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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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乌子恺的好心情显然没有持续太久,当他踏着夕阳的余辉,心情甚好的走到家附近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眺望了一下那个小木屋,换了个女主人的房子,会有何不同呢?
呃。。。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房子呢?
乌子恺心下暗叫不好,提起真气,惊鸿般的掠到家门口。
但见。。。。。一片烧焦的木灰。
这。。。难道是仇家寻上门来了?潇潇,潇潇呢?
正在焦急的寻找着,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儿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怀里还死死的抱着一块烧的半焦的墓碑。
“潇潇?”乌子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却见黑色的人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泪水冲开了脸上黑色的烟熏,花的和小猫一样,不过总算是能看出来是潇潇的脸。
“我说我不会做饭,你偏让我做。。。做着做着房子就烧起来了。。。。我还以为我会被烧死。。。。。”
做饭?乌子恺的额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把地上泪涟涟的人儿揽入怀中,“好了好了不哭了,烧了就烧了吧,你没事就好。”
“可是伯母的坟。。。。。”
乌子恺这才注意到潇潇手中死死护住的墓碑和她黑乎乎泛着血丝的双手,心里闪过一丝浓浓的震撼,轻拍她的肩膀说,“傻丫头,你尽力了,奶娘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一切都过去了,潇潇。”
那一日,黑乎乎的女子终于放心的在黑衣男子的肩头晕了过去,木制的墓碑顺着她的手滑落在男子的怀里,女子清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乌子恺,害你以后都没有家了。”
打横抱起怀中的女子,用极尽温柔的姿态,男子喃喃自语道,“乌子恺是从这一刻开始才想有个家。”
伤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好吃懒做了数日的我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乌子恺拖了起来,要我收拾好行装,同他一起前往逐郡。
我不情愿的站在屋子里,环顾过于朴素的房间,有些无奈的看着乌子恺说道,“都穷成这个样子了,我真不知道咱们俩有什么好收拾的。”
乌子恺正在擦剑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的看了我一眼,接着继续低头擦拭剑身。
是的,乌子恺很穷,起初我也不相信,这个天下第一神捕就算是光朝廷的俸禄也应该够住华屋美宅的了吧。。。。但是。。。可但是。。。。。没有,我俩共同挤在客栈的下房里,我睡床,他睡桌子,每到发俸禄的时候,他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整天。
见他不说话,我慢慢的走进他,在他耳边促狭的说,“该不会是流连花楼把银子都花光了吧?”
很仔细的擦完剑身的最后一个部分,剑入鞘,乌子恺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与我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竟让我有些不自在起来,我承认自己的话是有一些市侩啦,可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我们最先要拥有的不该是面包吗?
但是目光还是闪躲着,不经意见瞥见他的鞋子。
洗的发灰的鞋子,却出奇的干净,不过糟糕的是。。。我看见它上面有个洞洞。。。。。
“乌子恺,你的鞋破了。。。。。”我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看,我没说错吧,他真的很穷。
“哦?潇潇帮我补吧~”乌子恺的眼神忽而柔和下来,放下剑,在椅子上重新坐好。
WHAT?????我颓废的叹了口气,拿起乌子恺放在桌上的剑,神情庄重,语气诚恳的说道,“乌子恺,你还是杀了我吧。”
屋内顿时陷入尴尬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乌子恺开口打破了沉默。
“潇潇,粗茶淡饭的生活你不喜欢么?”
