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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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微在躺在床上,瘦了许多,她多希望展欢颜没有报警,哀哀的躺着。展欢颜没有了工作,拿着温度计甩了甩,放郭微胳肢窝下,摸摸她的额头。
“没什么了,不会很烫。你睡会,我出去买些碟来看。”展欢颜关好门,天气还好,肚子咕噜咕噜叫,要不要叫某人出来吃饭,然后打包给郭微吃。
蹲在天桥上,精心的选碟,大声降价,“八块?你打劫啊这么贵。”
“那七块?”
“五块!”展欢颜斩钉截铁道,一边拿出手机打上官林勇电话。
他在录口供,看了看电话,没接。
“哦,没接,在陪老婆。”展欢颜自言自语,唉,挑碟吧。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城管来啦。”瞬间的功夫,天桥上卖窃听器的、卖沙发布的、卖魔豆的、卖烤红薯的、卖手机套的……开始跑路,卖碟的把桌布一卷,顾不上这客人,赶紧跑,漏了一些出来也不管。展欢颜心中大喜悦,蹲在地上拣。
不是城管,是打架,几个男人在追一个男人。
墨一其实当时正在逛商场,他并不喜欢逛街,那是女人干的事情。但上司蒋宁说没T恤穿了,让他去买,牌子是指定的LACOSTE,墨一头都逛晕了,也忘记问什么颜色,只得一个颜色买一件。刚走出商场,几个人上来就砍,刀是跺西瓜的那种,一刀见血,两刀见肉,三刀见骨。因为没有防备,手臂上挨了几刀,白色T恤变成红色,拼命的往外跑,他不知道得罪了谁,但这样的生活似乎已经习惯,随时准备找死。
天桥上人多,所以往上面跑。误伤了几个路人,墨一风一样的跑,展欢颜觉得很危险,在天桥栏杆上瑟瑟发抖。那个男人,会不会被砍死,不知道,跟自己无关。
墨一逃脱了,他读书的时候体育成绩很好,跑步的速度象闪电一样。把血糊糊的五件T恤往地上一扔,晕倒在蒋宁面前。医生是集团指定的,迅速赶过来,止血,缝针,针穿过皮肉,他不怕痛,他习惯了,留疤也不害怕,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人会心疼,混黑社会,不想害那些女孩。
没有打麻醉,所以感觉痛。
蒋宁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摔了电话,对着医生说,“快点把他治好,别留疤。”
这个傻孩子,手里还紧紧拽着那几件T恤。
上官三姐妹都不相信这个事实,昨天还在说话,今天变成一具尸体,不敢去看,单听就已经是毛骨悚然。
那些白色膝盖骨很完整,李珠润的肚皮敞开,法医很冷漠,口罩上方露出灰暗的眼睛:这些伤口看起来象是很熟练的厨师做的一般,肉剔得干干净净。解剖并未发现中毒现象,发现尸体时刚死去不久。
初步鉴定是自杀,大门口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刀在沙发下找到,指纹是李珠润自己的。
上官林勇心里忽然很难过,但难过是一瞬间,自由是一辈子,阴暗面被自己窥视,一发不可收拾。
录完口供,上官林勇走出派出所,天气不错,是个约会的好天气,中饭都没吃,三个姐姐都在录口供,没人管,公司也不想去。
展欢颜跟郭微一边吃方便面一边看DVD,笑得东倒西歪,接了电话还在笑。
“不用陪你老婆吗?”
“不用,她死了。”
展欢颜把吸管咬得扁扁的,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男人,他显得无助,他又茫然,愤怒的时候激昂,然而又笑得悲伤。
小时候的事情讲到现在,说到父母的双双去世,说到姐姐对他严格的爱,没有准备就开始结婚。
“我很羡慕你,你很自由,你放肆的样子我真的很嫉妒。”上官林勇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她死了知道吗,是我害死她,但我没有办法爱她,你明白吗?”
“我没有看到你杀死她。”展欢颜看着他,是逆光,眼神模糊。
“哎呀真好吃。”展欢颜用勺子从菠萝壳里盛出金黄色的炒饭,是蟹黄炒的,带水果的清香,“对了,你有没有好工作介绍?”
