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风生水起 第八章 偷窥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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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水一方,张炮和近人呆坐角落,一脸的踌躇。
「小子,你说那美人儿是故意引诱你?」近人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嗯,开始几天隐而不发,就是为了麻痹我。」
近人翻着小眼,上下打量张炮,「有老朽这个遗神在这,她干么引诱你?你有老朽值钱么?你有老朽可爱么?你有老朽引人注目么?」
一连三个疑问,弄的张炮大为烦躁,吼道:「滚,除了没你补以外,老子处处比你强。」
近人懒得再理他,迈着步伐往山顶爬去,速度竟是飞快。
「你去哪?」张炮喝道。
「接受她的引诱,老朽愿意往陷阱里跳。」近人骄傲地伸了伸脑袋,飞速爬走。
一个人独处时,**的会变的越发炽烈,想着近人离去时的得意模样,张炮一肚子不爽,暗嗟一声:娘的,她再厉害,我离她远远的怕个鸟。
如此心态下,张炮脚步飞快,朝泉潭潜去。
穿梭片刻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树影浮动,碧波生烟,在萋萋青草的包围下,一个小小的泉池,散着嫋嫋热气。
绚丽的光芒中,一道美丽身影在水中沉浮。
「妈的,太远了,只见轮廓不见娇躯,气死。」
张炮有种隔靴搔痒的压郁,他离苍幽然的距离,足足有几十米之遥,加上光线朦胧,只见其美而不见其真。
照理说张炮应该*近一些,可他有点不敢,万一不小心被她发现……
「管他呢,机会一去不再返,看了再说。」
张炮猛一咬牙,打定主意,窥看一番地形,张炮发现北边有一个小土丘不错,居高临下,应该能看的更清楚,乃是附近**的最佳视野。
爬上去后,张炮陡地愣住,在山丘的左侧,有一小块草皮正刷刷抖动,再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草皮,近人在龟壳上盖满泥土绿草作掩饰,用这完美的伪装,进行和张炮一样的**行动。
张炮忽地笑了,虽明知道它已先一步潜来,却不料连地点都找的相同,说实话,这伪装真是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彼此*近的不足两米,张炮根本发现不了。
听到背后声响,近人只扭了下脑袋,瞥了他一眼,便又扭了回去。张炮顺势看去,它正瞅在一块黑色的方块上,嘴角流满口水。
「*,我的……」张炮话未说完,便被近人一个冰箭打断,几步冲刺,窜到张炮脚下,刷刷用脚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目标耳目极灵,为免打草惊蛇,不可出声。」
张炮明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捂着嘴,蹲在地上刷刷画道:「妈的,快把我的远程照相机拿来。」拍照的那些器具因为太重,全都由近人保管。
近人用脚画道:「器材?相机老朽正用着,灯光鼓风机等,你若需要,老朽这就给你。」
张炮知道跟它再废话都没效果,直接张大嘴准备开吼。
近人赶紧止住,刷刷画道:「一人看一下,谁也不吃亏。」
「成交!」
抢过近人身前的长筒照相机,张炮首次感觉到科技带给人类的便捷,那凹凸的身段,吹弹可破的肌肤……真他娘的太清楚了。
张炮感动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一切辛劳与风险,到此都有了代价。
温和的阳光斜斜倾下,苍幽然张开双臂,半躺在泉水中,身上衬衣褪去,只留下内里亵衣和终年不摘的面纱。
山涧里舞动的轻风,抚上她细嫩的肌肤,泛起一圈圈涟漪。
不知何时,张炮的嘴角也淌下的口水。倏地,他眼中的世界变成了……绿色?
「拿来,轮到老朽了。」近人挡住镜头轻声喝道。
张炮正瘾头上,哪愿理它,可又明白不理的后果……
攻心下,张炮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右手一撩,把近人抓住,抬手就往山涧下扔去。
「啊!你这骗子,老朽不会放过你……你……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闻。
张炮不屑地轻声一哼,彷如未闻,抓起相机忙不迭地看了起来,可这时泉池中突发惊变。
「什么人?」苍幽然忽地一声大叫,把娇美的身子沉入水中,凝神戒备。
张炮心里陡然一沉,刚才色龟的惨叫,还是被耳尖的苍幽然听到了?
