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探府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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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火辣辣的疼,冷汗不断滴落,嗓子火燎般干涸。柳月抿抿嘴,一声不吭得垂著头。
“她还是不肯说麽?”曹寅皱著眉头,看向走出来的两个灰袍男人。
“曹爷...”一个男人刚想找些借口,两道冷冰冰的目光射来,一个哆嗦,男人跪在了地上。
另一个男人也慌不迭得跪下磕头,“奴才没用,奴才该死!”
没想到这江南弱女子骨头倒是出奇的硬气。不过既然能借著刺杀总督的嫌疑罪名把她抓起来,就不愁找不到她的弱点。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加上外面的人手,地牢中的陷阱,只要反贼来劫狱,一个也逃不脱。也许能钓到那个武功不错逃之夭夭的和尚也不一定。想到那和尚在二十来人的围捕下逃脱,曹寅就有些郁闷。
“算了!”曹寅叹口气。若不是碍著“於青菜”的好名声,完全可以施些不光明的逼问手段。“累了两天,好好睡一觉。你们下去吧。”
“喳!”两个灰袍男人松口气,退出了园子。
曹寅揉揉太阳**。一路从福建追来,还真的有些倦了。“今儿晚上,你们四个当值,招子都放亮些。有动静了,我就在院墙外间厢房里。”
“喳!”
月牙儿弯弯。
两江总督衙门西侧的利济巷内。两道飞爪悄无声息得抛上墙头。
唐宁的心怦怦跳了起来。闷声低语,“记住,这个要砸在地上,这个要先用力按一下。千万别搞错了。”
“我知道了。”勿嗔点点头,把几十个栗子大小的东西塞入衣襟,也套好了面罩。
绕过最外围的衙门官兵,二人缩在瓦楞房顶上。
唐宁飞针神出鬼没,负责偷袭,无嗔内力深厚,负责戒备、听声。
勿嗔凝神侧耳,下边地牢外二十侍卫,听走动声音,武功不错,配有长枪、劲弓,但没有内力。另有两名高手,似乎和曾经追杀自己的人一个来路。勿嗔向唐宁打手势,人数倒还好说,不过左手二指,右手成拳;至於其他...勿嗔脸一热,在唐宁手臂上划了起来。
忍著麻痒、好笑,唐宁抽出二十二枚长短粗细不一的铁针。怕有人认出针灸银针,唐宁来到江宁後找不同工匠重新打造了几百枚铁针,样子虽不怎麽好看,却也实用。长的重些,虽能立刻拔出,麻木眩晕效果却能维持几个时辰;短的施展内力发出,会深入体内,除非用大块磁石或是刀子剜出,否则无法取下,效果自然会维持到取出铁针为止。
屏息凝神,运五分内力到耳,刷刷三次,唐宁射出了全部铁针。分袭下边各人的脑上,胸前各**。
但见二十侍卫软软得瘫靠墙边,远远看去,倒象是站岗劳累短暂歇脚。另外两个灰袍人察觉不对,几根细如发的短针已**面门。
勿嗔侧耳再听。挥手,走!
从灰袍人身上搜得牢房钥匙,无嗔轻轻打开铁门。
“谁!呜-”勿嗔一掌拍向来人後脑,灰衣人顿时委顿在地。
唐宁忙跟上,把那人翻到门外,摆好姿势。再进门穿过走道,勿嗔已经击倒另一人,走向厅中央的十字木架。“小心有诈!”唐宁心里一惊,窜上前去。
“是方月,是她!”勿嗔低语道,声音透著兴奋、欣喜。
看清楚那昏迷过去的娇美面孔,唐宁松口气,“那还不救她?”见勿嗔拿搜到的钥匙慌乱急切得解著铁链锁头,唐宁摇摇头,沈稳和尚也有著急上火的时候,看来二人关系不简单啊。
看看四周,唐宁随口道,“不会象小说里一样,有什麽机关陷阱吧。”
话音刚落,只听那十字木架底座上“卡嗒”一声。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啊!”唐宁低呼一声,只见那木架缓缓得向下沈去。“我来帮你!”唐宁掏出几把匕首,砍著木架。
眼见木架和周围的一米平台就要陷入地下,“不行了!锁打不开!”勿嗔咬著嘴唇,“我们走,出去再想办法。”

小说取材也是源於现实,这话一点不错。唐宁叹口气,有的麻烦了。
木架带人全部沈入地下,接著又是“卡嗒”一声。
“快走!”勿嗔抓住唐宁袖子,向外便奔。
“啊(啊)!”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罩住了二人。
“还带升降的?”唐宁一边挣扎著,一边看向大网四角。
“砍断铃铛!”勿嗔抬头,焦急低喝道。
唐宁大骇,抬头上望。天花板上四角各坠响铃一只,看情形,只要上升到一定高度,触动机关,便会带动铃响。到时,不知绘有多少人闯进来。
在网中挣扎著,唐宁从怀里抽出三把匕首,“你左我右!”
