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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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
皇甫申:「。。。。『冰华如霜,明月亦寒』。今晚应是中秋团圆之夕,月色却这麽的冷。。。。」
封铃笙:「。。。。三师兄?」
皇甫申:「。。。。笙妹,你不该出现的。只怪我孤身在外,一时寂情难抑,竟然对你做下了这种糊涂事。。。。」
封铃笙:「没这回事!三师哥,你知道的,我心里早就是你的人了,这件事。。。。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一辈子不回紫杳峰也无所谓,咱们就这样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厮守,好麽?」
皇甫申:「。。。。。。。。」
封铃笙:「三师兄,你。。。。为何不回答?你不愿意麽?」
皇甫申:「。。。。笙妹,你不能跟着我走。如果你跟在我身边,我怕会害了你。。。。。。」
封铃笙:「为什麽?」
皇甫申:「你知道师父为何将我逐出门墙,他老人家并非乱加罪名于我。我的确是凶煌厉宿的降生,命中注定会逆天毁道、荼害苍生。笙妹,即使非我所愿,只怕有一天我还是会害了你。。。。」
封铃笙:「三师哥,我不在乎这件事!你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才是。」
皇甫申:「笙妹,如果你真的这麽想,那麽。。你再等我个几年,好麽?」
封铃笙:「。。。。为什麽?」
皇甫申:「我曾得到高人指点,若能以巨力移宫改曜、分动天河,便可化解我的逆天宿命,甚至成就前无古人的莫大功业。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待在西域寻找这巨力的秘密,这回是为了办些琐事才回来中土一趟,没想到就碰巧遇上了你。」
封铃笙:「三师哥,你。。你这些时日都去了西域?」
皇甫申:「是啊。据说这秘密就位在西域的荒漠之中,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查出了一些眉目,只是这秘密已湮灭千年之久,若要查得全貌,只怕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我要你等个几年,其实就是为了这个。」
封铃笙:「原来如此。。。。可是要移宫改曜、分动天河,那是何等艰难之事,这世间有谁能做得到?」
皇甫申:「自然有!千年之前,有人在西域的楼兰国建造能够移星换斗的神机巧械,传说中楼兰城毁于一场惊人天灾,但那其实是为了骗过汉使傅介子,以此机械的巨力,将楼兰城移匿于异界的障眼法。倘若我能查明这秘密,让湮灭的楼兰城重现于世,或许就真能实现我们的梦想。」
封铃笙:「三师哥,此事听来太也玄奇,你真的相信有这回事?」
皇甫申:「倘若事出无据,我怎会轻易相信?笙妹,你听我之言,先回紫杳峰等我,倘若我真能成就此事,我就是人世之尊、天下的主宰,那时即使是大师兄也不能阻止我去见你。」
封铃笙:「三师哥,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我可不想你成了什麽人世之尊,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明辨是非,不要为了一时心急,就做下什麽害人害己的傻事。好麽?」
皇甫申:「我明白,此事我自有分寸。」
封铃笙:「嗯,三师哥,我相信你,我也一定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皇甫申:「谢谢你,笙妹。。。。这世间果真只有你体解我,即使你明知我是厉宿化生,也不曾对我有过半分嘲鄙。。。。」
封铃笙:「不,三师哥,我怎会如此待你?莫要说我本就不信你是什麽暗星之子,就我自小所看到那个对我温柔呵护的三师兄,我也宁可相信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误算。。。。从你离开了紫杳峰那时起,我的心思早已随着你的身影而去,我。。真的怕再也找不着你,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我真的好思念你,三师哥。。。。」
皇甫申:「笙妹。。。。。。」
封铃笙:「不管你要做些什麽事,我依然会一直的相信你的,只是。。。。只是当你回来之时,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皇甫申:「。。。。。。嗯。」
凉州客栈客房中
夏侯仪:「。。。。封姐姐?」
