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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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城恒古坊
皇甫申:「。。。。这件事就拜托老板您了。」
古物店老板:「客倌放心,你知道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
皇甫申:「那我先走了。既然各派已得消息,那我也不能晚了。」
古物店老板:「请慢走!」
夏侯仪:「。。。。皇甫堡主?」
皇甫申:「咦,是你?!。。。。」
皇甫申:「呵呵,夏侯小子,好久不见。。。。。笙妹!你怎麽会在这里?!」
封铃笙:「。。。。三师兄!我。。我总算找到你了!」
夏侯仪:「皇甫堡主,你果然是。。。。封姐姐的所说的三师兄。」
皇甫申:「原来你们认识啊,这倒是令我意想不到。。。。笙妹,我不是要你在中原等我吗?」
封铃笙:「可是。。。。我无论如何想见你一面,或许我还能帮你。。。。」
皇甫申:「。。。。给我回去!这大漠充满凶险,你要是有了什麽万一该怎麽办?况且我习惯了一个人办事,你在我身边只会碍手碍脚。」
封铃笙:「。。。。三师兄!」
皇甫申:「。。。。笙妹,我眼下还有要事得办,此刻只怕无暇和你叙旧。你听我的话,先回中原等我,待此地的大事底定,我一定会回去找你的。」
封铃笙:「。。。。。。。。。」
皇甫申:「。。。。夏侯仪,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夏侯仪:「。。。。皇甫堡主!」
夏侯仪:「皇甫堡主!。。。。封姐姐,他怎能对你如此无情?」
封铃笙:「。。。。仪弟,别怪他,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能见到他一面就好了,来日方长,我想总有机会再见到他的。」
夏侯仪:「。。。。。。。。」
夏侯仪:「老板,您可知那位皇甫兄急着要去何处?」
古物店老板:「刚才那位客倌麽?他和中原来的那些侠客们一样,都往高昌古城去啦。」
夏侯仪:「高昌古城?那里出了什麽事了?」
古物店老板:「据我所知,这座古城大约位于甘州城西北,原本也是天山北麓的小国之一。它在千年前神秘湮灭後,就像埋入荒漠底下似的,再也没人能找到它的下落。不只如此,连经过那一带的商队行旅也时常无故失踪,那里後来便成了无人敢靠近的鬼域,所有的商旅都互诫要避开那里。」
古伦德:「哦,那地方我也听过,据说四周的荒漠被海市蜃楼的幻象包围,只要一进去就永远走不出来。老师曾经想亲自前去一探,还是我死拦活阻才没让他成行,不然只怕我也成了荒漠枯骨啦。」
古物店老板:「啊,原来客倌也知道那里。不简单,不简单。话说几天以前,有个福大命大的盗墓贼自称从那里逃了回来,还带着他记下的古城所在地图。我以为地图是他自己杜撰的假货,只肯多花一点钱把它连同古物一起买下来。那些中原来的侠士们到我店里来时,我顺口提了这件事,没想到他们竟然当宝一样,硬要向我买下那张地图。讨价还价了半天之後,我把地图的复本卖给他们,他们就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夏侯仪:「原来如此。那刚才那位皇甫兄呢?」
古物店老板:「那位客倌本是我这里的常客,他常向我收买一些楼兰城的古物,特别是书卷之类。他像是从凉州的驮马商简老板那里,听到群豪们前往高昌的消息,料得地图来自我这里,于是来向我打听这件事情。在你们和刚才那位客倌相熟的份上,如果你们也想要去的话,我就免费告诉你们好了。」
夏侯仪:「那就多谢老板您了。」
古物店老板:「其实那地图十分草率,只有约略的方位而已。若依我的推算,只需由沙州城一路向北,应该就可以到了。由此往西便是肃州,再过去便是沙州,这个你们应该早已知道了。不过保护古城的幻象似乎十分厉害,你们可得多小心些。」
夏侯仪:「由沙州一路向北。。。。多谢老板关心,我记住了。顺道问一下,您手中的楼兰古物都是怎麽来的?」
古物店老板:「嘿,大多是我刚才提过的那个盗墓贼卖给我的。怎麽,你想向我打听他的消息麽?」
夏侯仪:「是的,我们想向他请教。。。。」
