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历尽艰险回家转 兽皮血书为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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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山中奔跑着,感觉着背后好大一包的好吃的,飞雨笑的合不拢嘴,跑了好一会,已经遥遥望见城市废墟了,飞雨的高兴劲才收敛了一些。冷静后的飞雨忽然有了一种正在被什么窥探着的感觉,飞雨停住脚步,回身四处扫视着周围,却没有发现有明显的东西在跟着自己,但是那种感觉却久久不散,飞雨很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敏锐的直觉曾多次救了飞雨的命,既然找不到就等它自己出来吧。回家的愿望促使飞雨放弃了寻找,背了背食物包,飞雨迅速向城市废墟跑去。
残破的城市废墟中,到处都是老鼠和蝙蝠,偶尔有一追一逃的身影出现,惊起一片乌鸦。飞雨以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城市废墟,周围的生物纷纷跑开,在几年的争斗中,大多数生物都已经明白,这个人类小孩很危险,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而不明白或不相信这一点的都已经成为了飞雨的食物了。在这片充满的酸雨和辐射的大陆上,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所谓的王,也就是最厉害的一个生物。而这个城市废墟中的前任王者:一只蝎尾狮,两年前就被飞雨干掉了,于是一个几乎默认的共识形成了,这个人类小孩就是这一座城市废墟中的王。
飞雨前进路线的正前方,一只豺狗躲闪不及,等到发现飞雨时,飞雨已经来到了它身前几米处,豺狗认命的趴在了地上等死,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再看时,那个恐怖的人类已经消失了,拣了一条命的豺狗格外兴奋,颠颠的跑向了前方拐角处的一群乌鸦,想要抓一只来填饱肚子,顺便庆祝一下。那只豺狗刚刚跑到拐角处,忽然拐角墙后伸出一只满是肌肉,皮肤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小肉瘤的手臂,锋利的爪子一把就抓掉了豺狗的脑袋,连一声呜咽都没发出来,豺狗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一道闪电照亮了街道,现出了一张满是尖牙,滴着口水的大嘴。
飞雨跑到了熟悉的街道,来到下水道入口处,刚要下去,忽然感到一丝杀气,飞雨迅速一个侧滚翻,掩到矮墙边,两只绿眸子里仿佛射出两道绿光,向四处观察。过了许久,仍没有动静。飞雨犹豫了一下,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直觉,只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反应,飞雨怀疑是不是那个发出杀气的生物已经走掉了;飞雨也不是没有耐性,曾经有一次为了杀掉一只蝎尾狮,飞雨在塔楼上等了三天;但是今天刚刚找到的好吃的食物令飞雨想快点让让妈妈看见,好让她高兴高兴,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妈妈笑了。
很久没有动静,飞雨再次确认了一下,犹豫了一下,飞身跳下了下水道,回到了家,姑且称为家吧。
“妈妈,妈妈!”飞雨还没进去就已经在喊着了,飞雨的母亲转过头看见飞雨,眼里有一丝安慰,飞雨每次回来,飞雨的母亲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在这个严酷的世界,生存就是战争,每次飞雨出去能够平安回来就是飞雨的母亲最大的心愿了,若是没有这个孩子,飞雨的母亲恐怕就会选择自杀了,正是有了这一丝牵挂,才令飞雨的母亲仍然生存着。
看这次飞雨背着好大一个包,大概又有了收获了吧,飞雨的母亲这样想着。飞雨把包放在了地上,打了开来,里面是满满的东西,飞雨的母亲并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但是香气告诉她,这些都是吃的。看着这些东西,飞雨的母亲百感交集。忽然,飞雨的母亲睁大了眼睛,眼睛里充满了不相信,又搀杂着惊喜,飞雨的母亲看到了那堆东西里面有自己认识的字,还是飞雨的母亲小的时候,爷爷教她认字,父亲却不同意,父亲认为能够寻找食物和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爷爷是个很倔的脾气,终于还是教会了她认字,自从飞雨母亲的爷爷父亲丈夫死后已经有十年了吧,飞雨的母亲终于看到了这熟悉的字。