正踌躇是否要出去坦白从宽,一道人影先他一步划过长空,潇洒地落在池边。
看清来人,张炮的眼珠差点掉出来,「无名?」
莫无名朝池中丽人礼貌地作了一揖,道:「小生无意偷看姑娘沐浴,只乃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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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炮不禁苦笑,洗个澡这么多人偷看,真不知道苍幽然该哭还是该笑。
苍幽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就是你的职责?」
莫无名淡然笑道:「我的职责是保护社长的人身安全,不让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趁。」
张炮真的很佩服莫无名,连偷看都说的这么正义凛然,心下好奇孤傲的苍幽然会怎样反应。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亮光从密林中飞射而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往苍幽然的后脑要害飞去!
「小心!」莫无名一声大叫。
事情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凝固,张炮惊呆了,张嘴想要提醒,却已是不及。这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刺杀行动,当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莫无名身上时,突施杀手。
飞刀已近后脑,苍幽然却全然不觉,仍保持面对莫无名的姿势,眼中还带有一丝责备。
张炮的心跳快要停止,彷佛已看到苍幽然血溅泉池的画面,遗物术师的身体并不比常人强悍多少,张炮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仇杀?情杀?错杀?误杀?
然而就在这时,莫无名的强悍实力再次得到证实,被秀发遮住的左眼,突然光芒大盛,暗红色厚书不知何时已然在手,带着闪烁的光芒,后发先至,越过苍幽然的身体,向那柄飞刀击去!
「锵!」一声金属相撞的刺耳声响,飞刀应声磕飞,插在远方黑岩之中,直没至柄,暗红厚书回到莫无名手中,全然无伤。
「乖乖,这也叫书啊!」张炮看的暗暗咋舌。
苍幽然这才反应过来,瞥向**黑岩的飞刀,冲着飞刀射来的方向怒喝道:「叛徒!」
好似知道偷袭人的身分,刚要拔身去追,惊觉自己只穿着内衣,俏脸微微一红,冲莫无名叫道:「快去追,别让他跑了。」
莫无名轻声一笑,道:「他跑不了。」拔身而起,冲往前方密林。
从飞刀偷袭到失手溃逃,只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张炮的神经也在短时间里体验到兴奋、紧张、再到松弛。
仰起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张炮长吁了口气,好笑道:「洗个澡这么多人偷看,都快成露天浴场了!呵呵!」
倏地,张炮的笑容僵在脸上,山涧下,泉池旁,苍幽然却已消失不见。
一股凉意在背脊升起,他缓缓转身,发觉一道修长秀丽的身影,不知何时,已静静地伫立在自己身后。
「你好,社长大人。」苍幽然淡淡地看着他,眼中竟带有一丝笑意。
张炮感觉到了不妙,一个成语在脑海浮现:调虎离山。
苍幽然眼角微一笑,似要说些什么,忽看到张炮手中的长筒相机,脸上顿时一红,原本想说的话语,转到嘴边只剩下两个字:「下流!」
两条绿色的光带,忽地从她耳饰闪耀而出,彷若两条长满嫩草的绿色长城,以飞快的速度笼罩住她的周身。
没等张炮来的及反应,光带把张炮扯了进去,卷成一颗绿球,下一刹那,绿球飞向空中,盘旋了一圈,消失不见。
金黄的斜阳照上远方白云,好似火烧一般,通红的天空一只孤雁盘旋而飞,寻找失散的队伍。
林间小道上,飘起淡淡的尘埃,两旁的画面飞速闪过。张炮被剧烈的颠簸弄醒,他没有睁开眼,仅凭知觉感受现在的状况。
张炮记得自己被苍幽然的古怪光带攻击了,再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张炮手脚腾在空中,肚子勒的难受,眼帘悄悄地睁开一道细缝,发现自己肚子上系了一根细铁索,苍幽然拎着铁索的另一端,在小道上奔驰,毫无疑问,是往秦门而去。
唉,明明已经万千小心了,怎么还是着了道呢?我真的很色么?面对美女就那么沉不住气?