她就是展欢颜,把在矛盾和自责中的上官林勇轻易的拉入自己的世界。
“啊?!”上官林勇回到现实了。他以为展欢颜会安慰自己,至少表现一下同情,结果没有。有点失望,一勺炒饭递到自己面前。
“不管你失去了什么,你都要继续吃饭。”展欢颜咀嚼着,“好吃,好吃,还有椰奶放在里面。”
食物香甜,诱惑并不想吃它的人。色摆在眼前,回忆有双翅膀,一个被另一个人代替,踮脚起飞的瞬间,天使把抑郁的女子带走,从此她就没了悲伤。
也许她死前的那五分钟,想了很多,也许她想活着,又觉得活着也没什么乐趣,活着就应该为了自己而活着。
比如展欢颜,在车上,拎着两个快餐盒装在塑料袋里,袋子放在膝盖上,车开得很慢,怕汤洒出来,到门口,对上官林勇说道,“你等我会,我把东西送给她就出来。”
郭微已经可以坐起来,正饿着,展欢颜送吃的过来,介绍着这个是菠萝饭这个是牡蛎奶油汤,无聊的时候自己看电视,如果觉得不舒服就给自己打电话。
郭微一边打开快餐盒盖子,有点八卦,“你今晚不回来了?”
“嘿嘿,回来就回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放心,我成年了。”展欢颜拿起香水朝自己耳朵后面喷了一下,“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乘人之危。”
“怎么了?”
“他现在好像精神空虚,此时不上,更待何时。不好意思,你就快回去了我还没时间陪你玩,你知道我素来是有异性没人性的。”
吻着,象沙漠跋涉的人看见清泉。
抚着,象盲人摸象,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插着,象春天来了的种子,不插更待何时。
酒店很安全,床很宽大,无人打搅,隔音效果良好。展欢颜有些喜悦,这个男人不坏而且很帅,大腿修长,双手温柔。
不可抗拒,只是凭感觉是危险的艳遇。明明知道危险,却还是投入享受。安全第一,展欢颜伸手拧开床头灯,剥开放在电话旁边酒店准备好的套套,闻闻,谁发明了香蕉味的橡胶。
他自己给小弟弟穿工作服。
上官林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老婆刚死了,现在还没埋葬,我就在这里跟你**?”
“也许人人心怀鬼胎,我们两个都是衣冠禽兽,你的婚姻夭折,而我也许只是随便爱上一个危险的人。”展欢颜**着说出一些稀里糊涂的话。
从上往下,穿到一半,又脱下来,套套穿反了,有个人陪自己说话,上官林勇很坦然,“是的,也许并不是我的原因,她们越强迫我,我越接近不了她。她应该是结婚前就有抑郁症的。”
**的乐趣在于可以忘记不快乐的事,可惜,做完了以后,又回到不快乐。半夜,展欢颜抱着上官林勇,安慰他,“不用害怕,世界上没有鬼。”
上官红眼睛红红的,跪在地上念经。老尼姑慧莲睁开眼睛,手里的木鱼停止敲打,“你去休息,我来念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上官红睡了,陈宏刚在外地赶回来的途中。这是上官林勇的房子,血迹已经清理干净,阴森森的,即使没有关灯。
昏昏沉沉,睡到迷糊。
慧莲信佛,不信鬼,当她看见拖着血腿一步一步走近的光头女人在客厅里朝自己一步一步走近时,她相信了,但已经迟了。
慧莲举起刀子,没有任何犹豫,朝自己的大腿小腿中间的地方用力刺进去,手起刀落,动作娴熟,仿佛她是个熟练的屠夫。
上官红是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吵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灯,眼睛刚睁开,慧莲师太冲了进来,膝盖往外流血。
手里的那把刀上官红认识,李珠润死的时候沙发下就是这样的刀,家里用来做剔骨肉的。
慧莲师太的刀落在地上,当的一声,“有鬼。”说完后晕倒在地。
去了医院,缝针,上官红并没有打电话给自己其他两个妹妹,如果把闹鬼的事情说出去,说了她们也不会相信。
病房里没有人,深夜的医院很安静。打了个哈欠,问道,“当时你看到什么?”
