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是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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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与众不同。”
弗洛恩格看着肖恩的黑眼睛说。
“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
“一个佣兵找他们定做一把宽刃剑而已,不过很不幸,他们把铁匠炉烧炸了。”
肖恩轻描淡写的说了下。
“去找把宽刃剑。”
弗洛恩格回头对着一个护卫说,那人连忙点了下头走了。
“你懂打铁?”
“你的这群铁匠很有趣!”
肖恩答非所问。
“呵呵,年轻人,有些东西还是维持在表面上好。”
弗洛恩格的这句话说的像是在威胁肖恩。
“当然,您现在是我的雇主,我只会做好我的铁匠工作。”
听完肖恩把铁匠两个字咬的很重的这句话后,弗洛恩格笑了笑。
“聪明的年轻人,我喜欢!”
走到了自己的雇员中,弗洛恩格大声的喊了一句。
“现在我把铁匠铺的工作交给肖恩来做,你们现在都必须接受他的安排。清楚了没有?”
一群人看了看自己的老板,又看了下肖恩这张显得人畜无害的年轻的脸。
“好的。”
肚子里各有主意的一群人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呵呵,大家好。以后承蒙关照了!”
看着这些人的神态,面带微笑的肖恩心里也和这些人一样在想着同一句话。
“嘿嘿,哥们,咱们走着瞧!”
第二天一个还带着温热的铁匠炉被送了过来,看着炉膛内的痕迹,这明显是从哪个铁匠铺子里拆下来的。这个弗洛恩格的确是个奇怪的人物,似乎只要他喜欢自己都可以组织起一支雇佣军,只是现在他不喜欢这样而已。
“嚓!”
弗洛恩格抽出了他带来的宽刃剑,简单的护手显示这是最寻常的大路货。
肖恩看着在日光下的宽剑耀眼的反光,周围的气息突然一沉。原本还想玩味下手中的宽剑,打算给肖恩些压力的弗洛恩格马上感受到了肖恩所散发出的浓重杀气,紧张的四个护卫马上把弗洛恩格护在了中间。
肖恩盯着弗洛恩格慢慢的拿起了几把残破的刺剑,放到砧板上后,肖恩挥起大锤砸了下来。
“当!当!”
每一声都在振颤着在场的几个人的心脏。
“做把比这个好的!”
受不了这里气氛的弗洛恩格扔下了手中的宽剑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手中刺剑的握把,肖恩一甩手把它扔给了在场的几个冒牌铁匠。
“把剑体都打碎,握把拆下来留着。”
除去四个被炸死、四个因为伤重而残疾的人外,按照弗洛恩格的吩咐,现在肖恩手下有十三个人供差使。
“妈的,黑头发小子,老子才不会听你的!”
这些失去了领头的冒牌铁匠们似乎并不是打算遵从弗洛恩格的命令。
“这是你说的?”
肖恩的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只有一点点的轻蔑在流露。
“是我说的!怎……。”
“噗!”
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已经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斗大的头颅似乎是自己挣脱了躯体一样飞了起来,鲜血喷泉一样从创口喷出。
近在咫尺的几个人都没有看清肖恩的动作,血迹慢慢的从肖恩手中举起的亚蓝斯短剑上滑落。亚蓝斯短剑这种代表佣兵身份的武器也被叫做决斗剑,不过肖恩这种像斩首剑一样的用法从来没有人见过。

“你们是佣兵,应该清楚违背上司命令的后果!现在一个小队还多余两个名额,你们还要打算挑战一下吗?”
见识过肖恩这种平静中杀人的手段后,这些人都噤若寒蝉。
“没有异议那些就按照我说的做。把这个人处理一下,我去见下弗洛恩格。”
穿着带着血迹的大氅肖恩独自在佣兵营中随意的溜达起来。一群孩子模仿着大人们的打斗,挥舞着短树枝从肖恩身边跑过,只穿着长袍,内里空空如也的女人向着肖恩抛射着媚眼,胆子大的还会托起胸部对着肖恩大笑。
“来啊,小伙子,不需要爽爽吗?只要两个黑面包就行。”
“哈哈哈,还是个雏吧,小子。”
杂乱环境中的吵杂,随着牛皮鞋的落下似乎被踩在潮湿的落叶、泥泞的薄土中,肖恩慢慢的有些麻木了。这里的感觉和同格兰特、伊谢夫、叶琳娜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同,肖恩突然感觉很累很孤单。走上了营地外土坡的肖恩看着远方莱茵河蜿蜒的河曲,无法控制的哈哈大笑起来,在笑的歇斯底里之后,肖恩跪在地上又大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发冷的肖恩重新整理了下情绪。
“我会做个像格兰特和伊谢夫那样的佣兵的,叶琳娜用你的成熟教导我吧!”
重新回到铁匠铺的肖恩看着手下们已经老实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处理了几把刺剑。
“把这些碎片都放到坩埚里,再放几块铁矿石进去。”
肖恩对着几个人说。
“你们几个鼓风,你们加火。”
脸上已经褪去了稚气的肖恩冷静的指挥着几个手下。
很快炉火从黄变紫又变近乎透明的青色。
“保持好这个炉温,继续鼓风。”
看着坩埚中铁水中的杂质析出,肖恩连忙起炉。捞出了杂质后,坩埚又被继续加热起来。冷清了很久的铁匠铺终于变的火热起来,众人已经开始赤膊在肖恩的指挥下忙碌了起来。
“看好了,以后这些活要你们做。记住了火候,烧出废铁别说我不客气。”
“好的,老大。”
听着几个人的回应,肖恩满意的点了点头。
“嘿!嘿!”
一阵叮当声中,肖恩挥舞着大锤反复的锻打着眼前的钢锭,被整理成厚钢片的钢锭又被肖恩敲碎成两大三小五片。
“草木灰。”
听着肖恩说,边上的助手连忙递过装着草木灰的袋子。肖恩把草木灰均匀的洒在三片小钢片中间,然后又把两片大的钢片包在最外边,重新送入铁匠炉中。
“退火!减少鼓风。”
紫色的火焰下五片钢片重新结合在一起。
“起炉!”
重新被取出的钢片被肖恩用稍小的铁锤锻打成四方的钢锭,然后不断的在锻打中拉长,宽剑的形状慢慢的显现。换上一个更小的铁锤后,肖恩开始平整剑体,剑脊上三道血槽慢慢显露了出来。
“加火!加大鼓风。”
肖恩夹起剑体,把剑送入了铁匠炉,不过这次是高高的举起,竖着剑体让剑刃同炉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面的刃口都烧过后,肖恩把剑体飞快的**淬火的水桶中,“滋”的一声响,肖恩马上又把剑体抽了出来。
“把沙桶拿来。”
重来没看见过这种铁匠技艺的众人已经傻在当场,当肖恩第二次说拿沙桶后才有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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