张炮扪心自问,答案还真是。
张炮意念暗动,先行检查一番。体内「始」流充盈,并无阻碍,心中大喜,正欲寻思逃脱的策略,苍幽然的声音在耳边冷冷响起。
「既然醒了,那就自己走。」说着,停止了脚步。
被她识破,张炮索性睁开眼,大耍无赖地道:「有美女抱着跑,哪还用的着我……」
张炮陡然愣住,望着苍幽然浮凸有致的诱人身段,合不拢嘴。原来顾忌莫无名的强大实力,苍幽然抢过张炮便飞速离去,并未有空取回自己的衣物,此时仍穿着入水时的那袭亵衣,让张炮大饱眼福。
感受到张炮眼中彷如实质的光芒,苍幽然怒到极致,冷哼道:「再看一眼,我就把你眼珠挖掉。」
受到威胁,张炮非常识趣地转过头,呵呵笑道:「别生气嘛,我只是纯粹欣赏,心里比佛祖还要平静。」
见苍幽然有暴走的势态,他赶紧换过话题,指着周围景色打着哈哈:「这里环境优美,气氛上佳,小苍真会选地方,好,我们的封面就在这里拍。」
「砰!」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把衣服脱了。」苍幽然冷冷地道。
张炮惊道:「什么?我脱衣服?」
「快脱!」苍幽然俏目闪过一丝不耐。
「是是,我脱就是了,唉,这里气氛虽好,可荒郊野外的,多不好意思。」张炮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做害羞为难状。
苍幽然没理他,默默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突然,她脸上一红,大喝道:「停,够了,把衣服扔过来!」
张炮一副无辜状,「内裤不要啊?」
穿上张炮的外衣,苍幽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一股气味直往鼻子里冲。
张炮见其尴尬模样,讪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小弟偏爱这套衣服,已经穿三星期了,没舍得换。」
苍幽然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喝道:「别罗嗦,走!」猛地一拉张炮腰间的铁索,像是牵小狗般,拉着他快速飞奔而去。
月亮慢慢爬上了树梢,接替了太阳的工作。
张炮双脚像灌了铅块般沉重,若不是苍幽然一直拉着,他早已趴地不起。
可这时,他再也坚持不住,双腿无力地搭拉下来,再也不动了。
但苍幽然却彷若未见,拉着铁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这样,张炮的境遇,从被牵的小狗变成了被拉的死狗,好在他皮坚肉硬,若换成其他人,早就撑不住了。
「我说大姐,姐姐,娘娘,我的女皇陛下,求求你,就休息一会吧!」
在张炮一千零一次的苦苦哀求下,苍幽然终于停止了脚步,一脸认真地凝望远方。
张炮无力地抬起头,顺着她眼光望去,此刻他们已穿过密林,来到一处山头,前方一片平原,一道长长的铁丝巨网圈起一大块场地,铁网内,几十架客机起起落落,好不繁忙。
「你,你想干么?」张炮惊颤地道,脑中想到了恐怖分子的劫机。
苍幽然以无限眷恋的眼神,淡淡一笑道:「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张炮被她的神态惊呆了,家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么,苍幽然也能这般温柔?
没等张炮想出个所以然,两条绿色光带又告缚来,把张炮拉扯进去,两人化做一颗绿色怪球,腾腾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弧线,消失在黑暗夜空。
「报告,雷达显示有一不明飞行物正朝我机方向飞来,速度很快。」
飞往古都的客机驾驶舱内,副机长盯着雷达惊恐叫道。
「怎么可能,」机长道:「才刚升空,哪来的不明飞行物,再去仔细检查。」
「是。」
「消……消失了……可能是,失误……」
远远望去,机舱顶端,苍幽然迎风而立,遥望星海。一道似有似无的白芒笼罩全身,狂涌的烈风吹来,全被白芒拦住,只泛起了几丝涟漪。
张炮这次清醒的很快,但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他恨不得永远都不要醒来。周围漆黑的可怕,但更恐怖的却是耳边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和那强劲的风力。
