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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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1世纪,是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各种电子产品日新月异,人类以前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在现在却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在这里,人类可以凭科技做到人类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甚至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科技也能达成。可以说,所谓的特殊能力啊,超能力啊之类在这社会里是不需要的存在。
公孙家,对于一般人类来说,只是一个古老一点的家族。但对于某些特殊人群来说,却是禁忌中的禁忌,异端中的异端,一般都会称他们族人为传承带菌者。
公孙家历代的首领,都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也就是“未来视”和“灵魂具现化”。这份能力开始于什么时候没有确切的记载,只知道是世世代代以病原体为传播方式刻划在自家的血中。
异于常人的魔力,自神话时代起代代承袭的魔术特性。但真要说的话,过了数千年岁月还没断绝,就够叫人吃惊了。
而这一代的族长,便是公孙南。
“哒哒哒”
急速的跑步声从走廊里响起,古老的地砖上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脚在奔跑,而双脚跑动的频率显示着它的主人焦急的心情。
“啪”
随着响声,男人把门打开,而且由于力度太大,人来不及收回力道变顺势向前倒下,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已被某一事情完全占据了。
“生、生、生了吗?生了吗?”
来不及顾及摔倒的痛楚,男人询问了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我的孩子出生了吗?”
男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一头不长的黑发,青色的双眸闪烁着**的理性。虽然时下已经不流行高级衬衫了,但其中却透出了不被流行所左右的高贵气质。他便是公孙一族的族长公孙南。
“是的,公孙大人,是个很健康的男孩子呢,可爱得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拥抱,令人一见就心生怜爱。”
接生的护士手抱着婴儿,微笑地对着公孙一族的族长说话。这里是公孙一族的专门疗养室,里面有着专门的医生和护士为公孙一族服务。所以即使是接生,也只需在公孙家自家里便能完成,这里也可以看出公孙家拥有的财力。
“决定了!我就把你取名做羽,希望你能像羽毛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
公孙南一边把这个一个新生的小生命抱起,感受着这生命的纤细,一边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这个背负着一族的男人,再生命中再一次感觉到高兴。
这一天里,谁都高兴地欢闹着,无论看到谁都反复地进行着祝福。谁都从心感到高兴来祝福,为族长的孩子出生而庆祝着。
这便是公孙羽的诞生背景,也是一切事件的开端,一个天大的问题随着公孙羽的诞生而引发了。
“不吉利!”
场中的长老大声吆喝着,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更是显示出他的分量。大厅有着空前的人数。一族人中所有能够移动的人,几乎都在大厅里集结起来。
里面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寂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族人们咽下口水,焦急地等待着长老的下一句话。
“‘传承带菌者’一代就只有一名,正如我们的族长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这一代为什么会出现两名‘传承带菌者’呢?”
听到长老的公布后,厅内的众人先是流露出惊讶,然后便各自低头细语,互相交流。瞬间,寂静的大厅顿时变得四处传播着个人的细雨交流声。
一个是前几天出生的,正室之子——公孙羽,另一个则是侧室之女——公孙琳。
为了确保将来继承族长的“传承带菌者”确实出世,公孙一族的族长常会娶二、三名妻子。
公孙羽的异母姐姐,名叫公孙琳,当时5岁。
侧室一直坚持着公孙琳才是继承人。
“虽说我是侧室,但琳却是公孙家的长女啊,当然有资格成为下任的族长啦!”
“‘传承带菌者’有琳一个就够了,羽是灾难的象征,应该及早杀掉才对。”
在厅内大叫着的女性,养育着琳的年轻女子。她的体内有“母亲”。被人戏称软弱无力的女性体内——某天突然苏醒的坚强与自信。母性——被如此称呼的某种东西。那就在她的表情里。
为自己孩子谋求最好的生活,在这前提之下,更是为了孩子的生存,令这女人即使牺牲其他人,甚至刚出生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慢着!”
长老大力地叫唤了一声,单单是一声,便把本来充满着各种响声的大厅变回原来的寂静。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等待着长老之后的发言。
“真正不详的人……………也许是琳。”
在众人静了下来后,长老缓缓地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决定。
“什么?”
听到了长老的发言后,侧室仿佛不能接受一样,这结果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你在胡说什么呀?长老!琳怎么会是不祥之人呢?”
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儿,即使是冒犯了,也要辩论到底。
“为什么琳出世后,我还是答应让南有其他的子嗣呢?就是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
“琳所拥有的是邪恶之心!是被诅咒的人!”
