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两个坏消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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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江雪儿悄然地摸去眼角的泪滴.
她没有想到,陈寒定虽然表面看起来说话搞笑动作夸张性格开朗个性无求,在他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忧伤,这么多的痛苦.这个叫欣的女孩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那个女孩一定很优秀吧,要不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陈寒定还没有忘记她并且一直恋恋不忘?她比我有漂亮可爱么?垃圾这么好她怎么可以不要他呢?
":哼,我一定要把垃圾抢过来,走着瞧.”江雪儿暗暗下了决心,于是在纸上写道,“垃圾,文章写的很不错,那个小欣是你高中女朋友么?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么?”
江雪儿转过身把纸条悄悄地递给陈寒定,还不忘向他多看了两眼,看到他秀丽的头发如瀑布般自然地垂了下来,躬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双手支撑着下巴,双眉紧紧地挤在一起向眉心靠拢,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说有那也只能是淡定,一个事事不关已的淡定。
陈寒定眼角的余光扫了下桌角的纸条,慢腾腾地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来放在马哲书上快速地看起来然后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再放到桌角又盯着NC2600,保持原来的姿势。
江雪儿拿过纸条,看到刚劲有力的三个字:“忘记了”,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幸喜。失望的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么他们的故事,就不能知道他的过去;幸喜的是垃圾有意地回避过去就意味着他想放下,那自己就会有希望了。想像着哪天垃圾牵着自己的手走在校外的梧桐树下轻轻地摘下头上的梧桐树叶抱着自己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在耳边亲亲地说“雪儿,想这一样一辈子抱着你”而自己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喃呢,幸福的感觉如电流般透过身体穿过灵魂……
陈寒定的盯着NC2600,但眼光总是那样的游离,仿佛空气里的静电一样总是无法很好的集中。他想的不是张小凡叛出师门后如何再好与陆雪琪相见,也不是那个为了一面之缘面为之牺牲地静静地躺在石室里的那个女子,而是高中的女朋友梅欣。想起曾经因为方言不通而传纸条相识,想起第一次表白得到的结果,想起第一次为她考班级第三,想起第一次为她打架,想起第一次一起吃饭麻辣汤,一起上网……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的第一次换来的还是爱的消亡她的远去?为什么不能像张小凡一样左右逢源?为什么不能像段誉一样守着云雾见日明?为什么不能像田伯光一样潇洒一点开怀一点……
泪无声地滑落。
“唉!”良久,陈寒定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万年地忧怨决堤而出。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哀;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种幸运;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痛苦。
陈寒定注定是要悲哀的,因为他属于第二种。
江雪儿又写了张纸条传了过来,陈寒定仍是慢腾腾地夹过来读道:
“垃圾,听说你参加体委的竞选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我都给她们说让选我耶,要不我跟班长说不参加了!”
陈寒定暗暗骂王双的“乌鸦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让你让了,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实陈寒定心里也没谱,谁知道班里的群众雪亮的眼睛是用来主持公道还是用来窥探别人**的,但大丈夫可以不相信党不相信人民但得相信自己,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嘛。
江雪儿侧过身拿起纸条,但就在她侧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地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江雪,我都注意你们很久了,我在上面讲纪律你们在下面破坏,站起来!”
蛇跟龙一样都是有逆鳞的,摸了逆鳞同样要得到代价的。
黄老师之前的那些长篇大论是没有人注意的,但这句忽然提高了好几十分贝的话确实起到了引人注目地效果,前排的学生都转过身看向这个敢以身试法的人——江雪。王双他们也不例外,他那小动作比陈寒定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找到书做晃子。
黄老师慢慢地起到后排,高跟鞋“笃笃”地声响在寂静地教室里特别的震耳。伴随着步伐地还有哗啦啦地声音,可见这邦学生不是在收小说就是抓书掩盖小说,陈寒定心想:唉,这就是大学,不过放牛而已!
“笃笃”的声音在江雪儿面前停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轻柔的声音:
“纸条拿过来?”
虽然,这话很轻柔,但黄老师一脸严肃的表情谁哪个就晓得火山一触即发。
江雪儿低着头,躲避着她灼灼逼人的目光,死死地捏在手里。白色的吊带裙在吊扇的吹动下轻轻地飘动,但在从人的目光下却那样的刺眼,好比一段话里的几个打了引号的字。
黄老师又说了几句“拿来撒”见无结果又把询问的目光转身陈寒定。
无奈,陈寒定无奈地站起来暗暗地道了声“这个场还得我来救”。把眼前的头发向后抹了下说道:
“哦,老师,我们在讨论班委改组和如何改善自习课讲话维持课堂纪律的问题。江雪,把纸条给老师”
说谎,虽然不是陈寒定的强项,但总算能张口就来。
黄老师看完后把她那卷得像方便面一样的头发身身后理了理,放下严肃的表情说道:
“还以为你们在聊私呢?现在的在学生都比较冲动自控能力差,这我是知道的,我是过来的人……”
狂汗,全班人狂汗。黄老师这句话好像陈寒定已经与江雪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这句话同样过透露出我的老师已经……已经嘿嘿了……

“这张纸条比较小,关于纪律还没写上去,那你来说说如何个改善法。”
黄老师示意让我接着讲并把纸条还给江雪示意其坐下。
狂汗,陈寒定再次在心里狂汗。那张纸条压根就没有提关于纪律的事,原本找好的借口用不上了,倒也省心。于是,他不得不跳过思维再次编道:
“第一,我们首先要明白坐在一起讲话的大多是一个宿舍的或比较熟悉的,那么我们可来采取随机编组地方式来安排坐次,也就是随机取号定坐位。比如,他两大组即A、B组,每组分10排,每排分5人,然后每周AB组互换,前三排与后三排互换,每排左二与右三互换。这样,一来既能有效地隔离又能体现老师的民主公平,还能调节视角有利视力健康。第二,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定制班规班纪,设纪律委员,负责纪律管制和考评,结果与素质分挂勾,载入成绩单。嗯……”
陈寒定作假思索状,其内心却暗骂:都大学生了,还跟小学生样叽叽喳喳的,非要人约束不可么?
