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夜 碧玉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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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心愿
下午,钟育才外出散步。他来到学校后的一处工地。只见一片坟山被推平,一些百年古棺被推了出来,漆黑的棺材板,灰白的人骨,时而可见。
其他同学很少到这里来,但钟育才喜欢这里,因为在这里不会碰上经常欺诈他的人和冷眼相看他的老师。
忽然,他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该死的石头,你也敢欺侮我!”育才心里骂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育才爬起来,想用脚将那块石头踢翻。不料石头虽小,却怎么也踢不动。
育才仔细一看,发现石头上贴有张牛皮纸,纸上画满各种符,他看不懂,便将符揭开,再翻石头,一下便将石头翻开了。
石头下有个小洞,洞里发出兰色的光。育才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发现那放光的原来是块石头。于是伸手下去,将石头取出。又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牛皮纸。于是又将中纸皮取出来。
晚自习时,他将中纸皮拿出来看,见纸上面有字。字是用篆体写成的,育才只读懂了它的大概意思:这是一块碧玉,一块千年的上好碧玉。碧玉经过千年修炼,已有仙气,可以帮人完成心愿。但是,达成一个心愿,被帮的人就会减去十年的阳寿。
育才看后,淡然一笑。表示不相信。
第二天下午,学校那一批“烂仔”学生又向他来勒索,限定他下午给他们买一包精品白沙烟,否则就将他当沙包炼。其实育才根本没有得罪这帮烂仔。只是因为力气小,家里穷,为人老实,老师同学都看不起,这些“烂仔”才吃定了他。
育才哪里有钱?一包精品白沙要四五十块钱!他的父母在家干一月都没有四五十元。他没有办法只得等着下午挨打。
他忽然想起昨天下午捡到的那块石头,他想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就试一次吧。
下午,育才带了那块石头,来到学校后操场那块空地里。空地里长满超过人头的杂草和灌木,是学生们打架谈爱乃甚**的好场所,被学生戏称为“一方圣土”。
他找到一堆灌木从后,拿出石头,许下第一个愿望:石头啊,你要是真的有灵,就赐我打赢这帮烂仔吧。
育才刚许下愿,把帮烂仔就来了。他们向他要烟,他说没有。他们就动起手来。育才本能地用手一挡,那小子竟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能还手?”两个高个子边说边向育才抓来。育才又用手一推,两人竟被推在地。
三个“烂仔”十分脑怒,一齐冲上来,对育才一阵拳打脚踢,却没想到被育才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这一仗,只打得育才心花怒放,十几年来郁闷一扫而空。从此,这些“烂子”再也不敢欺辱育才。
很快,这一期期中考试就到了,这是育才每期最难渡过的时间,除了考试的艰难,最难受的是考试的结果。每次考完后,老师要统计成绩,然后排名次,落后的学生不仅老师看不起,而且还遭遇父母的拳脚。
他又想到那块石头,管他呢,短十年阳寿就短十年阳寿吧,反正这样被老师同学看不起,还不如少活十年。
于是他又拿出那块石头,对石头许下第二个心愿:希望能把自己的学业成绩提高到年级前五名。许完愿望便参加考试。这一次果然做起题目来特别顺手,个个题目做完,自己十分满意。
中考成绩出来了,育才考了个全年极第二名,老师对他大加赞赏,树立为学习标兵。同学也对他刮目相看,先前用白眼看他的那些同学,现在主动同他好起来,甚至巴结他,希望得到他的指点。用十年阳寿换取这种风光,值得!育才心里这样想。
然而,天高不算高,人心才算高,井水当水卖,还嫌无酒糟。育才通过学业成绩的提高,改变了自己在学校的政治地位,但是他的经济还地位并没有改变。
为了改变自己的经济地位,他准备许第三个愿望。于是他拿出石头,对着石头说:“石头啊石头,我手头实在没钱用,你每天给我送二十元钱来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高空中掉下一块石头。将育才打死了。而那块宝玉又落到育才拿出的那个洞里。
对育才的死学校全部负责,每天补偿他父母二十元,而砸死育才的那块石头,是学校另一边工地施工放炮时从那边冲过来的。
育才死了之后。育才的父母去仙娘家降了一仙。仙娘说:“育才本来有四五岁年寿,不知为什么突然减去了三十岁,而他现在有十六岁,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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