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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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蒙古人灭宋,建立元朝,其国土面积之大,西至欧洲,东濒大洋,南靠交州,北依大漠,古今之未有。然蒙古人马上得天下,却不懂如何治理天下,横征暴敛,强划民族等级,以至有元一朝,不到百年已现乱象。
其时汉人反抗非常强烈,中原武林亦是和元蒙朝廷处处作对。朝廷为加强统治,虽然因为担心中原武林的集体反抗而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暗中却在时时削弱中原武林力量。汝阳王其时不过三十岁,乃蒙古人第一猛将,为朝廷所器重,元帝命其兼顾打击中原武林力量,座下有西域蒙古武林人士和中原武林败类,其中如金刚门高手阿二阿三和中原游侠玄冥二老便是其中顶尖人物,手下力量强横。而中原武林有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华山六大门派,实力最是强横,此外洛阳丐帮、衡山派、荆楚铁掌帮、福建惠剑门、云南点苍派、巴蜀青城派、泰山派、五台山云台寺、西域青海派、扬州长乐帮等亦是颇为不弱,可与六大派一争长短。
本书故事发生在江南苏州一富户人家。这家人姓顾,乃当地一豪绅,家里仅有一子,名为顾醒言,此子四岁读书,八岁通易理,犹好易经、医术,闻名当地。醒言今年十岁,长得眉目清秀、仪表堂堂,一双眼睛机灵古怪,颇受他父亲喜爱。这天醒言独自一人坐在后院想心事,脸上表情时而喜时而忧时而痴,家人已经见惯他这幅德行,早已见惯不怪了,所以也没人管他。但今天醒言明显“痴”的比以往更厉害。你道为何,却原来这醒言转世投胎之时不知为何灵识为灭,由此记得前生之事。
醒言前生却是后世之人,他十三岁丧亲,寄居于亲友家,干过许多杂活,浑浑噩噩过到十八岁那年,不幸扫马路时遇到车祸,殃及池鱼窝囊丧生。
醒言来到这世界后本来生活富足,无忧无虑,但他五岁那年听人提及武当张三丰和少林空见这两个名字,惊讶万分,后来经多方查证,证实了这是一个存在着武林的世界。醒言当时便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此后他认真学习易理医术,博览群书,为了一个武林侠客的梦而努力。他知道没有易经**位知识,便是给他一本绝世秘籍他也是看不懂的。
而此时顾醒言独自坐在后院里,确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想要做怎样的一个侠客。他前世寄居亲友家,受尽寄人篱下之苦,包偿世间人情冷乱,所以不想再跟人天天勾心斗角去争霸天下,当然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自认为没有那样的雄才大略,于是暗忖道:“我既然无力夺取天下,何不就在武林之中混一个名头,逍遥自在的畅游天下岂不是人生一大妙事,他日我的名头天下皆知,威风也不弱与皇帝老儿,又可以快意恩仇潇洒一生岂不快意?”想到这里顿时转忧为喜,拍掌而笑,好像此时他已是雄霸江湖了,转念一想又暗忖道:“我有如何能是我的名头流传于世间呢?那神雕大侠杨过何等英雄,武功绝顶,曾击杀蒙古大汗蒙哥,为我汉人立下汗马功劳,到如今已是昨日黄花,少有人能记起。而那郭靖黄蓉不消说武林中人,便是民间普通百姓也大多知其名,与其说义守襄阳之功,倒不如说是那丐帮之力,像那郭靖黄蓉乃丐帮历代帮主中有名的,借丐帮天下第一大帮之力,得以流芳百世。郭襄亦是因创立峨眉而闻名,张三丰创立武当派亦是后世闻名,他日武功大成之时我何不也创立一个帮派?”想到这不由满眼都是星星,犹如花痴。当下便去叫顾员外请武师教他练武,顾员外虽然奇快儿子为什么突然想练武功,但他也不反对,便同意了。
几日后武师来了顾醒言便开始学武。一月过后,一套太祖长拳打得倒是有模有样,就是年纪太小,又无内力,以致力道不足。如此过了半年,老拳师回家后,他又缠住顾员外要请师傅学武,顾员外便道:“言儿你习武已有半年,学业难免要荒废,虽说如今不科举了,但也要知书达理才行,近日你且把你半年所学使出来我瞧瞧,若好的话就依你。”当下醒言便在院子里将那一套太祖长拳和一套五禽擒拿手试了一遍,倒是使得虎虎生风,像模像样,顾员外大喜,连连赞道:“我家言儿当真是有点习武天分的!”要知道元朝没有科举考试,汉人读书人很难有出路,而蒙古人好骑射武艺,又适逢乱世,会武功也是受人尊敬,不像宋明两朝重文轻武,武人在文人眼中是粗俗的代表,备受鄙视,就连带兵打仗都是文人领兵,意志面对草原游牧民族老是处于守势,实在可叹。于是顾员外便托人请来了一个当地有名的拳师,其名为戴璋,此人乃是少林派俗家弟子,颇有些本领。