“我不是不喜欢啦,只是我是穿越女主啊,我的人生轨迹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定是无良的作者在虐我。。。。”
想起这些天的遭遇,我有些沮丧的蹲在地上,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其实,我不是在哭这有些清贫的生活,也不是在哭遇见乌子恺这个人,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遥不可及的家乡,温暖我的家人,甚至那辆白色的甲壳虫,那是我上班之后妈妈送的礼物。。。。
可我不知道我那天的泪水还是让乌子恺误会了,这以后的日子我时常在想,若是有机会让他再问我一遍,我是不是一定会点头笑道,我喜欢粗茶淡饭的生活,乌子恺你要这样一直自由着才好。。。。。

“那潇潇想要什么呢?”乌子恺的眸子又变得深邃难懂,克制着没有上前扶我。
“我想要妈妈弟弟妹妹想要回去上班想要和朋友出去玩想要交帅帅的男朋友。。。。。。呜呜呜。。。。。”
“男朋友?是意中人的意思么?潇潇从前有男朋友么?”乌子恺的语气带着诱哄和期待。
“男朋友?”乌子恺的话多多少少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抬起泪水涟涟的脸庞,偏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缓缓的伸出了八个手指头,“有过八个~”
。。。。。。。。。。。。。。。。。。。。。。。某人轰然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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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客栈。
乌子恺浅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我,给我夹了一筷子白菜,然后惯性的用手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慢慢吃,吃完饭就乖乖回房休息,天黑之前我就会回来了。”
“哦。。”我含糊不清的答道,赶了三天路才正经吃这么一顿饭,想想那一路上的白水就馒头就连眼前的水煮白菜都变得分外美味可口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二楼雅间的位置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望着楼板上纷纷扬扬飘下的灰尘,我慌忙用手护住面前的水煮白菜。
乌子恺的眉头皱了皱,抓起手边的剑。
就在这时候,楼上的响动突然消失了,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从楼上飘然而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众人惊叹的不只是他那俊逸的身姿,更为他那绝世的容颜。
玉箫在手,如清风入林,那是司徒云深。
“公子,找您的银子~!”楼上传来店小二急急的呼唤。
司徒云深温柔的眸子从乌子恺和我身上扫过,唇角轻扯,“就当是我请这两位朋友的吧。”
说话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直到乌子恺重重的握上我的手,我这才回过神来,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椅子上,口中呐呐的说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司徒云深,是像冬日暖阳一般的人儿,让人不知不觉的想去跟随,仰望。
乌子恺的眼眸陡然变得冰寒,握着我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为他而作的诗么?”
“呃?”我愣了一下,从他手中救下被捏的通红的左手,抱怨的看着他。我又不是猪爪,捏这么用力干什么。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果然好诗,言语虽通俗,却声情并茂,字字珠玑。”邻桌一位身着蓝衣的男子缓缓的我坐的方向走来,“在下邵可,仰慕姑娘才思,故而冒昧打扰。
“呃。。。。。。没关系的,一起坐下来喝茶吧。”
抬头望见一个有些文弱且书生气十足的男子,唇边淡淡的微笑让人心生好感,于是天性里的随意又散漫了出来,我也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蓝衣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诧异于我的洒脱,但随即了然的一笑,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未请教姑娘姓名?”
“卫潇潇。”
“姑娘可是逐郡人士?”
“不,我也是和朋友刚刚来到这里。”
“方才听姑娘咏诗,才思敏捷,但不知姑娘师从何人?
“呃。。教过我的老师可真是不少。”我苦恼的想着,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不说五十也有二十了吧。。。难道要一一念给他听?所以我接着说道,“真的很多,我都有些数不过来了。”
“呵呵。”耳边传来邵可低沉的笑声,“姑娘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于是我充分发挥在单位喝茶水聊天的能力和邵可从天文地理胡邹到五行八卦,从百态民生讲到人生哲学。我向来是个不认生的人,和乌子恺这个闷葫芦在一起我又实在找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于是就由着性子与邵可一聊再聊。
直到。。。。。。我口干的又咕嘟咕嘟喝完一大杯茶水,眼睛瞥了一下门外的天空,天~!竟然到黄昏了。
我这才注意到在我身边脸已经黑成锅底灰的某人,惊讶的问道,“乌子恺,你不说有事情要办吗?怎么还没走?”
见乌子恺半天没有回声,我小心的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还是。。。你已经办完事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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