慧莲面如土色,脚上包扎着纱布,她穿着灰色的袍,指甲缝里全是红色,慧莲努力让自己平静,“我正在念经,眼前忽然出现李珠润,眼睛瞪得很大,朝我爬过来,我看了她的眼睛,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官红打电话给陈宏刚,说还在路上,干脆在医院见面,她想跟他商量,到底怎么办。她宁愿相信是慧莲的幻觉,李珠润已经被法医解剖,她怎么可能还出现在家里,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鬼,即使是,在李珠润生前,自己是对待她不薄的,她没有必要害自己。
到底是谁?
上官红的额头冒出冷汗,难道是她?
这边在等老公回来,那边已经等到老公回来,虽然是前任老公,但也是老公。曹柄林跟上官蓝见面,旧情复燃,燃烧的是欲火,久别的思念就是浇在上面的油。
弟媳妇尸骨未寒,两人已经开始在床上纠缠。
果然,有其姐必有其弟。
李珠润曾经跟上官蓝说她有一天会自杀,当时上官蓝还只当是个玩笑,她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大姐非要撮合他们在一块,勉强捆绑着,也没有多大意思。最后还是得了阴阳相隔的后果。
躺在曹柄林怀里,呼吸熟悉的身体的味道,上官蓝抬头看曹柄林的下巴,他显得有点疲惫,胡子刮得很干净,他总是这样,有着小小的洁癖,洗澡要洗很长时间,曹柄林的包皮原先有点长,后来自己割了,那时候上官蓝跟他分房睡,半夜里不知好歹的爬到他身边,亲啊亲,两条大腿扭啊蹭啊,手忍不住触及他的毛毛虫,只听曹柄林一声惨叫,捂着带血的裤子开灯找药箱,后来请假在家休息,内裤那总是红红的一小块,上官蓝总是取笑他来了大姨妈,拿自己的卫生棉给他垫在内裤上,也还挺管用。
如果不是上官蓝嫌弃他,如果自己脾气再好一点,当初也不会赌气说离婚。现在他回来,二话不说就上了床,不管大姐会不会反对,如果他愿意复合,就复合。
曹柄林吻了吻她,“你先去洗澡,睡吧。”
“不,我害怕,家里刚死了人,不知道魂魄会不会来找我。”枕头下压着一条绣着一朵樱花的丁字裤。

“不怕,我早说过她有抑郁症,如果长时间压抑又没人给她治疗,她迟早要自杀的,你大姐偏说我造谣,还是被我说对了。”曹柄林很自然的帮她把睡衣披在她身上,一年多没见了,她的身体变得有点陌生,这些陌生刺激了他,但说话和喘息又是熟悉。
“那你可以看着我洗澡吗,我打开门,我怕住酒店你是知道的。”上官蓝哀求的语气。
蜜月时去普罗旺斯旅行也是住酒店,出去游泳购物,回酒店时上官蓝泡在浴缸里,熏衣草覆盖水面,香气袅袅不散,蜡烛闪烁动人光芒,曹柄林就这样在门口看着,他知道上官蓝胆小,不敢一个人在酒店洗澡。
回到今天,她一点也没变。
上官蓝走入水池之中,浴缸里铺了粉红色的一次性罩子,上官蓝像在一个塑料袋里扑腾的金鱼。
如果他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就好了。
曹柄林走过来,认真说道,“对不起,到现在我才回来。”
从浴缸里出来,上官蓝又要了一次,跟医生**,想象他有巨大的针筒,刺进去,慢慢推,然后注射到体内,又痛又舒服。
因为原本就生活在一块,所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四目相对,关灯是没有情调的行为,所以开电视,一个孤岛,一个男人,挥舞一面旗帜,没有把声音打开,所以那个的男人喊的很吃力,即使这样,还是喊着我要我的家。
是的,我们都要。
上官红在医院里等到陈宏刚,跟他说了慧莲师太遇鬼差点死掉的事。陈宏刚厌恶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着了的老尼姑,心想这鬼怎么就这么没用,都没弄死她。
陈宏刚是姐弟恋,上官红今年四十三,比自己大三岁,年轻的时候曾经一度迷恋这个女子,也佩服她的坚韧,父母去世后,家里一直都是她在撑着,这么大的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还是老了,也罢,偶尔自己去玩玩还是愿意回来睡觉,用手抓着她的咪咪,很习惯。
直到老尼姑慧莲的出现。
危言耸听,怂恿上官红,单单是吃斋念佛也由得她,还拉扯上官红去修庙、捐佛灯、捐观音手。到处都是香味,香火的味,家里、公司办公室、床上……甚至她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散发那样的香气。
一干那事,上官红就说,三天以后,今天不宜。
有客户要见,上官红会说,今日不宜会客,不能见风。
签完了合同必说阿米托佛。
陈宏刚恨死慧莲,所以他看见她,一点同情心也无,只是冷冷道,“什么时候回去?”
