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夜 陪女尸睡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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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的寒冬的一天上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叫花子出现在一个山村的村头,她沿着进村的路一路乞讨下去,连一粒剩饭都没有讨到。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小气,实在是那年头太苦,村子里饿死的人太多,即使没有饿死的,也都患上了严重的水肿。饿死的人都没有人去掩埋,哪里还有东西散给别人?
那女叫花子在村里转了一天,又饿又累又冻,便坐在村口的大樟树下,开始还能坐着,后来就躺了下去,这一躺下,就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村里的食堂管理员刘根从樟树下经过,才发现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叫花子已经死了。他看到那女叫花子虽然穿着破烂,面容削瘦,却长得十分漂亮。回到食堂里,就跟食堂炊事员黄带将起了这件事。黄带一听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叫花子,便来了兴趣。
黄带三十多岁了,却还没有找到对象。那年头,人都活不下去了,谁还有心思谈对象?但是人的本能的冲动还是存在的。听说那女尸很漂亮,他也就走去看。女尸仰面倒在樟树下的石头上,双眼微闭,嘴角略略翘起,很是惹人喜爱。再往下看,她身材苗头,柳腰细柔,两腿修长,实在是一个小美人。
回到食堂,讲起来竟然眉飞色舞。刘根一听,就开玩笑地说:“你既然对女尸那样感兴趣,你敢跟她去睡一夜么?”黄带没有做声。刘根就说:“你要是敢跟她睡一夜,我明天就给你买一只两斤以上的老母鸡,怎么样?”黄带这时当了真,说:“你说话算数么?”要知道,那时,到哪里去找一只老母鸡?刘根说:“我要是说话不算数,我两天不吃饭,节省出的粮食全给你。”黄带见刘根说得很实在,就跟他打这一赌。实际上,打赌是其次的,他想尝尝女人的味道,才是他真实的想法。
刘根见他答应得那样爽快,就提出更高的要求:不能把女尸抱回家,要放在樟树下,这样才能考验他的胆量。黄带答应了他的要求,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些要求,如要带被子去,只睡半夜,半夜才去,怕别人看到笑话他。刘跟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天晚上,刘根来到黄带家,见黄带正在煮稀饭,就问:“你煮稀饭干什么?”黄带说:“我陪别人睡,总要给别人吃点什么,她是饿死的,总不能让她到了阴间还做饿死鬼吧?”刘根说:“你还没有跟她睡,就替她考虑了,你莫不是爱上她了?”黄带笑着说:“当然,她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尽管是死尸,但是我还是得把她当活人看。”
半夜快到了,刘根就催促着黄带上路。黄带用一把奶壶装了些稀饭,就一个人向村头的樟树下走去。这已经是接近这个月的月底了,半夜过后,月亮还没有出,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按照规定,黄带不能带光,所以他只能摸黑前进。白天说起来想起来好象不怕,可是一到黑夜,情况就不相同了。终究他是向一具尸体走去,加之天气寒冷,走不了几步,黄带的牙齿就忍不住打起架来。可是他没有退缩,毕竟那女人的滋味太有诱惑力了。
黄带忍着心跳,来到樟树下,女尸就在前面,呈现出一个白色的影子,那白色的影子在黑暗的海洋里时隐时现。黄带不禁打了个寒战,一股寒流从脚下升起,直冲脑门,然后扩散到了全身。有一段时间,他的意识好象是一片空白。他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他才静下心来,向女尸走了过去。
他来到女尸身边,对女尸作了三个揖,小声说:“姑娘啊姑娘,你的在天之灵原谅我吧,我只是抱着你睡一下,我不会奸污你。”说完,就在地上铺好垫被,准备把女尸抱到垫被上。当他抱这具女尸时,他只觉得这具女尸有点奇怪。他看到过一些尸体,都是僵硬僵硬的,然而这具女尸却很柔软。当他把她的脚抬起时,她的腰就自然地垂了下去。当他把她的头部搬起时,她的整个身体却沉沉地往下落。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得将女尸拦腰抱起,女尸的头就慢慢地向后垂下去,柔软的长发也从脸上滑落下去,披散着悬垂在脑后。他的嘴正好对着女尸的胸部,一种从未有过的软绵绵的感觉传了过来,黄带感到十分惬意。
他终于将女尸抱到了垫被上。然后拿出奶壶,掰开女尸的嘴,将一壶稀饭灌了下去。然后将盖被拉过来,在被窝里,他先把女尸的衣服剥光,将女尸抱到自己身上。此时,他反而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一股从未有过的人生体验。过了一会儿,他才将自己的上衣解开,将女尸抱来,女尸柔软又有弹性的**便压在他的胸部。他听人说过,人的尸体是冰凉冰凉的;但是这具女尸并不是冰凉的,开始接触时还有一点冷,但接着就变热了。黄带想,也许是自己的身体使她变热的。于是,他就把全身的衣服脱光,真的抱着女尸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呵——啊——哈,”“——呵——啊——哈——,”黄带听得真真切切,那个声音就在他身后。他赶紧放下女尸,将衣服穿好,又仔细地听。“呵——啊——哈——,”那个声音确实就在他身后,他转过身来,不觉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黑影正向他走来,边走边发出赫人叫声。
