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陈庭畏蒙冤回乡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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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畏不敢怠慢,使出一招“太极推手”与娇柔美娥对上一掌,看似轻柔柔的一下,却暗含千斤力道,如两俱油鼎相撞,嘭的一声,两人均后退半步,然后才站稳脚跟。陈庭畏只用上七层的功力,他暗暗佩服娇美娥,人娇功力也不迅!然而娇美娥却用了**层的功力,在她的心里试出了陈庭畏的来头,功力确实在她之上!所以再战时要倍加小心,不能碰硬必须轻取!想到这里,娇柔美娥与陈庭畏斗起了缠身法,这是娇美娥在沧州成名的绝招。缠身法绝对能把一头牛给弄扒下!高手对招,斗的是速度。只见美娥手如绳索一样突缠陈庭畏的脖子,越转越快。美娥快陈庭畏更快,一个乌龟缩头,接着倒旋过来,双脚代手与娇美娥互击,这是陈庭畏小时候练就的童子脚功,双腿如手,快似闪电,但却轻轻柔柔,虽然如此,一但击中,不死即伤!这下可忙碌坏了美娥,累得她浑身是汗。美娥心念一动,决定用美人计诱敌深入。陈庭畏乘胜追击,飞腿直击,美娥佯装受伤,哎呀一声,可怜惜惜挺让人怜。陈庭畏见是计谋,便停在当场,抱拳施礼道,“娇小姐,在下得罪了,你没事吧?”娇美娥见陈庭畏不上当,一扬脸,“不思抬举,招打。”话刚出口,拳脚已飞向陈庭畏,陈庭畏没想到美娥在说话的当儿,还会出招袭击,他急中生智,身子晃动一下,显些中招,但他乘势打起了醉拳,如醉汉一样侧身压向娇美娥,美娥躲闪不及被陈庭畏压在上,惹得当场观众大笑。娇美娥用力将陈庭畏推到一边,翻身站起,红着脸说,“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她一生气从腰间解下捆绳,绳索有个套,三尺来长。美娥将绳索一抖,便套住陈庭畏的脖子。陈庭畏双手抓住绳套,刚想缩头,却已来不及了,美娥用力往怀中一带,陈庭畏顺力前倾,美娥用力过猛,陈庭畏、美娥一起倒下,这回却是面对面的,陈庭畏的双肘一下顶住了美娥的“双鸽”,痛得美娥几乎泪流出来!美娥怒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死不要脸!”陈庭畏咳嗽着,“哎,你说话要负责任?你绳子套往人家的脖子,人家怎么动吗?你还不松手?”美娥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中绳子。陈庭畏站起了身,“对不起,我可以走了吗?”美娥涨红了脸!
众家奴见小姐受辱,又一下围了过来,众人齐上与陈庭畏对搏。娇美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命令道,“别打了,你们都回去吧。”“小姐,我们这是为你出气呀!”丫环也关切说,“那你?”“甭管我!今天我就盯住他,看他到哪儿?”众家丁不敢走远,派一个人回去禀报,其余的人仍然远远跟在后面。丫环与美娥紧紧跟在陈庭畏的后面,这下陈庭畏的心虚了,心里盘算着,“难道说她们是朝庭的鹰犬?”刚想着如何摆脱,美娥已追赶了过来,“你今天近了侬的身,你犯了我的忌,你必须把人留下来!”陈庭畏见美娥跟在身后,不离不弃。陈庭畏搔了搔头皮吓道,“娇美娥,是我无礼,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干么总是跟着我?”“道歉就完事了?”“那你想怎么样?”“这样跟你说吧,你知道我曾经发过毒誓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还说,跟你没有关系?你近了侬的身,你就得跟俺!”“叫我跟你走?”“不,我跟你走!”陈庭畏害怕了,看样子她是较了真,我一个钦犯能怎么样?陈庭畏想了想决定骗骗她,于是道,“美娥,我是程祥的儿子,家里一贫如洗,破屋一间,你要是跟了我,过苦日子的!”“我不管,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破烂喝泥糊!”陈庭畏噗,一下笑出了声。“你笑什么,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陈庭畏道,“我们孤男寡女,男女见面受受不清,况且在这大街上谈婚论嫁,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我不管,反正我看中了你,就跟你走。”“男女见面受受不清?”“我不管,不管。”“那好,如果你不怕腐臭,不怕虱子,那就跟我来吧。”
