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蓝色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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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把玩着手中的卷轴,悠然道:“道尔顿,男,十四岁,风系一级法师,经丹尼尔家族风系法师多伊尔推荐而来。入学不过半天,和火系天才康纳德发生口角。”看了我一眼,借着道:“不过,看你在竞技场中的表现,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一级学员那么简单。”
我心中一凛,直视着少女,沉声道:“你到底是谁?”佣兵的铁血生涯使我明白,一个人过多的关注自己,若是有恶意,须尽早消除。尽管这女子美丽无比,若是成为了我的敌人,我绝不会怜香惜玉。
仿佛感觉到我的敌意,少女缓缓道:“凯瑟琳。”
我心头巨震,老天,居然是这个绝世妖娆。来之前,我已经多次听菲戈夸奖这位排行学院第一的学姐,没想到真见到本人时还嫌形容的不够。是她,也唯有她,雪舞团的掌门人,才会拥有这么多情报,了解一下没有背景的我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我脑中心念电转,衡量着利弊得失。
我勉强控制着心中的紊乱,缓缓坐下道:“美丽的大小姐,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只要学弟能办到的绝不皱下眉头。”既然惹不起,我就保持统一战线吧。
凯瑟琳莞尔一笑,随即正容道:“小弟刚才破碎了我酒吧的杯子,这事不需再提。我唯有一个要求,请小弟为我主持一个方位的吧台,具体的调酒就以刚才的蓝色水岸为主。薪水方面一周十金币,效益好了还会再加。”
我不由错愕,十个金币的待遇相当不错,不过我好像不会什么调酒吧,就刚才那种魔力转换只是凑巧而已。仿佛没有看到我的无助,一个挥手,卡琳娜将我推了出来。
卡琳娜当先带头向着左边的行去。虽然仍是不假辞色,我感觉她对我的戒备心理大为放松。或许是我在凯瑟琳面前的表现吧。
左面过道的底处是一扇巨大的房门,向门前一个保安模样的打了个招呼,我随着卡琳娜进入。
眼前顿时一阵开阔,我四望过去。这里分明就是一个大型仓库加调酒试验基地。四周及里面堆放了插满各色标签的粗大酒桶,更有少数酒桶密封的严严实实,我敢打赌里面必是多年珍藏的陈酿。右面几位身着散装,头戴高顶礼帽的男女正在各个的台桌前调试各种美酒。我的到来,几乎没引起众人的注意。
卡琳娜走到场地右边的桌台前,指着一个中等的台桌淡淡道:“你现在这里熟练一下,等一个时辰后,会有人领你到四号吧台,在那里你将展示你的特色酒。”
我走上前来,诚恳的道:“小弟初来咋到,还请琳娜姐多关照。”
卡琳娜终于冰容初解,指着桌上的酒铺道:“这是蓝色水岸的配方,你尽管尝试。到时我会安排另一位调酒师配合你,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完,转身离去。
我心中微定,是了单看这梦幻酒吧的规模实力,便可知对计划的事情不会随意操作,必然会对所安排的事情留下弹性备用方案。若我真是发挥不了特长,必然有另一个调酒师替代。
我转身来到了桌面前。蓝色水岸的调法很是简单。材料上以一种产自边远的清酒为主料,配以米兰特有的汾酒,加以特殊的手法调制而成。味道清冽中不适悠远,而这两种酒都是蓝色,因而命名蓝色水岸。
之所以我受到重视,完全是因为我的水火双系魔法。要知道水火天性相冲,相互转化不仅要求天赋极高,魔力损耗量也极为惊人。即使是大魔法师级的高手,恐怕也很难瞬间反复转化这种水火互换。我心中升起一种骄傲,这种独特的本领才是我获得凯瑟琳青睐的原因。
我首先将桌上混合手法一扫而过,随即闭目沉坐,在脑中飞快的模拟掌握。思维在超强的精神力作用下
