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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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静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警服靠在门边向他招着手,火爆的身躯在紧身衣下变得更加的美妙动人,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曲线玲珑,加上警装的威武和帽檐上勋章的庄严,整个人都显得英姿飒爽,神采奕奕!
“这么早啊,今天你值班吗?”杨伟起身来到覃静身边问道,看着眼前身着正装的女孩,他忽然想到了书本里常说的制服的诱惑,这果然是有道理的,一套另类的服装可以瞬间把一个女人变成一个另类的女人,把一个漂亮的女人变成一个漂亮而有味道的女人!
“好看吗?”覃静问道。
“好看!”杨伟下意识地回答。
“那待会儿再看,现在先吃早餐吧。”覃静用两根细细长长的手指半掩了嘴笑道。
“吃早餐?”杨伟顿时醒悟过来,看着一边窃笑的覃静,他不禁有些老脸发红:“呃,昨天还没细瞅,没想到你穿警服还真好看!”
“真的啊?!我还嫌每天都要穿烦死了呢!”覃静暗喜道,女人被称赞美丽都会高兴不已的,覃静自然也不例外。
“职业女性每天都觉得穿正装烦得要命,所以一有空她们都会去逛街购买流行的款式,并且抽空穿给男人看,但她们却万万料不到真正让男人动心的却是她们穿正装的样子!”杨伟不由感叹道。
“喂,看不出你对这方面还深有研究啊?”覃静打趣道。
“也不算研究,只是个人的一点看法而已。”杨伟说完也笑了笑。
“好啦啊啦,别光顾着研究了,先去吃早餐吧。”覃静说完拉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油条豆浆,杨伟最喜欢的早餐,看来覃静还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他们没有早餐吃吗?”杨伟指了指号子那边。
“有啊,马上就送过来了,是馒头和稀饭。这可是有规定的,一日三餐,不得缺斤少俩。”覃静回头答道,她正在泡茶,杨伟最喜欢喝的绿茶,浓浓的绿茶,她应该已经在外面吃过早餐了,杨伟记得她喜欢吃蒸饺。
“哦”,杨伟于是不再说话,开始埋头痛吃。
覃静将泡好的茶放在杨伟面前,随后坐在他对面,用小手撑了脑袋呆呆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不会慢点吃啊,这油条和你有仇啊?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的吃相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呵呵,这样吃才痛快!”杨伟直到将最后一节油条扔进嘴里后才抬起头来。
“喂,我打听了一下你的事情,听我爸说问题不大,只要你不再纠缠不清,应该很快就能放你出去!”覃静看着杨伟吃完后,就起身去关了门,小声地谈起了正事。
“什么叫纠缠不清啊?我都纠缠谁了啊?”杨伟生气道。
“当然是指那些婴儿失踪的事情啊!你就不要管了,有人会去管的,能没事从这里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就凭你一个人管得了吗?听我爸说这事都牵连到某些厅级干部了!”覃静正色道。
“我一定会好好的走出这个地方的,但绝不以这种方式!难道一定就要顺从他们,听他们的话才行,那还要法律法规干什么呢?我所举报的可都是真实的事情,不是凭空捏造的,难道他们还可以扭曲黑白,创造另外一个真相不成?”杨伟怒道。
“唉,我也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不过却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你根本就想不到它到底牵扯了多远,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水到底有多深,你就算和他们硬来又能怎样?胳膊肘能扭的过大腿吗?你还是社会经验太少了,所有事情都不是一厢情愿的,民不和官斗,难道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覃静小声地劝着杨伟。
“可你知道这背后受苦受难的都是谁吗?是那些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啊!你想想那些鲜活的面孔,刚出生就要面对不同的命运,如果我昧着良心知情不报的话,那还能安心、还能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杨伟看着覃静的眼睛,痛苦的说道。
“唉,我也知道这些,但是,这不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难道要我看着你继续在这里遭罪?你要知道,这世界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的!再说你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还不如想办法出去再说,因为你就这样的和他们干耗着,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覃静继续轻声地劝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知道吗?这样、只有这样我才会心安,我不能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不然我会一辈子内疚的!”杨伟说完,脸上顿时显现出坚毅的神色。
