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重大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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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张彪和小黄提了早餐来到他的办公室,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吃着早餐。
“伟哥,最近好几家医院都有婴儿失踪,你听说过没有?”张彪问道。
“听说了,还好我们这里没有发生这种情况,等下要通知妇科部加强警戒才行。”杨伟喝了口豆浆后说道。
“杨大哥,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小黄神色显得有些慌张。
杨伟立即说道:“有什么说什么吧,我们又不是外人。”
“其实我们妇科部也有婴儿失踪,不过那是个未婚妈妈,她没有报案,所以就封锁了消息。”小黄说出的话让杨伟张彪都瞠目结舌。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谁处理的?”杨伟小声问道。
“院长亲自处理的,让大家谁都不要声张,给了那未婚妈妈两万块钱私了了,你们出去可不要乱说哦”小黄小声嘱咐着。
“那是,放心吧,我们不会乱说的,再说这也是为了医院好啊,要传出去的话谁还敢来看病啊?”张彪神色凝重地说。
“哦,那我就放心了!”小黄顿了顿又小声说道:“其实这种事也不是头一件了,好多次了,每次都是院长和他的那个助理亲自来处理的,失踪的并且都是未婚妈妈刚生产的婴儿,每次都是花钱私了,未婚妈妈一般也都不会声张的。”
“什么?这也太儿戏了吧?”杨伟失声叫了出来,顿时把小黄吓了一大跳。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就好像预谋好了似的一样。”张彪在旁边分析道。
“是有问题,看来要报警才行。”杨伟若有所思。
“不能报警啊,报了警的话,整家医院可能会停业整顿了哦。”小黄担心道。
“可是,那都是活生生的婴儿啊,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你们不觉得这是很残忍的事吗?谁知道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遭遇啊?”杨伟有些愤怒了。
“我觉得伟哥说的对,我坚决支持他!”张彪神色坚毅。
“可、可是。。。。。。”小黄还有些担心。其实女人在大事大非面前,一般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和以后的生活,她们总是为别人而活着。
“别可是了,放心吧,这件事由我来处理,你们以后就不要管了,绝不会牵连到你们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要顾好你们自己,知道吗?”杨伟吩咐道。
“伟哥,你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我们是这种人吗?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来承担吧!”张彪幽怨的眼神又展露无遗。
“彪子啊,如果我分析得不错的话,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不会那么简单,估计有很多利益体会牵扯进来,我就是一个人,没有牵挂,而你和小黄以后的路还长,所以这次就听大哥一句话,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要当作不知道,就算做大哥的求你们了,好吗?”杨伟诚恳的说道。
“可、可是,这都算什么事嘛!”张彪神色激动,双眼却有些湿润。
“好啦好啦,别说那么多了,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做吧,总之一句话,你们绝不要牵扯进来,这样我才能放心。知道吗?”
“好吧,我和张彪都听你的,从今往后我们就算是事外人了。”小黄代张彪答了出来。
“嗯,这样才对,你们去上班吧,从今往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安心的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杨伟笑道。
将张彪推出了房门,杨伟神色不禁凝重了起来,这事的背后也不知道有多复杂,目前知道的也就只有院长和他的助手,但联想到其他医院的婴儿失踪案件,就不难想象这水有多深,如果冒然趟进去,搞不好就会尸骨无存。但是一想到那些鲜活的婴儿的面孔,他们才是最无辜的人啊,杨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抓起了电话。
“是公安局刑侦科吗?我要报案!。。。。。。”
这是一个长为十步、宽为八步、高约五米的奇怪的空间,包括杨伟在内里面“住”着四个人:一个瘸了腿的老汉,一个精神间歇性失常的半疯人,还有一个中年壮汉,他涉嫌故意杀人,他也是这个空间里的老大。
杨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只知道在他为了婴儿失踪而报案的两小时后,就有便衣警察以办案为由将自己由办公室带到了这里,他在出办公室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了院长和他助理的狞笑。
刚开始时杨伟是被蒙着脑袋被带到这里的,所以刚开始时他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地方是做什么的,但在他吃了几个“定心馍、佛面光和鬼缠腿”之后,他终于明白了这里是做什么的,不错,这里是看守所!

