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承乾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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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匆匆过了十五年,重新投胎后的聂天狂,却因为灵识在穿越轮回通道的时候遭到了挤压而自动封闭起来,留给他的,仅仅是一些可怜的记忆而已。除了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就只有一些医药手段和用毒手段了。
而他重生后的家,除了他,还有他这一世的父母就只有几个佣人和管家阿海。
一片小领地,一家小贵族。这就是聂天狂再世后情况。
十五年里,缓缓长大的他,逐渐的掌握了自己记忆中的知识,随即便发现,自己除了拥有超人一等的智慧和储藏甚为惊人的摩卡梭以外,其他与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尤其让他郁闷的是,前世学到的医术和下毒之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竟然毫无用武之地,这里的地形,植被与他前世都是全然不同的,而他所学的下毒之术,又是一门极为精妙的医术,由不得有丝毫的差错,这样就导致了,他学了十几年的下毒之术毫无用武之地。
还有欧阳世家的传承棒,在升空穿梭的时候,传承棒的实体被强大的空间能量毁掉了,只留下了一些个若隐若现的幻体在脑海里,虽然时不时的都会闪现一下,然自己不要忘记了它的存在自己,可自己能够感觉它的力量,却释放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去用,靠,完完全全的是个废物。
好在他的智慧和潜力异常突出,他的摩卡索已经达到三千有余,而一般西原大陆的平民摩卡索值才平均几十而已。
摩卡索,西原古语认为摩卡索是存在於一个人的身体中,掌管着身心运作,在身体方面与各器官功能有关的一种力量值;摩卡索在心理方面则对情感及精神方面都有极大的影响。
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相同,因而,人与人身体之间的摩卡索也不一样,有些婴儿天生就具有极强的摩卡索,这些人天赋异禀,经过后天的开发,力量惊人,前途也不可限量.而有些人因为血统,体制等原因,身体则只有很少的,甚至没有一丝摩卡索,这部分人被称作“哑炮”,在西原大陆上,哑炮生活的连牲畜也不如,只配与最下等的碧奴相提并论。
所谓碧奴,就是碧月族人。
.碧月氏,出自阴山南端,相传其先祖为日神役天和月神胡如的儿子昭,他拥有时间最绝世的智慧和最无敌的力量,每当月圆的夜晚,他会显露出天地至圣至洁的白羽,和能够看穿时间万物的碧玉眼珠。
自古以来,天分**,地跨五越,**之土为仙神所居,一向长治久安,而五越之地,横纵天河四方,遍及四州七海,列族因寸土之争,不断兴兵天地,族与族演变至国与国,千年大战的结果是出现了五国混斗,一强独霸的局面,而后,碧月氏勇者晋一统西原,建立了五越之中第一个极乐之土。
西原首席勇者晋,奋碧月之长革,执无敌之弓马,横扫混宇,结数了上千年来,西原六国争霸的局面,建立了崇光皇朝,而晋,便是崇光皇朝的承武帝,至此,碧月一系的人民统治西原,成为它的主人。
崇光六百三十四年秋,鲜卑,冰火蛮夷占据王城,华湮帝,洛降,至此,统治西原长达六百余年的碧月一族就此湮没在历史的长河。
若燕元年秋,鲜卑,冰火三族联手攻入昭月城,华湮帝狂,崇光灭,若燕兴。
二年春,鲜卑族建弑帝慕容那摩罗等位,万民欢腾。
若燕三百六十七年,碧月一族建复**,王城遣元帅朴方剿匪,历时三月,斩首七万余,追击大漠五百余里。
碧奴产自阴山南端,善察语,长动术,壮臂力,自朴方剿灭复**后,碧月一族沦为最下层的奴隶。
在亦渠看到聂天狂的身影,是荒原又一次漫天飞花的时候,晏紫镜湖,波光离合,在微弱血腥的光华照射下,宛如梦幻。
某日,时值小雪飘飞,无空异常美丽。
善于鹰猎的聂天狂,早已备制了式样新颖的狩猎服装。
天狂府中养鹰的阿海,其服饰尤为稀罕:样式各异,其上配有不同染色花纹,光怪陆离,超妙独特。
聂天狂今日装束得异常威武,身背箭囊,神气活现待于驾侧。其人玉面桃花丰神俊朗,是个大帅哥,在亦渠这片土地上,他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轻视于他。
聂天狂今日狩猎前,喝了一些鹿血,因而腹中有些胀痛,内心有一股无法压制的**,眼见身前有一侍女,便向阿海招招手道,你暂且退下。
阿海俯身退出。
聂天狂在侍女的惊呼下,将她身上的衣物完全撕扯掉,露出了她完美的身材。
如此香艳的景象强烈刺激着聂天狂大脑,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后果,在强烈的的欲意和**的催使下,毫无顾忌向着上侍女发起了最原始的进攻。
在侍女的哭喊声中,两人合为了一体。强烈的**刺激,使聂天狂的身体无比的兴奋,他紧紧的抱着侍女完美的娇躯,完全沉浸在与侍女的交合之中,在这一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再也与我无关。
