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奇柳风凌石,神鹫天鸾桥(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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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有些垂气的,两人就这么往下走,西面的大片都是裸岩,地势稍为起伏曲折,倒是有些岩洞隐匿其中。 “这外头的怎地都是普通岩质,姐姐,我们寻洞里看看去。”这里的岩洞洞口都很窄小,只容得一个半个人身子穿过,莫离跟梦驰一进洞都得猫着腰爬走。洞口处的岩质坚硬而干燥,上风化沙砾现象为多见,倒是入得一程了,洞内却渐渐宽敞起来。莫离双袖泛起了紫光,也不知为何仙法所为,便是这光亮将洞中照得明了。便接着向里寻去。
“妹妹!小心!”原来莫离一个脚下步滑,便是滑了开去,梦辰迅速出手将其抓住。“这地怎么是湿的?跟外头不一样。”原来这梦辰却也未曾来过此处,对岩洞之中,自然是一无所知。
“啪嗒!”
“姐姐,有水声?”莫离站起身子,喜道。
梦辰侧耳倾听,“确实是有滴水之声。”
“那我们走吧!”两人加快了步伐往前而去,于岩道之中拐了个弯,地势却是突有大变。岩道尽头却是一个巨大深渊,柔色紫芒所照,往上及得几米之高方却未见其顶,仅是不断有水滴坠下,有滴道这岩道内的,有落到地下深渊的,深渊之下,黑暗浓浓,也是见不得其底。“怎么办,姐姐,我们下去吗?”
“此试乃为妹妹所设,自然便由妹妹决定。只是我也未曾来过此处岩洞,地下情况不得而知,若要下深渊查探,自当万分小心才是!”梦辰道,走近了观看,这深渊乃是垂直而下,没有些的陡坡可以行走,四面墙壁虽是凹凸起伏,但久经水泽之润,自是表面光滑,“妹妹你看,若要下去,却只能靠这石壁,但其上光滑犹是难以落脚,我们又未带绳索,妹妹如何打算?”
“姐姐请于此少待,妹妹下去探探。”
看着莫离纵身欲下,梦辰赶紧阻止,道:“哎!不可,深渊之下尚不知情况如何,此举甚是危险,且待姐姐先下去一探。”
“呵呵!只此一深渊,不足为患,妹妹自能应付,况姐姐方才也说,此试乃为我所设,便是由得我来决定。姐姐放心,没事的!”莫离看梦辰还要说话,又补充道。然后往前踏去,临近深渊观察,忽地一纵身,便跃向对面岩壁,双臂展开,形如燕飞,又旋身脚踮岩壁之上,弧跃而返。就这般一去一回,跃步轻盈,一点一点地往下探进。
“嘀哒!~嘀哒!”
莫离听得水声近了,心中兴奋,稳稳而下。
“嘀哒!~嘀哒!嘀~嘀哒!”
紫色柔芒依袖而散,照及之处,忽有幽光粼粼而闪,原来倒是莫离下到了深处,光及水泽,粼粼而动。四壁有东南西北方向四个岩洞,临泽面而开,洞口皆有一人身高,两尺来高。莫离纵身一跃,从一岩洞口钻入,返身看那水潭,潭水清澈无比,但紫芒所照,竟是不及潭底,可见此潭之深。潭中不见有杂草,倒是岩洞之中蕨草矮生,蔬密不一,各成块片覆于石岩表面。
“妹妹!~妹妹!怎~怎地~地样~样了~了?!”方才莫离踏壁来回而跃,岩渊之内又异常空寂,自然有撞击之声回荡。及至此时,梦辰却是听不到了声音,自然心中着急,不知情况,便是向着这岩渊之下喊道。
“姐~姐~!没~事~!此~下面~下面~是~是一~一水潭~水潭~!四~四~面~面~各有~各有~岩洞~岩洞!姐姐~姐姐~可小~可小~心~心~点~点~下来~下来~。”莫离声音重叠着传来,悠远却空响。
“好~好那~那我~我下~下~去~去了~了!!”梦辰回道。地下不知何物,忽有柔色紫芒盘旋而上,升到梦辰所在附近,幽幽而泛,照亮了周围的视野。但见紫光幽幽而泛出,却是看不清那发光之物为何。但梦辰便认得那紫色光源乃是和几日前石麟台上与苏祈仁交手时莫离所施展的仙法,于是放下了心,纵身而跃,随莫离下落时的来回跳跃方式一般,一点一点往下去了。而那散发紫色柔芒之物,也是跟着梦辰身影缓缓下降。
“嘀哒!嘀~嘀哒!达~嘀哒!”
