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①章 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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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醉汉六儿被打斗的声音吸引而来,一棍打死了邓茂山,把金制的十字架塞进怀里后。见那几个洋人正看着自己,便用棍子指着他们让其过来。
伯兰古与约森犹豫了一下,见他已把十字架收起。瞬时面色再次狞狰着冲六儿扑了过来。血族的速度绝对世间少有,而且下手狠毒致极。刚才因为十字架的威胁不敢靠近,此时没了十字架,他二人一腔怒火正没处可发,现在不动手又更待何时。
那似影子穿越的迅速,当下便飞近六儿的身边。不等六儿反应过来,只听半空中嗤嗤作响、血雨纷飞。醉汉六儿连叫都来得及出声,片刻的光景化作一堆废肉块,连人模样都分辨不得了。
伯兰古与约森双双舔干手指上残留的血肉块。转过身,见躺在地上的倚小顺气息渐渐恢复,心中便盘算下一步就把倚小顺也送上天堂。突然,不远处警声大作,相必是公路上的巡警驶了过来。二人忙赶到兰德的身边,搀起他。然后便消失在公路的边缘,从路沟里匆匆的往机场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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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小顺缓缓的睁开眼睛,伤口处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咧了咧嘴,渐渐想起失去知觉前的事情。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时一年轻漂亮的女护士走进病房,见倚小顺醒了,匆忙走了出去。未几,一中年男子着一身警服进了病房朝倚小顺走来。倚小顺躺在床上暗道‘我怎么在这里躺着?师父呢?’
那中年男警走到倚小顺床边,沉吟一下道:“小伙子,我是市警队的队长,想必你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吧?我们在路上发现你时,你旁边还有两名死者,幸好你伤的不是要害,所以便把你送到了这儿来医治。我想了解一下,那两名死者是你什么人?你们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一起恶劣的碰瓷儿(注1)事件呢?”
倚小顺不解的道:“死者?谁?谁死了?”
中年警察熟练的从兜里拿出两张照片道:“这是我们在事发现场所拍的照片,你看是否认得?”
倚小顺接过照片,只见第一张照片上的人,已是血肉模糊,残渣遍地,跟堆肉泥毫无区别,不由恶心得想吐。但强忍着压了下去。然后再看第二张,倚小顺瞬时呆住。就见这张照片上,师父一头鲜血躺在地上,显然是死了!
“师父!”片刻后,倚小顺大叫一声,泪如雨下。男警察本想再问下去,可这倚小顺竟似个孩子般哭起没完。只好摇摇头,悄悄退了出去。
转天,男警察再次来这儿,好歹给倚小顺录了口供。这‘罕见的碰瓷儿’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下午时分,一位穿着青马大褂,嘴上留两撇八字胡,戴着副圆片墨镜的老者走进了倚小顺的病房。
此时,倚小顺的伤口未愈,又因师父邓茂山死讯的打击。似是傻了一般泪眼朦胧呆坐着。那老者走近身时,倚小顺毫不察觉。老者见倚小顺手里仍攥着邓茂山死时的照片,轻轻叹了口气。唉!
倚小顺听到这一声叹息,便转过头去看,见是一古时打扮的老者。并且还戴了副圆片墨镜,不以为然的又把头转了回去。

只听那老者缓缓道:“你是阿山的徒弟?”
倚小顺一听此话,立刻想起师父曾说过,凡熟识他的人才唤他阿山。难道这人是师父的朋友?于是倚小顺又立刻扭头看着老者,轻轻点了点头道:“我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我师父的朋友?”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叫刘义守!”
“刘义守?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倚小顺眉头紧锁,暂时忘却师父的死。仔细回忆过去师父曾提起过的这个名字。片刻,倚小顺心头一阵狂喜,冲那老者道:“你,不。您就是刘义守?”
那老者黯然道:“留得青山——在,也怕没柴——烧。若找刘义——守,解君燃眉——消!在下正是点化大师,刘,义,守。”
倚小顺一个激灵,忍着痛,咬牙下了床。跪倒在老者面前,泣不成声道:“师伯在上,受师侄一拜!您可算回来了。”
刘义守忙扶起倚小顺,带着责怪的口气道:“叫师伯就行了,何必还行如此大礼,你又有伤在身。快快起来!”
倚小顺搭着刘义守的力气,又躺到了床上。回想几天来的辛酸,不由得如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家见到了父母一般,抱着刘义守的胳膊再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刘义守见倚小顺如此可怜致极,心中也是难过的很,怎么也是一脉同源。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眼泪仍是赔了不少。末了,倚小顺对刘义守道:“师伯,为什么您明明知道那个叫沈天佑的僵尸横行人世,却不去收拾他?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刘义守一听此言,脸色瞬时难看。沉吟一下道:“师侄,你可有所不知啊。这件事还要从四年前我从山上下来,刚刚到这城市时开始说起你也应该知道,咱们伏僵宗历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徒弟下山是不允许带任何钱物的。当年我跟你师父阿山一齐拜你师爷为师,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我与你师父的脾性不合,经常争斗。因为你师爷比较喜欢你师父的听话顺从,有意把位子传给他。我一气之下,便下了山,打算自己在世间闯一闯。如果能闯出个名堂,也好让你的师爷刮目相看。
几经周转,我来到这新京州市。那时候,身无分文。一开始便靠为人相面、测字谋生,对于其它事不愿多去理会,日子倒也轻闲。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年轻貌美的女子找我来,说她的私处长了些奇怪的东西,想让我为她测一下,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害?
我当时一听顿觉怪异,心想你私处长些怪异,不去医院却来找我算命先生解决,显然有点荒谬。但那女子对我说:“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并不是烟花柳巷之人,在身上未长出这怪异之前,只曾与一男子有过一夜之情,事后不久便发现异常。然后就去了医院,谁知几番周转检查,这病不但无人能医,甚至连病因都查不出个所以。”
(注1:碰瓷儿:类似敲诈的意思。此语源于旧时,倒卖古董的市场里,有部分奸商故意找一些赝品瓷器放到行人过道的边上,一旦有人不小心碰坏瓷器立即上去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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