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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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药方吗?”云轩走进云阁,问向在座的几位。
“没有,这个症状很奇怪,我和晨也在查医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无言很为难的回答。
“你们说,主子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或者是体制问题啊。”绿儿也帮着想办法,无奈他对医术没有什么研究。“要是徐神医没有走就好了。”绿儿惋惜的说。
“要不我去找徐神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玄青不懂医理,能想出的办法也就只能是这个了。
“嗯,也好,可是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晨皱紧眉头说。
“恩。。。。。。那也总比这么干站着好啊,在这里等不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阿,我出去找找,没准能找到呢。”玄青着急的说。
“大家都不要着急,都冷静的想想,主子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吃过些什么,接触过什么,是不是中毒了。”无言冷静的分析着。
“这。。。。。。吃的都是我们亲手弄得阿,不可能是吃的上的问题啊,主子回府就这一晚,除了我们就没见过什么人啊,是不是在外面。。。。。。”雪莱看着云轩,欲言又止。
“外面没有问题。”云轩肯定的说。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能看看情况的发展再行事了。”无言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无从下手,只能等了。”晨负呵的说。
“我回水苑了。”云轩没有等任何回答便转身走了。
“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绿儿也没有了平时的嬉闹声,悄悄的离开了。大家都是愁云惨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他们在明处,没办法选择。
云轩离开了云阁,并没有立刻回到水苑,而是闪身出了梵府,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人。
“来了。”正在批阅奏章的离凤翔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看向了门边的那抹青白衣衫。
“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青衫人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倚靠在门边。
“呵呵。”离凤翔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了手边的锦盒,扔给了青衫人。青衫人接过锦盒,便要闪身离开。
“千里闻香的毒无药可解,除非是施毒的人愿意解开,用自己的血液做为药引,否则,一生都会受人制约。”离凤翔说完,又拿起了那万人想往的红色朱笔,继续批阅桌上的奏章。青衫人并没有离开,只是看着手中的锦盒,皱紧了眉头。
“是谁?”青衫人平静的问。
“注定会失败的人。”青衫人没有任何反应,抓紧了手中的锦盒,闪身离开了。
夜将近,夕阳斜照,美丽的云景让人感动的不禁落泪。站在云阁的二层,回想着刚刚听到的谈话,不得不为自己而感到无奈。本来是看云轩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出来找他的,可走到云阁外时,无意间听到了无言和晨的谈话,不得不说是很大的意外。自己中毒了居然不知道,还听信雪莱他们给我的解释,真是可笑,想我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如果真是水苑池的缘故,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解释,既然对我的身体那么有好处,怎么可能现在才说,而我却真的认为自己是生病了,呵呵,看来,迎接我的还真是场不好打得仗阿。
“怎么来这里了,不好好休息。”身后响起我最亲近人的声音,而他却也瞒着我,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出来找你,没找到,就在这里等你了。”我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远方,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你知道了。”
“呵呵,你认为能瞒住我吗?”我轻笑。
“我没打算瞒你。”
“是吗。”我有点可怜的说。
“给你。”云轩把一个锦盒拿到了我的面前。
“。。。。。。。”
云还是那么的漂亮,夕阳依然那么短暂,而我,梵天,注定是赢家。
“主人,煌传来消息,说梵天中毒了。”宽敞的书屋里,隐蔽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中毒?”
“是,依症状推测,可能是千里闻香。”影子依然隐藏于黑暗中,即使在这明亮的地方,依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呵呵呵,千里闻香,看来有人比我们要着急啊。”
“主人,我们该怎么办。”
“等着看场好戏吧,告诉煌,该好心的时候也发挥一下对主子的忠诚,呵呵呵”
“小的明白了。”
九王府里的灯在深夜里还没有熄灭,闪烁的人影在屋中安静的等待着。
“王爷,有书信到了。”
“知道了,放在桌子上吧。”下人退出去,齐翔空来到书桌旁,拿起了被封起来的信件。
“呵呵,看来是成功了。”齐翔空满意的将信件放到了烛火中,燃烧成了灰烬。“梵天啊,梵天,你终究是逃不过我的手心。”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的小格,慢慢的洒在了桌上,照在那一件件的饰品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我拿起桌上的梳子,顺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慢慢的梳理着。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这长及腰间的黑发,长时间的军营生活,让我变回到了过去,什么都是自己动手,没有再让人服侍了,不过,云轩要是帮忙,我也从没有拒绝过。看着镜中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早已不再嫉妒他人的长相了,过于美丽的容貌在有些时候,我还是很喜欢的。比如,没有这个,哪来衬托出云轩的英俊阿,呵呵,我自恋的安慰着自己。
“我来吧。”云轩顺手拿过了梳子,慢慢的帮我梳理。我没有说话,任由他帮我整理。看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今天要带白色的那条丝带。”我有点撒娇的意味说着。云轩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旁边放好的那条蓝色的丝带放了回去,转而拿出了那条白色的,熟练的记在我的头发上。看着他熟悉的动作,说不幸福是假的。
“你打算怎么做。”云轩帮我梳理好头发,转身取来了外衣。