撕裂般的疼痛使侍女全身痉挛起来,虽然有阶级的约束,但她的双手仍然抓破了聂天狂后背的皮肤。
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从她眼中流出,随着聂天狂的冲击,她发出一声声惨叫。渐渐的,她的惨叫声逐渐弱了下来,呻吟声逐渐取而代之,她的呻吟中包含着痛苦,绝望,懊悔,也包含着……夜色弥漫,在这荒原里奏响了原始的乐章,浓浓的春意为这寂寞的荒原中带来一股暖意。
一栋极为古老的阁楼上,李椰风正在长案前办公,因为多年的救济镇子上的村民,家里已经闹饥荒了,源源不断的亏空,那山一般的赋税,还有一些财务上的事情,烦的他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然而,更烦的,还不是公务,而是,而是,他的宝贝儿子,李承乾。
这小子自从出生就极不安分,整天的惹是生非,不是将同学的作业用暴力手段抢走了,就是上课作弄欺负老师,还兼职调戏邻居家许员外的千金。
这些也就罢了,都是一些个小事情,可这小子,胆子愈来愈大,竟然在他的公文案子前随意胡乱玩耍,还拿着他的红批,把公文胡写八写一通,更可恶的是在那里玩火,结果发生了火灾,幸亏营救得及时,没什么大的问,但是,还是有一些个文案得重新做。李椰风本来他想狠狠的教训聂天狂一顿,好让他明白,什么叫有所为,有所不为。
然而,可气的是,这小子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还被自己的老婆宠着,护着,自己要教训两句,老婆还和自己急,逼得狠了,还威胁自己,要回娘家,乖乖,这还得了,这事情...唉,真是清官难管家务事!自己一世英名,再怎么说都是一个镇子的老大,可惜,却被自己的儿子和老婆吃得死死死的李椰风虽然一脸的气愤,却也是一脸的无奈和郁闷,只得自认倒霉“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孩子啊!'李椰风郁闷的想着。
不一会啊,聂天狂就被老婆释放了,又去无法无天,哎,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还说要狠狠教育一下儿子呢,当年自己和老婆成亲之后,就在这亦渠老家隐居了下来。
妻子高荣性子向来活泼好动,不肯有片刻安宁,有了身孕,处处不便,甚是烦恼,推源祸始,自是李椰风不好。
有孕之性子本易暴躁,她对丈夫虽然情深意重,这时却找些小故,不断跟他吵闹。
李椰风知道爱妻脾气,每当她无理取闹,总是笑笑不理。若是高荣恼得狠了,他就温言慰藉,逗得她开颜为笑方罢。
不觉十月过去,妻子生下一男。
她怀孕时心中不喜,但生下儿子之后,却异常怜惜,事事纵恣。这孩子不到一岁便已顽皮不堪。李椰风有时看不过眼,管教几句,妻子却着意护持,李椰风每管一回,结果儿子反而更加放肆一回。

聂天狂五岁那年,李椰风送他去读书,结果,害死了教他的夫子们,不是被聂天狂放火烧了胡子,就是被聂天狂海克一顿,还威胁不准向自己报告。
李椰风是十分的生气,但一来顺着爱妻,二来对这顽皮儿子确也十分爱怜,每当儿子犯了过错,要想责打,但见他扮个鬼脸搂着自己脖子软语相求,又或者,说笑话惹自己开心,只得叹口长气,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
这不,聂天狂刚刚准备出门,结果被李椰风叫住了。
“你干什么去?一天竟知道瞎跑,有空多看看书,这样以后才有出息。”李椰风一看聂天狂那副痞子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整天在干什么呀!.....'“老李,你干什么呀,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走了,我和千颜妹妹还有约呢!'聂天狂不耐烦的说道”
千颜是谁,你不是和燕子在一起玩的吗?”李椰风一脸的奇怪,、聂天狂愣了一愣,反问道,“燕子是谁?”
.......隔了好一会,他才恍然大悟,“您是说,阿燕那!”
“恩,”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早换了,您身为亦渠的父母官,做事问话,得跟的上信息呀,小心被社会淘汰。”聂天狂一脸的调笑。
李椰风静静的喃喃自语,“跟得上信息.....。”
“嗯哼。”
“跟得上信息....”蓦然,李椰风一把抓住聂天狂,怒声道,“还跟得上信息,我打你一百大板子,....”
聂天狂一看老爹发火了,急忙陪笑道,“老...老李...不不不,父亲,你别生气,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的香火着想啊,夫子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不是正在为大孝打基础吗?你总得让我挑一挑呀、”
“你还说....”李椰风不听还好,一听这话,刚刚发的火,气势更胜,“好的不学坏的学,夫子说过那么多的话,你怎么偏偏只记住这句了,靠,这是一什么孩子啊!”
“孩子又不是我生的,你还问我.....”聂天狂小声嘟囔道。
.......这时,亦渠的一条大路上,一队官兵手执刀枪,押着三位囚犯,冒着大风大雪,向北而行。
三个囚犯是三个男子,都作苦力打扮,一个是白发老者,两个是中年人。
老人年纪大了,身子很弱,走两步,便要停下步子来歇一歇,囚犯旁一官差恼了,伸腿在老人身上踢了一脚,骂道:“草,老不死的,快点走,快走,再不走,老子踢死你!”
