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次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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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清风吹进斗室,窗台旁坐着一个素白的人儿。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抚弄着人儿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羽睫微微闪动,遮盖住了那双美丽的眼眸。无端的寂寞向龙羽轩袭来,下意识的环紧双臂。希望在黑夜汲取奢侈的温暖。凤目微张,晶莹的泪滴落在窗棂之上,显着无尽的孤独。
“难道我真的要杀了他吗?”依稀记得梦中总有一个紫色的身影带着自己欢快的奔跑,尽情的嬉戏。儿时的自在似乎离龙羽轩越来越远,龙羽轩不禁沉醉在那美妙的回忆之中,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月光轻柔的抚摸着他的侧脸,仿若温柔的母亲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忍他在承受一丝痛苦。
龙羽轩自嘲的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荒谬,自那场大火燃烧,自己就注定与他无缘。如今反而自寻烦恼,简直是可笑之及。
要比喧嚣,在夜里没有地方比的上这里。寒月王朝中最著名的地方之一。地处都城城东的醉梦楼。直白点说,其实醉梦楼也就是花街柳巷,醉生梦死之地。
其实说醉梦楼显然是不合适的,它的规模如今已经很是盛大,虽然偏居一隅,但是原先的一座青楼能发展成如今集青楼,酒馆,茶社,琴苑,棋室等于一身的娱乐场所。不的不佩服经营者的手段高明。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醉梦楼的老板。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
据说,醉梦楼的老板,虽为男子却有比女子更柔更媚的美貌,身上一席如烈火般的红衣,把他那慵懒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只知,他无姓,名子煜。可是却很少停留在醉梦楼中。使得更多仰慕他的男女只能沉醉于人们的传说中。而始终无缘得见一面。
今夜的醉梦楼注定是繁华的,醉梦老板不但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少年。据说,这个少年比起老板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今夜是那少年的首次登台,也自然吸引了无数的人。
醉梦楼中人山人海,就连一向宽敞的大厅也变的分外拥挤。其间一群风姿绰约的丫鬟在来回穿梭。不由的显出忙碌之感。
后堂,红衣男子不厌其烦的说着:“子轩,记住哦,不要向平常一样一张冰山脸,要温柔。还有还有记住千万不要忘记要笑哦。”红衣男子不停的帮龙羽轩整理衣物,嘴里还念叨着。“你只要按照我们前几天的安排,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红衣男子整理完衣物,才起身退后几步,看着面前的英挺少年。满意的笑道:“子轩,真想把他们都叫来,让他们也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那山上的冰山脸呢?很不一样哦。”“好了,时间到了,你去吧。”说完就把龙羽轩朝大厅的方向推去。
哄的一声巨响,原本灯火辉煌的大厅,转向黑暗。只有从房顶上积聚下来的月光投射在舞台上。原本高耸的舞台也在那巨响发出的同时移位平地。只见偌大的舞台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莲花池,而莲花池的四角分别有四位美裨执灯而立。
轻灵的乐曲随着水波荡漾,自醉梦楼的四面八方传来,而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起伏。悠扬的笛声随之传来。一个轻灵的身影自醉梦楼上飘下。素白的衣衫随着清风飞舞,淡蓝色的流苏一如有生命般缠着人儿纤细的腰肢,衣衫上用银丝和金线勾勒动人的身姿,更显出来人的绝世风华。
龙羽轩落在湖面中央,手中的玉笛也随之挂至腰间。华美的长袖随着乐声而起,随着微风浮动。月光倾泻下来,映亮他的绝美的脸庞。羽睫闪动,清澈的双眸和碧绿的湖水交相掩映。白皙的脸颊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柔媚,眉宇间虽未脱去少年的稚气,却多了一份纯净,单薄的唇瓣艳若桃李,唇角微微上扬,绽开一个动人心魄的微笑,迷幻了在场所有人的双眼。舞姿轻灵,仿似失足人间的神子,随着月光而来。举止投足,倾国倾城。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形容面前的男子,他的美丽已经找不到任何华丽的辞藻可以形容。所有的人都随着龙羽轩的动作而迷失了心魂,所有的人都以为此人只应天上有。全然不似这烟花之地的人物,别具一份清丽脱俗之美。

没有人敢移开双眼,害怕眼前的神子就此消失。没有人敢移开双眼,害怕如此的梦境会就此消失。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竹香,随着龙羽轩的动作幅度的增大而愈发浓郁。偌大的大厅,除了乐曲以无别的声响。一曲将终,龙羽轩一个凌空翻越,飞身上了醉梦楼的二楼,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随之,灯光也逐个亮起,清澈的湖水随着灯光的亮起泛出异样的光芒。在场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在四位美裨的脚边有四个石阶,而这四个石阶在水下形成两条长阶,在湖面中央交汇成一个大的十字架。而此时四个美裨也就着自己脚边的石阶,来到湖面中央,漫天的花瓣和彩纸也随之落下。一个轻灵的声音自内堂响起“在场的诸位客官,今日子轩的表演也已结束,盛宴就此开始,请诸位自便。”一个红衣男子从内堂走出,妖媚的凤目瞥了一圈周围,嘴角笑意更浓:“请各位不要拘束,随意欢乐。”醉梦楼夜晚这才拉开了序幕。
众人见表演结束,也随之散去。如若不是那空气中隐约飘着的竹香,很多人都会以为那如神子般的男子从未存在。
后堂内
龙羽轩站在窗棂旁,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有着一份难掩的落寞。灵动的双眼没有丝毫的情感,大厅中的场景似乎从未出现,现在的龙羽轩又变成了那个过于沉静的少年。秀眉微拢,对自己的行为有着说不出的气愤。终究还是无法逃脱,自己踏上了这一步就注定了无法回头。头微抬起。拿起腰间的玉笛就吹奏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随之响起,心中的烦躁也渐渐被抚平。站在屏风后面的子煜这才退出了房间。微叹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看房中的少年。不舍之意弥漫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可是又能如何呢,没有人可以违抗那人的命令。
黑暗袭来,笼罩了整个晋风大陆,而醉梦楼仍旧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独处斗室的龙羽轩仍旧站在窗前:“出来吧,他已经走了。”说完,在房间的暗处走出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男子随之单膝跪下:“少主,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龙羽轩闭上双眼,言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有些事情并不是不想做就不做的,你当初加入窨教不也是如此吗?”
“的确如此,但少主不同……”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龙羽轩打断了他的话语。
“好了,你下去吧,旭。下次记住把气息在掩藏的深些,不然遇到内息较强的人就难说了。”
男子闻言一愣,他在窨教中所习的就是跟踪暗杀,在江湖中以是数一数二,没想到在少主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抬眼看看面前的少年,他的武艺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难道真是和窨教中传闻中的一样。如此的深不可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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