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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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本想让你死个痛快,可惜现在这身体被你们这帮龟孙子折腾的实在太弱了,要怨只能怨你们自己。嗯?佃户的儿子是不是,那也算是被欺压的阶级了?看在你给老子送来一把步枪和一柄马刀的份上,等会老子杀了那些欺压你的老兵和军官,也顺带给你这龟孙子出口气!”
哥萨克骑兵专用“恰西克”战刀和莫辛-纳甘M1891点30口径哥萨克步枪,这两样在沈飞眼中完全是军迷收藏者至爱的古董武器,此时已经落入沈飞手中。不过他可不是想要收藏,虽然他已经想过将来制作一些精良武器,可现在这些东西比他随手“制作”的木刺要好用多了。
心里嘀咕着随手抹去脸上血水混合物,吸了吸鼻子又快速换上毛子哨兵的衣服、皮靴后,沈飞一拍身边竖着耳朵监视屋顶情况的傻根,两人悄悄的滑入屋内甬道。不知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毛子哨兵出来时携带的那盏玻璃罩提灯,虽然跌落地面却没有熄灭,依旧在那里发出昏黄闪烁的光芒,暴露两人身影的同时也让两人看清了甬道内的情形。
果然如同大家所说,整个屋子被分为内外两层,除去北侧与隔壁军官宿舍相连的这一面外,其他三面应该都有一条间隔超过一米的甬道。让沈飞意外的是,西侧这面内层墙壁上同样没有窗户,而且进入内层的门洞也不在这里,只是在高处开有通气窗并在一人高以下留下大大小小的射击孔,其中大部分都已经被封起,只留下寥寥几个用来流通空气。
这他娘的怎么采光啊,屋顶吗?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造了一间牢房嘛!沈飞不由对石屋设计者的建筑知识充满鄙视。不过鄙视归鄙视,沈飞还是在第一时间找到一个未被封闭的射击孔向内观察。
庆幸的是,里面北墙墙壁上还有一盏油灯正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将内里的情形清晰的映射在沈飞眼中,在灯左侧有一个门洞连着隔壁的军官宿舍,而东墙方位,也就是沈飞此时位置的对面墙壁下,一排东北地区特有的大炕上八个身影正倒伏着呼呼大睡,鼾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原来入口在那,咦,门还开着,这下方便了!
随着视觉转移,沈飞将目光从大炕上的毛子身上移开,终于看见这排大炕的最南端开有一道不到一米宽的门洞,显然是连接着东侧甬道供这些老毛子出入。在没有炸药的时代,这也正是他进入内间要寻找的突破口。
“杜拉尔,你个下贱的狗杂种,婊子养的新兵蛋子!还不将门关起来,想吃鞭子么?”
正当沈飞努力寻找内间毛子存放武器的位置时,甬道南侧上空再次传来一阵怒骂。显然,屋顶上的家伙眼见外面灯光已经亮起,可小半分钟已经过去了,嗖嗖的寒风依旧从门洞灌进甬道,让这家伙冷的有点受不了。
屋顶毛子的叫声让沈飞迅速判断出,机枪阵地进出方位就在南侧那条看起来比较宽的甬道中,而南侧甬道也是沈飞和傻根两人进入内间的必经之地。无奈之下,沈飞一边示意傻根将木门关起,一边卷起舌头用俄语低低的咕隆一声,以麻痹屋顶毛子的注意力。

沈飞模糊不清语音夹杂在吱呀的关门声中,未引起屋顶那人的警觉,相反却再次招来一阵凶狠的喝骂,显然那人虽听不清沈飞在说什么却也没认为沈飞是在说什么好话。而就在屋顶连声的喝骂声中,沈飞已经模仿着刚刚那名哨兵的脚步频率,提着玻璃罩提灯走过西侧这条长约八米的甬道,进入西南拐角处探头张望,傻根则紧跟其后躲在他的阴影中。
南侧甬道果然比西侧甬道宽很多,约有1.7米左右,在七八米长的甬道中,一架约50厘米宽的木质楼梯紧贴内墙墙壁,以近70度的陡峭角度从最北端斜插向上,在甬道中间接近屋顶一块木质阁楼底板状建筑,还未停歇的喝骂声正从那里传出。
很明显那就是屋顶机枪阵地中老毛子的栖身之处,只不过骂声虽响,沈飞从墙角向上观察却没有发现老毛子的身影。
娘的,这都骂了多长时间了?不累么?难怪日后毛子革命时会有那么多下层军人迅速反水,这都是被逼的!
脚步依旧保持着固有的频率前进,傻根却被他示意留在转角等候,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傻根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可能和沈飞保持足够的默挈,即使是他自己,在墙角向上张望一眼后也已经立刻低下头,让自己的脸部躲在刚扒来的大沿帽下。
以沈飞曾经当兵的经验,夜里那些执勤站岗的大多都非常寂寞,总希望找点事情来打发寂寞无聊的时间,谁知道屋顶上那家伙为打发时间,在骂人同时会不会正从哪个缝隙里向下观察,随时准备向自己这个新兵蛋子找茬。
“下贱的佃户杂种,爬上来替老子看一会,让老子去暖暖手脚!”
噔噔噔,由上而下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让沈飞不由一愣,紧跟着头皮一阵发麻。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屋顶的毛子竟然要在这节骨眼上要怠工去睡觉。这要搁在没进来之前,沈飞一定会举双手欢迎,可现在他心里只能连声叫苦了!自己可不是那哨兵,怎么能和这家伙真正照面呢,这可怎么办?
“还愣在那等什么?等着吃鞭子么?婊子养的,听好了,上去也不准碰老子的机枪,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皮……”
一双脚齐着眼眉位置出现在身侧楼梯踢步,一连串经典的俄罗斯国骂和威胁再次从头顶传来,显然头顶上的下来的老毛子没有等到回答已经在注意沈飞,此时见沈飞没有愣在那里立刻更加不耐,毫不吝啬送出一大堆恶毒、讥讽的骂声。
噔、噔、噔!
屋顶毛子已经嚣张的踢着步子再次走下三个台阶,形势紧迫已经没有时间犹豫。
狗日的简直就是死催的!沈飞故意用鼻子低哼一声,装作生气的样子将手中提灯使劲向石墙上一砸,伴随“砰”的碎裂声整个甬道立刻陷入黑暗之中,随后,那柄刚刚缴获的马刀已经被沈飞拔出轻轻顺到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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