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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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放一看这算命先生,觉得好笑,再看他白布上写的字不觉来了兴趣。移山神相四个字中含移山,难道跟移山派有什么关联?再看旁边小字,这做算命的还能解梦,真是牛逼呀,倒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忽悠的。
联想起自己经常做的那个奇怪的梦,一直搞不懂是咋回事,人说梦是心头想,可现实中的事情与这个经常做的怪梦一点都不相干,看来确实得找个高人解一解,反正他说解不准就不给钱,到时只要即便他说的一字不差,那自己矢口否认不就得了,白吃白喝不给钱,叶放经常干这种事,想到这儿,他就兴冲冲地过去了。
那算命先生见叶放过来,连忙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把竹竿放的更直了。
叶放大剌剌地坐在算命先生的旁边,说道:“先生,你能解梦?我有一梦,经常做,还经常变异,很是奇怪,不知先生能不能解呀?”
那算命先生道:“术业有专攻,本人算命专攻疑难梦境一块,深研有几十年了。普天之下,山人自信没有几人能在这方面胜过我,小伙子你有什么奇怪的梦境尽管道来,解不准不收金,白布黑字,说话算话。”
叶放道:“我做的这个梦叫愚公移山!”
算命先生道:“愚公移山?你能明确给自己的梦境下个定义看来是比较熟了,你经常做吗?这梦有何奇处?细细道来,待山人解之。”
叶放道:“愚公移山这个故事是我们初中学的一篇古文,我向来不爱学习,尤其是古文繁琐拗口,最为不喜,看都不想看,更别说背了,可是这篇文章我却倒背如流,只因为那怪梦的缘故。”
算命先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是叶放却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明显是不信他的话,不免急道:“你还别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背!”叶放最怕别人藐视他了,藐视最让人不能忍。于是便开始把这篇愚公移山给背了下来: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反焉。
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
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这篇文章算命先生也熟,眼前这一看就是混混小子竟真的背的一字不差。说文易,要一字不差,难。不免对叶放开始另眼相看,这小子看来是被这个梦给折磨够呛了。
叶放言道:“怎么样,我的水平还可以吧。绝对的一字不漏,一字不差。现在我给你解释解释这个奇怪的梦。这个梦的主题就是愚公这倔老头想凭一家之力移走挡在家门前的两座山,他是这个故事里惟一的主角。我经常做这个梦,它的主线不变还是愚公移山,但是里面的一些情节会有变动。”
算命先生扭头看了看四周那几个闲散游人,问道:“怎么个变动法?”
叶放道:“变的情况多了,我就举几个例子吧,有的时候我梦见看愚公会法术,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根本不是捡牛粪的农民,他经常摆坛施法想移走挡在家门前的太行王屋巨山;有的时候是愚公一家挑石,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里的那小孩的行为表现上有一些异常的举动,比如这小孩经常不好好帮忙搬石头,他一会捉蛐蛐,一会逮蚂蚱,一会撒尿用尿浇小蛤蟆,一会又在愚公要搬的某块石头上拉一坨屎,很大很黑的一坨……”
叶放用手笔画了一下便便的形态,又接着说:“那小孩明显是一个捣乱的主儿,可愚公好像很喜欢他,相比自己愚笨只知干体力活的孙子而言,这小孩要比他们聪明伶俐的多,也更加可爱;有时候梦里愚公一旦会法术,那小孩一般就跟在身边看着,好像在学习着什么东西,当然作法是为了移山挪石,相比愚公子孙,这小孩的进步可谓神速;还有的时候我把梦给做成了这样:愚公移山的行动让操蛇之神都害怕了,他们想这老头想干吗?报与帝,帝看愚公一家累的够呛却才搬了山的一个角都不到,觉得这老头确实够倔的,于是便夸娥氏二子传天书一本授移山之法行造化之功,这本书好像叫什么秘典来着……”叶放挠挠头,努力地想了想。
那算命先生接口道:“天书,《移山秘典》?是这个名字吗?”语有颤音,圆脸上竟面现激动之色。
叶放道:“好像是吧,还有的时候是愚公一家正搬着石头,那河曲智叟过来瞎聊胡侃,嘲笑愚公,愚公怒极,提着扁担追着那河曲智叟就打,直到把他打到河边上去为止,自此那河曲智叟就怀恨在心;还有的梦是愚公会法术那段,他和那河曲智叟斗法,两人法力竟旗鼓相当,难分秋色,斗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河曲智叟聪明绝顶连连使诈,搞的愚公难以招架,愚公子孙法力薄弱,帮不上忙,那京城氏小孩跳往助之使阴招帮愚公斗赢了河曲智叟,自此河曲智叟再不来犯。愚公虽赢,但却心中不喜京城氏小孩的阴损相助,渐渐疏远了他,不再教他法术,那小孩不能理解暗恨之……还有很多版本,我都有点记不清了。先生你看看我这梦是咋回事?”
PS:咳咳,大家看那古文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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