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柔水诀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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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则告诉云峰,锻炼身体的关键在于勤奋,而修习内息法决则要看个人的悟性。
在刻苦地完成第一阶段的训练之后,云峰的体质已经得到了改善,原先瘦弱的样子已经变得看起来有些壮实了。
接下来迟则教授的磨炼身体的方法不再是一套单一的动作,而是由两到三个动作组合起来,称之为体技的训练。
体技既是由简单的动作到复杂的招式之间的连接,能够为身体进一步修习复杂的招式打下基础,而一些体技配合内息能量便足以组合成特殊的战技。通过体技训练云峰的身体能够变得更加的灵活、强大。
鉴于云峰在先前训练中打下的坚实基础,和他勤奋训练的程度,迟则决定不在将云峰当作普通人,而使用另外一种训练方式。他整整花了三天将军中士卒经常训练的体技统统教授了一遍。不花任何时间讲解,所有的动作只做一遍!
其实教授体技有一个由简单到困难的过程,那样才更有利于学习者掌握,身体也能够更好的适应。迟则发现对于云峰来说,这是不需要的。只有懒人和蠢人才需要那样的普通方法。
云峰没有让迟则失望,他并没有马上去模仿,而是用一整天将迟则所做的动作回想了一遍。然后,接下来云峰在迟则的面前将迟则先前所做的所有动作重复了一遍。尽管动作没有迟则做得那么完美,显得生涩,尽管花费的时间足有四天,但是一切足以证明云峰是一个天才。
接下来迟则让云峰自己训练,一个天才不是他可以教导的。迟则认为如果他花费时间给云峰讲解自己的感受和经验,那么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而且可能会限制云峰自己的创造力。一个足够勤奋的天才,足以创造任何让人目瞪口呆的奇迹。
能够照着做,并不代表已经足够。云峰自己感受到,他虽然能够将所有的体技复制出来,但是想要将迟则三天教授的体技练到一定的火候,恐怕三个月是远远不够的,恐怕需要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在第二阶段的修行中,云峰对于**的磨炼一如既往的勤奋,并没有一点儿偷懒。白天都发了疯似的训练体技,而夜里他开始独自修习柔水诀。
然后,他终于体会到开头迟则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一个体技动作不会,可以学;不熟悉,可以训练十遍二十遍上百遍,直到记住;不理解,那么就做一千遍甚至一万遍,**和脑袋迟早会协调起来。
可是修习内息法决却无法一遍又一遍的训练。悟性,什么是悟性?
柔水诀在内息法诀中修习起来是并不太困难的那种,法诀的文字并不算长也不难懂。但是若是别人修习起来,真的是让人绝望的——柔水诀的确就如同迟则最先说明的那样,进展实在是太过缓慢了!
云峰首先按照柔水诀的要求,一点一点的去感受体内微弱的本来就有的内息能量。
一个人的身体各处都有内息能量在支撑运行,只不过太过微弱。修习内息法诀的第一步,就是要在身体中能够感受到它们。只有如此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修行。
云峰在这里首先碰了壁,也许是他迟钝,但是足足花了他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才心脏中感受到一点若有若无的能量。
然后,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才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感受到能量;第三个月,调动体内多余的能量,集中到心脏的位置。
而迟则告诉云峰如果是其他的内息法诀,这个过程只需要一个月便足够了。三个月的时间其他的初学者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能量,开始修习怎样在体内运用内息能量了。
听到迟则的话,云峰并没有着急,也没有后悔,每天晚上依旧全力在心中运行内息法诀。虽然进展实在是太过缓慢,但是一个夜晚的安静地集聚内息能量,却能够保证他第二天精神奕奕地进行体技的训练。
云峰询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内息能量是在心脏,而柔水诀也要求将感受到的体内多余的能量转移到心脏?
迟则想了想,说道:“的确,一刻不停地运动着的心脏的确是最能够感受到内息能量的。而心脏是人身体的中枢,将内息能量集聚在心脏附近那么就能够提高人受伤后活下去的几率!”
“强化?”
“对!”迟则点点头,“其他的内息法诀便是将内息能量集聚需要的部位,一般武者是胸腔、四肢,能够大幅度的提高整体或者部分的身体机能,更便于地使用战技!”
云峰若有所思,“其实柔水诀这种保命的法决的确更加合适我!”
