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离愁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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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吾其实一直都在考验洁曼。让她主持试制那三样产品的目的一来是看看洁曼的研发能力和对新设计的领悟能力;二来是为博世集团增加新的高端产品,因为健吾觉得从自己前世的工业行业发展趋势和今世的五金行业的发展实际来看,只有走高科技路线才能保证集团的利润增长点,低端的产品很容易被人仿照,最后滥大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洁曼已经很成功地通过了考试,获得了自己的认可。所以,他决定把自己一直想投入生产,而一直没拿出来的东西交給洁曼主持试制。
洁曼手上的“烟火计划”就是他认为今世的现有科技所能达到最高科研项目,如果试制并量产成功,博世集团将会屹立在世界之巅。
健吾交给洁曼一共有四**纸。
第一**纸写的是宋代改良后的黑火药配方和纸质弹药包的制作工艺。
第二**纸则是十七世纪经法国人马汉重大改进后的燧发枪设计图与弹丸设计图,除了应用撞击式燧发机以外,还有更可靠、完善的击发发射机构和保险机构。燧发枪被设计为两种步兵燧发枪和骑兵燧发枪两种,前者口径、长度、重量和弹丸重量都大于后者。先前命令洁曼试制的水力车床就是为了加工燧发枪所专门设计的。
第三**纸就是17世纪中叶,中国发明家戴梓发明的一种实际上与近代的机械式机枪的原理已非常相似,形似瑟琶的连射燧发枪,这种连珠铳的火药和弹丸均贮于枪背,共28发,以二机轮开闭,扳第一机时,火药及铅弹丸自动落人筒中,第二机随机转动,摩擦燧石,点燃火药发射铅弹丸。
第四**纸就是基于机械炸弹改良而来的火药炸弹设计图。
健吾在凤凰城堡这一年里除了创建博世集团和参加两次讨伐战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回忆和绘制这四**纸。
他的出发点很简单,这个世界是虽然是一个魔法世界,但魔法师在战场上的运用并不广泛,是因为魔法师因其职业特性和魔力的有限性所致。自己有强大的暗黑魔法,但忌惮于光明教会的可怕实力,他根本不敢使用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的本事。缺少魔法师洛锡安骑士团要想达到战无不胜,伤亡极小的目标,必须使用前世的热兵器才能凌驾于今世的所有军队。
洁曼借着健吾房内的烛火,一丝不苟,逐一审视和消化这些设计图,而健吾则在一旁欣赏着洁曼的美丽容颜和时悲时喜的丰富表情,偶尔还会回答洁曼的疑问。
就在两人来回的问答中,天已破晓。
洁曼揉着自己发涩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现在的她如发现教义真谛的苦行僧侣一般兴奋不已,因为她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一个崭新时代的见证者。
“我保证会完成少爷的重托。”想了不少豪言壮语,最后洁曼却说出了这句。洁曼觉得有点糗,后悔地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健吾却被洁曼这有意思的小动作所吸引,忍不住用手托住洁曼小巧的下巴,吻上了她的红唇。
洁曼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尖叫了起来。顿时,黎明时分寂静城堡里的人都被惊醒了。
特地和健吾住同一层楼的安琪穿着睡衣,最先冲到房间里,然后是吉儿和安亚,最后连黛丝夫人和乔安娜也带着一大帮侍女冲了进来。城堡一楼、外面的庭院和走廊被手持利刃的黒甲武士完全封锁。海特和哈特在一楼探头探脑地向二楼张望,因为没有黛丝夫人的命令,武士们是不能上楼的。
这下子健吾原来显得宽大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房间里的女人们每个表情各不相同。
吉儿面带会心的微笑,象是说你小子还是把洁曼給勾搭上了;安亚还是一如既往的用蔑视眼光注视着健吾,象是说现在居然又开始强暴女人了;安琪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对男女,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但限于自己的贵族和未来正室夫人的身份,又不得不强忍怒火;乔安娜就更不用说了,母亲永远是站在女儿一边的,不过限于黛丝夫人在场,她也不好发作;疼爱儿子的黛丝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用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健吾,看来多个侍妾和少个侍妾对儿子来说也不是上面大不了的事情。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健吾觉得有点犯怵,整个一捉奸在床的犯罪感。洁曼更是羞得用手捂住了脸,无助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健吾暗暗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我要宣布一件事。从今天起,洁曼就是我的侍妾了,母亲她的事情就由您多操心了。”
听到这句话,洁曼心里一震,抬起头感激地望着。因为健吾不但把自己从困境里解救了出来,而且还給了自己一个名份。
但健吾没想到的是,刚才还鸦雀无声的房间,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在黛丝夫人的带动下安琪和吉儿上前热情地欢迎新来姐妹;乔安娜也假装高兴地恭喜亲家母又多了一房儿媳妇;以安亚为首的侍女们纷纷上前給三姨太见礼。好一场其乐融融的情景。
健吾苦笑着感叹,世事真是变化无常啊!
天亮后,安琪仍余怒未消,对健吾是不理不睬。吉儿和安亚也早早去了集团总部。洁曼也回工厂开始新的征程。健吾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默默地读起萨沙王子給他的密信。信中,萨沙王子对博世集团的工作效率感到非常满意,并向他通报了借助博世集团前两批提供的武器、给养,叛军已经挽回了颓势。但要取得局部更大的胜利,仍要更多的武器和给养。希望博世集团赶紧把剩余的物资送到边境。同时为表示感谢,决定先行支付余下的货款和酬金。随信附上的就是帝国商业银行的汇票,金额正好与余下的货款和酬金相符。
这萨沙王子可真是个妙人,有胸襟。看来要加强与他的合作,等这次萨沙上了台,博世集团也该到潘普洛纳帝国开拓一下业务才是。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健吾上帝都的日子来临了。
在凤凰城堡大门外,乔安娜夫人领着安琪、吉儿、洁曼和侍女们为健吾送行。洛锡安骑士团的骑士们在一旁整齐列队,接受大卫小爵爷临行前的检阅。黛丝夫人据说生病了,在房间休息,没有参加送别仪式。
最后几天才和健吾和好如初的安琪抱住健吾哭个不停,吉儿和洁曼也在一旁暗自垂泪。乔安娜夫人限于身份没有嚎啕大哭,但她红红的眼圈也闪动着泪光。连哈特和一干愣头青似的好战者们也流下了几滴英雄泪。
这依依惜别之情把健吾也搞得有点悲伤,最后健吾说道:“再这么送下去,就得误了时间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和海特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车带着健吾和海特越走越远,而凤凰城堡的观景台上,却站着一个美丽的中年女子,不住地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痴痴地望着马车消失在大路的尽头。
与此同时,十方山的雷可斯正在黄昏森林的山峰上遥望洛锡安平原,顺便把一颗魔晶扔进嘴巴里,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再吃十颗,本小姐就到帝都去找你这狠心人。”
当马车路过人头攒动,一派繁华景象的凤凰小镇时,健吾伸出了头,看了看窗外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群和急剧扩大的新建城区,他的嘴角顿时泛起了笑意,这一年多来,改变不仅是自己,也有身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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