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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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奥斯莱特偏北的图书馆的顶部,有一个私人的露台,那是只有尼科尔森才可以使用的漂亮的露台,上面种满了玫瑰和郁金香。
爱丽丝环顾四周,有些讽刺意味的说道:“权力就是一个好东西,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去争夺。”就好像耶里对于爵位的执著一样。
尼科尔森为爱丽丝倒了一杯茶,然后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支在桌上:“你要先听什么?昨天的火灾还是今天的意外?”
“其实昨天的火……是你放的吧。”不是疑问句,是淡淡的陈述句。
尼科尔森轻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爱丽丝。”
“教堂晚上九点就会锁门,你没有钥匙,也就不可能进去祷告。而且你昨天一紧张,怕我发现什么线索而叫我‘艾森特公爵’,看来平日里你的样子,是装的吧。”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尼科尔森抿了口茶,“这个故事很长,看来,我还是要从头开始说。”
“十六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小修女。那时是冬天,下着漫天的大雪,我在图书馆里看书。天很阴沉,没有一丝光亮。我正想走到窗前让眼睛休息一下的时候,我看见天空的乌云仿佛破了一个洞,有一个发光的物体缓缓坠落,位置大约是在大门方向。我想也没多想就连忙冲出了图书馆……”
“我本以为会是什么神赐于大陆的神器,后来找了半天,才在雪地上发现了她——一个婴儿。当时我很失望,本来还以为能够做英雄的……”尼科尔森叹了口气,“我把她抱起来,也不知道她当时几岁了,但可以看见她头上有金黄色的头发,和艾普丽尔圣女的发色很像。”
爱丽丝的手紧紧地抓住茶杯,牙齿在嘴唇上咬出印记,不安的问道:“那个孩子……”
“没错,就是你。”尼科尔森闭上眼睛,“很巧的是,当天就有人来领养孩子,她说她叫科伦娜·艾森特,已经嫁人,但没有生育孩子,于是想领养一个。她第一眼就看中了你,要带你走。我们当然也答应了。”
“你不是说那个孩子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吗?”爱丽丝看了一眼落在胸前的发丝,“可我的头发是褐色的。”
“魔法,是用了罗斯密法。”尼科尔森说道,“在艾普丽尔圣女时代,人人都想让自己的头发像圣女一样金黄亮丽,所以就创造出这个密法,可以改变人的发色。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可以改变眼睛颜色的魔法。”
爱丽丝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眼睛,冰蓝色,是不同于父亲母亲褐色的冰蓝色。
“后来,你也就长大了,发生了拉特拉蒂斯的诅咒事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才明白,那天我的想法没有错,你是神赐于大陆的礼物……”
爱丽丝皱起眉,有些厌恶的看着地上的玫瑰。
“现在该说说昨晚的火灾了。”尼科尔森又为自己倒了一本茶,说,“昨晚,我本想去档案楼拿东西的,但是,我看见有人从楼上跑了下来,其中一个,穿着军服。我预感有些不对劲,进去翻查一遍之后才发现,是艾森特的领养记录不见了。为了这件事不被揭穿,我只有一把火烧了奥斯莱特的所有档案。”

爱丽丝轻蔑的笑了一下:“说得好象要保护我一样……”
“我的确在保护你。”第一次,爱丽丝看见尼科尔森严肃的样子,不怒而威,“我感觉得出,你对于神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身为神的仆人的我们,有义务要保护神所看重的一切。”
“瞎说!”爱丽丝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大声道,“听着,无论我是不是被母亲所领养的,无论我是不是光明之神在乎的人,现在,我的名字叫**丽丝·艾森特!我是誓死效忠于王室的艾森特家族的人!”
尼科尔森苦笑了一下,手抚住额头道:“早知道你会这样,唉……”
“早知道你就不该来招惹我!”爱丽丝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明天就是一个月期满的日子,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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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神的人……你是神在乎的人……
“该死!”爱丽丝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闹钟。现在才一点!
她起床走到窗台上说下,曲起膝盖,看了一眼皎洁的月亮,将脸埋在膝盖上。
已经离开奥斯莱特三天了,她没有再受到奥斯莱特人的骚扰,生活变得恬静又安逸,像……一潭死水。
你是神在乎的人……
抬起头,爱丽丝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老是想起这句话?
“我不是……我不是……”她将脸再次埋到膝盖上,细密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上。
眼前出现母亲的脸,她笑着冲她伸出手,褐色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芒:“来,爱丽丝,朝妈妈这儿走过来……”
妈妈……妈妈……
然后,又换了,是母亲更年轻的一张脸。她脸上是焦急和欣喜的神情,她抱着爱丽丝,轻声道:“我要这个孩子……爱丽丝,你叫爱丽丝好不好?爱丽丝,妈妈会好好疼你的……”
画面再转,是满天绚丽的红色,染红了蓝色的天空。血,有很多血,但却没有血腥味,身旁萦绕的,是一股阳光般清新温柔的味道。
她转头,看见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当神,做一个人,做人……比神好……”
猛地睁开眼,爱丽丝被阳光刺的眼睛疼。她伸手挡住阳光,混沌的脑子现在才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她在窗台上睡了一夜。
“笃笃”,怀特夫人在门外问道:“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爱丽丝觉得头有点疼,她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跳下窗台,上床盖好被子,有些懒散地说道:“进来。”
怀特夫人推开门,本想说什么,看见爱丽丝后大惊失色,冲上来问:“小姐,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有那么明显吗?爱丽丝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摇摇头:“没事,就是晚上风吹多了。有事吗?”
“小姐,今天该去神殿领新任务了,克里斯多夫伯爵正在门口等您。”
“啊?”爱丽丝愣了一下,惊叫道,“天哪!现在几点?!”
“十一点,小姐。”
“啊啊,我要迟到了!!!”
(小蜡言:因为我是今年高考生,所以28和29两天没有更新,敬请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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