张炮死死地趴在机舱顶板,紧闭着双眼,猛烈的狂风从他颤抖的唇边涌进,吹得他嘴腔鼓的老高。若不是体质特殊,寻常人早被刀般的狂风割烂了。
「你就这么点本事?」苍幽然声音清楚地落在他耳内。
张炮想要冷讽几句,可刚一张嘴,狂风便猛涌进去,差点身子都被整个掀翻。
如此窘迫模样,苍幽然见了好笑道:「别告诉我,你还不懂得「缠」
的技巧。」
「杀、磨、死、伤……?」张炮困难地张嘴大吼,声音却被狂风吹散。

彷佛明白他的意思,苍幽然道:「缠是遗物术师最通用的一种防守技巧,控制身体内的「始」之力,使其扩散至全身形成简单的保护。虽然防护能力并不很强,但用来应付现在这种情形最好不过。」
张炮听了拼命地点头,如果能开口说话,他一定用最优美的辞藻赞美她。
「你想学?」苍幽然眼中充满笑意。
张炮头点的更加猛烈,就差没磕头了,乞求地望着她,眼中闪着晶莹的光点。虽然事后张炮强烈狡辩,那是风吹的,但泪水社长的名号,一直在花榜后宫广为流传。
「不教!」苍幽然促狭地道,如今占了优势,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张炮继续以古怪音调哭求道:「你就教教我吧,咱俩都是一条裤子分着穿的人,还谁跟谁呀!」
「你无耻!」苍幽然杏目圆瞪。
「哪敢啊姐姐,」张炮一脸委屈地道:「俺是老实人,碰见谁都是说实话,你就放心吧。」
苍幽然怒道:「你敢跟别人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她忽然觉得这话有打情骂俏的气味,羞急而怒,一把拎起张炮,像拎小鸡般,把他丢到飞机尾部。
「你这个恶女人……」张炮四脚八叉地撞在铁皮上,嘴里不断大吼:「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么你教我,要么你就打死我,不然我逮到谁就跟谁说,我们俩穿过一件衣服。哼,你还抱过我,我还看过你洗澡,哈哈哈……呜啊!」
张炮说到最后,有种破罐破甩的轻松感,这时后背传来一股大力,那根不知从何而来的铁链又缠上他腰部,再接着,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
「让你嘴硬,让你嘴硬。」苍幽然耳根泛红,拎着铁链不断甩动,远远看去,便像是有人在飞机上放风筝。
一盏茶过后,张炮死狗般趴着,「哇……」吐的满天都是……
「我……我……我认输……」
「还跟别人提么?」
「不提了,再也不提了……」张炮胃里翻江倒海,哪还有占嘴上便宜的心思。
苍幽然见他认输态度诚恳,满意地点点头,道:「「缠」分为三大形态,十二道关卡。但总的来概括,用八个字就能很好解释:由内而外,化虚为行。具体的方法每个门派都不相同,但万物本根同源,其实都差不多。」
张炮愣住了,怎么现在又说了呢,这女人的心思啊……
逐渐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张炮慢慢适应周围的黑暗与狂风,仔细聆听起她对于「缠」的解释,这些都是莫无名一直不肯说的。
「缠」是一种控制「始」力的技巧,遗物术师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控制「始」之力,虽然最多的表现方向在遗物上,但曾经有一个名为「心流」的古老门派,其遗物术师全都不用遗物,而是全心修炼体内的生命本源力量「始」。
最后,虽由于战力低微被敌对门派灭绝,但「缠」的技巧还是被流传了下来。
张炮只把这些当故事听,注意力放在具体的技巧上。
「缠」共分为三大境界,第一重境界是「始」力在体内扩散,形成一道保护圈;第二重境界是「始」力由内到外,以雾状的形态笼罩住身体形成保护,现在的苍幽然就是这样;而第三重境界,除了传说里「心流」的几位长老外,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掌握。
因为就算达到「缠」的第三重境界,这种没有遗物配合的纯「始」力技巧,还抵挡不住一次青级遗物的攻击,刻苦修炼显得不太值得。
听着苍幽然的解释,张炮用心琢磨着。
倏地,体内「始」流忽然有了变化,运转速率加快,沿着经脉不断流转,每经一处**位,便告停留一分,温养一会后,再行前进。温养过的**位变的更加饱满,一涨一缩间铿锵有力。