“姐~姐姐~姐!”莫离叫道。梦辰纵身往着莫离所在石洞而入。莫离一挥手,将那紫色柔芒重又收入袖中,柔光照亮了她们所在岩石隧道。莫离转身,将手缓缓触及潭水,“啊~啊!”
“怎~怎么~么了~了?!”梦辰被莫离忽地一声,心中自是吓了一跳。
“没~没事~事,只是~只是这~这潭~潭~水~水寒冷~寒冷~之~之极~极!”莫离已迅速将手收回,方才触及潭水,却如冰冻一般,一时未有准备,自是一个寒颤,将声叫起。
“嘀哒~嘀!嘀~嘀哒~哒!”
“没~没事~事就~就~好辰伸出手去,将莫离冰凉的手握于掌心,“哎!~哎!不对~不对呀~呀!怎么~么会~会这么~这么冰~冰凉~凉~!!”梦辰倒是注意到了,方才莫离只是将手去探潭水,方一触及便急缩而回,却怎地会像如今这般冰寒之气不散?!这平常的潭水再寒,也绝不会如此呀!!
“嘀哒~嘀~嘀哒!哒~!”
“噗~!噗~噗~!”
“咿?!”两人各自心中惊疑,却是听得水潭之中忽有异声传来,便是吓了一跳,赶忙向潭中望去。
“嘀哒~哒~噗!!”水潭之中忽有强芒银光闪现,于水潭深处急速升了上来,两人见状立刻作势警戒。只见那银光强烈异常,急速逼近,突然破水出潭,升至潭面一丈高处,光芒更盛,一时万丈之间尽皆被照得通亮,人眼难以睁开!尚不知眼前为何物,却已感觉异常寒意袭来,尽是咄咄逼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脆响声触耳可闻,只消一会儿功夫,银色光芒便是稍稍退了去。梦辰于莫离已是感觉冰寒之霜,下身已经无法动弹。强忍着挣开了条眼缝儿,却是心中乍吓一跳!!那银光又瞬间减去几分,莫离竟是发现自己下半身已经结了冰霜,冻得已经完全无法动弹,而身旁的梦辰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发出银光的东西仍旧飘浮于空,整个石洞也已经被冰封以来,水潭已经结了近丈的冰层。
“喝!”莫离拂手,紫色柔芒飞袖而出,祭起到一丈空中,瞬间霞紫之光盛起。银光之物原本飘浮于空中不动,但感仙器逼近,忽一阵躁动,于半空之中盘舞飞旋不断,竟是银光又一次盛起。
“妹妹!”此时梦辰已经是完全不能动弹了,只见其身周围有纯黄色殷光泛动流绕,却是丝毫不减寒冰之气。
“喝!”莫离只回望一眼,便又是一声厉喝,手握法诀,空中“紫霞烟云”亦飞旋盘舞起来。两道异芒互相旋绕,隐隐有股斥力中生。这边莫离和梦辰已经被冻得难以忍受,绝寒之气渐入头脑,冻得发晕!“呀~!!”莫离手中法诀紧握,口里冲喊道,“紫霞烟云”一阵猛颤,忽加快盘旋之速,猛地冲向那银色光芒。一柔一厉,两道异光冲撞到一起,瞬间异光万丈盛开,巨大的抵触斥力将岩洞震得发颤,莫离与梦辰身上结起的冰霜尽皆碎裂散去,两人经不住这巨力冲击,直往后倒仰飞去,落到了几米开外处。
一时强光万丈充斥了整个岩渊,巨大的排斥之力并没有将两间奇物分开,反而有股更加强大的吸噬之力作于其间,竟是斗得难分难解。忽强光收拢,斥力瞬消,四壁龟裂,岩石崩塌而下,尽将岩洞洞口堵得严实!
