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铁匠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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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和碧翠丝被爱丽丝拖着走出了埃莫西顿家的大门,两人第一次脚踏实地走在了香丹大街上。
香丹大街不愧为艾米里城的贵族一条街。整条街道,都是用一种类似于汉白玉的石板铺成,上面用五颜六色的晶石镶嵌成各种简易而大方的图案,将整片路面装扮的异常精美,街边的人行道上,巧妙地安装着各种样式的魔法灯,让大街在美丽中透露出一种浓烈的贵气。
街道两旁的建筑,虽然样式风格各异,但是却能很好地相互掩映,与华美的大街一起组成了一幅华美的画卷,让人看过一眼之后脑中久久不能忘怀。
大街的与外面街道的连接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拱门,风格简洁朴实,将香丹大街和外面的喧闹隔绝开来。
走出大拱门,在爱丽丝的带领下,叶黄两人向左走了不久,一个老旧的破败招牌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上面只有一个字:“铁”。字也不大,而且很随意地贴在那木制底板上面,但叶黄却看出这是用一块上好的精铁生生打出来的,并没有经过炉火的高温灼烧淬炼,看起来已经有一段历史了,但是上面仍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叶黄知道,培根说的那家铁匠铺,一定就是这家了。
果然,他们走到这块招牌前面时,爱丽丝就毫不犹豫地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这个铁匠铺不大,也不象叶黄印象中中国古代那种烧炉打铁的场面,只有几个木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打造好的兵器毛胚,然后就是一片空空荡荡了。
爱丽丝带叶黄两人一进店门,就大声喊道:“哈斯爷爷,哈斯爷爷,你在吗?”
爱丽丝话音刚落,一阵豪爽的笑声就从兵器架子旁边的那道小门里传了出来:“哈哈哈哈,爱丽丝,小淘气,今天怎么有闲心来骚扰我哈斯老头了?”
随着话音,一个矮人老头迈着八字腿走了出来。看见爱丽丝后面跟着的叶黄和碧翠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恍然说道:“我就说嘛,我们的爱丽丝宝贝怎么会有功夫跑过来找我老头子,原来是介绍客人啊。”
爱丽丝跑上去抱着那哈斯的手臂,撒娇道:“人家也想哈斯爷爷了吗,难道哈斯爷爷不欢迎爱丽丝吗?”
哈斯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说:“我怎么敢不理爱丽丝宝贝呢?我还想多留点胡子呢。哈哈哈哈。”
爱丽丝听到哈斯如此说话,马上伸手过去拉住了他一团浓密的大胡子,娇声说道:“哈斯爷爷不说我还忘记了呢,今天爱丽丝是带叶黄哥哥来找您打东西的,您一定要认真的打哦,要是叶黄哥哥不满意的话,爱丽丝就拔光爷爷的胡子,看您还怎么见人,哼!”
那哈斯老头一听,连连求饶,叶黄两人则在旁边微笑着看这一老一少的温馨打闹。
过了一会,成功安抚了爱丽丝的老头转过头来说道:“爱丽丝宝贝的朋友也就是我哈斯的朋友,说吧,你们要打什么,我哈斯一定会尽心尽力。不是我吹牛,在整个艾米里城,还没有一个铁匠的手艺能超过我的。”
叶黄笑道:“我们自然放心哈斯老先生的手艺了,我这次来,是想找哈斯先生帮我打点小东西,费不了什么事。”说完,右手一翻,那把洁白的小骨刀就出现在叶黄右手手掌之中了。
哈斯随意瞟了一眼,说道:“没问题,这中小玩意之是分分钟的事,你放心好了。”
叶黄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小刀递给哈斯,说:“您就照这样式打五把出来吧,请您快有一点,中午我们就要离开了。”
哈斯点点头,接过飞刀,开始只是按照惯例随手掂量了一下,结果这一掂,脸色就变了一下,然后马上将飞刀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半响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把刀虽然看似简朴,但却浑然天成,我老头子学艺不精,而且小兄弟要求的时间又太短,恐怕顶多能打出六七分相似,希望小兄弟不要建议。小兄弟能否告诉我,是谁制作了这把刀?”
