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地下党夜袭得手 国军睡梦中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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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地下党夜袭得手**睡梦中被俘
鬼王山麓的川湘公路旁边有一坐天然的石城——蒿芝堡,老百姓又叫它甑子石。它是很久前九里潮老岩垮塌后岩石泥沙堆积而成的山头。虽然山势不是十分雄伟壮观,然而山体独特,四周森林茂密,独路上下,爬上蒿芝堡顶端可以鸟澉江石镇全景。山顶很早就建有石寨,很早这里就驻扎着来往穿梭的军队。前不久,不知是那一位“精明”的**指挥官仔细一想,与**打仗不比与土匪作战,如果在这里安营扎寨,尚若一旦共军神兵天降,铁桶般围住甑子石,那可如之奈何,于是这里在1个多月前就成为一坐空堡。
江石区党组织对这些情况当然了如指掌,并及时将情况报告了**南江县委。
今晚地下党南江县委在这里组织召开了扩大会议。
会场设在山顶的石寨内,松油烛一闪一闪。教书先生出身的群工部长刘中一,依然象上课一样身穿长衫、讲话依然抑扬顿挫,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同志们,革命形势发展之快实在出乎意料,今天我们就要获得解放和新生了,黎明就要过去,光明就在眼前。根据上级指示,当前我们工作的重心是以党员为骨干组织发动进步群众,组织开展好迎接解放的各项工作。当前国民党军队企图依仗乌江天险负隅顽抗,白马山战斗已打了整整三天仍然未见分晓。但你们的注意到了吗,从昨天开始一批又一批国民党残兵账将已经溃退下来,这说明将匪军已经支持不住了。而江石驻军还没有溃退迹象,想死守江石这个弹丸之地。大家想想,如果解放战争被推后一天,不仅在战场上我们会负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在国民党统制区敌人也会更加猖狂杀戮革命志士、破坏城市设施。今晚我们就是着重研究如何配合解放军、拨掉驻扎在江石的国民党驻军,减少革命事业的损失的问题。下面请江石镇党组织负责同志先谈谈情况。”
熊雨之用手扶了扶眼镜,站起来打开地图说道:“据可靠情报,驻扎在江石的部队主要有两部分:驻扎在江石镇东头“雷驹团部”的国民党正规军有一个营,约400多人,营长叫宋渝生,属罗广文部,该部队武器装备较好,但土气低落,每天都有开小差逃跑的现象,目前可能只有350人左右。由于这里地理位置显要,从民国34年隶属杨森的雷驹部在这里驻扎起,几易其手,设施设备比较完善。我们已有叁个同志在两年前就混入里面当了火夫,天天为他们挑运煤碳和供给蔬菜,对里面的布防情况摸得比较清楚。驻扎在镇西头的敬志谦的地方民团约250人,是一个星期前才从驻扎在镇街上中心地段的敬家祠堂移住过去的,虽然装备相对差一些,但也不可小看,敬志谦老谋深算,又聘请了从外地潜回的外侄李光林当高参。特别是两支部队呈倚角之势,可相互策应。据我们观察,敬志谦的小算盘,首先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看我军与**的胜负来确定他的方向。在双方情形不明朗之前,老谋深算的敬志谦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我们顺利解决了镇东头的宋渝生**,敬志谦就可能会溜进大山之中。今天敬志谦在“袍哥人家”茶馆设宴为李光林接风洗尘,这一方面是稳定军心、安抚下属之举;另一方面是故意与宋渝生部拉开距离,以此避开解放军的锋芒,缓图良策。值得一提的是:“袍哥人家”老板娘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就连敬志谦都怕她三分。也许我的话头多了一些,这就是我能为组织和领导提供的基本情况。”
熊志和补充道:“还有这样一种说法,敬志谦‘移驾’是为了将他生平收集来的民脂民膏和枪支弹药,作了非常秘密的隐藏,但详细情况基本无人知道。”
身穿灰色中山装,腰部扎着皮带,脚上穿着布鞋、扎着绑腿,显得精干老练的李自力部长站起来,捏灭叶子烟,微笑着说道:“我们这次拨出江石据点的**是摸老虎**啊,我们的‘家底’是只有还不到60人枪,武器的来源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那是上次蒋专员支持的。人员嘛!一些是受党组织委派,打入国民党地方政权充当过乡丁的党员或进步人士,一此是长期从事地下斗争的同志,大多数没有与国民党正规部队面对面的作过斗争,真正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干过的还不到20人,真正是敌强我弱。在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端蒋军的老窝,这看起来就好象在我名字的三个字中间加了两个字一样,有些“不自量力”了,哈哈!但我们更要看到,今天的蒋匪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我们时机选择得好,方法对头,奇迹就会出现。更何况上级还派来了富有战斗经验的曹子剑总指挥呢!我看拔掉江石的这颗钉子是没问题的,根本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刘中一接过话头笑呵呵的问道:“同志们有信心吗?”