下面解释几个名词,杨伟十分确定自己读了二十年书也绝对没有接触过这几个名词!
号子:关押嫌疑犯以及短刑期犯人的场所,在这里被统称为“号子”。
风门:这是位于一扇铁门上的一扇正方形的小木门,大小和人头差不多,这是号子与外界沟通的小窗户,就像心灵之窗一样,号子里的人都将它看得很重要。吃饭、送热水、接送东西一般都得通过它来完成。为何要叫风门?原因就是这扇小门上好有一个小孔,比人的眼睛稍微要大一点,可以通过它看到铁门外的事物,但晚上,这个孔就有些害人,因为风会从不停地从那孔中灌进来,而木板床又正对着它,睡觉的时候就会觉得寒风一直在呼呼的不停的灌进来,这就是叫它风门的原因所在。
望风:指号子里的老大每天都会指派一个人站在风门前,通过风门上的那个小孔看着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就报告情况。
放风:看守所里每天都要进行两遍的事情,上午一次,下午一次,简单的说就是把那些嫌疑犯从号子里放出来,在外面的操场上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以保证最基本的身体健康。
提审:这里是指看守所里的内部的提审,众所都知,其实看守所的生活是千篇一律的,是枯燥无味的,所以那些管教干部闲着无聊就会像办案一样偶尔提审几个嫌疑犯,一般谈的都不是案情,而是“生活”。
定心馍:是指人面墙而立,然后有人在你毫无防备之时用拳头猛的击打你背部后心的位置,据说这样能让你真正的定下心来,至于为什么要称之为“馍”,当时杨伟没有弄清,但在随后的日子,他逐渐地明白了,那是因为在号子里没有油荤,吃不饱,据说吃了这一拳后就不会觉得饿了。这想必就是它的来历。
干部:这是在看守所里的所有民警的通称,比如他姓张,那就叫张干部,姓李,那就叫李干部,有什么事情要报告或是要反映,都要说“报告干部”,其实就和劳改农场里的队长一个道理。
鬼缠腿:指用毛巾绑了双腿,然后跪在马桶上,最后解开时,双腿青肿麻木,只要一站起来就会立刻倒下,就像鬼真的上身了一样。
佛面光:就指普通的扇耳光,但要求面部肿起从而能够反光,就像佛祖脸上总带有光芒一样。
庆幸的是佛面光刚进行到一半时,铁门打开了,一个女人在这个危难时刻解救了他,避免了他在随后的几天都会无脸见人。这个女人很漂亮,从号子里另外几个人的眼神中都可以瞧得出来。
“你,出来!”漂亮女人像个女王一样指着杨伟叫道,手指头白白净净、细细长长的。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提审吧,杨伟暗自想到。
走出号子,外面是一道长廊,冷森森地,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房间,青一色的铁门,铁门上有一扇小窗户,这是从外面看到的号子的所有情况。
杨伟跟在这个漂亮的女人的**后面,他隐约看到了每个风门孔都似乎有一只眼睛在偷偷地瞧着,应该就是在望风吧。
拐了一道弯,杨伟紧紧地跟随着漂亮的女人进了一间办公室。
“把门关上!”女王吩咐道。
“哦”,杨伟小心的掩了门,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女王就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自己,杨伟一下子就懵了,他耳边听到了女王急喘的呼吸声,甚至感受到了那对**的坚实和温暖。
半响后,女王才松开手,在他耳边轻道:“杨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你是?”杨伟身体还有些僵硬。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覃静啊!”女王有些幽怨。
“啊。。。!真的是你吗?!”杨伟听到后有些失控。
“嘘,叫什么叫,你不会小声点啊。”覃静笑道,想是对杨伟的反应有些小满意。
“你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你不是去了外地了吗?”杨伟不禁好奇地问道。
“别管那么多了,来,我俩再抱抱!”覃静说完又伸出了手臂。
“别闹了,真没想到是你,你怎么变化那么大啊?几年没见都这么高、这么漂亮了,这还哪是当年的丑小鸭啊,简直就是一只美丽高贵的天鹅嘛!”杨伟开心道。
“去,少贫了!”覃静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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