这戴璋倒也是个当教师的好材料,来了以后手把手的教导顾醒言,天天教少林寺的各路长拳和掌法,并传了顾醒言少林基础内功心法,别看是基础内功心法,要知道当时各门各派都持有门户之见,都是严防本门武功外泄,平常人会外家功夫的很多,但会内功心法的很少,可见这一内功心法对于只是普通百姓的顾醒言的重要性。这样顾醒言每天清晨傍晚各练一个时辰内功,日间练习少林外家功夫,日子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要说这顾醒言学武却是特别用功,每天夜深人静时便准时起来练习内功心法,培养气感。开始三个月为养气期,这养气期便是要培养人体对气的感应能力,这气也就是真气,一个人要从一点不懂何为气到能感应到真气一般需三个月时间,顾醒言由于每晚加时练气,加上似乎有一点这方面的天赋,却是用一个月就能感应操控真气了,他也不告知戴璋,自顾自的练习,三个月后戴璋询问了醒言有关养气的情况,见他所答均是不错,便又传了更深的心法。这样醒言白天的时候就跟着戴璋练习少林武功,最开始的少林长拳练了四个月,每天都打两百多遍,着实枯躁无味,尤其对一个少年来说更是毫无趣味可言。其间醒言问戴璋道:“师傅,这套少林长拳徒儿都打了两个多月了,您叫我点别的吧!”戴璋闻言笑到:“这少林长拳虽简单,但其却是少林基础拳法,江湖中广为流传,乃是许多拳法的基础,练得好了威力亦是不弱,为师我虽不懂高深武学,却知道这基础拳法必须下苦功,想当年少林寺觉远大师就是靠这一路少林长拳击败前去挑战的昆仑派掌门何足道,威震江湖,由此可见一斑.”醒言闻言精神大振,忙道:“徒儿知错。”戴璋只是笑笑。
如此醒言越发刻苦练习各式基础招式,半年后顾醒言又学会了达摩拳和伏魔掌两项武功,内力也稍微有点火候了。这一日戴璋唤来顾醒言道:“言儿,你的拳法和掌法均已得为师六七分火候,仅八个月达到如此成就已算得上很了不起了,但以后还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我少林武功于剑法一途颇弱,但为师昔年曾得一好友传授一路武当剑法,虽称不上是当世绝顶剑法但亦有一二可取之处,今天传授与你,望你好生练习。”顾醒言满口应是,心下微喜,他虽知道这路剑法很是普通,但他却从未习过剑法,聊有胜无,何况谁的剑法不是从基础学起呢?当下用心跟戴璋学起剑法来了。要说这武当剑法却有其独到之处,整路剑法分为举樽迎客、朝阳初升、举案齐眉、紫霞东来、你来我往、一剑破苍共六路剑法,每路剑法均有六招,共三十六招,每路剑法单独学六天,共三十六天学完,融会连贯又花了将近一月,堪堪两月才将其初步学完。顾醒言练武很是勤奋,天资又好,对戴璋更是尊敬有加,因此非常得戴璋的喜爱,弄得戴璋直恨自己武艺低微,不能传授顾醒言更多的武功,无人时时常长吁短叹。
暑冬交替,转眼就到了年关,如多人家都开始置办过年事宜,而顾府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其时大户人家的公子们都是三五成群的在街上游荡,欺街霸市、胡作非为,嬉笑声与求饶哭泣声不绝于耳。顾家乃是当地一小望族,按常理,顾醒言此时也应在街上和那些纨绔子弟胡混。但是一来醒言喜欢练武,无时出去,再者醒言也不愿意同那群“蠢货”嬉闹,故此他此时却一个人在练武。那戴璋却是个独身,没有家室,过年就留在了顾府。他从醒言身边经过,见其在练武,大感诧异,遂静静地在一旁观看。不一会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哈哈笑道:“好好好!言儿真有天赋矣!”却原来是顾醒言将那路武当剑法的顺序打乱了使出来,分别是举樽迎客、一剑破苍、你来我往、举案齐眉、你来我往、朝阳初升,虽然只是顺序不同,但却让人看了更觉精妙,破绽更少。戴璋笑道:“甚好甚好,那第一招举樽迎客麻痹敌人,第二招一剑破苍狠辣简洁、出其不意,若是第二招无功,第三招你来我往用来与敌人缠斗最好,接下来的举案齐眉和你来我往确是防守中带有反击,如此布局实大妙也。孺子可教……”顾醒言心下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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