飞雨的母亲指指那个东西,飞雨了解了母亲的意思,过去把那个东西拿来,这是一个圆柱形的铁盒子,上面的图案和字迹很清晰,一点也没有腐蚀和残破的地方。飞雨的母亲认识上面的中文-‘馒鱼罐头’,还有一些曲曲弯弯的符号,看着这个罐头,这明显是刚刚制作出来不久的东西。飞雨的母亲不由得有了一个很激动的想法,难道还有其他人生存着吗,难道这地狱般的世界还有幸存者吗?她摸摸飞雨的头,点点这个罐头,向飞雨作出询问的样子。飞雨手舞足蹈,比比划划着,见自己的母亲望着自己没有表示,飞雨又跳到地上,东一下西一下的比划着。飞雨的母亲点点头,笑了一下表示明白了。看见妈妈的表情,飞雨高兴的挑了几样看起来很好吃的东西放在了妈妈的床前,自己则坐在地上慢慢的吃起来。

飞雨的母亲看着这些食物,刚刚的激动已经略微平息了,这有可能是另一个幸存者,或者是一群幸存者。想到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当自己死了,孩子一个人会很孤独了,应该和那人联系上,想到这里,飞雨的母亲示意飞雨扶她起来,飞雨小心的扶起了母亲靠在墙上。飞雨的母亲拿起了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张比较小块而又平滑的兽皮,想了想,她咬破了手指,在兽皮上慢慢的书写着,指尖的刺痛让飞雨的母亲皱了下眉,但还是坚持着写下去。飞雨看见母亲咬破了手指,着急起来,把自己的手指伸出去,要代替母亲。飞雨的母亲轻轻摇摇头,推开飞雨的手继续写着。写了几行字,飞雨的母亲自己端详了下,觉得满意了,把兽皮收了起来,小口的吃着那些食物,真的是很好吃啊。
吃饱后,飞雨把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背靠着墙壁坐在墙角慢慢的熟睡了过去,飞雨的母亲却展转反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睡着。
渐渐睁开眼睛,飞雨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无数白色藤蔓编织的巨网将他包裹在里面,有无数的红色光点在藤蔓上流动着。看着这熟悉的景色,飞雨想起来自己曾经做个这个梦,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景色,一样的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有过经验,飞雨没有再惊慌,仔细打量着自己眼前看到的网,目光无聊的追逐着那些红色的光点。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忽然来这么一下,吓了飞雨一跳,随后道道闪电接连闪起,只是这个空间似乎无限的大,无数的闪电仍然照不到边际。那道闪电像一把刀,这道闪电像一个叉子,看着这些千奇百怪的闪电构成的图形。飞雨无聊的想着,要是有个圈形闪电也挺好玩的哈。正想到这里,忽的在那空间里又出现了一道闪电,只是,那道闪电围成了个圈。飞雨目瞪口呆,这应该是巧合吧,飞雨想着,不过还真是好玩,再试试。飞雨又开始想象一道闪电旋转成一个螺旋形,果然不负飞雨所望,出现了一道弹簧般螺旋着的闪电。飞雨高兴极了,真好玩,真好玩。飞雨又开始胡思乱想,什么芳块,木箱,汤晚,甚至刚刚吃的那个圆形的甜甜的东西,空间里的闪电忙碌着形成各种飞雨想象出来的形状,飞雨玩的是不亦乐乎。正玩着,忽然飞雨觉得一阵的眩晕,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睡的时间格外长,等到飞雨终于醒来了,却感觉今天分外的耳聪目明,看到母亲已经醒了,飞雨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做了一锅肉汤,汤好了后盛了一碗拿到母亲的床前,又拿了些昨天拿回来的吃的。看着母亲吃了起来,飞雨也盛了一碗汤慢慢的喝起来。
早饭吃完后(天永远是灰暗的,也分不清早晚,干脆就把睡醒后的那顿饭叫早饭),飞雨收拾好东西,照例要出去寻找今天的猎物,但是飞雨的母亲却拉住了他,把一张兽皮交给了飞雨,飞雨接过了兽皮,这正是飞雨的母亲昨天晚上写字的那张,指了指那个食物包,又指了指外面,飞雨明白了,母亲是让自己把这张兽皮送到那个被自己拿到那包食物的地方去,飞雨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是飞雨没有马上就去,而是把飞雨的母亲床边那碗已经凉了的汤又热了后放在床边,然后又准被了一些食物,拉着母亲的手叫了一声“妈妈”,这才拿起兽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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