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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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寂寞的心呵,
爱上了那被爱上的感觉,
如果有一份孤独,
能让你感知我的存在,
我宁愿一生一世孤独下去
如果有一种重逢,
要经历灰飞烟灭,
我不怕灰飞烟灭
我的寂寞的心啊,
是一条静静的没有言语的蛇,
你万一梦到了它,
千万啊,
不要惊惧
又是周末了,没有了课业的束缚,颇感无聊。一大早的同宿舍的人吵吵闹闹的噪杂声传入耳中,好烦啊!真恨不得将耳朵狠狠塞住,真是一群精力充沛的家伙啊!从床上猛地坐起,突然看到床角扔着的几天前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吸血鬼猎人D》想想D真的还有些蛮羡慕他的,一路的旅程一路的精彩,落寞的身影伫立风中,永不停歇的脚步前行者,迎向那一个个的未可知,一身的黑色披风与斗篷,还有那把不离身的剑,使得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强大的邪恶天使。。。。。。想着想着心理渐渐平静下来,找个安静的地方回温回温他的一路走来。安静的地方?。。。。。去图书馆吗?不,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它的氛围,不知为何总感觉那种地方有些冷。去哪里?。。。。。墓地!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字,哦!对了,还可以顺便看看那座奇怪的坟墓。说走就走,我拿起书翻身下床,看到下铺的床铺空空的没人,只有一团被子乱糟糟的在那里团成一团,历来嗜睡如命雷打不动的张毅,今天倒是早早地就不在了,这倒齐了!
再次来到那堵吹挂着墨绿色藤蔓有着浅浅“U"字型缺口的墙,藤蔓有些破损与脱落,被人拨开分到两边,露出那原本应该是土黄颜色而现在已有些发黑与发绿的墙,攀上墙头,想着那窝蛇不知还在不在,还是避开吧,于是侧着身子向斜下方跳了下去,还好,没有踩到,向左右前后各看了看,并不见那窝蛇,想来他们已经有些知趣了吧,毕竟这里已经成了一条小路了嘛。
先去看看那座坟墓,一会再看书吧。回想着看到诡异景象的那晚,那座坟墓应该在左前方的野草深处。朝着脑中指示的方向走去,使劲拨开那一层一层粗壮的野草,可是这到底是哪座坟墓啊,看起来都差不多。噢,是都差不多,但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出其中的一座坟墓它的与众不同,很古老,是的,同时还彰显着一股王者的气息。我不自觉的缓缓来到它的跟前,墓碑上没有照片,字很少,有些模糊了,但仍旧可以看出是两个字“吾爱”剩下就空空的了,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但可以看出并不是现代的建筑材料,乌黑乌黑的碑体上缠绕着一些翠**滴的绿色植物。“吾爱”“谁的爱?”记起那晚看到的被风吹的鼓起衣服的孩子,这里面确实是个孩子吗?。。。。。。。
“小子,你别不识抬举,能被老大看上那是你的荣幸,还敢提什么破要求,不想活了!”思绪被打断了,今天这里有人?顺着声音寻过去,看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站着三三两两的大概七八个红衣人。有一个不是穿的红衣,被人揪着领子狠狠地训话,那是?!张毅啊。。。。。这小子又招惹上这群恶魔了。。。。。唉!不过有时候倒是你不着祸,祸也会来找你。无奈啊。呵呵,世界本就不公平啊,只有抓好自己手里的牌,不管或好或坏,尽量合理安排的出好这手牌。或孤注一掷,或运筹帷幄,笑到最后。。。。。,只,要有抗争,不然生命,岂不是更无趣了吗!
“武哥,。。。。。你就让我休息几天吧,我真的好累啊,可以吗?求求你了,武哥。。。。。。。。”
“小毅子——”故意拖长的声调显示了发出这声音的主人有些不耐烦。
“嗯?武哥。。。。。。。。。”张毅这小子估计也微微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说小毅子啊,你不过才当我的助理当了一个星期而已,你难道就这么不济事吗?——嗯——?”
