚历山大是不是还会折腰结交?
没有理会楚帆的心理变化,雷蒙的脸色一正,严肃的对楚帆说:“菲利普斯,你还是太幼稚了,生长在尼古拉斯家族,你就要有这方面的觉悟。那么作为尼古拉斯家族长子的你是不是有继承家族荣耀的觉悟?”
雷蒙的话无疑一声惊雷,楚帆没有雷蒙所说的觉悟,楚帆无法理解雷蒙口中尼古拉斯家族的荣耀。转世以来,楚帆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着,赚赚小钱,泡泡妞构成了楚帆生活最大的梦想。
“以前你身体不行,没有武力,注定是无法在军方有太好的出路,我不知道你那次遇袭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根据我们的判断,当时有圣级的强者出现,救了你并且让你产生如此大的改变。现在的你,皇家学院的天才魔法师,你拥有了成为武将的条件,那么我现在就要告诉身为尼古拉斯家族子孙的使命,那就是继承和发扬尼古拉斯先祖的荣耀。只是我很好奇那位强者的用意,究竟是敌是友。”

说到这里,雷蒙静静的看着楚帆,从种种迹象来看,楚帆有圣级强者保护是毋庸置疑的,不然那次遇袭楚帆为什么会安然无恙,而且楚帆身上还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只是无从猜测那位强者的用意,如果能为家族所用,那将是一股很大的助力。他想要从自己儿子身上了解那位强者,而不仅仅是因为亚历山大与楚帆的接触才会引起今天的这一番交谈。
楚帆不知道雷蒙主要的用意,楚帆只是以为亚历山大与自己的接触才引起这番的谈话。然而雷蒙再次提起遇袭这件不光彩的事情所带的疑问,楚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楚帆不是傻子,毕竟自己明显的变化都看在别人的眼里,只是不知道别人都以为自己有高手保护而已。但是这是一个无法解析的问题,难道要告诉父亲,自己身体里有另外一个灵魂?准确的说是两个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菲利普斯的身体。想到这里,楚帆不禁一阵语塞。
气氛显得有点沉闷,楚帆低头不语,雷蒙只是静静的看着楚帆。雷蒙有意打破彼此间的沉闷,楚帆不回答,那么自有他的苦衷,那位强者已经给自己的儿子带来如此大的变化,自己还能有什么奢求呢?于是转而温声的说:“这个问题我也不深究,想来对方是好意。倒是你,菲利普斯,这段时间干的不错,创办了这个‘皇家学院附属第一武器工坊’,连道格拉斯院长大人都围着你转,而且还招揽了罗格,佛朗哥,凯特三个不错的人才。”
楚帆不知道雷蒙为什么结束了这个话题,楚帆心里自然也不想提及这个话题。当听到雷蒙的话后,霍然抬头看着雷蒙,雷蒙的话让楚帆很高兴,很兴奋。如果硬要解析这股高兴和愉悦的话,那就像是小楚帆在学校里拿了大红花受到雷蒙表扬一样。父亲的表扬,这是楚帆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感觉,因而也只有高兴足以形容楚帆此刻的心情。
楚帆兴奋的表情看在了雷蒙的眼里,自己的一句表扬让自己的儿子如此的高兴,雷蒙觉得内心的最底处泛起了一阵涟漪,这位戎马一生,心如磐石的男人,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的疲惫,脑海里不禁划过那一个倩影,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丝缅怀的神色。
雷蒙的表情自然一丝不漏的被楚帆看到,楚帆心里疑问,为何自己的父亲的脸色会一而再转,忍不住轻声的说:“父亲?”
楚帆的声音惊醒了这位沉浸在往日情怀的军方大佬,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失态,手不自然的抚额,一脸疲惫额的样子,低沉着声音:“下去吧,为父累了。”
楚帆不明其因,只能带着疑问道别离去。待楚帆离去后,雷蒙抬起了头,眼神带着深深眷恋,喃喃的只能自己的听到的说了一句:“伊娜,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
走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楚帆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似乎是问自己,似乎是问身后的影子。
“你明白尼古拉斯家族的荣耀吗?”
影子身体明显的一滞,没有回答,只是夜色掩盖不住他脸上狂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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