会场里立即传来:“坚决消灭蒋匪军,以实际行动迎接解放军!”
摸出怀表看了看说道:“当然,具体作战方案还要等李正同志回来后,再做进一步研究和细化。可是都已经零时了,李正同志还没回来,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在关键时刻,每一分钟对我们来说都是多么的宝贵啊!”
正在大家心急如火的时候,从外面门传来一声“报告”,接着闯进来一个身穿**服装,浑身上下湿透,头发上的水珠一颗颗直往下滴的年轻汉子。与会同志不禁一愣,寨子外安排了三道岗哨,怎么就跑进来了一个**呢?只见这个“**”刚好踏进一只脚,一只手靠在门方上,人就晕过去了。
后面跟着的哨兵,两手一边扶住他一边说道:“各位首长,你们仔细看看,这就是李正同志啊,他是被累成这样的啊!”说完,他已泪如泉涌,抽抽噎噎的说道:“按照分工,我从擦黑就在门口等着联络员的到来,后来我看见一个**军官,骑着一匹枣红马,非快的朝着蒿芝堡方向跑来,我正准备向其它岗哨发送信号,奇怪的是这个**军官沿着蒿芝堡方向跑了一圈之后,在偏避之处跳下马来,猛抽了枣红马两鞭,马负痛奔跑。随后,立即从**军官那里传来‘波哦、波哦、波哦’的三声鸟叫声,我知道是自己的同志到了。再看那枣红马沿着堡子周围,跑了一圈后,回到李正下马之处时,已爬下起不来了”。
李正通过短暂休息,已基本恢复了正常。他声音微弱的说道:“我军已突破**的白马山防线,正快速向江石挺进,今晚天亮前解放军一定会到达江石的。请各位领导抓紧修定作战方案,务必在天亮前动手。”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刘中一精神为之一振,深情的说道:“让他好生休养一下吧!我们抓紧研究作战方案。请曹总指挥先谈谈吧!”
曹子剑“刷”地一声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举着右手旋转了一圈,向与会者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嘿嘿,叫我总指挥听起来还有些别扭呢!这次作战是在我们缺乏军事战斗经验、装备都较差的情况下,对付数倍于我的敌人,那么我们靠什么去战胜敌人呢?靠我们的勇气,靠我们的智慧,靠我们人熟、地熟、情况熟。具体作战方案是:……”
午夜时分,宋渝生营部四周的小路上,到处是行人,他们有的背着柴块,有的手里拿着扁担,有的背着干谷草匆忙行,三三两两向宋渝生营部靠近。
李自力、刘中一、熊雨之、曹子建、李正五人在“伙夫”王福生的带领下,很熟练摸向宋渝生营部的东南一角。
夜色已很深了,**军营里,气氛异常沉闷。营长宋渝生,连日来已身心憔悴,不是接到从前线传来的一个个噩耗,就是上司接二连三催问战事情况的电话,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这些上司也不替人家想想,一天就指望我来堵住共军,这不是强人所难难吗?特别是到共军已大兵压境之后,每到夜晚就怕共军从天而降,常常噩梦不断。然而当前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各级长官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那有心思考虑防务上的事情,听说罗长官都在与**议和,防守白马山的**最近不断的从前线溃退下来,确硬要让我这点部队坚守住江石这个弹丸之地,真他妈的见鬼呢!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最好的办法是拖一天算一天。但共军一天天逼近,逃兵一天天增多,士兵一天天减少,这啷开交哟!真是她妈的“蒋委员长看地图——全完了。”
“叮咛咛、叮咛咛”电话铃声又骤然响起。“喂!宋营长吗,我是敬志谦,为了加强防范,我部选择了有利地形与贵部呈倚角之势,相互策应和配合,严防共军从防守薄弱环节突破防线。当然贵军担负着险要位置的防守任务,自然要多担待一些。尽管我部虽装备有限,但是只要选择有利地形设防,从侧翼阻击共军,也不失为保镇安民的上上之策”。
宋渝生接完电话,简直肺都要被气炸了,正准备斥责敬志谦一通,而敬志谦那一头的电话却毫无声息了。这个狐狸般狡猾的“猫胡子”,在节骨眼上跟我玩心计,真是可恨。难道你的家底谁个不知道,想当初,要不是我明相暗助,你能有今日?那还是民国34年,我部奉命驻扎江石镇,因上司雷团长到防区视察,偶然看见了敬志谦的大小姐,眼睛直往她身上盯来盯去,我们当属下的自然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了。后来不是我“多事”作“月下佬”,促成了雷团长与你女儿的“好事”,你敬志谦也不会要枪有枪、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呢!现如今,你狗日的却甩起了牌子,难道说我过山虎真的不如你坐山猫?如果一旦有出头之日,我宋某人非报此仇不可。

气归气,宋渝生仔细一想,难道“猫胡子”已经获得了共军即将打过来的准确情报吗?可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共军不会如此之快啊!我得打电话核实一下。
“勤务兵,继续拨打敬志谦的电话”宋渝生气冲冲的命令道。然而勤务兵打了成百上千个电话,始终仍无半点声息。难道……,宋渝生全身不禁冒出了冷汗。
“勤务兵,吹起床号,通知全体队伍集合!”宋渝生命令道。