“啊!武哥。。。。。。我。。。。。。。”正准备就算说自己不济事,就算自己把自己贬成一头蠢猪,也一定要尽快远离这个可怕的恶魔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无情地打断了。
“我的眼光就差到这种地步吗,看上个不济事的人,我好像还不太清楚,小毅子,你说,你真的就那么不济事吗?”斜眼瞄着手足无措的张毅,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从眼底流出。
“我。。。。。。。我。。。。。。。。。武哥。。。。。。”天哪,你要亡我张毅吗,想我张毅虽然没做出过一番轰轰烈烈的成就,可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啊,怎么你就要让我亡在卑鄙的恶魔之手啊,啊!。。。。。。。被揪着领子的人眼望着天,好像终于失望地垂下了头,可是眼底刚才瞥见了一个人影,哈哈,猛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哦我,啊!老天还是怜惜我张毅的,呵呵。双臂猛烈的大幅度挥动着,不顾就着自己领子的人已经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眼兴奋的闪闪发着不知哪来的亮光,好像已经认定我就是他的大救星,一定会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样。高声的大声叫:“哥们,雨溪!哥们!”见我冷漠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不相识的人,并不走近他。他有些急了,激烈得恨不得跑过来“哥们,我张毅啊,你过来一下啊,好哥们,快点啊!”他真的急了,眼中兴奋的光亮早已逝而不见的被替换上了深深的焦虑不安。
“小子,过来商量商量吧,相信你并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吧!”玩味的语气却说着严肃的话语,被称为武哥的红衣男子盯着我。
哼,商量?!对于这种人来说商量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啊。算了,去看看他能商量什么吧,反正已经碰上了,想避也避不开。
缓步走到这群闲来无事爱找乐子的人跟前,“说吧,商量什么。”
“小子,说话放尊重点,对我们老大也敢用这种语气,不想活了”武蔚的手下叫嚷起来。
“嗯——”武老大哼了一声,叫嚷的男子立马缩回了自己的脑袋,不敢再吭声了。
“你想不想帮帮你的哥们。”
“他不是我的哥们”
“雨溪。。。。。。。。”张毅难过的看着我好像终于相信了我的冷漠,可仍有一丝相信我会帮他的希望使他发出了那两个字“帮我。。。。。。”
不是完全的信任,也不是完全的不信任,张毅你还是没学聪明啊,这样是不行的。
“你们可以互相顶替啊,你先代替他一段时间,你累了再让他顶替你,这样你们就都可以休息了,我的想法不错吧。。。。。。”哈哈。。。。。。。
“顶替?”张毅轻轻地摇摇头,可是又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哼!我不会顶替他的!”说完拽起张毅的胳膊就往前走。
手下们看了他们的老大一眼,见老大比起了眼睛不做声,知道了他的意思,向着我和张毅围了起来。
一场恶斗。。。。。。。。。
好久都没体验过打斗的感觉了,血腥的铁锈气味钻进鼻息,刺激的胃液一阵翻滚,有些恍惚,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受伤了,原来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啊,但是不能倒下,像是回到了以前,有股信念支撑着自己。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就快要撑不住了,倐的后颈一阵刺痛,身体好像麻痹了。。。。。。。。。
隐隐约约地听闻有“哗啦。。。。。。哗啦。。。。”的好似铁链拖着地拉动的声音,这是什么?我在哪里?深不可探的黑暗像密不透风的黑幕一块紧接一块越来越厚重地压过来,我这是怎么了?窒息感越来越重,我好想蹲下去抱住头大口呼吸,吸气——吸气——喘气——吸气。。。。。。什么也不管了,什么都不想了,就在这里躺下吧,我真的好累。。。。。

“雨溪哥哥,不要睡!不要睡!雨溪哥哥!雨溪哥哥!”这声音听起来好焦急,好像有人在耳畔急切地要唤醒自己,这里还有人吗??我缓缓的张开眼,四处搜寻,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我嗤笑自己,幻觉,呵呵,难道你还幻想有人想要救你吗,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得可怜鬼,呵呵,睡吧。。。。。睡吧。。。。。这样一切就都会没有了,没有人人可以在伤害到我了,呵呵,从出生开始每日伴随着我的心痛病也终于可以消失了吧,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心酸。。。。。。。
“雨溪哥哥!不要睡啊!我不要你睡!你还有我啊!我在这里,你快点来找我!快点!我就在你身后左斜方十五步远,掀开盖子就可以看见我了,快点啊!不许睡!我不许你睡!。。。。。。。。”
虽然是有点聒噪有些霸道的声音,可是还是感觉那暖洋洋的气息像一股阳光照到了我心底深处的那个角落,不是很亮的光亮,却像是有一盏小灯点燃着驻足在那里,守护者那里,散发着它淡淡的暖暖光芒。
试试吧,也许真的还有人会在乎自己,给那个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站起身,窒息感仍存在,我猫着腰微微的喘息着,朝那个人说的所在处走去。
“雨溪哥哥,快点啊,找到了吗,找到了吗?”“嗯”我弯下腰超刚刚脚尖不小心踢到的地方摸去。这是什么,不是很凉,也不是很硬,还有一点点香味,好象是紫檀木的味道。
“摸到右下角,再往侧面摸,有一个十字形的小螺旋按钮,右转三圈,再左转三圈,把按钮按下去,盖子就打开了,快点,迟了就不好了。”
我顺着他(她)的声音摸去,果然找到一个十字形的小螺旋按钮,可是我有点疑惑“右转三圈,再左转三圈,那不是还在原点?”
“不是的啦,你先照着做,我一会再告诉你好吗?”