上官红嗅到丈夫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心沉沉的,这个时候他还有空去找女人,但愿只是个品味不低的鸡婆,别是情人。
“马上回去,费用我都缴了。”上官红说这话的时候陈宏刚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心里也是一阵安慰,他的心毕竟还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没有回上官林勇的家,那屋子死了人,一股晦气,上官红是迷信的人,信佛不信鬼,但慧莲师太那惊惶失措的样子让她觉得惶恐,如果没有鬼,她为什么要拿刀子刺自己的膝盖,她疯了不成,无非是鬼迷心窍了。
所以紧急家庭会议的地点改在公司楼下的一个茶馆,开了个大包厢,泡了乌龙茶,压压惊。是早晨,接到电话的人陆续赶来,其实人人都烦开会,但世界上没有开会,很多事情就没有着落,即使开了,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就这样,会还得照常开着。
第一个到的是上官林勇,他睡的最香的时候被电话吵醒,展欢颜睡觉的时候嘴巴半张开着,让人忍不住想射点什么进去,凑过去吻了一下,她不知道,迟钝麻木的睡美人。
到洗手间接完电话出来,展欢颜醒来了,坐在床上发呆。
“这么早你多睡会,反正你也不用上班。”上官林勇走过来,抱了抱她,拥有她的身体,贪心的还想拥有她的灵魂。昨天的**让他觉得释然,原来做自己爱做的事情的关键就是两个人都是要心甘情愿,否则哪有快感可言,心里又升起对死去的李珠润的愧疚,因为他太少关心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以为女人只要被男人要就好,不用关心她们要什么。展欢颜不同,她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就会直接说,换了让她舒服的姿势她就愉快的哼哼,简直是天壤之别,并不是关了灯都一样的说法。
“好的。”展欢颜钻进被子,头埋在枕头里,似乎有点不高兴。
上官林勇把她的头扳正,他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嗯,鼻子上有一颗雀斑,可爱的,“我大姐要我们去开会,我会给你电话的。”
展欢颜眼睛不眨一下,她根本没有听上官林勇在说什么,“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夜情啊?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你要不要我对你负责任?请选择A一夜情,B一夜情未了,C女朋友,D好朋友,E陌生人……”
上官林勇哭笑不得,“全选。”
“不行,这是单选题,不回答不准走。”展欢颜扭了扭身体,“你肯定觉得我是个特随便的女孩,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跟你上床了,因为你让我很舒服,我想我喜欢上你了。你有钱,但你肯定以为我是喜欢你的钱才说这番话的对不对?”
上官林勇想了想,回答道,“B。你的答案呢?”
展欢颜咧开嘴巴笑一笑,“回答正确,跟我一模一样。如果你选择一夜情,那你就是个动物,如果你选择女朋友,那你是个情圣,如果你选择好朋友你是个伪君子,如果你选择陌生人……”
“是什么?”
“衣冠禽兽。嘿嘿。”展欢颜得意的拿被子蒙住嘴巴吃吃笑。
上官林勇分析了一下,觉得挺有道理的,这女孩很可爱,说话或者别的,留着也好,给自己解闷不错,说话声音干净清脆,跟小夜莺似的。一时间觉得精神好了些,捏了捏她的脸,去洗漱,出门的时候听见她在打鼾。
摇摇头,出门去。
这厢难舍难分,那厢也是离别依依。
上官蓝接到电话,嗯嗯了几句,眼皮仿佛被撕开一样,最恨早起,电话放在耳朵上,听上官红嘀嘀咕咕。
曹柄林还没醒来,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有心事。
上官蓝接到第二个电话时终于醒来,想对曹柄林说点什么,他却开口了,“是不是要出去?”
