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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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城
女子:「严婆婆自从儿子媳妇死後,这些年来一直和唯一的孙女儿相依为命,听说前一阵子她孙女儿又生了重病,婆婆终日愁眉不展,大家却也没办法帮她。。。。」
中年妇人:「。。。。我瞧未必是生病吧?说不定是严家闺女和哪家的年轻人勾搭上了,严老婆子一气之下,就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出来。。。。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呢。」
老妇人:「呵呵。。。。这麽说可就难听得很了,咱们还是别乱说的好。」
女子:「可是。。。。我觉得严家姐姐不像是那麽随便的人,我想大家一定是误会她了。」
老妇人:「唉。。。。」
夏侯仪:「这位婆婆看来心事重重。。。。虽想看看能不能出力帮她,可是我和她素昧平生,探问这种事好麽?」
夏侯仪:「。。。。我怎能坐视一位长辈困恼至此?诚恳的问她这是怎麽一回事,相信她是不会误会我的。」
夏侯仪:「这位婆婆,到底是什麽事,让您如此苦恼、吁叹连连?」
老妇人:「。。。。年轻人,多谢你的好心。我严婆婆不过是。。。。骨头有点酸痛,还不用你这样的小伙子操心。」
夏侯仪:「。。。。严婆婆?莫非某些街坊妇人在谈论的,就是您的千金?」
老妇人:「唉,这件事。。。。连你也听到啦。那些没有口德的好事长舌妇,不知道在我背後把这件事说的多麽不堪。。。。我刚刚的话。。。。是敷衍你的,我的确是为了我孙女儿的事苦恼不已。」
夏侯仪:「如果能帮得上忙的话,晚辈愿闻其详。」
老妇人:「唉,此事本是不足为外人道,不过。。。。年轻人,如果你有心帮我的话,替我把这封信送给沙州城甘陀寺的圆智大师,请他专程来一趟甘州,为我苦命的女儿。。。。作法驱魔,老太婆我就感激万分了。」
封铃笙:「。。。。驱魔作法?那麽我感觉到的果然是妖气没错!」
夏侯仪:「封姐姐?你也觉得有所不对麽?」
封铃笙:「嗯。我感觉到的这股妖气非同小可,严婆婆,若这是来自于您那中邪的孙女的话,那麽事情只怕十分严重。婆婆,您的女儿中邪之後,有什麽易于常人的举动麽?是不是平时整天躲在地下不见天日,但一到晚上就不见人影?」
老妇人:「女侠,就如你所说的一般!一开始时她只是觉得不舒服,时常没来由的干呕,才会被街坊邻居以为是和谁有了孩子,可是一阵子之後就性情大变,成了女侠您说的那样子。莫非您懂得怎麽解救?」
封铃笙:「不,我只是恰好猜中罢了。中邪到这种程度,那便不是寻常邪异而已,若不得要领而胡乱驱之,只怕会送了令千金的性命,我想还是请那位圆智大师来得妥当。」
老妇人:「女侠说的是。。。。」
封铃笙:「在我们将圆智大师请来之前,此邪虽不可妄驱,辟之倒是无妨。我这里有一张护身保命的灵符,婆婆您带在身上,至少那邪戾便不能伤你。」
老妇人:「。。。。多谢女侠!至于这封信的事,就拜托公子您了。」
夏侯仪:「婆婆您请放心,我会尽力将信送到的。」
老妇人:「。。。。送信的事情,就拜托公子您了。」
夏侯仪:「早就久闻其名的西域首邑『沙州』。。。。它是西域最大的都市,也是东西交通的交会处,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地方,应该可以探问到更多的消息吧。嗯,只希望真能如小宫主所说的一般,在那里找到我们今後的方向。。。。」
沙州城
夏侯仪:「。。。。这里就是传闻中的沙州城了!哗,果然是大得出奇,这下子可有得逛了!」

沙州城西瀛客栈
小二:「这位客倌,你们可是从外地来的?」
夏侯仪:「是啊,小二哥您怎麽知道?」
小二:「呵呵,像客倌您这样的旅人,我见得可多了。既然来到了沙州,便有两处名所不可不游,不知客倌您可有兴趣?」
夏侯仪:「啊,自然有兴趣,还请小二哥指点一二。」
小二:「这两处胜景,其一是城郊东南鸣沙山畔的『月牙泉』。此这泉因其型弯如月牙而得名,它孤处百里大漠之中,数百年来却从不干涸,而且泉水周围草木繁生如林,在沙州一带传为奇景。」
夏侯仪:「哇,这当真是个奇景。」
小二:「而胜景之二,就是城郊西南方的『千佛洞』。自五代开始,历代的帝皇高官在此雕凿佛窟祈福求愿,之後蔚为风气,山壁上筑有无数大小佛窟,来到沙州的访客多会前去参拜,顺便向佛菩萨祈求旅途平安。」
夏侯仪:「嗯,月牙泉与千佛洞。小二哥,真是多谢你啦。」
小二:「不客气,不客气。如果客倌您还需要什麽,尽管吩咐便是。」
沙州城内
夏侯仪:「沙州甘陀寺。。。。好宏伟的一间寺庙,严夫人所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夏侯仪:「请问有人在吗?」
知客僧:「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有何指教?」
夏侯仪:「在下夏侯仪,受一位住在甘州的严老夫人之托,专程送信来给贵寺的圆智大师,可能请师父替在下引见?」
知客僧:「啊,甘州的严夫人吗?她乃是住持大师的贵客,和本寺颇有渊源。不凑巧的是,住持大师前些日子外出未返,说不定待会就会回来。既然夏侯施主是替严老夫人送信来,那便是敝寺的座上贵客,夏侯施主不急的话,就请先到敝寺里随意走走,等住持大师回来如何?」
夏侯仪:「多谢师父,那在下就暂时打扰了。」
甘陀寺藏经殿
慧性:「。。。。咦?老衲来此挂单已有半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外头的香客。不知施主所来为何?」
夏侯仪:「啊,在下夏侯仪,受一位老夫人之托,前来送信来给圆智大师。由于大师正好不在,就在寺里四下逛逛,希望没打扰到老师父您就好。对了,老师父,您说您在这里挂单,这是什麽意思呢?」
慧性:「老衲法名慧性,本非这甘陀寺的寺僧,为了求经之故,从恒山来到这佛教鼎盛的沙州,暂时寄居寺内,抄写珍藏于此地的各种经典,夏侯施主,这就叫做挂单。」
夏侯仪:「啊,原来如此。多谢慧性大师为晚辈解惑。」
慧性:「呵呵,施主不用客气。老衲在此挂单求经已有半年,该抄的也差不多都抄完了,眼下正自闲着没事。唉,其实老衲早该就此启程回寺的,不过还差一本『楞迦经』没抄到,终觉有所遗憾,所以继续留在此地,希望能有机缘得见此经。」
夏侯仪:「『楞迦经』麽。。。。慧性大师,恕晚辈识浅没听过这本经典之名。」
慧性:「阿弥陀佛,施主不需在意。『楞迦经』的译本其实并不少见,但是老衲要找的乃是对照天竺原文的罕见抄本,以甘陀寺收藏之丰,这本楞迦经亦不在其内。也罢,如果老衲有此缘份,迟早可以得到此经。在这之前,老衲就在此多盘桓几日罢。」
夏侯仪:「既是如此,晚辈就不打扰大师了。如果有所机缘的话,晚辈一定帮您多留意这『楞迦经』的事。」
慧性:「阿弥陀佛,施主请慢走。」
夏侯仪:「慧性大师好像正在想事情,我还是别去打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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