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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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婆婆先仔细地端详了慕容倩绝美的面容,然后再缓缓说道:“老天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尤其是关乎生死性命之事,她本应该是必死之人,如果老婆子逆天而为,强行从阎罗王那救她回来,必然是要她付出代价,否则肯定会触怒上苍。而这个代价就是她的容貌。”
柳月灵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难道说要毁去倩姐姐的容貌?”万蛊婆婆点了点头。柳月灵嚷道:“这怎么可以?”要知道,对于女儿家而言,尤其是象柳月灵和慕容倩这样的绝色美女而言,容貌甚至重于她们的生命。许山这时也问道:“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万蛊婆婆摇了摇头说:“不是老婆子自夸,要是换作其他大夫,早就束手无策了,老婆子我是准备使用苗疆蛊术中最神秘的银天蛊来救她。”银珠一听“银天蛊”之名,脸色大变道:“师傅,你真的要用银天蛊?这至少要损耗您四年寿命。”万蛊婆婆笑着说:“老婆子我早就活够了,多活几年或少活几年对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要是能就回这个女孩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许山和柳月灵一阵感动,说道:“前辈不惜损耗寿命,晚辈在此多谢了。”万蛊婆婆摆了摆手说:“这没有什么,不过我看这女娃子容貌出众,想必肯定自负于自己的容貌,只怕她未必肯付出这个代价。”许山想了想说:“这有关倩儿自身的利益,我们做朋友的实在不能替她拿主意,不如这样吧,前辈能否让她清醒过来,由她自己拿主意呢?”万蛊婆婆点了点头说:“虽然让她现在清醒对她不是太好,但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话音刚落,万蛊婆婆出手急点了慕容倩身前几处要**,然后手一挥,一道红线没入了慕容倩的胸口。过了一会,只见慕容倩微微扭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一对美目。由于刚刚清醒过来,慕容倩显得有些茫然,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而且全身疼痛难忍,于是向许山和柳月灵投去了询问的目光。而柳月灵的双目涌出泪水,轻轻地告诉了慕容倩一切。慕容倩听后神色大变,向万蛊婆婆问道:“前辈,只有这个办法吗?”万蛊婆婆点了点头说:“我会尽全力将伤害降到最低,使你的容貌不会太过恐怖。”慕容倩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平静地说道:“这有区别吗?”万蛊婆婆劝说道:“孩子,人能活在这个世上才是最可贵的,还是接受我的治疗吧,只要人活着,就会有希望。”而其余的人也纷纷出言劝说,希望慕容倩能想开。慕容倩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口说:“前辈,请您老实告诉我,这世上还有没有令我容貌复原的方法。”万蛊婆婆盯着她的眼睛,苦笑着说:“老身也不想骗你,至少据我所知,是没有办法解除银天蛊的作用的,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或许在这世上还有人能够帮助你也说不定。”慕容倩淡淡说道:“前辈不用安慰我了,前辈乃天下第一的用蛊高手,自然知道这蛊的威力,您都没有办法,天下之大,又有谁会有办法呢?”然后她扫视了众人一遍,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慕容倩一生追求完美,我绝对无法忍受容貌的残缺,我宁愿选择死亡,或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众人大惊,柳月灵抢先开口说:“倩姐姐,不要!”慕容倩看着柳月灵轻轻地说:“灵儿,我们都是女儿家,你应该明白我的心,如果换成你,你能接受吗?”柳月灵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慕容倩又说道:“与其让我的后半生在孤独寂寞中度过,要想尽办法来躲避别人的目光,还不如就此一了百了。”许山突然说道:“倩儿,不用担心,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娶你为妻,伴你度过这一生。不要忘记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柳月灵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慕容倩笑了笑说:“许山,谢谢你,不过你用不着做出这样的牺牲,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和同情,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灵儿,你们要彼此珍惜,我会在天上祝福你们的。”柳月灵已经泪流满面,不停地说:“不要,不要…”慕容倩说:“当时我拼着被重创,坚持弹出残雪,就已经预料到了我的结局,那个相士或许说的没错,我应该要自私一点,可我做不到,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只可恨我还有一些心愿不能亲手去完成,真是遗憾。”万蛊婆婆说道:“如果给你半年够不够你完成心愿?”慕容倩眼睛泛出神采,说道:“难道前辈有办法?”万蛊婆婆叹了口气说:“我可以用蛊术激发起你身体中的潜能,以你目前的伤势,大概可以延长半年时间,在这半年中,你的状态与平常无异,但这是在燃烧你的生命力,所以时间一到,就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救得回你了。”慕容倩脸上显出喜色,说道:“请前辈成全。”众人眼看她心意已绝,知道多说无益,也只能接受她的要求了。万蛊婆婆点了点头说:“果然是个有性格的孩子,好吧,我答应你。”然后吩咐说:“银珠留下,其余的人全部退出去。”于是猛天当先走出,而许山也拉着几乎哭成泪人的柳月灵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门被打开了,众人连忙走了进去,只看见慕容倩满脸红光,正呼吸均匀地酣睡着,而万蛊婆婆的脸色苍白,显然损耗严重,匆匆交代了两句,就在银珠的搀扶下到房间中休息。而其他人也不愿打搅慕容倩,各自悄悄退了出去。只是想到慕容倩命不久矣,心中郁闷难当。
第二天,恢复过来的众人又聚集在了慕容倩的房间中,醒过来的慕容倩由万蛊婆婆把了把脉,确认了现在的情况非常正常,也使众人安下了心。接着万蛊婆婆紧紧盯着慕容倩,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姑娘,只怕你不是你爹慕容烈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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