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然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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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不到外面的世界去,而要留在着里呢?你不觉得寂寞吗?”
妇人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喜欢安静。”
肖云忙道:“你如果把我也留在这里,两个人,那就不安静了,不如让我出去,你才能安静啊。”
妇人不作声了,侧过身子,望着荷塘里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荷花,肖云不敢打搅他,站起身来,怯怯地望着她。
半晌,妇人转过身来,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将你留在这里?”
肖云想了想道:“你的花需要浇水,而且那些亭子什么的要有人做卫生,可能你睡觉的时候还需要有人给你捶捶背,按按腿什么的。”
妇人象看怪物似地盯了他一会,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笑道:“还是年轻好啊,想象力的确很丰富,不过,你却一样也没有说对。”
“那是为什么?”
“我是为你好,你现在的身手在这村子里打打猎还可以勉强养活自己,但你甘心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吗?你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然后维护世界和平,你就得在这里呆下去,让我为你的导师,等你实力够强大了,那个时候,你不想走,我也得赶你出去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肖云有些感动。
“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我算是同一类人吧。”妇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肖云却从中听出了几许寂寥与伤感。
“那好,既然如此,老师,请受学生肖云一拜。”
望着一脸凛然,腰鞠九十度的肖云,妇人又忍不住莞尔一笑,道:“老师,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
肖云想了想又问道:“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上乘武功呢?”
“上乘武功?到这里自然是跟我学习魔法,谁说要叫你武功了?”妇人道,“对了,你的战气修习也算小有所,让为师替你化了吧?”
肖云急道:“别,别,别还没教我东西之前就先废我武功啊,要这样我宁愿什么都不学了!”
妇人道:“武士有什么前途,缺少群攻技能,单体攻击再强也没什么大用,而且高阶魔法师攻击力比高阶武士强大得多,除非是龙骑士还有可能与魔法师一争长短!”
肖云道:“不管怎么说,如果要废掉我的武功我是坚决不干的!”
“既然如此,你就进行魔武双修吧,只是今后的事情,却要看你的个人造化了。”妇人叹道,“好了,这么久了,肚子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可是只有一张椅子……”
“没有关系,老师不饿,你吃吧。”
肖云又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再加上肚里的确有点饿了,也不再推迟,点了点头,向放在湖边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有杀气”,才走了几步,肖云突然觉得不妥,从放着两碟小菜的桌子那边传来一股异常的气息,四周没有一点生气,仿佛空气也停止了流动,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几条小鱼也从旁边的水里翻出了白肚腩,几只从桌子上空飞过的彩碟就如同进入了百慕大山角的禁区,直接跌了下去。
肖云警惕着走近桌子,望着碟子里的漆黑小菜,一股寒意从脊椎底部升起,无法控制地迅速扩散到身体各个部位,让他全身颤抖起来。

他咬紧牙关,从嘴里迸出几个字,“老师,就是这菜吗?”
妇人在不远处望着他,温和地笑道:“当然,快吃吧,别凉了。”
就这样,肖云就留在鹰愁岩,和妇人——魔导师冰无瑕学习魔法及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
魔法修练以自然为法,静功筑基,练清净,为之功,靜功不用意念导引、自然调息,以体姿持住,脱意练空,或以口诀运导。练功的三法则为正准实(心正、行准、相实)。魔法自然、静净无为、天人合一。
冰无瑕要肖云每天在亭中以最轻松、最舒服的姿势静坐八个小时,闭上眼睛,让身、心处于松、静、自然的状态,肖云心中老大不乐意,心想自己生好动,却去学那和尚般静坐参禅那也太没劲了,因此坐下后虽然按冰无瑕所教调整了呼吸,但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枯坐了十分钟不到便感觉双腿发酸全身发痒,正心烦意乱之际,忽听到一阵古铮之声,弹奏的是一曲熟悉的《春江花月夜》,以前听过多次,虽然觉得动听,但却没有这次听得那么心旷神怡,但觉一阵祥和安宁之气从大自然浸入全身经脉之中,烦躁的感觉竟然一扫而空。
自此肖云便每天在亭中静坐,最初几日冰无瑕在开始时还用古铮弹奏《春江花月夜》,让肖云宁神静气,三日后,肖云已能自行宁静下来,冰无瑕便懒得再去搭理他了。肖云在静坐时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动静,去倾听流水的声响,去感受拂面的微风、阳光的温暖和泥土的气息。五日后,肖云在静坐时感受到了平时没有注意到过的大自然中的一些细节,在池塘中,有两尾锦鲤从亭下轻轻滑过,在淤泥深处,几处藕尖上正冒出新芽,而水面上,有一朵荷花缓慢而静静地开放,竹林里,有几个笋尖悄悄地破土而出……
十日后,肖云渐入佳境,有时感觉到自己不过是大自然中的一粒微尘,微风过处,身体已随风而起,在空中悬浮飘流,而有时候却感觉到自己身形特别庞大,是一座山,头顶着天,脚踏着地。后来渐渐感觉到与大自然溶为一体,心中只有自然而没有自己,到最后连自己似乎都已经忘记了。
如此过了月余,这天肖云在静坐后,从无意识中长啸一声醒转过来时,感觉到有一团祥和之气在胸口间流动,整个人感觉特别的神清气爽,这大概就是魔力吧,肖云心里这样想着,试着将魔力移向小腹,想与小腹内那股热流溶为一体,谁想两道气流一汇合,便产生了激烈的碰撞,肖云顿觉五脏六俯有如翻江倒海一般,喉头一甜,竟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肖云心道这下玩完了,这么快便走火入魔了。正疑虑间却听声后冰无瑕高兴到说到:“臭小子,不用担心,这是魔力和战气不相融造的,想不到你短短数十日竟然完了魔法修练最关键的一步——禅定——魔力储存,以后你可以不用静坐了,随着魔法的练习和使用魔力会进一步增强的,你现在可以学习魔法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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