长老以沉静的语气诉说着理由,但对于侧室来说,这翻辩解听起来就是死刑的宣判。
听到这里,公孙南以忍受不了,这样说自己关爱的孩子,远远地超出了他忍受的极限,父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双手排了一下桌,从族长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要忍耐,南…………”
面对快要爆发的公孙南,长老先是用语言把他镇压着。
“要是有两名‘传承带菌者’,他们一定会为了地位而大战的,到时公孙一族将会导致的衰弱,而被其他家族灭亡。为了这事发生,我们别无选择。”
长老继续阐说着道理,目的是要唤醒公孙南体内身为父亲之上更为公孙一族族长的理性。晓之以理,是打动公孙南这性情中人的好方法。
“我知道你身为父亲一定很难过,但是——身为首领,你要忍耐啊…….”
听到这里,公孙南也静了下来,因为他理解到这是关乎于一族的安危问题,但身为父亲的理性却不断折磨着他,握紧的双手也握出了一条条的血痕。
“‘传承带菌者’不需要第二名。该死的是琳!”
言传心领,长老身旁的护卫立刻拔出小刀,开始慢慢地向琳迈进。
“呀!不要………….琳什么也没有做啊!”
母亲为了保护孩子,把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以自己的身体档在护卫前面。尽管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自己死了孩子还是要死,这答案鲜明得很,但身体还是本能地档在道上。
“请等一下!”
停止护卫动作的不是侧室的行为,而是一把温柔女声。
“长老,杀那样一个孩子不是我们一族的作风。羽是第二个孩子…………..辅助琳也是应该的……….”
“我诚心请求大家,请大家放过琳。”
不知道是出于对琳的怜悯还是几年来的照顾,正室开口对族长请求放过琳。
于是,侧室母女免去的处死,被放逐到大院里的偏僻一角,给予最低限度的金钱,让她们自己存活下去。
但是,即使差点没命,琳并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就连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也没有。自始至终都目无表情。到底是“未来视”早已看到结果还是她坚强的内心,这便连她的双亲也无从得知。
这便是羽和琳千丝万缕的仇恨关系的开端。
十年过去了——
“琳是被诅咒的小孩!”
“滚出我们一族!滚出我们的家!”
“你去死吧!”
有几个孩子,每天都干着欺负公孙琳的事情。
虽然说是孩子们,但是年龄的跨度非常广,小的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幼儿而已,大的已经十五岁以上有着大人的体格的人也都相当不少。
但是他们有着共同点,就是他们浮现出来的表情。
嘲笑。
围着追打着公孙琳,孩子们都非常高兴地笑着。虽然这种已经是非常残酷的行为,但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罪恶感。就是瞬间跟公孙琳的目光相遇也好,他们也完全不感觉到痛苦。
他们是发自内心而笑的。纯粹的,无邪的,以及残酷的。
因而孩子们,并不理性地懂得残酷这个词的意义。有如折断翅膀的蜻蜓,嘲笑着那个在地面上不象样的样子一样,嘲笑着挣扎疼苦着的少女。
“哼…………”
即使被欺负得再惨,琳还是没有还击,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就算还击,也只会受到更变本加厉的欺负,所以她选择微笑着面对一切。
孩子的精神是不成熟的。
他们既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把悲叹转化为愤怒的力量。面对残酷的命运,没有人提供给他们以坚强的意志面对的选择项。岂止这样,孩子们由于还没认识到人生,所以连尊严和希望这些精神也还没有完全培育好。
因此被迫到极限的境地时,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封杀自己的精神,封闭自己的内心。
由于还没有体会到人生的喜悦所以可以放弃。因为不明白未来的意义所以可以陷入绝望。
“你们还不住手!”
路过的公孙南看到如此情形,便立刻喝止着欺负琳的小孩们。
“哇,是南大人!”
“快跑啊!”
面对族长的突然出现,小孩便立刻逃了开去。虽然他们知道公孙南不会出手去打他们,但要是告诉他们家人或许捉住他们训话,这也是他们不想要的后果。
“很难过吗?琳………..”
看到身体上残留着大大少少的各种伤痕,还有些地方滴着血的琳,公孙南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令人发狂的内疚感几乎击溃了他,令他无声地呜咽起来。
“对不起…………”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了怀里的琳那面色如樱的脸颊上。
“我是你和羽和父亲,也是一族的族长,所以不能带你离开这里,真的对不起。”
琳已经很努力地通过绝望来达到麻痹精神的目的,只有如此才能保护自己;无力的少女为了抵抗难以忍受的痛苦,只有把“能够感到痛苦的自己”抹杀。
对着这样的孩子怎么能够说出“你要抱有希望”,“一定要珍惜自己”—二这样残酷的话呢。像这样只能起一时安慰作用的台词只能拯救说这话的人本身。给她以希望就如同夺去她心灵上名为“绝望”的铠甲。那样的话琳身心肯定连一晚上也撑不过就会崩溃的。
因此——
即便是同在公孙家生活,公孙南一次也没有说过自己是琳的“救世主”这样的话。他只能作为同样被命运“欺负”的、和琳一样无力的大人,在琳旁边守护她。

一天过去,琳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高兴地回到了现在的家里。因为即使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家里的世界里也有温柔地面对她的母亲,对于受尽欺压的琳来说,母亲的温柔便是她的心灵支柱,母亲便是她的一切。
但是——
“咳咳咳”
回家见到的却是卧倒着咳嗽,间中还夹带着血从口里吐出的母亲。虽然一直隐瞒着琳,但母亲的身体已经到了极度病弱的地步了。看到母亲这个模样,琳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般。
但一见到受着伤回来的琳,母亲还是勉强着自己起来,温柔地把琳抱着怀里,安抚着受伤的琳,在琳耳边轻声地说:
“可怜的琳……………..你原本应该是族长的继承人啊!要是没有羽…………要是没有羽的话………….”
