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谓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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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双更新啦,下个礼拜是考试周,可能会忙些,暂时发的少点,实在抱歉!)
「大人,我们下一步的目的地是哪里?」
「依你看呢,希恩特。」
「如今欧瑞特帝国连预先深藏的部队都动用了,牟州境内一定已经兵力卓显不足,很有可能就致使牟州城防备空虚,要是我们趁此机会拿回它的话……」
杨木风哼了一声,嘴角苦笑道:「收复牟州城?确实有很大的诱惑力啊,但是我军虽侥幸消灭敌人两支万骑军,顺利安全脱出重围,不过欧瑞特帝国将领的智谋依然不可不防,我深怕中了他们的连环之计,到时候攻取牟州城不克,反而再次身陷险境,或者攻克城池却又被大军围困在城内。」
希恩特点头道:「大人分析的是,可是我个人认为,纵使欧瑞特帝国的那个天玑将军真是能神机妙算,牺牲两万士兵来充当诱饵,手笔也实在太大了,这回应该只是敌军作战不力,过分的小觑我军战力,目前我军已经彻底打乱了欧瑞特帝**的部署,此时正是最好收复牟州城的机会,只要我们一举攻克牟州城,凭借其要塞般的坚固防线,守上一年半载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夏揆也在一旁赞同说:「是啊,目前我军粮草充足,只要能死守住牟州城,就像在欧瑞特帝**的后方**一根如鲠在喉的钉子,拿不出咽不下,再加之前线的十万入侵军长途粮草补给困难,后方又有我们牵制大量的兵力,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欧瑞特帝国就惟有被迫撤退一途。」
杨木风反复琢磨,最后松了一口气道:「恩,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虽然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担忧,不过就按希恩特提议的向牟州城方向前进吧,但是事先说好,倘若一日之内不能攻克城池,我军便要马上转移,切记不可贪功逗留。」
「是,属下等遵命。」随军的几名主要将领齐声答应。
两天后,牟州城附近郊外,不远处的一片密林中。
「没想到绝顶聪明,天生丽质,可爱伶俐的我也有迷路的时候!」北冥雪望着前面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丛间小路,恼怒大声的抱怨着,然后可怜西西的扭头求助道:「陆筠姐姐,把我们的地图再拿出来拿看看,应该怎么走啊?」
被唤作陆筠的二十五岁左右女子,她容貌靓丽温馨,高挺的胸前挂着欧瑞特帝国千骑长的标识,给人感觉最突出的就是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她一脸嗔怪的回答说:「修亚斯帝国的地图,昨天不是让你给弄丢了吗,我这里现在只有本国的地图。」
「啊…不管,不管,冥雪不想迷路,冥雪讨厌迷路啦……」
北冥雪正在赖皮的撒着娇,这时忽然看见前方,一名冥雪卫神情惊慌朝这边跑来,隔着老远的就大声喊道:「冥雪小姐,陆筠队长,不……」她一个不字刚叫出口,一支利箭便穿胸而过,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北冥雪、陆筠同时明白过来,陆筠立刻冲周围冥雪卫命令道:「全体戒备,可能是修亚斯帝国的游兵散勇,不要让他们靠近冥雪小姐,直接消灭!」陆筠话音刚落,千名冥雪卫便各自以百人队为集合,七支向前,三支留守在原地,团团把北冥雪保护在中央。
最初的敌袭信号是夹杂着血花的箭矢,前面提到过玛法大陆上的正规军通常不会配备弓箭,因为弓箭对于他们来说就等同冷箭的代名词,管你是什么勇敢的将军,智谋的统帅,雍容的贵族,甚至是伟大的君王,只要趁你稍不留意,远远的从背后放上一箭,那统统都得完蛋。因此任何注重荣誉于的军队,拥有气节的将士,他们皆是不屑使用这种不光明磊落的武器,虽然有的时候他们的行为显得更加阴险狡诈。
卑微的弓箭让冥雪卫的队长陆筠,没有在第一时间里作出正确的决定,她错误认为前方所面对的只不过是被打散的修亚斯帝国小股残军,或者是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农民抵抗军。很快,一支接着一支的冥雪卫在阴暗处弓箭的漫射下,带伤全部退了回来,陆筠这才感觉到情况要比自己预想得糟糕得多,意外在树林中遭遇到敌人绝对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所有人,跟随我马上撤离!」陆筠当机立断的更改命令,不过终究为时已晚。一众冥雪卫刚刚转身,未朝前奔跑出百米,兵威严整、杀气腾腾的长阵重装钩镰兵就横拦在道路之上,两千多人持镰相向,一副恭候多时的姿态。
所有人立刻明白,这是遭遇到目前牟州郡境内最大的修亚斯帝国游兵散勇了,数量应该是己方的几十倍,绝对不能轻视的敌军。越来越的修亚斯帝国士兵从树木后面现出身影,有的是身穿标准的玄黑色军服,有的是披着制式的厚厚铠甲,转眼间就把千名冥雪卫从四面八方围在当中。
「投降吧,我们可以善待俘虏!」阿露娜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迎来的是一记旋转飞来的刀环,她堪堪敏捷的躲过,几根被切断的秀发却让微风吹散到半空之中。
陆筠向周围人传递坚决的眼神,脚下缓缓的移动着步伐,低声对旁边一名短发的女子道:「宁瑄,我的直属百人队就都交给你了,务必要保护冥雪小姐顺利突围,我在这里同其他人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