使出十分内力甩出匕首,划短了连著响铃的细线。唐宁松了口气。却眼看要撞向房顶,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网裹著二人升到距房顶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陡然收缩,四个边角扯动著拧成一根粗绳。唐宁勿嗔被包饺子一样,吊在了蛋形网罩中。不过...
“你,你别这样!”勿嗔慌乱低喊著,手臂撑著网壁。
“喂,难道我想贴著你?!”唐宁使尽吃奶的力气,匕首却划不破网的经纬。
网越收越紧,二人如被巨掌挤压,转眼已是动弹不得。
“你,你能不能转过脸去。”勿嗔焦急喊著,手臂却无法抽出,被网线紧紧箍住,倒似是主动搂抱著怀里的人。
脸旁紧贴著的是唐宁柔嫩光滑的肌肤,勿嗔心跳不可抑制的快了起来。
“动不了,你也别动了!”感受到耳边男人急促的气息,唐宁心中一颤。尴尬得笑笑,“怎麽办?好像比点**还难受,呵呵。”
没事,没事,只不过象外国人的贴面礼一样。他是我师兄,就算哥哥了,哥哥亲妹妹,不算什麽,不过是亲戚问候啊,没事,没事,不用不好意思。唐宁有些慌乱得想著。
“你,你没事吧?”见勿嗔沈默,唐宁有些不放心,“喂!你的伤口怎样了?没有裂开吧,会不会很疼?”想到从水中救起勿嗔时的可怕情形,唐宁不由害怕起来。挣扎著低头看向他的胸前。
察觉到唐宁扭动身体,勿嗔大慌,“我没事。别,别动!”
“让我看看!”
“别动!”
二人在网里扭动著,一个啐不提防。
“唔(唔)!”嘴擦过两瓣温润的唇,“轰”的一声,脑子似要炸裂开来,勿嗔一个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傍晚的同榻时分。难道这就是缘?在京城护国寺後自己是不是就破了心戒?为何要与她主动搭话?後来误伤到她,真的只因为是师傅徒弟便出手相救麽?为何要运功帮她最快恢复?为何总记得她说过的那番话?为何还要再次相遇?为何她要救我吻我?为何现在又要同陷险境?为何遇到她就佛心不静?...
“勿,勿嗔,我,我不是故意的,”心怦怦的跳个不停,唐宁结巴得说道,“我,我是担心你旧伤复发,我,我没别的意思。”
“吻就是这样的感觉麽?”勿嗔低声说道。
“啊!?”头被压在勿嗔肩膀上,唐宁紧紧喉咙,所答非所问,“和康熙在一起时,都是他吻我。我,我没主动过。”
“我知道我不该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总是时不时想到你。”说出心底的话,反倒轻松了许多。勿嗔长叹一声,“劫数,遇到你是我的劫数。”
“勿嗔!”心里没有著恼的感觉,却好像当年上元节翻出宫墙的轻松惬意。唐宁闭上眼,喃喃道,“遇到你也是我的劫数。”
“你!”虽然想象过各样後果,听到这句话,勿嗔不知自己是喜是悲。
“嘘-!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枕一会儿吧。”唐宁轻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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