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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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
夏侯仪:「此刻出城还嫌早了些,不妨再四处多探问看看。」
封铃笙:「咦,这位不是。。。。神武观的慕容观主麽?」
慕容筝:「。。。。啊,是。。。。封铃笙封女侠?原来如此,神阙宫当真好大的面子,连你们天瑶派也请来啦,看来斋女对于楼兰城之秘可是势在必得呢。对啦,贵派的秦师兄和常师兄呢?小女子得去拜见拜见才行。」
封铃笙:「慕容观主客气了,观主贵为这次的五派盟主,待我两位师兄一到,应该是我们前去拜见才是。」
夏侯仪:「盟主。。。。罢啦,封女侠,我此刻没心情和你斗嘴,算我慕容筝怕你便是。」
封铃笙:「慕容观主,小女子只是打声招呼,绝无恶意。。。。说到这个,慕容观主何以面带忧色?」
夏侯仪:「。。。。封女侠,你可有看到我那个小女儿璇玑?」
封铃笙:「璇玑小妹子?。。。。。。。。嗯,没有耶。我和她有好几年没见面了,此刻看到她也未必认得出来。她怎麽啦?」
慕容筝:「为了这回的事情,本观人马倾派而出,我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本门,就带着她一起过来。昨天我看她在房里闷得可怜,就让她到城里走走,哪知。。哪知就此没了踪影。。。。」
封铃笙:「怎会这样?这凉州虽然不小,但周围尽是荒原,便要走失也不容易,该不会被奸人所劫。。。。」
慕容筝:「我也担心是这样。昨晚见璇玑迟迟不归,我便遣门下弟子四出寻找,可是找遍了全凉州城上下,却是半点踪迹也无。她一个小小女孩儿家,在这大漠里能走到哪去?神武观这些年来树敌不少,想必是仇家趁机报复,要拿璇玑来要胁于我,我于此早有觉悟,可是对头到现在还没送来一言半信,只留我在这里六神无主的干操心。。。。」
封铃笙:「慕容观主莫要心急,璇玑小妹子从小机伶好奇,说不定是见了什麽怪事,就自作主张的追了上去。咱们拜托出入此地的行商们多注意一下,说不定过个几天就会有消息。」
慕容筝:「。。。。你说的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封女侠,我刚才说话对你很不客气,还劳你这样帮我出主意,真是过意不去。。。。我们五派向来和你们天瑶派有点嫌隙,我想妳自己也很明白,但今日蒙你之情,我慕容筝不会忘记,只希望今後咱们两派勿起争端,长此以往,或可逐渐化解过去的嫌隙。」
封铃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慕容观主,咱们同为中原术派,本就该同舟共济。璇玑妹子的事我会多帮你注意,观主你且耐心等候,我想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慕容筝:「但愿如此。。。。那就有劳几位帮我留心一下了。」
封铃笙:「那我们先告辞了。」
夏侯仪:「封姐姐,你刚才对那位慕容观主说谎罢?你昨天在城门口以为看错人的那个女孩儿,其实就是她那个失踪的女儿,对不对?」
封铃笙:「你这小鬼灵精,当真是什麽都瞒不住你。虽然已经有四五年没见面,我想那女孩应该就是慕容观主的宝贝独生女,慕容璇玑没错。」
夏侯仪:「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把实情告诉她?瞧她这般操心难过,我差点就想把真相说出来,只是想封姐姐必有深意,所以才忍住没说。」
封铃笙:「仪弟,你于此有所不知。神武观是中原术剑五派中最大的一派,这位观主慕容筝是前观主慕容修的独生千金,承继亡夫的观主之位,武功和本性倒是不坏,行事也果断豪爽,只是从小给父亲惯坏了,养成了一副急躁鲁莽的性子,行事说话有欠思虑,总是顾前不顾後,是五大派中出了名的莽大娘。」
夏侯仪:「原来如此。」
封铃笙:「她的独生女儿名叫璇玑,今年应该有十六岁了吧。这位璇玑姑娘和乃母完全不同,从小心思就是出了名的聪慧机伶,不论周围发生任何大小事,都很难逃过她的眼睛。昨日我见到她的模样,看来就是发现了什麽可疑之事,正在一个人偷偷调查,准备在事後向母亲邀功撒娇。」