开始在精神海洋中运转起来,不断将混合的手法、先后顺序,甚而每一个转动点掌握,经过数千次的模拟,我终于将混合手法定格在一个潇洒的过程上。这时的手法与起初时的平淡表现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
然后是魔力的转换,这在我是轻车熟路的事情。由于脑中各有一个水火魔源,而且正平衡的壮大,我施展起魔力转换来是轻而易举。难点是饮酒的酒杯是普通的玻璃烧制而成,还未能禁受九次的瞬间转换就崩裂了。若是每次都碎裂一个酒具,那我的丑可就大了。我随后模拟的是精微调控精神力,将它的能量主要集中在酒具内的液体上。一次一次的失败后,我终于勉强胜任这一工作。

嗅到身前传来淡淡香气,我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卡琳娜惊诧的颜色一闪而过,道:“道尔顿,你怎么没有好好熟练一下呢。”
我微微一笑,长身而起道:“学姐不必担心,我不会令你和凯瑟琳大姐失望的。”
卡琳娜一怔,随后向我做了个跟随的手势,向外走去。边走她边介绍道:“加索是水系法师,一向是由他来调制蓝色水岸。这次,他配合你来操作,你尽管放手施展才华。”
说着,我们再次来到有些喧闹的大厅。四号吧台位于边角,看来并非是极为的流行。一个高顶礼帽的男孩正悠闲的调酒,一个少年负责传送酒具和材料,另一个少女负责收账。看到卡琳娜的到来,吧台的三人忙施礼,看来卡琳娜蛮有威信的。卡琳娜让出身后的位置,指着我道:“今天的台主由新到的道尔顿担任,加索你们配合。今日不论收成如何,每人的奖金发放翻倍。除了加索外,两个勤工俭学的学员欢呼起来,加索默默的看我一眼,让出居中的位置。
我心下略微歉意,不过,我的水准远胜于他,若他接受不了优胜劣汰的事实,那就别来这些动荡场合混。
我从容的站在吧台主位,直接让少年将三坛二种酒摆上,而将其他酒退去。我今晚即或发挥的可以,也仅限于蓝色水岸一种了。
不理会四人诧异的目光,我拿起一个高脚杯,随后将坛口打开。我操控着风系魔法——移物清酒和汾酒分别从各自坛中巧妙的升起,且缓缓地按照二比一的比例注入到酒杯中,随后冰火开始转换,我手中的酒杯发出或红或白的变幻,九秒时间过去,一阵清香向外散去。幸好,酒杯还没到破碎临界点。我擦了下汗。
我做出个请的姿势,将这杯蓝色水岸向卡琳娜飘去。
卡琳娜脸色微红,接过酒杯,放到唇边微吸。众人均看着她的评论。她脸上露出舒爽的面容,看到我们的注视礼,一跺脚,娇嗔道:“还不忙活。”
我哈哈大笑,开始了下一杯的调制。加索这时也向我投来敬佩恶的眼光,他代替少年代我取放酒料。
我一口气调制完剩余的八杯,歇了口气。这调酒比起我同康纳德攻防还要吃力。
这时恰好厅中欢唱结束,
人群散开,回到桌椅前歇息。
先到我们这边的两个学员忽然道:“好香。”还用鼻子嗅了嗅。接着看到吧台上摆着的高脚杯,直接一饮而尽。一个大呼“**。”另一个则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我知道后一位怕是喜爱蓝色水岸之人,终于品味出和以前的不同来。两人的表现很快吸引了众人,余下的六杯分别被握在手中。众人发出惊呼声。一个劲装少年排众而出,扬声道:“嘿,新来的小师傅,这是你的杰作吗?在里面加了什么作料,让蓝色水岸变得更为清冽悠长。”
“就是。”几个复合的声音同声道。
我微微一笑道:“多谢各位的捧场。小弟新来咋到,还望多多指点。”说完,我开始第二轮九杯的制作。随着两股酒线悠然的自酒坛中飞出注入到我手中的杯子,场面静了下来,我开始复杂地又像是随手的摇晃,酒液逐渐的均衡相合。忽然,我手中一定,红白间隔从我的手中发出,并逐渐发出香味。九次变换后,一杯喷香的美酒被我放在桌前。
身边的劲装少年眼中释放出凌厉的光芒,尽管对魔法不熟悉,他也对我控制酒线的能力重视起来。
我如此反复,面前的杯子终于空了下来。随着我的停手,场面热烈起来,一边哄抢着蓝色水岸,一边有人喊道:“冰火转换。”随后,又有几个魔法师模样的高级学员点头。
我暗叹了一口气,秘密早已暴露,我所做的不过是将名声大得更响亮一些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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