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落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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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相对,枯辰而言是的。
但是,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其实,它不过是一个,破落的驿站。在延绵数十里的栈道上,一块稍微,平阔的地上,用石头堆砌的房子。
栈道,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涉足过了。
这驿站,也是无人修整,破得不行了。当初,流落到这里,意外中,才发现了这处房子。不过,虽然是破了点,但是,人迹罕至。
于是,这里才成了枯辰的家。
虽然,整个的院落,都是破破的,但是,房间还是有几间。枯辰,想,要是好好的整理一下,还是比较宽敞,舒服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这个,驿站,终于有点像一个家了,虽然,还是那些,破旧的门檐,破旧的瓦片,破旧的残垣。
但是,干净了,整洁了。
每个房间里,都是,一些简洁的家具,朴素,却又都是纯天然的。
它们,都是枯辰在附近的地方,找寻过来的,你看,那茶几,就是风雨折断的古树的一截,那窗台边上,立着的假山石,就是清溪中,河水侵蚀后的产物,那假山石上长长的兰草,也是在山中取来的。
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沧桑中款款走来的一段幽古的风韵。
枯辰,不禁,高兴的笑了,看样子,落魄,真的使人颓废啊。
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这里好好的,收拾一下,这段时候,收拾后看来,居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现在,落尘已经和鹰与小残,熟的不亦乐乎了。
看着,现在的落尘,不由的地暗暗的会心的笑了。
其实,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做点的事情,那样,才不会沦落得颓废,才会清心。
因为,落尘,是刚生的新生儿,所以,枯辰,不时地去静屏山的更深去,找一些动物的奶水,来喂养他。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山间猛兽,混合的奶水的缘故,落尘,成长得特别的健康,一丁点的小病疼,都未曾有过,这样使枯辰,特别的放心。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失过去了。
在这一年之中,枯辰,不时地去,山中为落尘,找寻奶水。有的时候,也会带回来,三两只野味,和一些嫩嫩的野菜,小孩子,有的时候还是要,有点肉和维生素类的食物,那样就会,更加的健壮。
现在,落尘慢慢的大了,也开始,咿咿呀呀的,说话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难缠起来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已经不满足,拘束在着一个狭小的院落了。
不时地,嚷嚷,要出去走走。
这天,秋高气爽,静屏山也不再,云绕雾罩了。
这家伙,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唉,想想,也是,这个院落,也是有点让人,感觉有点狭小的拘谨。是该出去走走了,就当是,静泊心情中的污浊,修身养性吧。
其实,就这样的一个,小屁孩童,哪里知道,什么,静泊污浊,修身养性的啊。
一路上,竹篓里的落尘,终于安静了下来,张望着眼睛,打探着周围的一切。
静屏山,确实也是,秀美挺拔。层峦叠翠,山谷间,云雾深处,鸟语花香的。随处可见,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古树奇石。
顺着清溪而上,栈道更深处,有一段弯角处,不知什么原因,断塌了。
枯辰,想,那里的视野,应该很开阔的,因为,在平日间,那里都是云深雾绕的,像今天,天气清澈,晴空朗朗的,终于可以,一探那里的究竟了。
果真,那里的云雾,已经不时那么地浓厚了。