“莫离!莫离!”梦辰呼喊着,双手按于莫离胸口,有纯黄色仙气缓缓萦绕。
“噗!咳咳!”莫离咳嗽两声,一睁眼,发觉自己躺在地上,周围是黄色的光晕,但并不强烈,便是梦辰所施。“姐姐。”
梦辰见莫离醒来,便是暗自舒了口气,道:“妹妹,你没事吧?!”
“姐姐放心。”莫离坐起身来,“方才怎么了?”
“妹妹你忘了,方才你施展仙法与那奇异银光相撞,便是将那岩渊震塌,一股巨力排来,你我皆被震飞,妹妹你自是一时晕厥了过去,害得姐姐这般担心叫唤!”
“嘻嘻~!”莫离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纯黄色的光晕罩下两人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身子,方才的寒冰之气也未完全退去,此时自是浑身痛楚,却各自担心对方,逞强互相安慰而笑。
“姐姐,方才之物却不知是何珍奇,看来此行断没有白费了!”莫离道。
“方才之物,姐姐倒是有所猜疑。”
“恩?”
“妹妹方才触及那潭水,只是片刻不及,却是被异寒之气所侵,久而不散。我猜那水泽可能是寒潭之水不定。”
“寒潭!!便是传说‘岩冰之蟒’所居水泽?!”
“正是矣!”梦辰稍稍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继续道,“这麟山乃位于中南之地,水泽丰富,方圆千里,高峰两千丈许,又为太仙门立派之地已有千年之久,聚天地人兽之灵气,有峭壁万仞,山中岩洞众多,且少有人涉及,阳气外罩,阴气内含,若形成灵兽寒潭,也未必不可能!”
“说的也是。那方才异光便是‘寒潭之晶’咯?”
“恩,有可能。久聚寒潭极冷之气,汇山川灵气,终而成晶,乃为‘寒潭之晶’。早于几百年前,便有先士传载,没想到竟然就在我麟山之地!”梦辰叹道,“‘寒潭之晶’,其寒侵之气,威慑无比,成极阴之气,为生阳之气而启。方才之所见,确也无有一分差毫。”

“只是现在石洞被堵,我们已无归路,如今便只有往前走了。”莫离道,缓缓起身。
“妹妹担心。”被刚才那么一震,便是连这岩石隧道之中,也是有所崩塌,碎石满地乱布。
“姐姐请靠后。”莫离道,便双手握起法诀,一声厉喝!前方的乱石一阵闷响,忽有银紫色光芒闪现。“砰!”地一声巨响,银紫色幽光急速飞来。随后前方乱石又是滚落,岩石隧道再次塌陷下来。莫离只挥手将那道光芒收入袖里,立即转身。
“妹妹!快走!”梦辰拽起莫离的手,便拖着她飞跑起来。
这岩石隧道之中,曲折幽深,二人跑了许久,前方突然岔开三条隧道。“走这边!”这梦辰自然也不知道哪条隧道通向哪里,但听得后方崩塌之声巨响,便是慌不择路,往着正中央的隧道便跑去。直到再也听不到后方崩塌巨响,两人方才慢下脚步来,但是前方竟又是分开了两条岔道来。“这、这洞中怎么隧道这么多啊?!!”
“姐姐??????好、好冷。”
“妹妹!你怎么了?”梦辰听着莫离声音憔悴,不由得心中着急起来。
莫离平伸出手,自袖口飞出一物,泛动着紫色柔芒,但紫芒中还掺透着银色的亮光。到如今,梦辰终于看清了那东西是什么。一柄紫色的细短的袖剑,剑鞘与剑柄皆是通体纯紫透亮,其外层裹了一层单薄的白色冰晶,冰晶内有银色如荧星细小颗粒物。莫离却是叹了口气,“原来这‘紫霞云烟’表面却是无这曾冰晶物质的。”
“妹妹,可能便是方才你这‘紫霞云烟’与那‘寒潭之晶’相互碰撞,形成吸噬融合之势,恐怕此物乃为两者合成,故带了寒冰之气,妹妹若再带此仙器于身,恐被其寒气所侵!!”
