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狼狈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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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鲁看到张天锋安然无恙,料想一切搞定,对贝茜说:“我说族长绝对没事儿,你瞧,这不出来了?”
“族长,小姐见你一直不出来,很担心呢。”青年阿里说。
“谁担心他了?”贝茜瞅了阿里一眼,然后绷着俏脸冲张天锋诘问,“你不是去报仇吗?杀了多少食人魔?”
“不要心急嘛,”张天锋一啧嘴,“呆会儿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民兵们已在树林边挖好了一个土坑,准备等张天锋寻回五个民兵的尸身与杰克一齐埋葬。张天锋犹豫了一下对贝茜说:“那几个弟兄已弄得残缺不全了,我怕抬下来你们见到难过,就让格鲁亚埋山上了。”
贝茜的眸子中闪现悲愤的光芒,咬了咬下唇大声说:“被食人魔吃了吧,你为什么不把恶魔全杀死,为什么?”
张天锋说:“我看食人魔跟狼虫虎豹不同,有点人的灵性,我下了禁止吃人的命令,就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哼,食人魔就是食人魔,本性就是吃人的。要叫它不吃人,只能打死它。”贝茜气得冷笑,觉得张天锋很愚腐,真想骂他一顿。
张天锋转过头不理贝茜,只是催瓦鲁埋葬杰克。贝茜气得直淌泪,上前阻止埋葬,她要把杰克带回去。张天锋一把拉住,劝道:“别闹了,弟兄们都受了伤,还有两个小孩儿,怎么带杰克?入土为安吧。”然后向山上一指,“你看,你要的东西来了。”
贝茜望见格鲁亚走出荆棘丛,脖子上挂着一串小骷髅,身后背着一个大竹篓。格鲁亚走过来放下竹篓,贝茜被张天锋拉到跟前一瞧,里面是五个硕大的食人魔头颅,有两个脑浆崩流,象踩烂了的西红柿。“哇”,贝茜连忙后退呕吐起来。
“我让你砍的是那五个吃民兵的家伙,你他妈竟敢以次充好?”张天锋看出那两颗扁头是被牛头打烂的食人魔的。
“主人,俺这、这已经觉得对不住族人了。”格鲁亚用杂草盖上竹篓,垂头下跪。
“算了算了,‘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丫的没什么对不住同伙。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我就不追究了。”张天锋不满意地摆摆手。
格鲁亚嗫嚅地说:“主人,俺、俺想求你件事,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你这粗坯怎么变的婆婆妈妈的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张天锋没想到狗熊一样粗笨的格鲁亚还会拐弯说话,觉得有意思。
“俺想,想带一个族人。”这丑陋的家伙憨憨地一笑,吸溜一下鼻涕。他鼻子重伤后说话一直含混不清,瞧张天锋没听清楚,于是重复,“俺想带一个族人,作伴。”
张天锋笑了,真是“魔也不可貌相”,这家伙在未开化的食人魔族绝对是超常发育,聪明。
“是个母的吧,好,免得你痴迷贝茜,撑死眼饿死*。”张天锋说完也意识到走了嘴。
“呸”,贝茜啐了张天锋一口,气呼呼地跑到杰克的坟堆前哭去了。魔狼洛蒂“呜呜”地冲张天锋叫了两声,对老张的臭嘴表示不满。
格鲁亚得到主人的应允十分高兴,觉得天上的太阳公公也在哈哈笑呢。
日上三竿,人们都感到饥饿。馒馒山上升起了缕缕灰烟,一只烤熟的大黄羊被食人魔送到了山下树荫下,张天锋和民兵们开饭了。格鲁亚说这是他专门让族人做的,黄羊是这里肉质最好动物。张天锋给洛蒂割了一块,洛蒂连骨头都嚼吃了,看来她随魔法力的增强狼性越来越明显了。相反的是贝茜一点儿也不吃,她疑心食人魔的东西沾有人肉味儿。她那个来时所带的食物袋子放在矮脚马背上,可那匹马早不见了,估计也是被食人魔抢走了。
张天锋递过两只熟鸭蛋,贝茜背转身不理他,张天锋一笑,将鸟蛋放在了她的身旁。贝茜赌了一会儿气,看到民兵们大吃二喝的,肚子“咕咕”抗议了。她瞥了那边张天锋一眼,最后还是拿起了鸭蛋。
填饱了肚子,张天锋安排格鲁亚做善后工作,他带着伍德族人先行一步,原路回返。
瓦鲁又提出走小路,说正好宣扬一下伍德族的伟大战绩。阿里和一个民兵抬着装有食人魔头颅的竹篓,他自豪地说:“我们这回大败魔族的事儿还用咱宣传吗?只怕包也包不住。”