听到这沥血一般的述说,令到琳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定。
“可是,琳………父亲,你不可以恨南大人,那是身为公孙家的族长,不得不作出的选择。”
说着这话时的母亲表情是多么的温柔,但是——
“母亲大人,是不是羽死了…………我们就可以不在过这种悲惨的生活,母亲大人的身体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治疗。”
每个人都有一种领悟。琳的忍耐年代已完结,她的忠诚将要跟公孙家.........分道扬镳!那天,一切依旧,只是面目全非。一切依旧,只是人心难测。一切依旧,却是风起云涌。
开了门,头不转迈步向前。回不去,仇恨堆满归家路。
深夜,凭着自己“未来视”的能力,琳轻易地潜入了公孙家的大宅,打开了羽所在房间的房门。
“你是…………….姐姐?”
虽然只是在远处看过,但羽还是能认出自己的姐姐,但最令他疑惑的是姐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琳一语不发,一步一步地向羽前进,右手紧握着藏于身后的匕首,务求在接近羽时能把他一刀杀害。
每进一步,心跳便更快一拍,全身的神经异常地绷紧。与心中涌升的感情相反,从脑中落下的理性,极为平静。或者说她正盯着目标,等候着机会。这是为了让积蓄的感情能最大限度地爆发出来。
终于,琳到达了羽的面前,站在互相之间是只要稍稍把脸向前一靠拢就能触碰双唇的距离
但是对于琳来说,除了兵刃相加之外,毫无其他的意思。
虽然是自己的姐姐,在如此近距离地面对女性,一时间也令羽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就是这么一个失神,眼前立刻刀光一闪。
瞬间,羽往后方倒下,令琳的攻击脑袋变为脸部。
没有思考,只是单纯的反射行动。然后,区分生与死的,只是那么一刹那的差别。
“啊啊啊啊”
听到羽房间的惨叫声后,护卫立刻就赶来,不到数分钟,房间外便被护卫包围着。
“不好了!诅咒之子想杀死‘传承带菌者’!”
被琳从脸上刺中的伤,直接穿到口腔内侧………….
“哈哈哈!叫吧!死了最好!都是因为你,我和妈妈才会被排斥、才会过得这么悲惨。”
还没来得及刺第二刀的琳,就这么被护卫按倒,刺杀终告失败。虽然与公孙羽保持着距离,但琳还是以强烈的憎恨眼神盯着他。
琳因过度悲伤而显得憔悴,虽然视线还混杂着憎恶的神色,但看来已没有再次袭击的力气了的样子。
琳刺杀羽失败后,便被关在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一过就6年了。期间,连最关爱自己的母亲也过世了,对于琳来说,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了。
“哒哒哒哒”
在牢房中深处,传来了每日几次的脚步声。对于每日都沉静的牢房来说,这是唯一破坏安静的声源。
“饭来了!吃吧!”
护卫每天都会把食物送到琳面前,若然不是职责所在,公孙家里是没有人会送食物来给琳的。
但面对护卫的叫唤,琳却没有一点反应,她内心就像有了一个大大的空洞一样,无限的空虚,填补不了的哀伤。
“不吃吗?切,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一是白浪费长得这么漂亮的脸蛋。”
就这样,琳还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有时,吃两口饭,有时滴水不沾。
但是,就是这种时候,悲剧发生在公孙家身上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玩笑的话,那这一定是最坏的一种玩笑了吧。
“什么?你说说政府会歼灭我们?”
在例行会议上,长老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惊叫了起来。而其他的人也窃窃私语地讨论了起来。那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反应。歌颂自己为最强的他们,会被其他人歼灭是绝对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拥有比自己更加强大力量的人,只是说也已经难以容忍了,况且只是政府的军队——长期以来都是被他们藐视的下级魔术师的身份。
“应该无误,这是我‘未来视’里看到的。”
对于这种不能够置若罔闻的说明,让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一会儿,谁也没有动。大厅里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时,都理解到其中的意义让他们惊呆了。
公孙家的首领,公孙南在会议里用“未来视”强调着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因为“未来视”要不是看不到,要是看到的话便百分之百准确的。
“混账的家伙,肯定是惧怕了我们一族的能力,所以想及早把我们歼灭掉。”
长老脸上夹杂着的,是超越了几十年心境沉静的东西。那是,百分百纯粹的——愤怒。
“胜算有多少?”
