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焦急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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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璎珞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坐着,擦着眼泪。男人站在她不远处看着她,默默站着,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散的只有抽泣声,还有秋虫的哀鸣。很多次他都想上前与她说话,可是他没有勇气,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所以他走了过去,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他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还未动手就被人制服了?
“我认识他。”苗璎珞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她的保安吕军没有听清,并没有放手,“放手!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可是苗小姐,杨先生说不能让任何陌生人靠近你……”他有些犹豫。
“他不敢靠近我,又不许别人靠近我,他到底想怎么样!……”吕军没见过如此激动的苗璎珞,呆愣间松开了手。苗璎珞丢下两人往外走,男人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珞姐!”
“苗小姐,司机在停车场!”他发现苗璎珞的方向是大门口,出声阻止,声音盖住了那声“珞姐”。
“你有没有骑车?”她对着男人说,“带我离开这里,离开有关杨一山的一切!”她想回到认识杨一山之前的自己,她想回到只有父亲与工作的日子。在那些日子里,她的心不会痛,她不会难过,不会流泪。原本她想用离婚来刺激杨一山,她想告诉他,一旦离婚,他们就是陌生人,她会和其他人结婚,她想知道杨一山的反应,可是没想到自己却越说越伤心。她发现在他面前根本无法强装冷静,无法控制眼泪,甚至总是忍不住对他诉说从不对任何人说的心事。她觉得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她厌恶软弱的自己!
望着绝尘而去的摩托车,吕军毫无办法,苗璎珞总是很合作,甚至去哪里都会有交代,所以他根本未作其他安排,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中,悻悻然回去病房,希望杨一山能给一些寻回她的线索。
杨一山颓然地坐在病床上,苗璎珞的话不断在他脑海的仿佛,“离婚后我们会是陌生人,即使在路上相遇,我也会假装不认识。”“我会结婚,和某个男人结婚,并且努力爱上那个人,和他生儿育女。”“我和你结婚只是因为你说我们可以有一个孩子。一个丈夫,一个孩子,这就是我要的全部!”……所有的话似乎都在控诉他剥夺了她应有的幸福,又在预示着她会热情地吻着其他人,会睡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杨先生……”对于自己的失职,吕军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么快送珞珞回去了?她回家了,还是去公寓了?”杨一山心中祈祷着她回家了,回他们的家了,却没料到答案……
“苗小姐上一辆摩托车,我没准备,所以……”
“你说什么?她上了谁的摩托车?”
“一个男人,我从未见过……”
“一个男人!”杨一山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手机,使劲按着号码,拨打了无数次,他听到的始终是那首“Candle--the-d”。

“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她吗?”他不断对自己说着“冷静,冷静!”,但是理智却早已不翼而飞。
“苗小姐是自愿上车的,而且她似乎认识那个人,她让我问您……”吕军在考虑怎么开口,很明显他们之前吵过架,而苗璎珞说的只是气话。
“她说什么?”杨一山觉得自己快疯了,他的珞珞,他一心想保护的女人,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因为生他的气,上了一个未知男人的摩托车,不知去向。
“她说,你不敢靠近她,又不许别人靠近她,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杨一山退了两步,似乎受了打击,呆呆地坐在床沿。是的,苗璎珞说得没错,他不敢爱她,也受不了其他男人靠近她,上次误以为陈琰吻了她,他差点毁了她的清白。杨一山也不明白自己想怎么样。
短信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谢天谢地!苗小姐发来了短信!”杨一山一把夺过吕军的手机,“我没事,已经到达,明早七点半从杨家出发去医院。”杨一山死死盯着“杨家”两个字,她用的不是“家”,而是“杨家”,她已经不把那里当成“家”了吗?而且“已经到达”是什么意思?她到了哪里?想也没想,他按了回拨。
“我没事。”
“……”只听到那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掐断了。听声音她已经恢复了平静,为什么不接电话?带她走的人又是谁?杨一山又拨了一次号码,电话直接被掐断了。她不会随便上别人的车,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刚在他脑海中闪过,手机随着一根美丽的抛物线飞出了窗外。
“那是我的电话……”杨一山仿佛没有听到吕军的惊呼,抓起桌上自己的手机,又拨了一次号码,苗璎珞已经关机了,打电话回家,得知她并未回去,打去公寓,没人接听。“我要出院,去帮我准备一辆车!”他开始拆手上,脚伤的绷带。
“杨先生,您不能离开医院!”门外的保安见同事迟迟不出去,也进了病房。
“我再说一次,我要出院!”他指了指刚进门的人,“你去找一辆车,然后在门口等我。”他转向另一个人,“你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平时的杨一山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的他非常认真,似乎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两人互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按照他说的做。
“出了病房后,苗小姐一直坐在院中的长椅上,那个男人站在旁边,五分钟后他想靠近,我制服了他,苗小姐阻止了我,然后走向门口。我和那个男人一起追了出去,苗小姐上了那个男人的摩托车。”吕军隐瞒了苗璎珞痛哭的事,他跟着他们很多天了,看得出他们真的很在意彼此,特别是杨一山,任何东西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独除了苗璎珞。
“你有没有看到摩托车牌照?”杨一山一边问,一边艰难地换着衣服,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焦急,他的脸已经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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