终年,不见光日的一些地方,也在一片开阔的视野中,显现,那些亭亭玉立的翠峰了。
极目远视,不禁暗暗的想,这里,应该就是静屏山脉,最幽深的地方了,也是最婀娜多姿的山段了。
而那些,断塌的栈道,也渐渐的涌现了出来,那可能是一次山崩的杰作,只见那栈道,只留下一小截,一小截,断断续续地向山的深处,蜿蜒。枯辰,童心大发,飞身,便跃上了那一节节的栈道。
山下,溪涧,溅开的水花,四处绽落的,伴随着,枯辰那飞花式起落的跃动。
越过,几个,残落的石墩,发现,遗留的栈道,愈来愈狭窄了。
这里,以前,一定也是非常惊险的,真的很难想象,在那纯人力的时代,这是一个多么浩瀚的工程啊。

行进,一段距离之后,便感觉到,这里不像外面的晴空朗朗了。
云雾,慢慢的袅然起来了,空间也渐渐的紧蹙了,上面的天空,仿佛只有一丝丝了。人,都感觉到,十分的压抑,有点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不过,看着,竹篓里的落尘,还是一副自在的样子。
枯辰,便也不想什么,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儿,天空,豁然开朗,群峰簇拥间,一片空明,一块周若半里的谷地,突现在眼前。
古树,藤蔓参差。
好一块地,就像是,无尽黑暗中,一片绿洲。
枯辰,决定,不再前行了,在那绿地边停下来,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四周间是,云深雾绕,幽深中沁透出丝丝的寒意。而正中央,上面,一轮阳光,轻轻地倾漏,幽冥中透着一缕温暖。
就像是,冬天之中,一枝突兀的报春花。
在其崖壁边上,竟然还袅起了,一股水气,走近一看,竟是,一处天然的汤泉。
芝草,随意的点缀其间。
真是一块世外桃源,在这里,随意的采撷一点草药,在世外,都将是天价的灵草。
而那些温泉的蒸汽,糅合着四散的药香,让人不觉得神清气爽。
枯辰,从竹篓中,搂出落尘,放在草地上,一起享受这静谧的周遭,这里,真的是一块难得的境地。
静谧,寒炙交错。
当枯辰,回到家的时候,天早已黑。
放下落尘,拿出在谷中采摘的野菜,用陶罐清炖着,清香阵阵,扑鼻而至。真是,人间极致的美味,糅杂着一些奇异的香味,应该是那些灵草的吧
从今以后就把那里,作为落尘的,修炼之地吧。
就像一个开阔的石室,而那些,蒸汽糅合了,那些灵草的药性,可以让落尘的筋骨,更加的活络。
这段时间,落尘不再是,咿咿呀呀的学舌了。开始慢慢地,直到说话了。真是,聪明,不管枯辰教他什么,下一秒他就能学得惟妙惟肖的,让枯辰十分的高兴。
枯辰,也乐然起来了。
年轻时候的很多的情致,也慢慢的恢复了,在每日闲暇的时候,便拿起自己精心,制造的古琴,在曾经,慵懒的门栏,轻弹一曲了。
而每当此时,落尘便会,蹒跚,踉跄的走到枯辰的身边,静静地聆听起来。就像是门边上的小残和鹰一样。
枯辰,知道,落尘开始学智的时候。便开始,不时地光顾,清溪寺了。
清溪寺,也如同清溪镇一样,方圆内有名,不同的是,现在,它还是有名的。而,枯辰,之所以光顾清溪寺,其实是,光顾清溪寺的天一阁。
天一阁,在清溪寺中,就如同少林的藏经阁一样,是清溪寺,乃自整个清溪镇,藏书之地。
那里存放着,自汉代以来,求佛缘的人们,捐赠送给寺里的各类文献。
中国的古典文化,是一种天人合一的,最崇高的境界了,是其它文明无法比拟的。
枯辰认为,应该让落尘从小,就开始,熟识古典的中国文化。所以,每次都到天一阁找一些书,教落尘。
从简单的《三字经》,慢慢的到《诗经》《论语》。
不出时日,四书五经,就被落尘熟记了,这简直,不是一个小孩,甚至都不是人,好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枯辰,也不禁的暗暗赞叹。
没有想到,天生奇才,竟然这样聪明得离奇的出人意料。
一转眼,四年过去了。
这时候的落尘,已经六岁了。
枯辰,能想到得书,都偷借过来了,却还是满足不了他的渴求。落尘,开始,拿起那些手抄的书卷,用毛笔,慢慢的有板有眼的,临摹起中间的插画来了。
枯辰,还是不禁的讶异。
期间,枯辰也不时地,带着落尘,去那谷底。
开始修炼,他的家传心法。
一日,枯辰正在,房间休息。
忽然,听到了阵阵琴声,缓缓拨袅而开。起来一看,发现在门栏上,落尘,正抱着自己的琴,俨然的拨弄着。
是一曲自己经常弹奏的《高山流水》,声音清澈高远,却又仿佛,稍带稚嫩。
看样子,不仅是个奇才,还是一个全才。
枯辰,不得开始想,怎么样好好的打磨这块璞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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