另一个长老这么问着公孙南,这比较清醒的长老询问了公孙南这最关键的问题。
“很遗憾,我眼里看到的是我们一族的灭亡!”
公孙南也曾努力寻找着退路。但是,理所当然的,他跟本看不到所谓的“成功逃避灭亡的未来”。
这话一出,全部的讨论立刻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战慄苍白的面孔。因为公孙南这么一说,便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通过“未来视”看到自己一族的未来,这一结果令公孙南烦恼不已。
对于特别之人,就要为自己的特别能力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说,特别的力量必然让人背负上相应的负担。
毫不留情的话语,给在场所有人打了个响亮的耳光。但是,并没有传递到那些心高气傲的人的心里。
“那个我无法接受。”
反对之声的地方时,离公孙南相当接近的地方,上座。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非死不可呢!?”
“大概是因为太弱了吧。”
长老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感受到众人困惑的样子,长老用清醒的眼神望过去。
“看来怎么都理解不了呢!”
粗略地环视了盯着自己的成员一周后道。“我们有资格站在被害者的立场吗?”
“什、什么嘛……什么意思啊?长老,这是?”
长老再一次巡视四周,那是困惑的脸,愤怒的脸。确认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以战斗力强大的公孙家,和以探查和战斗辅助的政府,两者以互辅的方式,并且平等共存。这就是理想中的存在形式吧。”
长老横着眼一带,顺便观察了一下公孙南。那苦笑着的脸,在这所有人当中,能真正理解长老话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但是,我们一直以来只以战斗力作为评定价值的标准。轻蔑没有战斗力的其他人。”
“所以说,我们不正确地贬低其他人,自高自傲就是一切的原因。所以被杀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其中一个族员不满地伸长嘴唇的说道,但是,长老摇了摇头。
“我呢,并没有说你说错了。强者是正确的,这是一个真理。”
“那么……”
“所以,行使践踏弱者的权利的同时,也要背负着被强者践踏的义务,被杀了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因为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
众人的脸色变了,长老所说的话中有话,他们终于注意到了。
“普通人因为‘太弱了’被我们践踏,我们因为‘太弱了’被政府歼灭,只是这样而已。”
并不是哪一方正确,这样的问题。而是在两方同时以“力量的价值观”时,强的一方生存,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我们肯定了自己对其他人的所作所为的话,那么也必须同时要肯定政府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在理所当然地践踏着弱者的同时,却不允许强者践踏我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们?”
听到长老的诉说后,众人陷入沉默的样子,紧张的气氛被冰消瓦解了。
“‘未来视’和‘灵魂具现化’,又或许是它们的魔性引来了我们的灭族吗?也许它们真的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吧。”
长老也不禁为公孙家的未来发出哀叹。他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想不清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他时刻都相信着未来,时刻都在被未来束缚着。这是绝对的信仰,无可逃避的诅咒。为什么,到头来——在此时此刻,一切却突然全盘崩溃了呢。
数天后,入夜。
“出现了,是政府的军队!”
负责看守宅邸的护卫向会议厅传回了这么一个消息。
但公孙南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没有任何反应,是早已做好一切心理准备还是通过“未来视”看到这一结果便无从考究了。
他只是缓缓地转向自己的妻子,带着悲哀的口气说,
“对不起………我是失职的丈夫。连羽……我也不能为他做什么。”
公孙南一边抚摸着羽的头,一边对着妻子说。
“不,不管作为‘传承带菌者’还是作为一族的族长,你都是最出色的。我以身为你的妻子为荣。”
深知他苦恼的妻子,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温柔地承受公孙南的告解。
“没错,父亲大人你是最出色的,你是我一直的目标啊!”
公孙羽脸上安逸不改,点了点头。面对父亲,羽每每都宽恕他、鼓励他。
“恩………再见了”
“会、会赢吧!父亲?”
“交给我办吧。你的父亲大人是无敌的!”
於是公孙南就向著他,挥出了自信的一拳。之后就用风缠其身体,向空中飞去。看著这个充满自信的背后,羽也对其充满了无限的信赖。
(父亲,加油……)
公孙羽一心地祈求家族的胜利。
除了祈求之外没有其它可以做的了。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参加那个战斗。对于自己的无能相当疼恨,公孙羽像要吐出血一般喃喃道。
他看着父亲宽厚的背影慢慢地溶入了夜色之中,这便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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