“呵呵。这‘紫霞云烟’乃是师兄所炼,如今即已赠我,如何能将其屏弃!”莫离强撑着启步而走,“姐姐,我们还是快些走罢!”
“妹妹!”梦辰心中思虑,道,“方才一战,妹妹耗去真元,还是交给姐姐罢!!”说着梦辰将身上衣袖撕下,包了那柄‘紫霞云烟’。莫离自法诀收起,‘紫霞云烟’光芒内敛而消散。梦辰将其抱于手,立即感觉一股幽寒之气侵袭而来。“走吧!”梦辰强撑作无事样,另一只手挽着莫离胳膊,便向前走去。
谁料这岩石隧道尽头竟又是分出几条路来,一路走来,许许多多石道纵横交错,确是令人转得晕眩,分不出东南西北来。
“这石道如此多分支,又曲折难料,我们倒是这般走下去,却不知何时才寻得出路呀!”莫离道。
“妹妹!你听!”梦辰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前听。
“什么???????”莫离也跟着梦辰停步,侧耳倾听。“是风声?!”
“对!是风声!快,我们走这边!”梦辰兴奋地叫道,拽着莫离的手又一次飞奔起来。两个人周围,由于莫离没有祭起她的那柄“紫霞烟云”,只有梦辰真元汇成的纯黄色光晕照亮着几步之内的地方,两人这一飞奔,便是看不清前方地势,结果磕磕碰碰的身上又多了几处红肿瘀青。终于,隧道的尽头,有清亮的光在闪耀,两人一兴奋,便又是再加快了速度。
“哎~!”莫离一个不留神,脚下忽被一物绊到,整个人便是直摔抛了出去。
“妹妹!妹妹!你没事吧?!”梦辰急刹住脚步,叫道。
“没事,姐姐。”莫离这么一摔,便是抛到了岩石隧道之外。眼睛渐渐适应了这光亮,抬头一望,却是惊异非常!原来这是个巨大的石洞,呈浑圆状,洞顶离底约莫有五六十丈高,石洞宽也及六七十丈,中央却是傲立一棵巨型柳树,树高已经接近洞顶的钟乳石及石笋,主干宽大,茂密的垂枝更是延伸覆盖下来,充满了整个岩洞空间。岩洞壁上一方距洞顶数丈处开一洞口,光束便是通过那洞口透射进来的,照得这柳树莹莹绿亮,柳条周围又有绿色荧光浮动,小小的光斑缓缓于湿润的空气中游动,那些精灵们已经过惯了长久以来平静安宁的生活。对于两个来客的到来显然不太习惯,近处的萤火虫皆是加速旋飞,急散而去。“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啊,想不到这麟山山壳之内,竟然还有这般奇观!”梦辰叹道,一边将莫离扶起来。
莫离环视一周,发现两旁还有几个岩石隧道口,“看来我们所走之路,也不是唯一通到这里的。”
“恩,这地方当真地形复杂,而现在,眼前这唯一的出口却在数十丈高处,我们便该如何才能出得去呢?!”梦辰面带忧色,托腮而思。
便就在这时候,那柳树树根一阵膨胀颤动,仿佛感觉到有异样之物靠近一般,无数垂枝一齐抖动,石洞微震。
“姐姐!这??????好美。”
无数的萤火虫,散发着绿色荧光,纷纷汇聚涌来,形成绿色浪涛一般,景致胜美,迎面从莫离和梦辰身边钻过,不一会儿,全体从岩石隧道洞口撤入,绿色荧光浩如海洋,又瞬间散尽。随即莫离她们便知道为什么这些萤火虫们会一齐作出如此举动了。巨大的柳树颤抖更烈,无数柳条扭动扬扫,枝条粗有十几公分,其上叶重叠互生,呈线状披针形,两端尖削,边缘带腺状小锯齿。柳条扫摆随即唤起一阵剧烈狂风,旋乱不定,盘于岩洞之中,将两人冲撞得身子不稳。
“妹妹!快走!”梦辰拽起莫离的胳膊,猛地朝一边纵跃。身后一粗壮的柳条扫过刚刚两人所在的地方,砸到地面激起尘土,一阵飞扬!