“今天开家庭会。”
几个人一碰头,坐在一个房间里,没人有心思吃那些精致的点心。
外面是喧嚣大街,透过大块的落地玻璃,能看得见远处的鸽子群,那些鸽哨的声音如果被听见,让人怀疑生活就是一部无聊的电视剧,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的男女主角,发生着、承受着、后悔着、哭泣着,然后等着演下一集。
下一集就是明天,演完了,没有重播,人就死了。
李珠润的死让上官家族的人都有些唏嘘感慨,当年挑选她的时候,上官蓝还是绘声绘色的描述,双手在空中比划着,眉飞色舞,两眼放光,“哎呀,你看那身材,珠圆玉润。”
说的上官林勇比较动心,他虽然早就不是处男,也曾经去风月场上实践过,但戴两个套套的感觉还不如**,而且以前带他去欢场的那个家伙自己都得了淋病,是去外地嫖的,一个夜总会,后来叫苦不迭,非得让上官林勇找曹柄林开个处方,当时曹还跟上官蓝还没有离婚,看上官林勇神秘的说完,开玩笑道,“别开玩笑了,是你自己就说自己,别扯朋友身上去。”
“真的是他,据说拉尿痛得跟刀子割一样。”上官林勇毫不夸张。
“别骗我啦。”曹柄林当时是在上官林勇的房间里,关上门讨论的,“没事,你不这样说我也不会告诉你二姐的。”
上官林勇一着急,马上解开裤子,露出小弟弟,“你看清楚了,我可没红没肿的。”
曹柄林哭笑不得,眼睛顺便扫了一眼,嗯,比自己的稍微大一点,光滑无颗粒,颜色均匀自然,无异味无红肿无滴脓,呈自然收缩状态。
“淋病是淋病奈瑟氏菌引起的,只要使用能够杀死此菌的抗生素就可以治好!用头孢曲松钠2克打**针就以治好,配合左氧氟沙星一起用。费用在300元左右,看在是你朋友,我请客啦,叫他来医院找我。”曹柄林一脸不屑,靠,这小舅子交了什么朋友。
曹柄林也嫖过几次,但是他有原则,第一是观察,第二是检查,第三是消毒,第四是戴套。但后来也就作罢了,还是上官蓝让自己更舒服,不仅是身体的,还有心理的,睡在她身边,很安稳。
上官林勇看过那个带他去嫖的男人的弟弟,所以觉得与其零售,不如批发,快三十岁,也该结婚了,何况对方是个家世清白,身体清白,经历清白的女子。最重要的是,家人不反对,自己家的门槛那么高,对方不可能随便能进来,除非里面的人放行。
现在她死了,大家都觉得有点尴尬。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上官红在想要给李家赔偿多少钱,因为李珠润的父亲已经提出索赔,上官红很多事情都是跟李珠润的父亲李丹阳有关,所以既然他提出赔钱,只是一个数目问题,不存在答应不答应。
上官林勇的心里竟然在唱歌,连他自己都在诧异,“自由的感觉真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啦啦啦啦…。。越飞越高。”如果唱出声音来会被屋子的人群殴。
陈宏刚在想,白玉的腿为什么就那么白,而且没有桔子皮肉。
上官蓝在想曹柄林会不会生气没有邀请他参加家庭会议,而这也是上官蓝等下在会上要提出来的。
上官紫似乎眼神空洞,这是她一贯表情,她对这个弟妹没有太多感情,她说了一句,“下个月我要去丽江”就准备离开。
茶是茉莉香片,服务员帮忙倒好,知趣的走了。
上官红把披肩拢了拢,开始说话。
第一句话就把大家给愣住了,“某些人不要一开会就说要走,我觉得当务之急是给林勇冲喜。”
展欢颜的形象就这样蹦蹦跳跳的敲开上官林勇的脑袋,跳了进来,扭动着身体,抚摸着咪咪,回头一笑,上官林勇BQ了,他知道冲喜是什么意思。原来很讨厌大姐,现在觉得大姐才是最体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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