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新法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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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陶朱听了,却不置可否,"哦"了一声,道:"羽子这么说,必有高见,愿闻其详。"
我不知他们这里有没有大禹治水的传说,道:"不知陶公可听闻治水否?对于治水,一般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垒土筑堤围堵,一个则是开渠通水疏导。前古时候,有两个人治水,各用了上面的一个法子。用前一个法子的人,那堤坝越筑越高,结果还是没有治水成功,堤坝最后也崩溃了。而用后一个法子的人,则越来越成功,最后终于水患消绝。至于治奴,跟治水是一样的道理。而依羽看来,如今令恒氏的治奴,用的是前一个法子,围堵之法,我看最后他是难以成功的。"
那陶朱听了我的这番新奇的议论,显然起了兴趣,道:"依你之见,对于治奴,也该用那后一个法子了。但治奴毕竟不用于治水,对于治奴,又该如何的效那开渠通水疏导之法呢?"
我道:"至于治奴的开渠通水疏导之法,便是释奴为民,予之田亩,令其自行耕种,待得收成后,收取一定的田租便是。这样两者都得其利,是如今的上上之道。"
我这样的说法在这时并不算新鲜了。"释奴为民,分田收租"已经作为口号提出许久,在很多地方也已经开始施行了。但陶朱听了,还是显得十分的满意,道:"羽子所言,深合我意。在陶氏族中,原也有大批的家奴,大多数便已被释放,成为了平民,并租种了我陶氏的田地。实际情况如你所说,这时民,主两得其利的事情。"
看来这陶朱是支持废奴的改革派了。我见了不由的有些微微失望。我还以为要废些唇舌,讲上一些顺应潮流,先进的生产力代表的大道理给他听的,如今看来是没有这必要了。如此一来,我这番治奴治水的话也算不得是什么大功劳了,起码靠这来升级是不大可能的了。
那陶朱不知道我所想,继续道:"这些时日,我正不断的上书王上,要求新政,在辛国内,全面推行释奴为民,分田收租的改革。但现今这事在朝中的阻力还是很大,不少人表示反对,其中最大的阻力便是那单氏。他家的奴隶是最多的,每次作战获得的俘虏,倒有大半不是改装成了他家的私兵,就是成了他家的奴隶了。其次是那令恒氏,他家的奴隶也很多,位居第二。有了这两方的反对,新政的推行,其困难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还好,王上是支持新政改革的。"
虽然如今辛王已经渐渐有名无实,被架空了,但他名义上毕竟是辛国的王,他的话,说出来还是大有份量的。辛王之所以会支持陶朱的新政改革,也是看到这样可以削弱单氏和令恒氏这两大野心权臣的力量。既然他们对此都表示反对,那自己当然要支持的。毕竟现今情势,王室已渐被架空,回天乏术。既然维持现状没什么好处,那就改革吧,说不定改来改去,乱成一团糟,浑水摸鱼,王室又重新得掌实权也说不定。
陶朱不知不觉对我说了一大堆,可惜我对此已经没有了什么兴趣。那陶朱浑然不觉,又道:"既然羽子也是支持新政改革的,那我倒是要好好的重用你了。以后的一些府中议政会议,你不妨也多参加听听,如有机会,我还可以举荐你入朝为官,不知意下如何?"

我听了心中不由一振,看来这陶朱要重用我了,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道:"陶公有令,羽无不欣然从命。"
陶朱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已草拟得新政八法,其间备述新政改革的细则措施,在藏书房便有几个副本,你回去不妨先去借来看看。"
我便道:"好的,我回去后定会细细看来,好好琢磨琢磨一番,以不负陶公的美意。"
不久我便告辞退出了清涛院。回到住处食神院,却见那陶敏正步出院门。那陶敏看见了我,不由冷哼了一声,看来对我似乎还很不屑。我也不由冷哼了一声,心道:五行衍生论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说知道五行衍生论,就是抄袭那苏仪的么?你不相信也不算什么错,毕竟这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但你以此来鄙视我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陶敏从我身边飘身而过,听得我的冷哼声,一怔之下,不由的再次冷哼了一声。我不甘示弱,以牙还牙,也再次冷哼了一声,可惜此时那陶敏已经走远了,多半是听不到了的了。
那苏仪此刻正站立在院中。看来刚才那陶敏是特意来找他,估计多半是告诉他不久之后公坛宣道的事情。我也懒得说话,径自便要回房。那苏仪见了我回来,不由唤住我,道:"羽子请留步。"
我不由止步,愕然转身,不知他有什么话要说,道:“苏子有何贵干。”
苏仪笑了笑,道:"素闻羽子大才,‘羽护‘之功,利在天下。不知现在是否有暇,请入内奉茶,苏仪想跟你作一详谈,不知意下如何呢?"
他言语上虽然客气,可面上却颇显出一些不以为然来。大概他对那"羽护"的发明,并不是很钦服,认为只不过算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过据实来说,那个"羽护"跟他的五行衍生论相比,确实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没法相提并论。毕竟那五行衍生论属于思想上,世界观上的革新,是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上面的一大飞跃进步,比起我那区区的"羽护"来说,其历史意义自然深刻重大的多的多。
我自然看出来了,淡淡的道:"苏子谬赞了。如苏子有事,便在这里说吧,入内奉茶就不必了,羽待会还有事要处理。"
苏仪也不勉强,便开门见山的道:"刚才我听大小姐说,羽子也识得一套五行衍生论,而且立论阐述都跟苏仪的五行衍生论相差无几,苏仪感到十分的惊讶,不知羽子你的那套五行衍生论,是从何而来的呢?"
他自然知道,他的五行衍生论并没有跟我说过,而且在这之前,也没跟什么人提起过,因此他对我也知道一套相差无几的五行衍生论,自是感到十分的不解,觉得这世上绝难有如此凑巧之事,因此才向我相询。
在他心中,已经想了数十个理由,都觉得不通,最后他只能归结为多半是自己在睡梦中,把这五行衍生论当作梦话给说了出来,正好被院中的我听到了去。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段时间自己想这五行衍生论想的比较多,一时在睡梦中把这当梦话说了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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