后花园陈庭畏开了后花园的门,进了一间破屋,破床上有一位老者躺在上面。美娥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丫环拉住美娥,“还是别进去的好,憋死人了!”“不行,我不能让陈庭畏给耍了!”陈庭畏将药放在一小铁锅里,加些水,在上置了两个小砖头,便烧起来。过了一会儿,美娥大概适应了这里的空气,便松了鼻,“陈庭畏,你是不是曾心捉弄人?”陈庭畏一晃脑袋,“没有啊?你看我家这个样子,你能受了吗?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别装模作样,你看你像烧火的吗?”“别装算了,大小姐,我看你也不像烧火的?”美娥咳嗽着,揉揉被烟汹的眼。丫环说,“我看你们两个都不像烧火的,还是我来吧!”程祥咳嗽着,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做起来,“大,大…少爷!我,我…慢慢…来吧!”美娥斜了一下陈庭畏,“你不说他是你爹吗?为什么他叫你少爷?”“是吗,爹,你叫我。”陈庭畏边说边给程祥递个眼色。程祥似乎精神头好多了,忙改口说,“给,给人家做…佣人…习惯了…把自己的孩子,也叫少爷,我真是!”美娥跑过去扶住老人,又看看陈庭畏,判若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会是父子?“爹,美娥长得好不好?”程祥审视着美娥,“好,好!”“亮不亮?”“亮!”美娥笑了,“大伯,你,你同意陈庭畏娶我吗?”程祥看看陈庭畏,“你们…两个挺…班配的,我…肯定…同意了!”陈庭畏气得直瞪眼。程祥故作没看见,转过脸,“美娥,你…爹是…哪个?“大伯,我爹叫陈百华,我是他的小女儿,外号人称‘娇美娥’。”程祥一下跪在上,“大,大…小姐,屈你…尊驾,…折杀…老修矣!”娇美娥忙扶住老人莞儿一笑,“大伯,你这是做什么?”“我…我是…你们家…佣人专门养猪的,我没有进过你们家的门,所以也不认识你!近期,只…因年长…体病,暂告…休几天。”“大伯,你起来吧,你身体有病,躺在床上歇着吧!”娇美娥眨了眨眼睛,既然是我家的仆人就好办,陈庭畏啊陈庭畏,你跑不了我的手掌心!“陈庭畏,还不把你爹扶起来!”陈庭畏慌忙放下手中的火,将程祥扶到床上,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这是干什么?”程祥坐稳了身,咳了一声,“美娥,我的…这半条…老命…也是…老爷…给的,那次,我…病倒…在街头上,是…老爷…救了我。”娇美娥耸了一下肩,“庭畏——”陈庭畏看看美娥得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我说大小姐,你一个尊贵之身。跑到下人家纠缠啥?”美娥娇眉一瞪,“陈庭畏,既然我爹对你爹有恩,就凭这点,你就不该对我无礼。”陈庭畏一时语塞,“这,这是哪儿到哪儿啊?”程祥道,“小姐,别…生气,我…替他…向你…赔礼!”“免礼,免礼!”娇美娥见震不住陈庭畏,眼睛闪烁了一下,于是计上心头,“陈庭畏,他既然是你爹,你就这样对待他,看你这一个家弄成什么样子?卫生一点也不做?”陈庭畏感觉很别扭,他免强自己说,“大小姐,你,你饶了我吧!”美娥装出傲慢样,“不行,你知道小姐光顾仆人家,仆人对主人的规距吗?”“规距,这还有啥规距?”“程祥,教教他!”“你,你这不是在难为他吗?”“只叫他说,又没有教他下床?”“大小姐,…庭畏,…仆人…对主人…必须…行跪拜…礼,不得…目无…尊长…,不得…左顾…右盼……”娇美娥以主人的口气对陈庭畏说,“听到了吗?”