“嗯”试试吧,他(她)都这样说了。“吱——吱——吱”右转三圈。“嘎——嘎——嘎”左转三圈。“噹”按下按钮。“嗞——”“嗞——”盖子推动的声音,有亮亮的光线发散出来。
“雨溪哥哥,快点进来!”“进来?”我正犹豫间,一股拉力使的我猝不及防地跌了进去。“嘭”盖子合住了。并不会再感到黑暗,这是?头顶上白色的羊毛毡子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珠子,左右两边也是。光线就来源于这大大小小的珠子,看来应该是夜明珠了。
“雨溪哥哥,你压着我了!”有点闷闷的声音从我身下传出来,“啊”怪不得觉得软软的还蛮舒服的。原来压着人了。
“嘘!先不要动也别说话,有人过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颤抖着小小的身子提醒我。小小的身子?那就是说我现在正压着一个小孩子吗?噢,天哪,该不会压坏了吧?!我正思索着外面的人走了没有,可不可以从这小孩的身上下来。
“吁!——终于走了!嘻嘻!雨溪哥哥快点下来,别压着我啦,我受不住了”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身子,侧身半卧在这小小孩的身侧,没办法啊,这里面的空间毕竟挺小的。支起手肘,俯身看着小小孩。好精致的小脸啊,合着的双眼,黑黑的睫毛微微翘起像两扇小羽扇一样覆在白嫩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小小脸庞上,秀气小巧的鼻子,粉红的小嘴唇,好想舔上去,尝尝。。。。。。天哪!我在想什么!可是——合着的双眼?!
“刚刚一直都是你在跟我说话吗?”这小小孩怎么看都像是睡着了。“是啊,雨溪哥哥,就是我啊,要不然还有谁啊,嘻嘻!”嘴也不动?!我真有些怀疑我撞鬼了。不过还是要问一问。“那你怎么眼睛也不睁开,嘴也不动一下?”“我也想啊——”可以听出来这声音有些沮丧。“那你吻我一下就可以了呀,嘻嘻!”“嘎?!”不会吧,我又不是王子啊,况且你也不是公主,虽然是个小小的孩子,但细看之下还是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小小男孩。
“是真的啦!没有骗你,不过现在倒是不行,因为你现在梦里,吻了我也不管用的啦,好期待可以真正的醒来啊。。。。。。”
等一下,什么?我刚刚听到什么?“你说我现在在梦里?!”我有点诧异。“对啊,你受了重伤,昏睡了好长时间,然后被梦魇的气魇缠住了,所以才会感到窒息,刚在棺材外面那个徘徊过来徘徊过去的人就是魇魔,他找了你好长好长时间了,都一世了呢,还不放过你,真是的,好小气喔。”
看不见小小孩的表情,想来应该是皱着那小巧小巧的鼻头,嘟着那粉红粉红的让人想一亲芳泽的小嘴儿吧。呵呵,想到这里就好像笑。可是他说的这些话怎么都听不懂,好乱啊,这真是梦吗?
“雨溪哥哥,你好点了吧,我这棺材的檀木香味可以祛除魇气呢,嘻嘻!啊,对了,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十字形的螺旋按钮吗,我告诉你哦,他是被存入了记忆的。有记忆功能呢,如果发生转动他的人转的圈数不对,或者左右顺序颠倒啊等等之类的问题的话,就打不开,只能一个星期后再转动它。嘻嘻~!这还是当年你给它设置的记忆呢,唉!哎!你怎么都忘了呢,好可惜啊,雨溪哥哥。”
“小朋友,哥哥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他。
“雨溪哥哥,你怎么可以叫我小朋友呢,我好伤心啊。。。。。”小孩子还是一动不动,脸上没一点表情。
“是吗?对不起啊,不要伤心,我也觉得你和我好像认识,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你叫什么了,告诉我好不好?”实在好怕他伤心,虽然是这样的一个小小孩,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可是就是怕他伤心,好想永远留住他的欢笑和快乐。
“希阳啊,叫我希阳,这个名字是你那时把我放入棺木中时,对着我说的,你当时说‘这一世你是我的主人,下一世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要你属于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希望和阳光,下次再见到你时,我就叫你希阳,说好了,你要记住,一定要等着我’我那时的灵魂只是很弱,无法发出声,可是雨溪哥哥,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记住了,我一直等着你。”
“啊,是吗?呵呵。。。。。”有这种事吗,好玄乎啊,真的有前生今世之说吗,我也不知道这全部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这小孩胡诌的,而且他还说了这是在梦中,呵呵,那梦里的一切自然都不可信了,我只好干笑着。
“啊,没有啊,怎么会呢?”呵呵,不信也不能说不信啊,怎么可以伤害小孩子幼小的心灵呢。
“雨溪哥哥,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怪你的,你以后记起来就好了。”沉默弥散在两人之间,好尴尬啊。
过了一会“雨溪哥哥,你现在好多了吧?”
“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然后小小孩伤感。
“那你就该走了,在我这个地方呆多了也不好,雨溪哥哥你要记住啊,今年八月十五那天来墓地找我,午夜两点,吻我右眼角那个泪滴,我就会醒过来,你要记住啊,不然就要等50年之后了,记住了,记住了啊。。。。”
我努力挣扎般的挪动着那两扇疲累沉垂的眼皮,终于张开了眼,浑身像被一辆十匹马拉的马车碾过了一般,好累,不能动。这里是?只记得打得打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就昏了。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放眼望去一片的白,医院啊,不同于梦里那个白色的羊毛毡子的温暖,这里感觉好冷啊,梦里的那一切是真的吗,我张着眼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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