“你说呢?”我伸手穿着衣服,看着旁边的云轩说。“如果我说就这么算了,你会相信吗?”我打趣地问他。云轩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的眼睛,想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哼,不信算了。”我假装的赌气,打开门便走开了。云轩也随后跟了过来。
“主子,您来了。”雪莱整理着准备好的早饭对我说着。
“嗯。”我顺势坐了下来。“他们人呢。”我向四周看了看。

“都还没来呢,可能晚上睡得晚了吧。”绿儿从旁边的小门近来,手里还端着热汤。
“哦。”我急忙在桌子上让开了地方,好及时解救被烫得呲牙咧嘴的绿儿。
“他们来了。”雪莱刚说完,就见无言他们几个走进云阁,每个人都跟国宝似的,哦,对了,这里没有熊猫。
“都怎么了,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非要大晚上的忙。”我见人齐了,便拿起了手边的碗筷,吃起了早饭。
“唉,主子,您就别这么损我们了。”晨求饶的说,也拿起了碗筷,吃了起来。从进门便没有说话的玄青,只是低头吃饭,没有任何表示,什么都写在了脸上,叫人日后怎么能放心阿。
“行了,你们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医?还是毒手阿?”我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得来的却是集体停止了动作,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主子,您都知道了。”还是无言率先回过神来,重重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啊。”说着,大家都放下了碗筷,愣愣的看着我。
“哼,才知道阿,你们以为我做主子的就这么无能阿。”我假装不满的说,其实要不是昨天偷听到的,我还不至于那么神,什么都知道,可这,我怎么可能说呢。
“那怎么办啊,主子,您倒是说阿。”看着眼眶微红的玄青,真是欣慰,没白操心。
“说什么,中都中了,还怎么样啊。”我无可奈何的说着,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那,那,那就没办法了吗,连主子都想不出办法来吗?”看着失魂落魄的玄青还真是让我感到心痛。
“没事,大家都不要把这个放在心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既然能让我中毒,就说明他的本事不小,要取我的命也早取了,何必用这个死不了的毒呢。”我安抚大家的说。
“主子您知道是什么毒了。”无言吃惊的问。
“嗯,知道了,你没看出来吗?”我反问他。
“这。。。。。。难道是真的。”无言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奈。
“嗯,千里闻香。”我替他作出了肯定。
“怎么会是这个,这个可是北齐皇家专门做的一种控制人心的毒药阿。”雪莱听了,也大惊。
“呵呵,是阿,北齐皇家。”我意味深长的说。
“主子,您说该怎么办。”晨也是急得毫无条理了。唉,看来,他们都还不能独当一面阿,可能真的是经历的还少吧。
“这中毒的毒性怎么样?”我问。
“听说这种毒会腐蚀人心,让中毒者按照施毒者的意愿行事,即使身在千里之外,只要有施毒者给的暗示,就会毒发,其症状就是昏厥,身体毫无不适,脉搏并无异常,只是这种毒每毒发一次,就是腐蚀心智的一次催化,直到最终完成施毒者的意愿,方可停止,可这也就意味着,毒以攻心,无药可解。”雪莱解释的说着。
“是啊,无药可解,身体不会有事,杀死的却是心。”我表情渐渐严肃,心里更是难过的要死,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那怎么办啊雪莱,你既然知道怎么回事,那也该知道怎么救主子阿。”绿儿着急的拉着雪莱的衣襟,充满希望的看着雪莱。
“我这也是从无言给我的医术中看到的,这些,无言比我还清楚,我也是因为好奇,就多看了几眼,记住了,没想到居然。。。。。。”雪莱眼中充满泪水,而绿儿则是咬紧了嘴唇。
“要解这毒需要施毒者自愿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来解开和中毒者的契约。”无言接着雪莱的解释说。
“那我们就去北齐,找那个该死的人解毒去。”玄青狠狠的说。
“大家都冷静点,这毒并无要紧,只要不继续毒发便可以慢慢找人,而现在,最主要的不是找到这个人,而是先想想这人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的用意,大战在即,我们做的准备还有很多。”我恢复了平静的表面,拿起了碗筷,继续吃起了早饭。
“可是,主子,您。。。。。。”晨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们做你们的,这毒既然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我会想办法的,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我反问着在座的人,看着他们个个忧心忡忡,我也不忍心。“其实,昨天云轩到皇宫那里找来了千年苦草,这个暂时可以抑制我的毒,不会有什么事,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做好我吩咐的事就行了。”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和对自己信心的严重打击。
“好了,大家别都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啊,还真当我死了阿。”我开玩笑的说。
“主子,您别这么说,我们只是自责,怪自己没能力保护好您,要是自己再强些,就。。。。。。”无言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深深地自责让他无言以对。
“说得什么话,你们既然叫我一声主子,就该有做下人的意识,出了天大的事,都有我来撑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逞英雄。”我也没办法,只能这么安慰他们了。
“主子。。。。。。”大家都看着我,弄得我还真是不好意思。
“吃饭吧。”云轩平静的说,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视,我估计是他看不惯这种感人的场面,故意的。哼。
“雪莱,帮我准备好出席父皇出征时的衣服。”我喝着碗里的粥,向旁边的雪莱说。大家也恢复了情绪,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主子要亲自出席?”雪莱吃惊的问。
“是啊,毕竟是我父皇出征,总不能在临走前不见个面吧。”父皇对我从小宠爱,这次大战谁也说不准结果,也许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也说准。
“嗯,知道了。”雪莱回应着。
“吃过饭后,无言和晨到书阁等我,我有事问你们。”我继续说着。
“是,主子。”
吃过早饭,漫步在去书阁的路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云轩,你说这是为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你无法干涉。”
“生存的理由。。。。。。是啊,看来我是太贪心了。”看着不远处的书阁,我加快了脚步,因为我知道,我也会成为那个生存的理由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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