陈庭畏道,“你想做什么,只管说,别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好不好?”“过来,给我捶腿!”陈庭畏翻翻眼珠。程祥拼命向他使眼色,陈庭畏只好忍着点,慢腾腾走过去,蹬下为美娥捶腿。“轻点,哎呀,再轻点!呀,太轻了,重点!”陈庭畏憋着一肚子气,想出一招“捶脊追心”,内力可通过皮肤贯穿后心,这是专门制人的绝招。陈庭畏暗暗将气运至拳心,暗含千斤重力,轻轻一招击入美娥的骨髓之内。美娥打个冷颤,感觉大腿酸麻难受。她心知肚明,巧运气至大腿,打通各个关节,立时变得舒畅。美娥轻轻握住陈庭畏的手,“这只手真有力气,只可惜长在仆人身上!”陈庭畏的脸一阵臊红。娇美娥放下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脸,“这张脸很英俊,怎么也长在一个下人的脸上?”陈庭畏终于忍不住,悄悄举起拳头,“你……”美娥一扬脸,“打呀?”陈庭畏放下手,气鼓鼓,“你呀你?”美娥仍以主人身份命令道,“蹬下,给我捏捏胳膊!”陈庭畏想怒但又发不起来脾气,还得忍受着,顺从着,给美娥捏手臂。美娥享受着,娇滴滴呻吟,“庭畏——”陈庭畏一扬脸正好与美娥火辣辣的眼睛相碰,他浑身一颤,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女人秋波的寐力,给她拿捏,也似乎变得舒心而爽快!美娥伸出玉手道,“让我给你也捏捏肩膀?”陈庭畏弄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什么也变得这么温顺而听话,任从美娥在自己双肩上轻拿轻捏。想起刚才对付美娥的一招,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如此对待人家!想到这里,心如归家一样,温暖!拉住美娥的手贴在胸上。丫环慌忙将美娥的手拉开,“陈庭畏,你这是干什么,人家是小姐哎,你怎么摸人家的手?”

陈庭畏笑而不答,幸福感受着。丫环用手在陈庭畏的脸用手点了一下说,“想不到你这个下人很坏哎!”
陈庭畏乘丫环去烧火的工夫又将美娥的手放在胸上。丫环见小妹幸福的样子,挖了陈庭畏一眼,继续煎药。丫环煎好了药,端过来,“大伯,你喝药吧?”程祥接过,在碗里吹了吹,慢慢喝下煎药,面色也变得红润,说话也精神多了!“孩子…们,让我好好…睡上一觉,你们…到花园里…去玩吧?”娇美娥一个响指,拉住陈庭畏与丫环出了小屋,长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花园里,百花争艳,尤其以牡丹为贵,可称花中之王,在花池中更显示她的富态和华丽!美娥指着一只红牡丹说,“这朵就是我,那朵红白相间的就是你。”“为什么?”“红色纯洁,无杂色。”“你是说,我对人不忠诚?”“难道说,不是吗?”“我不明白!”“你是一朵木棉花,木瓜子!”美娥气得想哭。陈庭畏递过红手绢,“擦擦眼睛,我知道你是一位好姑娘,可我只能算着花根的淤泥,配不上这么美丽的牡丹,泥巴只能会污染花朵。”“不,没有淤泥,牡丹也不会开得这么艳?”“美娥,如果我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我一定娶你为妻!可我,你都看见了,我家一贫如洗。话说回来,即使你同意,你父母会答应吗?”“我不管,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即使是泥巴,我也要捏在手中。”陈庭畏道,“这样会伤害很多人?”“我不怕,除非你是个白痴、傻瓜!”陈庭畏冲上去抱住美娥,丫环嘛呀一声转过脸去!娇美娥倒在陈庭畏的怀里,小手捶着陈庭畏的胸,“你坏,你坏!”陈庭畏突然想起什么,拉住美娥往前院跑。丫环气喘着,呼喊着,“美娥小姐,小姐!”美娥笑了,“丫环,喊啥子呀?”“你在这儿?哎,这是谁的庭院,这么大!”“可能是庭畏的家吧!”“刚才他在骗你呀,试你的心呢?”美娥脸一红,“庭畏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抓住他,哎,我给你们站岗!”