封铃笙:「。。。。是啊,我们就那样。。。。共度了一夜。隔天我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封信和几百两的银票,说有要事得赶回西域,要我照约定回紫杳峰等他。我在挨了大师兄一顿训之後回到本门,可是。。。。在几个月後,我发现自己食欲日减,经常想吐,一探脉象,这才发现。。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怕被大师兄发现,只好再次偷偷离开紫杳峰,寄住到在苏州的一个远房表亲那里,直到孩子生下。。。。」
慕容璇玑:「哗!封姐姐,那就是说,你已经有个小宝宝啦!是个弟弟还是妹妹?我要看看!」
封铃笙:「呵呵,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抱给你看的。我生下的是个女孩儿,我思及那晚的三师兄有感而发的诗句,把她取名为『寒月』。这孩子像她爹爹多些,从小就不怎麽哭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自己玩,和小时候的三师兄真是一个样。。。。」
封铃笙:「在那之後又过了半年,我一看到寒月就想起三师兄,禁不住的去猜想他现在人在何方,担心他是否平安无恙。这思念越来越是强烈,我最後终于熬不住,狠下心把寒月托给亲戚照顾,一个人就来到了西域找他。仪弟,在那之後没多久,我就遇到了你。」
封铃笙:「原来如此。封姐姐那时说要找的人,就是这位皇甫师兄了。你之所以打听楼兰城的事情,是想着若自己这麽做,或许就可以在哪里遇到他,对吧?。。。。」
慕容璇玑:「封姐姐,真是辛苦?啦。没想到要喜欢一个人,竟然会是这麽辛苦的事情。。。。」
封铃笙:「璇玑,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你现在年纪还小,等你长大之後就会慢慢明白的。唉,我这人任性妄为,老给别人惹麻烦,你可千万别学我,让你娘怪我把你给教坏了。」
慕容璇玑:「我不在乎。我娘这人性子软弱、毫无主见,从来就教不了我什麽,如果要学的话,我宁可学封姐姐你。」
夏侯仪:「话说回来,封姐姐,你今後还是要继续找那位皇甫师兄。。。。和楼兰城吗?」
封铃笙:「嗯。我始终相信,只要能找到楼兰,也就等于找到了他。仪弟,很抱歉为了一己任性而拖累了你,今後还要不要与我同行,就看你自己了。」
夏侯仪:「封姐姐,你如此心诚情深,皇天在上,一定会保佑你找到你的三师兄的。我反正左右无事,也会继续帮你出一份力。如果那位皇甫师兄不肯负起责任,我替?用大棒子敲昏了他,让你把他五花大绑的带回去。」
慕容璇玑:「哇,听起来很有趣,我也去,我也去!」
封铃笙:「呵呵,那就有劳你们啦。这位古兄呢?」
古伦德:「老师遗言要我代替他亲眼见到楼兰城,若能托你们的福完成他的心愿就好啦。反正我一时也无处可去,就厚着脸皮跟到底罢。封女侠,以後请多指教!」

封铃笙:「古兄不需客气。嗯,说也奇怪,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咱们会为了楼兰城而相聚于此。倘若真是如此,仪弟,你和冰璃姑娘。。。。还有当初那奇怪的处所,说不定都和那楼兰有所关联呢。」
冰璃:「。。。。楼。。。。兰?」
夏侯仪:「咦,真的吗?」
封铃笙:「呵呵,我只是随便猜猜,你别在意。嗯,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趁早安歇,余事等明天一早再说吧。」
夏侯仪:「嗯!」
凉州城
夏侯仪:「。。。。沈大伯?」
老人:「咦,这。。这不是阿仪吗?!你怎麽会在这里?」
夏侯仪:「啊,沈大伯,您来这里做生意麽?我家里一切还好吧?」
老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家里出事啦!上次有一群西夏兵忽然跑来咱们镇上,不由分说的就把你娘架走了,听说这都是你惹的祸!高老丈也为了救你娘被西夏兵打成重伤,你到底在外头做了什麽事?」
夏侯仪:「我没有做什麽事啊。。。。/F等等,莫非。。。。莫非赫兰铁罕他?!」
老人:「唉,你在外面惹了什麽祸我原是管不着,不过听那西夏统领说你爹娘现都在肃州待审,你为人子女,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吧。」
夏侯仪:「。。。。我会尽快回河州一趟。高老丈的伤势还好吧?」
老人:「这我不清楚,不过我出门前听李大夫说,状况好像也不很妙。总而言之,你快点回去看看吧。还有,自己做的事自己扛,可别把咱们河州的乡亲都牵连在内了,知道吗?」
夏侯仪:「。。。。我知道。」
老人:「我只听带药来的行商说你去过兰州,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这下话带到了,我去忙我的事啦。」
夏侯仪:「。。。。是。。。。」
冰璃:「。。。。。。。。」
慕容璇玑:「。。。。夏侯大哥!你不要紧吧?」