北冥雪楚楚可怜的看向陆筠,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叫宁瑄的短发女子却摇头道:「陆筠队长,还是我来陪大家争取时间吧,你赶快跟冥雪小姐从侧面撤离。」
陆筠咬唇一怒,当众一个巴掌打在宁瑄的脸上,大声道:「你敢违令,马上带着小姐走,迟了就谁也脱不了身了。」

宁瑄单手捂着被扇红的脸旁,眼眶涌出泪来,一扭头道:「姐姐你保重,直属百人队听令,随我保护冥雪小姐从敌人右翼突围!」
这时,拥上前来的修亚斯帝**,已经跟最外围的冥雪卫短兵相接。
陆筠率领的大部冥雪卫先是向西边发起猛攻,佯装硬要从那面突围的样子。一会的工夫就把修亚斯帝**的主要兵力都引往左翼,然后她们看准机会的迅速掉转过身,直扑向因此战线拉散、疏于防范的右翼。分别由两侧包裹着北冥雪、陆筠等一百人从中间突出重围,随即她们在原地组成一道靓丽的防线,拦阻愤怒咆哮而来的追兵。
面对如潮水般涌上前的修亚斯帝**,陆筠奋力拼杀,可是刚刚砍倒一个就冲上两个、三个,在绝对劣势的兵力对比下,她们很快就被不留缝隙的围城一圈,而对方似乎有意只击伤冥雪卫,但却不急着取她们的性命,越来越多的人丧失战斗力。
陆筠算算时间,脸上逐渐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道:「宁瑄妹妹,现在你们应该与冥雪小姐跑到安全地方了吧!」
陆筠如释重负,正准备携最后的冥雪卫发起玉碎之战,却忽然听见身后宁瑄、北冥雪消失的方向,激烈的兵戈声再度传来。回身入目的竟然是伤痕累累的宁瑄,一众直属冥雪卫护着北冥雪被更多的修亚斯帝**逼退回来,就在隔着五十米之外,此时不久前冲出的百人队只剩下寥寥数人。
杨木风向前踏上一步,不是对北冥雪,而是对身边还有五、六百人跟随的陆筠,大声威胁道:「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自动投降!」
陆筠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眼神左右传递好象还要做最后的努力,而杨木风却扭头把目光投往北冥雪所在的方向,围着她们的修亚斯帝国士兵立刻后退一步,显露出百十余张硬弓,同时锁定住圈里的数人。杨木风口中随即喊道:「一……二……」
陆筠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冰冷的眼神几乎可以杀死人,她神情愤怒的把手持兵器甩到一旁,狠狠的往地上唾弃一口道:「你根本就不配成为一名军人!」
杨木风没有回答,微笑着一挥手,围拢在陆筠周遍的修亚斯帝国士兵登时一拥而上,如狼似虎的把放弃抵抗的冥雪卫们一个个双手反绑起来,按倒在铺满落叶的土地上。
北冥雪一脸无助,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
杨木风随后冷漠的又一挥手,连续的破空声传来,陆筠亲眼看到自己的妹妹宁瑄,以及北冥雪身中数箭倒地。那场景清晰而且缓慢,仿佛刻意是去折磨陆筠,她大叫着想要从地上跃起,但是却被三名修亚斯帝国士兵死死按住,周围的冥雪卫随她一起奋力挣扎,然而都于事无补,她们早已被五花大绑起来,惟独能让泪水从眼眶中自由涌出。
「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陆筠大声的诅咒着,宣告自己立下的誓言。而杨木风却置若罔闻,对面前的修亚斯帝国士兵说道:「你们的用意我明白了,全军今夜在此驻扎,她们任凭你们随意处置,不过在明日行军之时,我不希望队列还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杨木风的话等于让今夜有所渴望的士兵肆意妄为,几万名男人对百分之一的女人,同时更判了她们的死刑。以陆筠为首的数名冥雪卫当时就想咬舌自尽,不过早有准备的修亚斯帝国士兵怎能让其如愿,麻利的从后面掐住她们的嘴巴,或堵或勒的全部一一封口。
整整一夜,一直持续到天明,修亚斯帝**的营帐间都不曾间断的传出男子的闷哼声、女人的求饶和尖叫声。然后四万将士留下一片狼藉的景象,全军开拔上路。
过了许久,怀抱着北冥雪的陆筠尸体突然动了动,半睁着眼睛皱紧眉头,痛苦而缓慢的拔出一根根贯穿她与北冥雪身体的箭矢,然后她费力的又滚过身,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眼神渐渐变得更加涣散。
又过了很久,陆筠冰冷的尸体旁,一直没有生气的北冥雪剧烈的一弓身,身上的数处箭伤竟然全部消失。她茫然的坐起身,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道,扫视周围的一切一切,脸上的神情随即被哀伤取代,一路摇晃的独自向前步行。
终于来到了一片较开阔的地方,正是夜间修亚斯帝**的驻扎之地。北冥雪满目皆是白花花的肢体,几乎所有的冥雪卫都衣不蔽体的躺在这里,一个个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醒目的淤痕,尤其是下身的私处更为惨不忍睹,干涸的乳白色液体曾经流满她们的肌肤。
这里的冥雪卫无一例外的是受尽折磨、蹂躏而死,致命的创伤都是准确无误的洞穿胸口,显然那时她们早已毫无抵抗之力了。面前的每个女子都还保留着临死时的表情,有的神情惊恐,有的一脸释然般的解脱,而更多的人则是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似有不甘,又好象是怨恨,亦或许夹杂着别的什么的……
一路走过,北冥雪的眼泪不觉滴答在地上,她终于看到了陆筠的尸体。此时的陆筠,哪里还有记忆里的样子,大大的眼睛中完全没有任何神采,显得空空荡荡的,本来一直被梳整好的辫子,这会也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赤身**、极尽凌辱的她被吊死在一根高大的木桩上。
见此,北冥雪终于双腿一劈,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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