丫环回手将门带上,躲到走廊的另一头。美娥乘庭畏不备,一下将他按在床上。庭畏装着受伤的样子,大呼小叫起来。美娥吓了一跳,温柔说,“伤着了吗?”陈庭畏顺势将美娥压在身下,美娥咯咯笑着,两手捧住陈庭畏的脸,“这张老实的脸也会骗人?陈庭畏嘿嘿笑着,“我这张脸不但会骗人,我这张嘴还会咬人呢?”“你敢!”“我就咬!”美娥爽笑着,被陈庭畏吻得笑个不停,并发出银铃般欢叫声。(话外音:美娥第一次邂逅陈庭畏时,就爱上了他,虽然就这么一刹那,可她就开始构思着能与这个男人在一起,建立家庭,为他生好多好多孩子,只要他愿意。如今心爱的人儿就在她身边,她能不高兴吗?)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身热汗。陈庭畏翻身脱去外衣长袍,“美娥,你不热啊?”“我才不脱呢?我要跟你结婚,现在你么也甭想?”美娥在陈庭畏的额上按了一下。
陈百华的家陈百华坐在太师椅上,娇美娥跪在祖宗的灵位前。陈百华训诉道,“我看你才是我的祖宗,这么任性,跟什么陈庭畏私定终身?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再说他是什么身份?你是小姐哎,能下嫁一个仆人吗?”……“为了警示后来,我必须对你做出惩戒,罚跪三天,不准离开半步!如果不行,我就将你捆在柱子上,饿你三天!”“别说三天,六天,就是一百天我也要陈庭畏。”“你敢,如果你不听,我就……你就没有我这个爹!”“好呀,陈百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当你没有我这个女儿!”“你,你真想气死你爹吗?你反天了!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如果说你为我好,就不该把我们分开?”“叫他倒插门?——你把你哥哥放在那儿?”“我不管,我认定的事决不更改!”“你滚,现在就滚!”“这可是你陈百华说的,不准后悔,现在我就走。”美娥匆匆收拾行李,摸着泪冲出家门,众人拦也未拦住。陈百华指骂着,“这,这辈子,只当我没这个孽种!”陈百华说罢气喘,咳嗽。
陈庭畏的家陈庭畏请来几个人将前后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把门头的“程”字改为“陈”字。与美娥办起了喜事。陈百华偷偷打听此事,当他得知事情的原尾后,他开始后悔,不该误解了女儿!可他是个爱面子的人,暗中让丫环带些银两过去,并让丫环留在小姐身边侍候她。丫环送上大礼,美娥一惊,“你那儿来的这么多银子?”“这你甭管,反正不是偷的,这是我这么多年的私房钱!小姐,你走后,老爷反把我也赶出来了。我也无牵无挂,我也不想走了,小姐就让我伺候你吧?”
第二年的夏天美娥给陈庭畏喜添了一对双胞龙凤胎,男孩是哥取名陈龙,女孩子取名陈丽英。陈庭畏依然经营雕刻生意。程祥病好后,仍然帮助他们操持着这个家。经过丫环的窜通,美娥终于原谅了父亲。为了庆祝父子和好,陈百华宴请了远近闻名的客商、豪侠。陈庭畏也作为陈百华的半个儿子,在陈家家族谱里修了个位置。当老管家陈名合上族谱时,引起一个黑面人的注意,这人正是大内卫士刘高欢。他从怀里悄悄拿出程庭畏的画像,经过与真人仔细核对,除了名字有异外,几乎是同一个人。但挨于陈百华武林宗师的份上,刘高欢并没有马上下手,而是偷偷跟在陈庭畏的身后,一直跟踪到陈宅,然后在庭院前的一棵大树上留下一个记号,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离开。
陈庭畏的家天有不测风云,陈庭畏竟得了肺疾,医治无效,撒手归了西天。大内卫士刘高欢带领齐鹰等大内高手,冲进陈宅,见陈庭畏已故,抓不到活人,非要把他的一双儿女带走不可?美娥与陈百华拼死相护,激战一昼夜击毙五名大内高手,美娥将儿女交于丫环,与父亲联手,打死刘高欢与齐鹰,清兵不战自溃。陈百华自知闯下大祸,不敢留住,于是带领全家人隐居在大别山内,苦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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