张炮查觉到这种异样,更加刻意地让「始」流在**位里停留的更久一点,一个大循环过后,张炮长长地呼出口浊气,体内彷佛有了一张薄薄的细网,每处**位就是细网的一个结点,依次连接,把全身笼罩其中。
呼啸的狂风彷佛变弱了,张炮双手撑着甲板,迎着夜风,缓缓立在机顶。一股通畅的快感遍布全身,精力变的异常充沛。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张炮忽然间有个感悟,或许「缠」的真正作用并非是防护这般简单,还有更大的威力没有显现,「心流」派被对手灭门,也许是他们还没有修炼到蜕变的关键点,就像蚕蛹化蝶,蜕变之后足以翻天覆地。
这种感觉全然没有具体证据,乃是张炮的臆想,但张炮相信,以后总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不错,吸收我门秘丹而不爆亡者,果然有点实力,这么快便领悟了「缠」的入门。」苍幽然的声音响起。
终于能够站稳,张炮顿时心安,听见苍幽然评价,嘿嘿一笑道:「这算什么,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罢,张炮神色一正,催动体内「始」流,涌往手中戒子,一路上的折磨,他非得好好回报一番。
苍幽然眼中透出一丝嘲讽,静静地等待他的进攻。
可这时,一道狂风吹来,张炮挺立的身子立时不稳,体内始力急聚下降,蓦地,飞机微微一晃,张炮顿感不支,脚上一歪,从飞机上坠落下去。
「呃!」苍幽然警戒地看着,根据秦布的报告,和她这些天来的观察,张炮这人卑鄙阴险,爱使小花招。
可观望许久,也没见张炮返身杀回,看样子是真摔下去了。
苍幽然忽然笑了,「这人真的是……奇怪!」笑声清脆悦耳,只可惜张炮听不到。
绿芒在苍幽然耳饰中闪烁,一道绿色光带从中射出,飞向客机下方夜空。
庄园,大厅内。
「说,你们总部在哪?」
大厅的角落里,一位脸色苍白的青年蜷缩一旁,任凭莫无名如何喝问都毫无反应,这人便是佯装攻击苍幽然的刺客,秦门八将之一。
清秋一脸担心的来回跺步,莫无名安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人伤害他。」眼中厉芒闪烁。
望着发怒的莫无名,安嫣紫打心底泛起一丝寒意,莫无名从来都是知书达理、温文儒雅模样,很少有冷酷的一面。她心里万分庆幸,幸好无名不是自己的敌人,做无名的敌人,后果相当恐怖。
莫无名恢复平静,冲角落里的那人淡淡道:「不开口么?呵,我总会让你说话的。」
说罢,一把拎起他,往后院深处走去。
清秋想要跟上,却被安嫣紫劝住,「清姐,这事就让他独自处理吧!」
静坐一旁的小爱突然叫道:「苍姐姐是坏蛋,抢走我家主人,小爱绝不放过她。」
「唉,小爱……」
安嫣紫本想安慰几句,不料却发现,小爱双眼紧闭,全身青芒闪现,缓缓升上半空,嘴里喃喃道:「爱薇儿说,大地万花的散播者,美丽公主的访客,出来吧,万蜂之王,散播你的种子,寻找吾主归来。」
虚空中陡然出现只足球般大小的野蜂,「啪」的一声,化成千百细蜂,带着莹莹光点,飞向四面八方。
安嫣紫知道,小爱需要用到念咒语的诅咒术,都是强力诅咒,希望能顺利找到他吧!唉,张炮你究竟在哪?
张炮再次醒来时,是在一座巨大的山脉中,周围漆黑一片,耳旁尽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察觉到张炮醒来,苍幽然把他往地上一扔,轻喝道:「自己走。」
张炮无所谓地翻起身,问道:「这是哪?」
苍幽然一拉手中铁索,道:「别废话,快走。」
张炮一个踉跄,稳住身,朝周围看去,黯淡的星光下,他只能看清三米左右的景物,几棵巨树冲天而起,像极了原始森林。想到自己从遥远的都市,转眼间便来到杳无人烟的森林,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这个,我能不能问下,那团绿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把身子一裹就能飞来飞去,太神奇了,你们出外行走都是这样的?嘿,连机票钱都省了。」
张炮打着哈哈,试图套出点苍幽然的能力,为脱身争取点胜算。很显然她正把自己带往秦门,再不找机会逃离,等进入虎**,那就想跑都跑不掉了。
「你想了解那个?」苍幽然忽然转身,冷幽幽地朝张炮问道。
张炮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呵呵傻笑一声,道:「没,没啥,我只是随便问问,快赶路吧!」
