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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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爷爷,买糖葫芦......”
凌晨4点左右,漆黑深邃的黑夜已渐渐开始泛白,蒙蒙笼笼......此刻苍穹上的繁星大都已“熄灭”,只有远方的那颗启明星,还在尽忠职守的为无数迷茫的冒险者指明家的航标......
青藏高原已渐渐开始回春,树木已长出新鲜的嫩芽儿,倔强的小草,突破桎梏,在冰冷的冻土中翻出身来,在寒风中挺立自己娇小的身躯......任------朔风凛冽,依------不屈不挠。
原点森林还是一如往昔的安静祥和,鸟语花香,生机------盎然。
树屋四层,叶云此刻,还像只小虾米般,蜷缩着身子,躲在被窝里,小嘴轻轻梦呓着,一串晶莹的口水,自他的嘴角流下,仿似珍珠般垂落于枕上......
叶云轻轻咂吧着小嘴,迷迷糊糊的述说着属于他的天地:
“周公爷爷......周公叔叔......周大哥......哎------别跑啊,不就一串糖葫芦嘛......恩!这不就对了嘛------啊!怎么是臭的?!”
带着梦呓中的咆哮,叶云愤然起身,一把掀开被子,满头大汗的半坐于床上,倚靠着着床背。
他左右望了一圈后,右手轻拍胸口,如释重负的长嘘口气,一脸的解脱:“呼------吓死我了,我说糖葫芦的味道怎么变得像我那只没洗的袜子呢,还好还好,原来是梦......呃?这......这不是我昨天,跑步回来没拿去的袜子吗?难道......难道......我靠!”
叶云惊骇地一把将抓在右手上的袜子,奋力甩了出去......
“啪!”
袜子与墙壁,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响音后,带着一丝不甘与无语的哀鸣,紧贴着墙体,缓缓下滑......
“呕------呸,呸,呸!”
叶云将脑袋探出床外,发出一阵干呕,接连恶心了三回,才无力的跌回床中,两只眼珠子,狂翻着白眼。
“娘的!都怪周公这老混蛋!”
叶云恨恨的用手捶打着床体,推卸着“责任”。
“恩?”
叶云转过头,从敞开的窗户向外望去,看着已灰蒙蒙的世界,双手撑着床体,缓缓的站起了身:“差不多到时候了啊,也该起床了......哼!今天一定要在两点钟前回来。”
此时。距叶云首次起跑,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站在床上**着上身的他,身上的肌肉已渐渐分割出了线条,皮肤也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现在的他已不是那只贪睡的小懒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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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穿戴完毕的叶云,迈着自己轻快的步伐,刚下楼来到客厅,就从敞开的大门看见义父正站在连接着树屋大门与温泉对岸的精美木拱桥上。
义父站在拱桥边上,左手扶着桥栏,右手负于身后,仰头,闭着眸子,看着天空,一脸的沉思状。
“切......老家伙,装什么伟人,学者呢?傻烘烘的。”
叶云大咧咧的从客厅茶桌上拿起茶壶,往精致的陶瓷茶杯中倒了杯茶------十分满!抬手,仰头,灌下,斜眼看着义父,笑着调侃着。
“你小子......”义父张开闭着的眼眸,转过身来从树屋大门向客厅里望去,目光落在叶云的身上,嘴角带着笑意,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嘻嘻......”叶云嬉笑着跑出客厅,行到义父的身旁,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一手扶栏,一手负于身后,转头看着义父,嘻着皮腆着脸笑问道:“咋样?像我们的文学巨人鲁迅不?或者红太阳毛爷爷也行......嘿嘿。对了,你在这干嘛呢?”
义父没有回答叶云的问题,反而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反问道:“准备去锻炼咯?”
“废话!”叶云一把拍开对方的手,没好气的笑骂道:“兼屁话!我现在不去跑步,你说我去干嘛啊?”

“呵呵......”义父不以为意的轻声笑道:“今天不用去了,有另一件重要的事等着你去来做呢。”
“啥?”
叶云一脸的问号。
义父探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有刮了下他的鼻子,收回手来笑道:“现在你这样的锻炼还不能算是修行只是单纯的炼体......”
“Why?为什么?”叶云下意识的大声质问道,刚想说话,并被义父挥手打断了。
“我让你这样先练一个月,是为了让你的身子骨先练开,变得强壮些,有点底子才好,否则,我怕......你会承受不了......”义父并未直接回答叶云的提问,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承受不了什......”叶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令其惊诧的一幕:“银色的......武修拉?!”
原来,义父话刚说完,他那下垂的右手手掌,骤然暴闪出一团耀眼的银色光芒;接着那银芒逐渐收敛,看似缓缓,实则迅疾的凝聚到义父并拢的食中两指,渐渐形成一道三厘米长,两指宽的剑刃指芒,指芒逐渐伸长,10厘米,20厘米,30厘米......
“嗤......”
指芒的芒尖部已经延伸到了木质桥面上,芒尖仿佛是探入水中的刀片,直接将桥面洞穿出一个透光小孔。
叶云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幕,看着看着那逐渐成型的“能量剑”,小嘴达到了他四年以来张得最大的一次------足以塞下一枚龙蛋了,地上蹦达着他的两个小眼珠。
“为什么?”叶云赶紧收起快垂到地面的下巴,捡起两枚眼珠子,塞回眼框,使劲揉了揉:“怎么是银色的修------唔!咳......”
叶云的话再次戛然而止,只觉喉咙一甜,一股充满血腥味的液体,直接从胸腔穿过喉管,灌入嘴中,叶云想吞回去,却只能徒然无奈的狂喷而出......
艳红的血液自叶云的口中喷向对面的义父身上,仿若最娇艳的玫瑰,又似最妖魅的红梅,在这天穹破晓之际,盛开于那雪白的长袍上------诡异,凄美!
“滴------嗒,滴嗒......”
一滴滴鲜血从叶云那还稚嫩的脸庞滑落,或点缀那洁白的衣裤,或------凄凉的坠于桥面,“滴嗒”四溅,好象昙花一现,好不悲冷。
叶云的眼神茫然的扫过义父那此刻无比严肃的脸庞,目光下移,顺着义父那斜向下举的右臂,缓缓拉近视线,是那闪着漂亮银芒的“能量剑”,此“剑”此时在凛冽,在颤竦;目光最后停留在自己的胸膛,叶云的眼神惊恐,迷茫的看着那刺进自己胸膛的利剑,那利剑贯穿的还有他稚嫩的------心!
“滴答,滴答.......”
凋零的红梅自叶云胸膛上那薄如蝉翼的伤口处坠下,融入他的衣裳......桥面......
“为什么?”本应是愤怒的质问,此时却那么的苍白无力,叶云一脸的惊慌与迷乱,强忍着那剧烈刺痛神经的痛楚,脸部的肌肉在战竦:“义......父......为......”
义父严肃的打断叶云的质问,眼睛微微眯着,瞳孔在震颤,在收缩,目光复杂:“叶子,闭上眼,快......闭上眼!放松你的神经,感受你体内的力量,你那还未被挖掘,未被开发的力量;调动它们,摧毁这把贯入你胸膛的利剑!记住......你只有!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否则!你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义父的话在颤抖,在战悚;这死神的宣言,是他在发抖着,从地狱的黄泉中------拉出!却也是他对上帝的------祷告!
带着无尽的疑惑与恐惧,还有最坚定的信念,叶云缓缓闭上眼......放松......感受......
虽有疑惑,却不需质问!
虽有恐惧,却不需害怕!
只有最坚定的信念------因为!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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