“又来了!”莫离喊道。又一柳条迎面砸来,两人急急纵身扑倒,这才躲了过去。
“妹妹,此间如此凶险,我们还是躲进岩石隧道里躲上一躲吧!”梦辰喊道。两人方才起身,却又有几根柳条纷乱扫荡飞砸而来。两人被迫分开,各自躲闪,梦辰纵身向岩道冲去,却见又一柳条飞来,躲闪不及,半边身子被砸中,整个人便被巨力扫荡飞到空中,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洒吐而出!手中纱袖包裹的“紫霞烟云”脱离掉落。
“姐姐!!”莫离见得梦辰如此,自己却是身在数十步外,着急叫喊。眼见又一粗壮柳条砸将而下,莫离心中一惊,退身双手握起法诀,“飞!”“紫霞烟云”
忽然飞升而起,脱去袖纱,瞬间紫霞涌起,光芒万丈,其间夹杂银色流光,疾疾冲至梦辰身前,竟生生将那巨大柳枝凶猛来势挡将下来,莫离又一厉喝,“紫霞烟云”光芒迅速流转,一声巨响,紫波冲散而开,将周围扫荡的巨大柳枝一并荡开。
“啊!!”莫离这般只顾着梦辰那边,却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一飞柳袭来,正地被一扫,强大的击撞之力将其整个人打得飞起。莫离强忍胸口剧痛,手里法诀不放,“紫霞烟云”猛飞而至,莫离腾手一挥,紫芒万丈覆拢其身,便是缓缓而降,稳步落地。脚一落地,左手立即握上紫霞袖剑,袖剑光芒犹烈,只消片刻竟是伸长了近两倍,同时一股极寒之气侵袭而入,蔓延全身,莫离强忍,右手握上剑柄,紫光激射迸裂,直冲洞顶,疯狂扫荡的众多柳条顿时一齐发颤,钟乳石岩经受不住劲气冲击,断折许多,纷纷而落。“紫霞烟云”霍然出鞘,耀眼紫芒如水波冲散,一层接上一层,俄而收拢汇聚,反急速内敛于剑,但见“紫霞烟云”之上,微紫色通体荧亮,裹有一层几微米之薄的冰霜之晶,闪动银星翠华。“紫霞烟云”剑鞘化作紫芒,同其它紫芒一般,也内敛入剑刃之中。见得梦辰也已经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莫离纵身飞跃而去,细长袖剑一甩,干脆利落地将迎面砸来的一粗壮柳枝劈斩而开,断作两截。“姐姐!且抓紧了我!!”莫离喊道,梦辰赶紧双手环抱莫离肩腰,随即莫离一声厉喝,“升!”左手也环住梦辰纤腰,右手手里紧紧握住紫霞袖剑,忽紫霞袖剑疾升而起,两人便悬于其下,一齐飞身,穿梭于众多柳条之中,“紫霞烟云”光芒忽而胀起,抵开撞击而来的柳枝,忽而收拢内聚,快速飞升。强烈旋风之中,两人吊于剑下,身子自是摇晃不定,梦辰负伤忍痛,强运真元,纯黄仙气盘绕两人之身,将周围飓风隔开。几番争斗,终于是飞升到了四五十丈之高,莫离往上望去,忽见几绿色萤石,环而嵌于巨型柳树主干之上,心中生意,便是操纵“紫霞烟云”向着柳树主干顶上冲去,紫霞袖剑剑刃忽刨射灵光,直劈而去,竟是于巨大柳树主干之上斩出一道裂缝来,刚好一颗绿色萤石嵌于其间,经受如此一斩,竟然也是毫无伤痕,倒是被巨力一冲,脱落掉下。莫离眼中忽有灵光闪动,喊了一声,“姐姐!抓好了!”便是腾出左手,看准了将那迎面掉将下来的绿色萤石一把抓住,然后左手立即回环到梦辰腰上。两人一剑,迅速冲向那岩石洞口??????耀眼阳光,山峦峭壁,菁萦绿绕。
“太好了!妹妹!我们出来了!”梦辰兴奋地叫道。怎奈莫离却未有回应。紫芒急速消退,莫离面色苍白如许。“妹妹?!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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