黄带忙在地上乱摸,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摸到,只得举着那把奶壶,对黑影说:“谁?”可是黑影没有回答,而是依然以凄厉的声音叫着,向他走来。黄带又喊了一声:“谁?你要不回答,我就打死你!”可是那黑影既不回答,也不停下,依然向他逼近。黄带见此情景,将奶壶向黑影猛掷过去,然后拔腿就跑。
那黑影也向他追来,边追边喊:“黄带,黄带,是我,刘根。”黄带这才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果然是刘根。因为这时月亮已经出来了,刘根也已经跑到他身边,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黄带说:“刘根,你这样做会吓死人的!”刘根却说:“你倒好,和女尸睡得正香。只苦了我在石头后面睡了一夜。”原来刘根怕黄带弄虚作假,黄带一走,他也就悄悄地跟了过来,躲在石头后面,观察着黄带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黄带竟然和女尸睡得那样香时,就想出一个计策,想吓唬吓唬他。
两人在一起,就不再害怕了,于是索性在樟树下坐下来,刘根要黄带谈谈陪女尸睡觉的感觉。黄带答应了他,说话之前,不由先看一眼摆在不远处的女尸。这一看使他吓了一大跳。他用手指着女尸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根见他那样子,以为他太激动,就说:“你也别那样激动,你睡的终究是尸体,又不是真的人。”黄带还是没有说话,用手指着女尸,似乎是说不出话来。刘根说:“你到底在干什么?”黄带这才说:“你,你,……”可是还是没有把话说完整。刘根这才回过头来看,不觉也是大吃一惊。
原来那女尸竟然一丝不挂地在他身后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向他们走来。刘根终究见得多,听得多,一看就大喊一声:“不好,炸尸了,快跑!”他虽然这样说,然而并没有跑,因为他也吓得腿发软,哪里走得动?但是他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就会被女尸吃了,或者被女尸咬伤,自己变成尸体。于是,他蹲下身子,向前爬。但是,他的脚好象是被女尸拖着,他用了很大的力,才只爬了几寸。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哥,别怕,我不是鬼。”刘根说:“姑娘啊,你还说你不是鬼,你一丝不挂,难道人会做这样的事吗?”那女尸一听,低头一看,也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忙退回被窝,拉上被,将自己的身子盖好。刘根这才停止爬行,坐起来说:“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那姑娘躲在被窝里说:“我当然是人。”刘根站起来,怯怯地走过去。那姑娘说:“大哥,我真的不是鬼,我是被你救活了。我,我的衣服怎么被人脱了?”刘根说:“这个,你就要问她了?”他将手指向黄带。
黄带本也想逃跑,也是吓得脚软,才没有逃跑。听说姑娘还没有死,只觉得羞愧难当,当刘根指向他时,也不得不走了上来,说:“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们是在打赌。”这时,姑娘也穿好了衣服,走出被来,说:“那么,你跟我那个了?”黄带说:“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同睡了一下罢了。”姑娘一听,就捂住脸哭了起来。两个男人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刘根想了许久,走了上去,说:“姑娘,你结婚了吗?”姑娘摇了摇头。刘根说:“这位黄大哥也没有结婚,姑娘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了我们这位黄大哥,他人挺老实的。”姑娘抬头看了一眼黄带,见他人长得高大,又是一副老实的样子,就点了点头。黄带真是喜出望外,高高兴兴地领着姑娘回家了。
要问姑娘为什么死而复生,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姑娘只是几天没有吃东西,饿昏了,加之天气寒冷,就在石头上昏睡过去,并没有真死。黄带来时,先给她喝了一大壶粥,又用身子给他取暖,所以,就很快复苏过来。如果不是黄带的这些行为,那么,姑娘不是饿死,也是冻死。两人的赌局救了姑娘的命。黄带因为这场赌得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自然不再在乎刘根的那只老母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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