「那是生命之魂。」出乎张炮意料的,苍幽然答道:「和你吞食的万凤朝阳丹还有秦门圣地龙坛,一起合为秦门三宝。」
「生命之魂?」张炮怔道:「很厉害的遗物么?」
苍幽然鄙视道:「可不是普通绿级遗物那么简单,等到了总部你自己体会吧。」
她这一说,张炮就更迷糊了,愣道:「我自己体会?关我什么事?」
苍幽然悠悠地道:「本来和你无关,现在么……」一顿,道:「秦门三宝乃我门举行重大仪式时必须的器具,如今吾门十年一度的仪式已到了最,就差你了。」
「差我?」张炮心里窜起极不好的预感。
苍幽然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抽血,曝晒,取其精华,把秘丹取回。」
「什么?」张炮心中一颤,他毫不怀疑苍幽然说的并不是玩笑。
苍幽然没再回话,只是手中的铁索拉的更紧了。
张炮感受腰部受到的拉力,首次生出了危机感。
从目前表现的来看,苍幽然至少是绿级遗物术师,自己差了她好几个档次,硬拼肯定不敌。打不过我就跑……张炮摸了摸那黑漆铁索,绝对的沉重与冰冷,显然是什么遗物变出来的,心情不由跌至谷底。
森林内星光黯淡,两人不知走了多远,苍幽然陡然停步,略显兴奋地道:「到了!」
张炮心中一凛,这就到了么?实力上有着绝对的差距,他根本没有逃脱的办法。张炮朝前方看去,普普通通的一片林木群,没有任何城堡或者房屋的影子。
「到了?」张炮奇道。
苍幽然轻声一哼,好似在笑,指向前方道:「入口在那,不过你不用看,以你现在的水准是看不到的,跟我走就是。」说罢,率先朝前而去。
张炮双脚死死定住,前方的黑暗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张滴着鲜血的血盆大口,一去无回。
苍幽然一拉铁索,喝道:「别想耍花样,快走!」却发现张炮一动不动。
张炮已打定主意,死都不进去,手上也有两件遗物,虽然品级比较低,好歹也要拼上一拼。
「要我动手么?」苍幽然冷冷道。
炮昂首相对。
黝暗的森林内充满了火药味,可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即将火拼之时,一声惊呼由前方传来,打破了两人的冲突。
「门主,是门主么?」
一道黑影从林中冲出,速度不慢。
苍幽然撇开张炮,愕然转首道:「林海,你怎么在这,巡逻队呢?」
被称作林海的青年冲到近前,张炮稍一打量,长的眉青目秀,唇红齿白,可不知怎么,张炮却不喜欢,感觉他长的太过阴媚,很不值得信赖的感觉。
林海几乎是用哭地喊道:「门主,你可不能回去,秦布他……他把暗神同盟的贼人引进……啊!」
三道绿幽幽的箭芒从前方密林射出,直插林海后心。
「缠念箭?」苍幽然惊叫出来。
张炮还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三支箭矢由精铁所造,并无什么奇特。
「快走!」苍幽然粗暴地拉起张炮,抬腿便跑,她总算是一门之主,从小的训练便是,遇事要冷静,不拖遝。却不知两人走后不久,身后几十米外的黑暗处,两个黑影轻声交谈起来。
「弧光兄,我觉得文帅也太多虑了,一个小小秦门,凭我们神甲部和你们神箭族联手,还用的着使这些花招?」
「呵呵,孔武兄此言差矣,文帅的想法岂是我俩能够猜测的?这次出动如此人力,除了要取得秦门三宝,占领始**外,最主要的还是秦门的圣神。」
「嗯,你说的也对,文帅的想法我确实弄不懂,不过此次计划真的能行么?」
「哈哈,孔武兄不会是对自己没信心了吧。文帅的计划非常简单乾脆,越是简单的计划,每个环节中出错的机率也就越小。首先趁苍幽然离开时,收买内应攻破秦门,再故意让人在入口等候苍幽然回来,提醒她门内变故。
「以苍幽然的能力,她肯定能找到办法潜入自己总部,等她把关押的那批人救出,得知我们的强大战力后,肯定会把仪式继续下去,召唤实力强大的圣神帮忙,到那时……嘿嘿,我们就等着受奖吧!」
「哈哈哈,弧光兄所言极是,文帅真是算无遗策,苍幽然就等着跳入陷阱……不过,在她身旁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文帅的计划里有他么?」
「呃……这个,看他的模样,一个小角色而已,不用管他。」
「嗯嗯,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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