“算了,我就不劝你了,你自己也再想想吧。”覃静叹了口气后又说道:“对了,今天我值班,你就在外面晒晒太阳,不用进去了。你先坐会儿,喝喝茶,我去放风了。”覃静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哗哗啦啦的响声响起,一道道铁门被拉开,号子里的在押人犯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开始了他们一天中最为重要、也最为期盼的事情——放风。除了同案犯要分开,另外在一个地方,其他人都可以在聚集在一起,放茅的放茅,洗澡的洗澡,洗衣服的洗衣服,聊天的聊天,晒太阳的晒太阳,总之,这一刻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在这个操场上,不仅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而且距离现实的世界又靠近了一步,是的,到了这里,自由比什么都要被看得重要。高墙铁门虽然禁闭了他们的身躯,但他们的心却早已飞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这一刻也是狱警和头顶上的武警最为谨慎的时刻,狱警手中都拿了橡胶棒转来转去,武警也端紧了手中的枪,他们都集中注意力盯着场中的情形,一旦情况不对就会冲过去。
杨伟翘起二郎腿喝了口茶,闭上眼细细的品尝着茶叶的清香、苦涩和甘甜,就连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都没有察觉。
“你是谁?怎么坐在我的椅上?!”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杨伟一大跳。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正看着他,眉头紧皱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杨伟看到他也是一身警服,赶紧起身解释道:“是覃静叫我来的。”
“大胆,谁允许你直呼管教的姓名的,监规所纪你难道没有学习过吗?快到那边去靠墙立正站好,别弄脏了我的地方!”那中年男子大叫道。
杨伟只得依言走到墙边站好,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中年男子没再说话,皱着眉头拿了抹布将杨伟坐过的地方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桌椅都可以反射出他的面孔才停手坐下来。
“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拿了纸和笔,看来是突然来了兴趣,想要提审杨伟。
“杨伟,杨家将的杨,伟人的伟。”杨伟答道。
“哦?”中年男子语气忽然来了个升调,抬头好奇的看了杨伟一眼后才接着说道:“谁让你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的,叫什么就说什么,怎么那么多废话!怎么?怕我没文化会写错?再说了,就算要解释也不能这样解释,什么杨家将,什么伟人,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进到这里,是龙你就得盘着,是虎你就得伏着,知道了吗?!”
“知道了”,杨伟偷偷伸手擦了把冷汗后小声回答道。
“说什么呢?没听清,以后回答问话要清楚、简洁、响亮,明白吗?”中年男子抬头看着杨伟吼道。
“明白啦!”杨伟只得开口大声吼道。
“嗯,这样就对了,性别?”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又拿起笔开始记录。
杨伟:“男。”
中年男子:“年纪?”
杨伟:“二十七。”
中年男子:“最高学历?”
杨伟:“本科。”
中年男子拍了拍桌子:“本、本科?!本科有什么好显摆的?说那么大声干嘛?我跟你说,就是博士到了这里面那也得认栽,知道吗?哼!说说你的专业?”
杨伟小声地回答道:“妇科。”
中年男子:“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回答问话要响亮,你当耳边风是不是?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妇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杨伟有些啼笑皆非,碰上这么一个人也只得自认倒霉!
中年男子抬眼看了杨伟一眼后骄傲的说道:“哼,你也不必在心里骂我,我跟你说,得罪了我以后就有你好受的,我可是这里的所长!接着说,你可知道为何会来到这里吗?”
杨伟:“不知道。”
中年男子尖声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吗?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要认清自己的犯罪事实,努力改造,争取得到宽大处理,听明白了吗?”
杨伟有些忍不住,反驳道:“这里是看守所,不是监狱,我最多就只能算是个嫌疑犯,还没被逮捕,也没被定罪,再说了,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所以就更不要谈什么认罪悔罪之内的话!”
中年男子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进到这里还这么猖狂,还真反了你啦!既然你不遵守规定,那我就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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