“宣传还是要的,不过,我先要去教训一下临阵脱逃的地精。”张天锋气恼地说。
“对,教训臭地精去!”民兵们都气鼓鼓的,认为同伴的牺牲地精要负一半责任。
惩治地精的怒气使民兵们忘却了疲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了一程,贝茜说脚疼走不动了,两个小孩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张天锋安排瓦鲁和另一民兵一人背一个孩童,他来背贝茜。贝茜可不愿与张天锋身体接触,甭说还对老张有气。“大小姐,你看看后面,不让背你就慢慢来。”张天锋摆出要丢下贝茜的神态。
贝茜转身眺望,见后面格鲁亚带着一伙食人魔背着大捆乌戈藤跟上来,慌忙跑到了张天锋身边。
张天锋背起贝茜,轻巧得跟背小孩子一样。他走在最后面,看到自己的民兵有抬着竹篓的,有抬着重伤者的,轻伤者拄着树枝一瘸一拐,拖儿带女的简直就是一家子逃荒者。他不由得心中自责,叹了口气,意识到伍德族虽然比地精勇敢,可矮小的身躯实在不适合上战场硬拼。
贝茜在张天锋背上感受到了他的叹息,她拍了一下张天锋肩膀说:“叹气有什么用?比食人魔还没脑子,以后可要汲取教训啊。不过,这回伍德族一举征服了野蛮的食人魔,可以在部落中扬眉吐气了。看来,你这个奴隶还真有些本事。”经过这一战,贝茜完全转变了对张天锋的看法。
贝茜身上散发着洁静的兰花幽香,无意提醒了老张所背负的是一位森林中最美丽的姑娘。贝茜的处子体香幽幽地飘进张天锋鼻孔,惹得老张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在贝茜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啊!”贝茜尖叫了一声,惹得民兵们停步回头观望。
“看什么?走。”张天锋喝令。瓦鲁欲问,阿里催促:“走、走。”民兵们继续前进。
贝茜蛾眉紧蹙,想发作又怕民兵们取笑,想跳下来又怕跟不上走。她望了望后面跟来的一群食人魔,只好仍由张天锋背着。心里终究气不过,从后面伸手捏住老张的耳朵使劲儿拧。
张天锋侧转头小声说:“我背着你你还拧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吕洞宾’,一定也是个流氓。”贝茜伏在老张耳后低声说,手也没松开。
“你再拧我,我就拧你**了啊。”张天锋吓唬。
“你……”贝茜挥起小拳头在张天锋肩上捶了一下,感觉到了老张肩膀的坚实。她两手扶在张天锋的肩上,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踏实与羞涩。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热,抬头望了望天空,火红的太阳正当头。这荒原路上不比森林中有树木遮阴,贝茜觉得阳光烤得脊背发烫。
“保尔,你看这太阳,”贝茜拍了一下张天锋的肩膀,“让大伙歇一会儿吧。”
“行。”张天锋放下贝茜,让民兵们进入路边林荫里歇脚,然后向后摆手,后面的格鲁亚也带食人魔们进入了树林。
这时,前方驰来了一驾驼鹿大车,赶车的是一个小眼睛的灰毛地精。瓦鲁跑出了林子,驼鹿车立刻停下来。
“臭地精,你往哪儿去?”瓦鲁挥动长刀问。
这个地精连忙说是受安斯托耳族长派遣,专程来接张天锋他们的。于是,张天锋一行人连同魔狼洛蒂都坐上了大车,驰往地精丘陵驻地。格鲁亚带领食人魔们在后跟随。
红日偏西,荒原上凉意渐增,地精族长安斯托耳带领族人将伍德族伤残的队伍迎入了驻地。地精们专门做了卫生大扫除,臭味大减。安斯托耳精通医术,亲自为伤员包扎伤口,安置休息,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有欢庆胜利的舞蹈,意在取悦张天锋,减轻对他们逃跑的惩罚。张天锋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肉心想,这老家伙挺精明,不愧是地精。
安斯托耳带着十几个逃兵向张天锋磕头求饶,张天锋被伺候的心情不错,看到参战地精也有几个带了伤,便原谅了他们,叫逃跑的地精们互相打了十个嘴巴了事。对于如此之轻的处罚地精们感激不尽,伍德族民兵们很不满意,虽然人人吃得满嘴油光。张天锋高度表扬了“一道毛”等四个地精战士的英勇,要安斯托耳族长对其家属给予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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