叶黄摸了摸鼻子说:“这把刀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制作的,所以只好让老先生失望了。”确实,刀是叶黄塑体时就出现在他手中的,要说是谁做的,那也只能是老天爷了。要是有人知道这刀的来历,那叶黄也就不得安宁了。
哈斯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向里屋走去,边走边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快走到头的时候,他回过头说:“各位请在外面小坐一下,老头子会争取快些完成的。”说完,就消失在里屋里面的一片黑暗之中。
叶黄等人见哈斯进去,就在小厅里四处观看起来,不一会,叶黄就听到里屋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锻打声。
等待哈斯的这段无聊时间里,叶黄认真观察起哈斯的铁匠铺架子上那些打造好的兵器来。
架子共有两个,靠门的那个架子上,放的是一些毛胚,但是在靠近里屋的那个木架上,却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四把不同的兵器,分别是一把巨大的双面开山斧,一把尺许长短的薄刃短刀,一根金黄的精铜长鞭和一把十字型的锋利长剑。从那几件兵器的把手上各不相同的凹凸看来,显然是哈斯为人量身定制的。

是什么人使用这些奇型兵器呢?叶黄不禁有些感兴趣了。开山巨斧需要千斤神力,薄刃短刀用于近身格斗,精铜长鞭则灵巧十足,而那柄比普通宝剑要长出近十厘米的十字长剑,则需要特别训练才能运转如意。用这些兵器的,都是高手啊。
叶黄还在感叹,就见门口走进了三男三女六个人。当先一位身材极其魁梧,叶黄前世今生以及李寻欢的记忆之中,似乎还没见过比他壮硕的人了,就连那凶名远播的“嗜血狂战”贝力克,也要比此人矮小少许。随后的是一个形貌猥琐的瘦小男人,看其脚步,叶黄就知道他及其灵活。他进来看到碧翠丝,顿时眼光一亮,干瘪的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紧随猥琐男的,是两个极品美女,一个性感妖娆,一个冷若冰霜,看到叶黄在打量他们,那性感美女嘴角轻翘,抛出了一个勾魂夺魄的媚眼,那冰美人则冷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冰火美女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背弓女子,虽然相貌平平,但是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自然的气息,她鬓发中露出来的尖长耳朵让叶黄不免有些惊异,很显然,那女子是个精灵,但是叶黄印象当中,精灵族都是美女俊男,象她这样容貌平平的实在不多见。
最后进来的那人引起了叶黄极大的兴趣,他硬朗的面容,配着左脸上一个十字形伤痕,透露出一股粗矿而成熟的气息,那只有久经沙场的战士才拥有的锐利眼神,仿佛能直刺人心。最让叶黄心中震撼的,是他的脚步,他每踏一步,前后脚之间的距离完全一至,绝不会差错一点。这是个随时处于战斗状态的人!
等最后那人进来之后,那身材魁梧的壮汉才扯开喉咙喊道:“喂,老头,我们来拿兵器了!”说完,就走到靠近里屋的兵器架前面,右手发力,提起了那把巨大的开山斧,随手挥舞了两下,一阵巨风便在屋子里吹开了,刮得不远处的碧翠丝小脸生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惊恐地扑进了叶黄怀里。
那硬朗汉子见状喝道:“查尔斯,快停下,不要给别人造成困扰!”
那壮汉闻言停止了挥舞,咧开大嘴笑道:“老大,这老头手艺真不错啊,我喜欢!”
此时猥琐男和那性感美人都已走上前去,各自取了一件兵器。猥琐男拿的是那把薄刃短刀,性感美女则取了那条精铜长鞭。将短刀放在手中转了几圈,猥琐男猛地一窜,瞬间移动到碧翠丝身后,叶黄心头一动,搂在碧翠丝腰上的右手轻轻往上一挥,往那短刀碰去,正要碰到短刀的时候,那精铜长鞭“啪”的一声脆响,已经挡在了叶黄右手的必经轨迹上,叶黄右手往后一缩,那猥琐男趁机短刀一挥,碧翠丝头上一缕青丝已经到了他手里。
猥琐男闻着碧翠丝头发上的丝丝清香,一脸**的笑容。那性感美人收回长鞭,妩媚地笑了起来:“呦,帅哥,只不过开开玩笑而已,你不要紧张嘛,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小美人的。”说完还朝叶黄抛了一个媚眼。
看着怀里碧翠丝羞涩的笑容,叶黄摸了摸鼻子,微笑着没有说话。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两人招式中带有杀气,刚才出手也只是以防万一,不过相比碧翠丝的头发,他也并不吃亏,两人的心口早就被他的刀锋划了一条微不可查的小痕迹,两人都没有觉察,要是刚才两人真要动手对叶黄和碧翠丝不利,绝对会在他们兵器碰到叶黄和碧翠丝身上前被飞刀抹杀掉。
那硬朗汉子倒是感觉灵敏,他疑惑地看了叶黄两眼,才拿起那把十字长剑,也随手挥了两下,这两下似乎好无力气,只是轻飘飘的在空中拐了两道弧线,随后长剑就垂了下来。那汉子轻轻抚摸着利剑的剑锋,良久才吐出两个字:“不错。”
叶黄心中也在暗暗赞叹,不过不是为那把剑,而是为挥剑的人,刚才那汉子随手挥出两剑,看似软弱无力,但叶黄却看出那剑在空中震动了二十三次,也就是说,那轻轻一剑,已经包含了二十三个变化。可见那人的剑法已是十分高明了。
这时候,哈斯老头出来了,刚才进去的时候,他精神饱满,可现在出现在叶黄等人面前时,却已经是神色萎靡了。他微喘着气,将五柄小刀递给叶黄,说道:“小兄弟将就一下吧,想我哈斯打铁打了一辈子,一直以为天下没有我完全打造不出的兵器,如今见识了小兄弟的刀,才发现自己孤陋寡闻呐,希望小兄弟方便的时候能将原物借我瞻仰瞻仰,以后小兄弟要是有什么要求,我哈斯绝对毫无二话。”
旁边的六人听到哈斯的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五把飞刀,想看看那黑幽幽的小刀有什么不同,然而只见叶黄双手一翻,五把飞刀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六人对望一眼,惊异莫名。
叶黄收好刀,微笑着对哈斯说:“今天实在不方便,等以后我回来的时候再给哈斯先生研究吧,至于要求,请你在我回来之前照应一下爱丽丝。”
哈斯听到叶黄话中“照应”两个字明显重音,正低头沉思,叶黄已领着碧翠丝两女施施然走出了店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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