”嗯,自习课值日班委坐台同纪委共同管理。目前,我想到就这么多了。“
说完陈寒定环视教室,怨恨的目光令他不寒而栗,
心想,完了,纪委就不用说了,体委看来也没止望了。
黄老师听完赞赏地点头,压了下手示意他坐下,又把目光投向江雪,满脸笑容问道:
“江雪,你学得他说的有道吗?那你又是怎样认为呢?”
这话说得很假,如果陈寒定说得没道理你会笑得那么灿烂么?这不是废话么?王双嘀咕着。
“我觉得他说得不无道,但被别人管容易形成依赖的心里,关键是要自己约束,养成自我控制的习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少被人说的好。”
江雪儿紧张的心情如已婚的少女的初恋般放下。
“嗯,都江堰市说得很好。江雪你穿得很漂亮,但注意一下场合……”
陈寒定没等她说完就夸张地做了个吐的动作:还漂亮,估计老师没见过美女吧。
江雪儿狠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只得推他的桌子以示抗议。陈寒定不理她,装作听讲。
“纪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修身养性,自持自约还得靠自己。陶哲,你下去安排一下,班规拟定以后拿来我看一下。说了这么多了,就是为你们好,我也不希望到时候素质分太低你们抱怨。你们再下去反省一上,放学。“
黄老师夹着本子带着陶哲走了。教室里闹开了窝,如同几十屯TNT爆炸一般。
”啊,陈寒定,你好坏啊。给老师出这么个馊主意,害得我不能与雪儿坐一起,就有你好看。“上官琴琴拉着江雪儿的手臂说。
上官琴琴,江雪儿的朋友,刘华的女朋友。她跟江雪儿都是那种可爱的女孩,略有不同的是上官琴琴的可爱天然的成分比较多。她喜欢穿着白色的运动鞋,白色的短筒袜,白色不过膝短裙,白色的印着娃娃的T恤,斜扎着辫子头顶还不忘留一束在空中摆来摆去,前额刘海侧耳垂陶把一张圆开的娃娃脸衬托得更加可爱。据邻寝的刘华交待他只用了一个月就把此女追到手,在陈寒定的印象中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是九月初的晚上天江边,陈寒定一群人看着他们并肩走向远去回来的时候就牵着手了,这一度让江雪儿惊吓不已,也头一羡慕得不行,同时看陈寒定的眼神也变得忧郁起来。
由于她们一起玩过几次聊过几次天,陈寒定对她印象挺深的。
“你不知道距离产生美么,就像你跟刘华一样。再说了你们女孩子哪那么多话?”陈寒定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书一边开着玩笑。他一直认为,书可以不读,但一定得收拾整齐。不像王双那娃子,什么东西往屉子里一塞完事。
“我们是被逼的,我和她压根就没提纪律的事。”
“哦,那你们是像老师说的那样?”上官琴琴做了个吃惊的表情,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江雪儿。
“要死啦,垃圾,我跟他提班委的事,可惜,他这次得罪的人多了,唉……”江雪儿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陈,努力,我选你!”上官琴琴豁然想起江雪儿也参加竞选,于是又嘻笑着拉住她说,“我也选你。”
陈寒定无语,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不知道体委只有一个么?陈寒定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收起NC2600就又换上冰冷的表情就走,王双他们跟了上来。
“陈寒定,站住,你吃错药了,我们双没惹你,你出什么鬼主意,小心要你好看!”一暴力女在过道里堵住他恶狠狠地说道,并扬起拳头以示威胁。
“就是嘛,陈寒定,你出的主意一点都不可爱,比起我来差多了哦。”另一女孩好像是暴力女拉来助拳的,但那气势就不说了。
陈寒定很想笑,这主意还能跟人相提并论,倒很有创意。但他看着这一瘦一胖一粗鲁一可爱的两个女孩的搭配还是忍住了。他足足用了五秒钟看着暴力女确切地说是看着她的高高的马尾然后冰冷的说:
“我跟你很熟么?”他挤到胖女孩面前换上阳光般的笑容接着说,“美女,能借过么?”
“你……”暴力女回味过来想发飙却被胖女孩拉着并一个劲地劝说“算了算了”,她只得戳着她的头说,“吃里扒外!”
身后,传来王双他们的暴笑。
“操,笑吧,笑死一个少一个。”陈寒定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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