那老人一惊,竟然哭了出来。
官差更是恼怒,抽出腰间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爆抽,将地上的那个老人,打得死去活来,,老人疼得直在地上打滚,不时的,还发出,噎噎呜呜的呻吟声。
离开道路数十丈处有座大屋,屋檐下站着李椰风和聂天狂。李椰风见到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眼眶也红了,说道:“造孽,真是造孽!”
聂天狂奇怪的问道:“父亲,他们犯了什么罪?”
李椰风说道:“哪里是犯了什么罪?这几天已逮去了三十几人,都是我们亦渠的男丁,要被抓去给皇上修天明园。”他说到“皇上”二子,声音压得甚低,生怕给押囚犯的官兵听见了。
聂天狂不禁说道:“那个老伯伯看起来都七十多岁了,也要去服役吗?真没道理。”
李椰风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虽然有无数的坏毛病,但终非不识大义之人,于是,顿了顿,讲道:“你懂得官兵没道理,真是好孩子。俗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为鼎锅,我为麋鹿!”
“父亲,你从前教过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给人家斩割屠杀的意思。人家是切菜刀,是铁板,我们就是鱼和肉。“人为鼎锅,我为麋鹿”这两句话,意思也差不多么?
”李椰风点头夸赞说:“儿子,你太强悍了!
“去死啦”
......
”眼见官兵和囚犯已经去远,拉着儿子的手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去。”当下父子二人走进书房。
李椰风提笔醮上了墨,在纸上写了个“鹿”字,说:“鹿这种野兽,虽是庞然大物,性子却极为平和,只吃青草和树叶,从来不伤害别的野兽。凶猛的野兽要伤它吃它,它只有逃跑倘若逃不了,那只有给人家吃了。”
又写了“逐鹿”两字,叹了一声:“西原初逐鹿,投笔事戎轩,古人常常拿鹿来比喻天下。世上百姓本来都温顺善良,只有给人欺压残害的份儿,只有被欺负的实在是受不了,才会起来反抗。
这些年四方叛乱,兵戈骤起,一方面固然是由于若燕皇朝的种族歧视,和森严的等级制度,但更多的,还是这个国家已经糜烂的形同枯槁,看来,鲜卑慕容氏的天下,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西原这头鹿,不知为谁取得。”
“老爹,不论最后是谁得鹿,恐怕第一个遭殃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李椰风点了点头,蓦然间,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向窗外望去。
只见天色沉沉地。似要下雪,叹道:“老天爷何其不仁,无辜之人,尤其是那些身子不好的老人,在这冰霜遍地的道上行走,怎么受的了。要是再下起雪来,可又多受一番折磨了。”
聂天狂微微点头,蓦地,他英俊的小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亦渠西城一家小酒店中,一位白衣男子要了些个酒菜,一壶米酒,正饮之间,忽见酒店外走进数名官差和三位苦役。
店家是位人精,一看他们穿的服色,便知不是能惹得主儿,赶紧端上好酒好菜招待。
这时盛寒渐过,金风初动,众官差将犯人压在一旁,因为劳累了数日,此时放松下来,一人不禁自怨自艾起来:“考,他妈的,想当初,老子在西京当差,天天鸡肉老酒,钱财粉头,那是何等快活,哪知咱这位主子爷发的是什么神经,非要修园子,靠,要老子却来受这活罪。”
“你老就别埋怨啦,我们才倒霉,这押送役犯,跟我们东军有什么关系,偏偏,上头有令,还,不得不拼了命的干。”另一名官差,一边喝酒,一边与同伴划拳。
“别发牢骚了,等到了京城,哥哥请你们去应红楼转转,那里的姑娘…..哈哈哈啊哈!”
“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去,这些年到处都是强盗,听说前些天强行军有几个哥们正押解南方的强盗,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众人问道。
“他们已经死了,全身上上下下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全部被人凌迟处死。”
“靠,王八蛋,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谁干的呢?一官差骂道“谁知道,听说破风将军悬赏五万钱缉拿凶手,结果,人没捉到,到招了一大堆的江湖骗子,把破风将军气的差点吐血。”
“啊哈哈哈哈。”
酒过三旬,众官差都颇有醉意,领头者醉醺醺的说道;“今…晚暂且…住..下….明…明日再走…,说着身子微微一晃,’感到一阵头晕,其他官差也是头晕脑胀,茫然失措,只听得砰砰两声响,领头官差挨不住药力,先行摔倒,众人紧跟着,跌得桌翻椅倒,乱成一团。
这时,聂天狂从后堂跑出,呵呵一笑道:“去你个大头鬼,也要喝爷爷的洗脚水,今天叫你们尝一尝你祖爷爷的**药,不枉此生了吧。”说着,想那名首领狠狠的踢了一脚。
就在聂天狂的脚快要踹到官差身上时,一道黑影闪过,化作一道凌厉的劲风,击中聂天狂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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