“对,宋营长是应该通知全体队伍集合”。说时迟,那时快,从门外悄无声息进来了五个手里拿着长短“家伙”的彪形大汉,站到了宋渝生面前,宋渝生习惯性的把手伸向腰部,然而手刚到半空就悬起了。瞬间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对准了宋渝生的头和手:“算了吧,宋营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看看窗外吧!”一个军人装束的壮实汉子,用手指了指外面。宋渝生拖着很不利落的双脚,来到窗前一看,蒙蒙中看到:枪械库已被几个戴着斗笠、举着枪支的人包围了,几个哨兵的双手好象被绳子连着,背抵着背,蹲在院子中间,各间营房的门前都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哨兵”,整个防区安静极了。放眼往远处一看,围墙边好象还有人影在晃动。宋渝生回转身子往屋子里一看,除去几个陌生大汉威严的目光外,被堵住在屋角的勤务兵,早已耸成一团,浑身上下象发“鸡爪疯”一样,抖得十分历害。
宋渝生想,这下真是“蒋委员长看地图——完了”,**用兵果真是神出鬼没啊!假使加强防范,假使全体官兵彻夜不眠,假使撤离防区另外当道扎营,不知又当如何,宋渝生叹了口气,大有用兵失策之感。
“宋营长,我们谈谈吧”军人装束的壮实汉子,平和的向宋渝生说道。宋渝生很不服气的问道:“请问你是那路朋友,难道想从背后打我的黑枪”。屋里的其它几人,几乎同时被激怒了,杷枪一举,“败兵之将,怎敢无礼,到了这个田地还糊涂到居然不知道我们是谁,你是明知故问呢?还是真的不知天日,那不妨我们告诉你吧:我们中国**的队伍,这是曹总指挥。”
宋渝生这才如梦初醒,一脸的沮丧。
曹总指挥对国共双方的军事斗争形势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之后话锋一转,严肃地说道:“宋营长可能还抱有侥幸心里,总想等待援军解围、幻想有奇迹出现。然而你是彻底的想错了:连你们罗长官都被打得鸡飞狗跳,正在寻求在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候起义投诚,这绝不是耸人听闻。至于你的所谓‘铁哥们’敬志谦,此时正吃香喝辣,等到他洒足饭饱之后,逃窜到大山之中去了,早已把你给卖了。你再仔细的听一听解放军的枪炮声,回忆一下这两天**溃不成军的样儿,即使我们不‘打扰’你,你能抵挡得了好一阵子,这些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你能在解放军大部队赶到前率部起义,我们保证你和你和士兵的安全,如果等到解放军过来后你就没机会了,请你斟酌吧!”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墙壁上的时钟‘滴哒、滴哒’的声音外,整整五钟没有一点儿声响,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谁也不想打破寂静。
忽然由远而近传来的隆隆枪炮声,宋渝生才缓缓的走出指挥所,悠悠的说道:“勤务兵,通知全体队伍集合”。
在宋渝生被押出来的瞬间,李自力向刘中一递了一个眼色,二人站到一边:“老刘,要以最快的速度与解放军先遣部队取得联系,谁能担当这个重任呢,李正同志又实在是太累了”。
“不,我已经基本恢复了体力,况且我料想走不到多远就会接到先遣部队了,首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保证完成任务”不知何时,李正一手叉着腰杆一手抓住门方站了起来,已来到了二位首长面前。
原来,同志们前面刚好出发,稍微好了一点的李正就尾随跟到了这里。
李自力拍了一下李正的肩膀:“那只好再劳累你一回了,路上千万多加小心。”
“袍哥人家”客栈,今晚的确热闹非凡。镇里的头面人物,全数出席敬大队长为李光林举办的接风洗尘宴会。
“猫胡子”成了天然的主人。尽管临战前人心惶惶,当敬志谦全副武装打扮,头戴博士帽子,面带微笑的柱着“文明”棍进入宴会厅时,场内还是响起了稀疏散淡的掌声,这还多少给了他一点面子。只见他脸膛红润、左手理着三须胡,右手举着青花酒杯,眼睛眯着象弯豆,勉强挤出了点笑容,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诸位仁兄,今天我们在这里设宴,为李光林荣任高参接风洗尘,热烈欢迎他离开家乡十几年凯旋归来,预祝他全力做好保镇安民,来干杯,干杯。”“对,干杯、干杯”不绝于耳,在一阵“干杯、干杯”声中人们才陡然觉“最后的晚餐”是那么的珍贵。
此时的李光林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从前。
也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自己怀着十分凄凉的心情,离开了养育自己的金佛山,离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出了大山,溶入到了外面的世界,一晃竟然就是差不多半个人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自己的心里感到一个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家乡”和“心爱女人”这两样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深的含义呢?