封铃笙:「仪弟,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不管怎样先回你家里看看,咱们再视情况从长计议。你尽管放心,此事乃是因我而起,就算得因此去向师兄求情,我也一定会帮你救出令尊令堂。」
古伦德:「是啊,别忘了咱们是伙伴,你的事情就是咱们的事情。我在西域混了这麽多年,什麽大风大浪没有看过,西夏铁卫军不过凶狠了点,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麽。」
慕容璇玑:「是啊!夏侯大哥,不管发生什麽事,我们一定帮你到底!」
夏侯仪:「。。。。谢谢大家!我只是没想到。。。。赫兰铁罕竟然会用上这种手段。咱们走吧,希望。。。。一切还不会太迟。」
慕容璇玑:「夏侯大哥,你放心,伯父伯母一定没事的!」
夏侯仪:「但愿如此。。。。」
西域辽疆
夏侯仪:「要从这渡口往南岸去吗?」
夏侯仪:「那就算啦。」
夏侯仪:「那就走吧!」
河州镇
夏侯仪:「。。。。这是?『奉赫兰铁罕大人之命,拘拿要犯夏侯仪之母,若尔爱惜双亲性命,速来肃州石塔投降就擒』。。。。果然是他!!」
老妇人:「咦,这不是。。这不是阿仪吗?」
夏侯仪:「杜婆婆,我娘她。。。。」
老妇人:「哎,你这下祸闯大啦。再怎麽调皮捣蛋,也不能拿西夏军开玩笑啊。」
夏侯仪:「不是的,是他们。。。。。。唉,这说了也没用。杜婆婆,我家里怎样了?」
老妇人:「还能怎样?西夏兵说要找什麽赃物,把里头翻得乱七八糟,高老丈看不过去,撑着一把老骨头要阻止他们,也给打成了重伤。唉,他也只剩一口气了,还经常挂念着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可得去看看他才是。」
夏侯仪:「我知道,我这就去看他。杜婆婆,真是谢谢您了。」
老妇人:「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阿弥陀佛,只希望你爹娘都平安无事。。。。」
夏侯仪:「杜婆婆。。。。」
高老丈家中
夏侯仪:「。。。。老丈!您没事吧?」
高老丈:「阿仪,你。。总算回来啦。」
夏侯仪:「。。。。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老丈才会。。。。」
高老丈:「咳、咳。。。。阿仪,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只能算你运气不好,招惹了那些。。。。凶神恶煞。。。。」
夏侯仪:「老丈,我这里有些疗伤愈气的药丸,您先服下一些看看。。。。」
高老丈:「。。。。不用啦,阿仪,高老丈自知大限已到,但没看到你平安无事,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枕头下有柄紫金剑,是我年轻时使用的兵刃,虽在一战中被对方的神兵所伤,但修好之後应该还是柄不错的剑,你就拿去用吧。。。。」
夏侯仪:「老丈,您先别说这些。。。。」
高老丈:「。。。。阿仪,从西夏军手中营救你爹娘绝非易事,如果这非你所能,那就。。。。忘了它吧。阿仪,好好的活下去,寻找属于你的天地吧,老丈。。老丈没办法再照料你啦。。。。」
夏侯仪:「。。。。老丈,老丈!」
夏侯仪:「老丈。。。。老丈。。。。!/G呜。。。。。。。。」
冰璃:「。。。。。。。。」
慕容璇玑:「夏侯大哥。。。。」
夏侯仪:「。。。。老丈,我不会让您就这样白死的。这柄紫金剑就是此仇之证,我不但要去肃州救出爹娘,还要提了赫兰铁罕的人头到您的墓前拜祭!」
获得一柄损坏的『紫金剑』!
李大夫:「。。。。嗳,谁没事在那里大声吵嚷?」
李大夫:「咦,这不是阿仪吗?你几时回来的?」
夏侯仪:「李大夫,高老丈他。。。。」
李大夫:「死啦?」
夏侯仪:「是的,刚刚他老人家。。。。」
李大夫:「人迟早免不了一死,我知道他熬不过这几天,反正他临终前还见了你最後一面,想必是含笑九泉啦。话说回来,阿仪,家里的事你打算怎麽办?」
夏侯仪:「我。。我打算藉助这些伙伴之力杀进肃州,把我爹娘救出来。」
李大夫:「哦?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胆气。也罢,你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不过你此刻想必不太方便,高老丈的丧事就交给我来办好啦。」
夏侯仪:「。。。。谢谢李大夫。」
李大夫:「不用客气。嗳,我这会又得去忙啦,你们自己请便吧。」
夏侯仪:「。。。。要营救爹娘、报高老丈的仇绝非易事,到时候还请大家助我一臂之力。咱们走吧!」
古伦德:「嗯!」
夏侯仪:「老丈,请您好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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