看到云峰不以为意,迟则想要分辨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累积总是一点一点的,云峰相信即使柔水诀的进展再缓慢,终有一天他能够将之修炼到大成。
山中不知岁月,两年后云峰已经十四岁了。
这两年云峰的训练一直在继续,他的体技已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奇怪的是除了身体稍微长高,身体的训练没有在云峰的身上留下太过的痕迹,没有手茧,没有伤痕。他最初因为训练变得有些壮实的身体,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保持,两年来云峰训练越刻苦,可身体却越发瘦弱。他的肌肉和骨骼就好像从来未曾训练一般,可是里面蕴含的爆发力,让已经拥有剑师实力的迟则也感到惊心。

尽管云峰的体技已经大成,但是他却没有要求迟则教授招式和战技。迟则认为是云峰的柔水诀实修进实在太过缓慢,让云峰无法更进一步。现在云峰的实力不过是一个初入门的修习者,实力贴近剑士界别。迟则有些后悔,当初如果云峰不是修习柔水诀,凭云峰的努力和天分即使是修习迟家的内息法诀也早已进入武者的境界了,说不定此时的云峰恐怕是一个剑士甚至大剑士了。
也许柔水诀修习起来的确很慢,但是迟则却不知道,云峰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的推测。
在完全掌握柔水诀之后,云峰发现了一件事,黑暗遗留给他的清心诀居然能够帮助他修习内息能量。每当进入清心诀带来的那种沉静的黑暗中,他的心都会变得不喜不悲不怒,而柔水诀在体内收集内息能量集聚在心脏的过程就会快上数倍。也就是说,云峰修习柔水诀的速度比其他都要快上数倍。云峰相信这种速度,即使是其他高明的内息法诀他也很少比得上。
所以云峰此时真正的实力,已经是真正的大剑士,甚至贴近了剑师的实力。
之所以没有向迟则讨教新的招式和战技,一是因为在心底的那一缕感情中无数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东西只要简单就足够了,武技也是这样;第二,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的,要迟则教授招式和战技,那只不过是别人的经验,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理解和练习,云峰相信自己也能够修炼属于自己的战技;第三,是为了保密,迟则能够相信,但没有必要完全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他,迟则自己的心中也认为自己是一个臣下,云峰不需要对一个臣下毫无保留。
云峰的样子是一个孩子,但是他的心已经真正是一个强者!
这几天,云峰的心情非常愉悦。首先值得高兴的是,他已经摸索到了适合自己的招式战技。云峰感觉自己拔剑的速度很快,这极有利于修习出剑术;同时,云峰感觉自己能够在空中比别人更容易地扭曲身体。这两点是他在身体受尽无数折磨之后,从自己的身体优势中筛选出来的,他们应该是云峰创造自己第一个战技的关键。
尽管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云峰相信属于自己的招式战技已经很快就会成熟。
第二个原因,这几天云峰突然发觉自己在夜晚以清心诀配合柔水诀修习内息能量的速度较之以前快了好几倍。身体内的能量就如江河决堤一般的涌来,让云峰的心中充满了惊喜。越多的内息能量,代表了越多的力量。力量充满了全身的感觉让云峰只注意到了心脏中越来越强大的内息能量,而没有去追究其中的原因。
这一天夜里,云峰正在修习柔水诀。身体每一刻都在产生内息能量,用来维持人体的活动,然后大量的浪费掉。内息法诀就是将身体没有利用的内息能量集聚在一起,而此时云峰体内的这个过程别其他人不知快了多少倍,内息能量一点一点的从身体各处涌来集聚在心脏位置,如同百川汇成汪洋。这种仿若坐看黄金河水流淌的感觉,的确是过瘾无比。
在不经意间,云峰体内的内息能量的流动突然迟滞了一下。
“啊!”云峰痛苦地趴在了床上,他感觉到内息能量完全不能够控制,仿佛想要冲出体外一样。
云峰的叫声惊动了在屋外守护的迟则,他闯进屋里,看到了从床上跌落下来的云峰。
“三公子,怎么了?”迟则赶紧抱起云峰,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色。迟则赶紧将自己的内息能量输入云峰体内,但是如意料地没有任何作用。
当年云峰中毒迟则就感觉自己的内息能量完全没有反应,后来在云峰的要求下,经过试验之后发现,这种方法根本帮不了云峰。
现在的情况仍旧如此,让迟则照样束手无策,最后他只有抱紧云峰的身体。
嗯!云峰身体在挣扎,十分痛苦。轰!迟则的双臂被云峰给挣脱了,将他推在了地上。
“三公子!”迟则想要冲上去,却发现云峰的身体虽然歪歪斜斜,却挣扎着站立住了。
“啊!”云峰感觉到了,一种力量在突然出现了,它仿佛要将云峰的心和身体剥离开来——好像要再次回到以前那种冷眼旁观的感觉!
云峰的心在拼命,他要获得自己的身体,绝不回到那个牢笼去。
迟则看去,云峰的身体在颤抖,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他想冲过去,却又害怕贸然动作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啊!”云峰使劲地运行着清心诀,虽然清心诀使得身体的痛苦更加的强烈,却能够支持他抵抗住想要剥离他的力量。
“什么?”云峰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游离的黑暗,将云峰团团围住,迟则猛然朝云峰扑去。但是迟则却没有抓住云峰的身体,他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三公子!”迟则又返身去寻找云峰,但是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黑暗最终形成了一迷雾,里面依稀地发现了一个人影,好像是云峰。
迟则将手伸入迷雾中,但是什么也没有捞到。这种感觉让他似曾相识。
怀着担忧的心情,迟则在迷雾旁等候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日出,迷雾才豁然散去。
云峰站在那里,他睁开眼看到等候在一旁满脸的倦容迟则,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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