自己在失意、彷徨甚至沉沦之中过着朦胧的日子,受宠也好、受贬也罢,自己始终是在压抑中度过的。
然而自己竟然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个“好人”,使自己的思想甚至灵魂得到了升华。在这个“好人”的教育引导下,自己心胸逐渐的开阔起来,摆脱了狭隘、自私、偏见、压抑……,灵魂得到了洗涤,过上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今天回到里,其实就是为完成这个“好人”交给自己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想起“好人”给他说过的一句话:人必须能伸能屈、放拿得起放得下,才能不断的磨练自己。
当然自己的公开身分是**将领,是舅父聘任的九路军高参,他料想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一定还有国民党大大小小的人物会来到南江甚至金佛山的。他暗暗提醒自己必须随时随地高度警觉,不要被“乡情”、“孽缘”这两个怪物所左右。
直到敬志谦,举着酒杯来到自己跟前,极为亲切的说道:“光林,干了再去思考御敌办法吧”,李光林才好象如梦初醒,喝下了这杯苦涩的洒。
划拳、咒骂、狂笑、瓶瓶钵钵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一个个喝酒得酩丁大醉,完全是“最后的晚餐”那种意义上的狂欢。
老板娘一改过去的浓装娇艳,来了个操襟青花柳扣衣服的素打扮,却更显得光彩照人。然而她今天好象有点心不在焉,既没有喝酒,又没有向党政要员敬酒,一味低着头想心事,时不时盯着李光林目不转眼,搞得众人都有点莫明其妙。
当然,有谁知道貌若天仙的老板娘的那段凄苦身世呢?更不无人知道她与李光林的那段“孽缘”。
老板娘真名叫柴秀美,出身在在金佛山脚下,与李光林同龄。由于两家仅仅隔着一条河,柴秀美从小就喜欢与李光林一块上山砍柴、采药,上坡割草、放牛,真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差。当二人16岁时,这对鸳鸯被一阵无情棒打散了,后来又阴差阳错的走在了一起,往事难堪回首啊……。
“报告,大队、大队长,镇东头,宋渝生还还**呢,睡得象死猪一一样,没有一点动静”大队安训成报告道。敬志谦很不耐烦,当即责备道。“那你为什么不到雷驹团部去看一看再说”
安训成申辩道:“过、过不去,好象各个山口口上都架着枪炮、炮,戒备森、森、森严,也不知是那一一方的”。敬志谦知道安训成没有说假话,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看了一眼李光林说:“你是打过大仗的,你分析是怎么一回事”。
李光林说道:“这不明摆着,因为宋渝生部的通讯终断,还在生我们的气呢,他们架着大炮,既防共军又防我们。试想,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江石挺进,如果我们帮助宋渝生起不了多大任用,帮助**我们又不愿意,那最好的办法是不去搅和这趟浑水了。因此我建议,我们的队伍立即撤出江石镇,你看呢?”
“对,正合我意,在天亮之前,我们立即沿鱼泉河的茂密森林,先转移到鬼王山上,然后向金佛山转移”敬志谦下达了“命令”。
其实就在敬志谦大吃大喝时,宋渝生部队已经全部向地下党武装投诚了。
为以万一,刘中一他们除了将**牢牢控制住以外,来了个将就**的骨头炸**的油,把**的轻重武器架在了在四周山头上,加强了警戒。
一些投诚的**士兵长期高度紧张,生怕解放军的子弹不长眼打中了自己。现在好了,反倒觉得这下有了安全感,可以睡安稳瞌睡了。不一会,他们在露天坝睡得打起了酣声。一些被寒冷惊醒了的士兵都一个劲地想,解放军为啥不早点来解放我们哦,真是冷得很啊。平时想解放军来慢点,解放军来得非快,今天想解放军快点来,又不晓得在半路上是哪些**不识时务,堵住解放军不让道。这些背时的却苦了我们了,不过还是要比追赶得鸡飞狗跳的好,冷就只好冷一下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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