古物店老板:「嗳,这个不行!我答应过帮他保守身家秘密。不过。。。。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通融,如果你能帮我弄来一件叫做『诸幻神镜』的宝物,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夏侯仪:「『诸幻神镜』。。。。那是件什麽样子的宝物?」
古物店老板:「老实说,我自己也不清楚,只听说可以从那镜子里看到今世绝无的神妙景象。总之,若你们能弄到这面镜子的话,要找那家伙的事就好商量。」
夏侯仪:「我明白了,我们尽力便是。」
夏侯仪:「封姐姐,咱们这就前往那高昌古城吧。要追上皇甫兄,我想现在还不迟。」封铃笙:「仪弟,谢。。谢谢你!」
古伦德:「夏侯兄弟,咱们真要去那无返鬼域麽?虽说我们均非庸手,贸然前往那里还是有点。。。。」
慕容璇玑:「古大哥,放心啦!有我们和夏侯大哥,还有什麽好怕的?说不定我们还能查明海市蜃楼的来因,替来往商旅除一大害呢。」
古伦德:「。。。。呵呵,这样想的话倒也不坏。夏侯兄弟,咱们何时上路?」
夏侯仪:「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希望我们能顺利找到那个地点。。。。」
古物店老板:「怎麽,神镜还没到手麽?那就只好再等些时日了。」
沙漠迷阵
慕容璇玑:「。。。。好难过!这里的气好乱。。。。」
古伦德:「依照地图的话,咱们应该已经到了古城的入口才是,莫非这里。。。。」
冰璃:「。。。。嗯,这里确有异界之象。」
封铃笙:「看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了,显然有人用咒术搅乱了这里的地象。仪弟,咱们接下来可得谨行慎步,随便乱走的话九成会陷入迷阵之中。」
夏侯仪:「嗯!虽然如此,还是先探看一下四周情势再做打算。咱们走吧!」
夏侯仪:「是一具被烈日晒干的尸体。。。。」
封铃笙:「。。。。看来这人也是走不出这迷阵,才会不幸在此罹难的。希望我们不会步上他的後尘。。。。」
夏侯仪:「。。。。咦?他怀里的布上好像用黑灰写着什麽。。。。『。。。。师兄所料不差,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方违之阵」。这阵与此地地象纠连,无法由外部破解,只能以特定步法通行。余在此地历经六日夜,终于推算出过阵步法,然而余已精疲力尽,只能在大限来到之前,将这解法留诸後人,或能做些遗世的功德。。。。』」
封铃笙:「咱们当真好运,这位高人已经推出过阵之法。仪弟,念下去。」
夏侯仪:「。。。。『这方违之阵承踏北斗,其奇异之处在于其逆步反阙、奇偶分行。要诀是逢奇则反,逢偶则右,始终方违。成此七步後,由兑破阵。亦即先由坎位。。。。』糟啦,封姐姐,字迹就只到这里为止。」
封铃笙:「所谓方违之阵,就是会让人走回原地的迷阵,唯有依序朝各方位行走,例如先南而东,才能走出迷阵。而所谓的『一步』,应是指跨过一定的范围。每个阵的解法都各自不同,这位前辈只说清楚过阵的第一步是朝北,最後朝西,剩下的只怕都在『数承北斗,遇奇则逆,逢偶便右,始终方违,由兑破阵』这五句话里了。」
夏侯仪:「嗯。。。。承踏北斗,那就是说一共要走七步,由北开始,走过七步之後,在最後走西方离阵。。。。不管怎样,先走走看再说罢。」
夏侯仪:「这荒漠中四面景色皆同,很容易迷失方位。。。。虽然这样说来有点失礼,不过这位前辈的尸首正好可以当路标之用。」
封铃笙:「仪弟,我总算悟出那段哑谜的含意了。所谓『承踏北斗』,是指出破这阵共需走上七次,『遇奇则逆,逢偶便右』,则是指遇奇数次便倒反方向,遇偶数次则右转。而从第一次朝北走来推敲,前六次的方向应是:北、东、西、北、南、西。而根据最後一句『始终方违』,最後一次的方向与北相反,亦即往南。而在踏破这七步迷阵之後,再朝西走出迷阵。由于这迷阵会挪遁方位,需以那具干尸为依据,要走过干尸所在才算走过一次。嗯,我猜这迷阵只要走错一回就会挪回原位,咱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起点,这就依照我刚说的方位再走一次看看吧。」
夏侯仪:「不愧是智计百出的封姐姐!咱们这就再试一次看看,北、东、西、北、南、西、南。。。。这次准不会错了!」
夏侯仪:「。。。。这感觉是?!莫非。。。。我已经踏破这七步迷阵了?!好极了,这就朝着西方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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