夏侯仪:「哈哈,这位璇玑姑娘性子倒有趣得紧。。。。等等,封姐姐,莫非你以为璇玑姑娘所见之事,和斋女被劫有关?」
封铃笙:「确是如此。把两件事凑起来想,或许劫夺斋女的一伙还在城里,璇玑正好发现他们的形迹,但一时不及去找帮手,只好先跟着他们出了城去,除此之外,璇玑实无突然失踪之理。若事真如此,咱们不妨也跟着私下查访,不管她人去了哪里,城内必然有人看到她的去向,只要能找到璇玑,说不定便能跟着找到斋女。」
夏侯仪:「原来如此,封姐姐是怕那位慕容观主得知此事之後,一急之下立刻疾风惊雷的大搜全城,把路人全都一个个抓来问,所以才瞒着她说没看到。对吧?」
封铃笙:「是啊,要是给她这麽一搞,不但惊动了对头,城里的居民怕惹麻烦,就算知道内情的也会装作不知,那岂不是全玩完了。唯今之计,还是得靠自己从凉州城内查起,仪弟,咱们这就继续四处查访吧。」
夏侯仪:「嗯!」
夏侯仪:「慕容观主看来愁闷得紧,此刻还是不要去烦她的好。」
夏侯仪:「咦?地上有一个小小的巧绣香包。。。。」
夏侯仪:「香包上绣着『北辰悬照,璇玑天映』的字样,这必定是璇玑姑娘的东西!但不知为何会掉在这里?」
文士:「这位小哥,发生什麽事啦?」
夏侯仪:「啊,真对不住,我正在找一位朋友,却意外在这里看到她的东西,惊讶之余就。。。。」
文士:「那也不用大呼小叫的啊。你那朋友到过这里麽?他长什麽样子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曾见过。」
夏侯仪:「那是个中土来的姑娘,年纪约十六岁。。。。」
文士:「哦,原来你认识那个小鬼灵精?她昨天在这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後就忽然跳进停在这里的一部商队篷车,跟着那商队出城去了。我本想追上那商队告诉他们此事,後来想想事不干己,就当作没看到了。」
夏侯仪:「原来如此!您可知道那支商队要往哪里而去?」

文士:「这种事我哪会知道。若是说到商队行旅的事情,小哥你还是去问专门打点驮马杂货的简老板罢,出入凉州的商队都是在他那里整补的。嗯,那支商队的首领是个壮硕汉子,脸上有道蓝色的刺青,我记得的就这样了。」
夏侯仪:「我明白了。真是多谢您啦。」
文士:「不客气,不客气。」
文士:「我知道的真的就这些啦,别的请您去问别人罢。」
夏侯仪:「简老板,可否跟您打听一件事情?」
简二:「别客气,小哥请说。」
夏侯仪:「大约在昨日下午时分,有支商队从东门离开凉州,您可知道他们要向哪里去?」
简二:「嘿,你这可问倒我了。进出凉州的商队都在我这里换马备粮没错,但他们要上哪去可不干我的事。」
夏侯仪:「呃。。听说那只商队的领队是个极壮硕的汉子,脸上有道蓝色的刺青。。。。」
简二:「啊,你这麽一说我就想起来啦。那只商队昨儿午後进了城,你说的那位老兄要我一个时辰内备好粮草,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出城离开了。我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有急事要往西北方而去的样子。那位老兄横眉竖目、一脸煞气,怎麽看都不像商队首领,说他是强盗头子或兵队队长倒还贴切。」
夏侯仪:「那定是他们没错。西北方。。。。老板,真是多谢你啦!」
简二:「呵呵,好说。」
简二:「小伙子,我是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何纠葛,不过我瞧那批人并不好惹,你就自己小心吧。」
夏侯仪:「往西北方而去。。。。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沙漠某处
夏侯仪:「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不知道上哪去寻那商队的踪迹?」
夏侯仪:「。。。。是我眼花了吗?我怎麽好像看到有人朝这里跑来?」
商人:「。。。。救、救命啊!」
商人:「。。。。为、为什麽你们非要我的命不可?我又没做什麽。。。。」
