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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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这小样,腰还没我胳膊粗呢,还打算做搬运工?”
“去去去,小孩子别来捣乱,赶紧回家去玩去吧。”
“你有柜台高了吗?没有?那我雇你有什么用?”
“来吧,小鬼,我这里有个工作,我的煤矿还缺个矿工,工作轻松赚钱又多……唉,别走呀……”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不准雇佣童工的说法,但对于小孩子来说,工作是很难找的。虽然他力量很大,智力条件很高,可人家只要一看到他的年龄,就立刻将他拒之门外了,他又不能告诉那些人:我其实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其实上过大学,我其实是个赖亚……这么告诉别人,估计立刻就会被当成小疯子抓起来了。
“怎么也不能去当矿工吧。”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煤矿到底是如何工作的,但雇佣童工的煤矿绝对不会像那个人说的那么美好,那个人多半是个骗子。但不赶紧找到工作又不行,钱是越花越少,这个地方的猎人又太多,值得狩猎的猎物太少,就这么坐吃山空下去,多少钱也不够用的。
正想着,路边的一个告示牌吸引了雷纳德,告示牌上写着:招收跑堂,要求:勤快,有眼力,识字的更好,一旦录用管吃住,每月工钱十银币,小费另计。有意者来马丁酒馆面试。
颇为意动的雷纳德决定:“再试试这一家看看。”
马丁酒馆的地角还算不错,虽然朴实却很干净,酒馆的生意显然不错,还没到中午,酒馆中就已经没有多少空着的座位了。然而与之不相称的是,酒馆中的跑堂只有两个,被顾客催得满头大汗,即使是全力奔跑也有些忙不过来的感觉。
“怪不得要招跑堂的……”雷纳德点点头,好在穿越前他就是个被人指使过来指使过去的小办事员,这个工作对他来说只要学习几天就能适应。
当他走进酒馆的时候,一个跑堂的迅速跑到他的面前:“这位小客人,里边坐,想要吃点什么?”
雷纳德又暗自点头:“这个地方很不错,没因为人小而忽视我,这个工作值得争取。”
说明来意之后,两个跑堂的也挺高兴,就两个人实在是太累,这还没到人最多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多一个人则轻松很多,其中一个人指了指里面,说:“面试的地方在里面,你进去就能看到了。”
穿过一道走廊,尽头有一扇门,没等雷纳德走到门口,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风风火火跑出了一个人,那人只来得及对雷纳德说了一句“到屋里先坐一会儿”就匆匆跑到外面去了。进到屋子里,雷纳德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然后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这是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桌子上放了几个像是帐本的东西,屋主出去的显然非常匆忙,几个本子就那么摊开在桌子上,地上的扫帚也随手丢在了一边,显然,屋主出去之前正在打扫卫生,但因为出去的匆忙,仅仅扫了一半就扔在那里了。
看着地上的垃圾,雷纳德只觉得十分碍眼,这要是没扫嘛也就罢了,扫了一半……左右无事,屋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雷纳德便顺手将扫帚捡起来,把剩下的垃圾清扫起来。扫完后,整理好清扫工具,雷纳德又坐在了凳子上继续等待。
又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钟,屋主匆匆回来了。雷纳德说明了来意,屋主说:“我就是这个酒馆的老板,你不用面试了,算你面试通过了。前面快已经忙不过来了,你赶紧去前面帮忙。”

有点莫名其妙的雷纳德匆匆赶到前面,前面果然忙作一团。时间渐渐到了中午,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两个跑堂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好在这个酒馆还没有“雅间”一说,跑堂的只需要上酒上菜,不需要倒酒报菜名,不然还要更忙。
雷纳德帮上手以后,跑堂的任务终于轻松了一些。虽然他的业务并不算熟练,但他的动作够快,记忆力够好,手脚够稳,使得他上菜的速度并不比两个专业的跑堂慢。来这种小店吃饭的人多数是佣兵,虽然都是些粗人,但相互之间保持着足够的克制,并没有随意争斗的情况发生,使得上菜的工作并不那么困难,酒也喝得不多,多半都是浅尝辄止,没有出现酗酒闹事的情况,这使得跑堂的工作更加顺利。
等过了午后,吃饭的人逐渐少了,几个大小跑堂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了闲暇,几个跑堂便凑在一起闲聊了几句。一开始接待雷纳德的跑堂名字叫做吉姆,而另一个跑堂的则叫做加里,都是大陆上很常见的名字,就像中国人的名字里面的王涛、张伟一样平常。中间也提起了面试的事情,吉姆也有些莫名其妙:“该不会是根本没有什么面试吧,老板对我说的话也是:不用面试了,算你通过了。就让我到前面来帮忙了。”加里说:“我也一样,但雷纳德前面不是还有几个来面试的吗?那几个人是直接被赶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老板的面试就是看看相貌合不合眼?”吉姆笑了笑,说:“反正我们被录用了就行,我今天一中午得了五十几个铜币的小费,这样算来一个月的小费说不定能有三十多个银币,虽然工钱不多,可算上小费的话,这个活还是不错的,再说了,还管吃住,就算条件差点,这也能省不少钱呢。这样的活现在不好找。”
这一中午的时间,雷纳德也得了二十几个铜币的小费,来这种小店吃饭的佣兵多半也没多少钱,所以小费给的并不多,顶多会给一两个铜币,但积少成多,一天下来也颇为可观。另外,跑堂们吃饭的时间是在客人都走了以后,跟做菜的、洗碗的一起吃,饭菜还算不错,并没有像吉姆预计的那样差。
下午又来了几个面试的人,也不知是老板觉得人差不多够了,还是有别的什么理由,这几个人一个都没留下。
到了傍晚,又是一通后脚跟头的忙碌,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三个人兜里又都有了五十多个铜币的进账。相比吉姆和加里的疲惫,雷纳德显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这让两个专业跑堂大为叹服:“小孩子的精神头还真好呀。”
住的地方稍差,是一间通铺,但好歹床上还有个垫子,不至于睡光板,每个人也都有个被子,总的说来,条件也算不错了。
第二天一早,雷纳德又来到了海边进行赖亚的修炼,他发现,在这里修炼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这让他又惊又喜,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就这样,雷纳德在列得城住了下来,早晨修炼,中午和晚上工作,暂时过着充实而又忙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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