沙漠盗贼:「。。。。谁叫你没事乱瞧,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逃也是没用的,你就乖乖受死罢。」
商人:「。。。。你、你们忒不讲理!」
夏侯仪:「。。。。这是怎麽一回事?」
商人:「小、小兄弟,救救我啊!这批人蛮不讲理,我不过看了他们一眼,就一路追杀我到这里。。。。」
夏侯仪:「我倒没想到,沙漠中的盗匪竟然如此猖狂?」
沙漠盗贼:「小子,谁叫你遇上这档事,就怨自己命苦。。。。」
夏侯仪:「哼,想动手麽?」
沙漠盗贼:「。。。。纳命来!」
夏侯仪:「。。。。这些家伙行止都不太像真正的盗贼,莫非是另有图谋?既然如此,先搜他们的身上看看,或许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夏侯仪:「咦,这为首的身上好像带着一封书信?」
夏侯仪:「『。。。。将神阙宫斋女葛云衣擒捕到手後,以快马接力送到堡中。行事务必隐密,绝不可引起任何人注意,目睹者一律格杀勿论。此令。依伦哲罗』」
夏侯仪:「『依伦哲罗』?听来好像是边境姓氏。。。。这是敌方头领的名字麽?」
商人:「感、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夏侯仪:「大叔别这麽说,这批人凶横霸道,我们可是不打也不行。对啦,大叔,您到底是看到了什麽,让他们非取您的性命不可?」
商人:「唉,我不过是碰巧路过他们的扎营地,看到有人把一个昏睡的小女娃抬进帐棚里,因为那个小女娃的服饰很是特别,禁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不久就有数骑从後面追来。我一路丢车弃货,奔逃了一日一夜,最後还是给他们追上,若非好运遇到恩公你们,这回可是死定了。」
夏侯仪:「。。。。昏睡的小女娃?!大叔,您在那里看到那营地的?」
商人:「就在北山绿洲附近。以前我到兴庆做生意回来时,经常取道那里让驮马休息,哪知这回却遇上这批煞星。那个地点用说的只怕说不清楚,这样罢,请恩公你们先回凉州和我碰面,到时候我再奉上北山绿洲的详图如何?」
夏侯仪:「啊,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商人:「凉州城里有间无人不知的骡马铺,那里的简老板和我很熟,咱们就在他的店里碰面好了。到时候我会再准备一份薄礼,报答恩公你们的救命之恩。」
夏侯仪:「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大叔不用客气。对了,既然都是要回凉州,就由我们护送您一起回去如何?」
商人:「啊,那就真是太好啦。」
夏侯仪:「此地不宜久留,以免他们的同党又来。咱们这就走吧!」
凉州城
夏侯仪:「那位被我们救回的大叔应该在简老板的店里,还是先去见过他再说吧。」
商人:「恩公,你来的真快。来,这是恩公要的地图,还有一些不成意思的薄礼。」
得到往北山绿洲的详图!
得到一百五十两!
夏侯仪:「大叔,这真是太谢谢你了。」
商人:「哪里,我能帮的忙就这些了。恩公,那批人看来虽像是普通商队,但骨子里可比强盗还凶狠,如果恩公要去查他们的底细,可千万多加小心。」
夏侯仪:「我知道。反正那些追兵没能活着回去报讯,我们就佯做不知情的旅人,先靠过去虚与委蛇探点虚实,他们应该不至于随便就动手才是。」
商人:「恩公艺高胆大,想必是没问题的。」
商人:「但愿恩公此行平安无事。」
简二:「小哥,蒙你所救的那位商人叫做察斯葛,乃是我认识多年的好友。没想到你先前向我打听消息,却因此救了好友一命,此间的种种安排,大概也是上苍的意思吧。不论如何,我欠你这一份情,以后只要有什麽我简二能帮得上忙的,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简二:「察斯葛不久前向我调了骡马和车子,不知道这回要上哪去做生意。唉,只希望他此行一路顺利。」
夏侯仪:「沙漠绿洲。。。。对方大剌剌的在那里扎营,显是有恃无恐。也好,我就闯他一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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