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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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面前
——我们永远都是羞涩,还没长大的小孩。
昨晚第一次睡得那么早,以至于早上才六点多一点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早上睁开眼与晚上闭上眼之前一样,都是人**望的顶峰期,虽然很留恋温暖的被窝,但为了克制自己怕走火入魔,我还是逼迫自己穿上衣服起来了。
推开窗户天空微亮,寒霜打在梧桐树叶上,天空罩着层层雾气。
街道上已经开始有早起的行人或晨练的老人们。我把头伸出窗外,呼吸着湿湿的空气,我发现我居然从未如此清醒过。
我一下子想起好多,崔艳,今天还会来吗?或许,该说声‘谢谢’或‘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昨晚德仁说,崔艳在喝醉的时候说,她喜欢我。
怎么可能呢?我们做了那么久的普通朋友,普通的甚至懒得去了解或关心对方。普通的可以肆无忌惮的暴露自己的缺点与瑕疵。普通的就像德仁说的那样,手会不自觉的放在她(阿甘)的腰间。
男女之间如果连最起码的神秘感都消失了,又怎么还会有喜欢或爱?崔艳,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胡说八道,要么就是德仁丧心病狂欲图谋不轨,不得已她才会说,她喜欢我。
因为不管怎样德仁总还不至于会对朋友的朋友下毒手吧?
可是想起崔艳昨天早上微红的双眼,我又有很深的疑惑。漂亮的女生喜欢赖床和聪明的男生都显得会很痴呆一样,是举世公认毋庸置疑的。所以,她为何会绕道很远来喊我起床呢?这些不都代表了一些什么吗?昨晚熄灯睡觉之前,满脑子都是李薛梅说过的话,但现在却满心都想着崔艳的好。
我总感觉自己不知不觉做错了一些什么,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凭借昨晚那两粒感冒药的效力,我打了个喷嚏。
脑子里飞跃的想法抽筋似的被拉了回来,我关上窗户,洗了个冷水脸。随便拎起一件外套,就朝楼下冲了下去。我感觉到,她,今天一定还会来的。
等在一颗很粗的梧桐树下,早上的风吹在身上让我瑟瑟发抖。
7点10分了,她,还没来!
我苦笑一下,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直觉与魅力。
她还来干嘛?她来因该狠狠的给你一巴掌!——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我朝公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带着很深的愧疚,是对崔艳!
来到公司以后,门卫居然对我露出迥异所思的眼神,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打完卡一看才7点半,想想以前我有点羞愧,我开始了解他眼神里的含义。
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里面还空无一人。我坐在座位上无聊发呆顺手翻阅昨晚从李薛梅那里抱过来放在桌子上的报表,却惊异的发现,已经被人很细致的整理过了。
是谁呢?李薛梅和我在一起,不因该是她啊!
但如果不是李薛梅又是谁呢?反正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我皱起眉头像思索一件蹊跷大案,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想要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走廊里开始有高跟鞋嗒嗒嗒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很有韵味的节奏。我一下子想起李薛梅说的那个小时侯奇怪的梦想——那时还小,总想长大,就可以站在高跟鞋上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好幼稚的想法,但我又隐约觉的她得内心其实是个很复杂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里总在不知不觉的隐藏着某种不欲人知的伤悲,就像繁华落尽后的颓废苍凉。
。‘你今天来这么早,感冒好些了吗?’是那个阿姨。
我的心感动了一下,喉咙却假装‘咳咳’了两声说;‘谢谢,好多了。’
。‘那就好,要注意身体啊。没女朋友的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照顾。’
。‘谁说的?’
我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不自觉的连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接着说;‘我就是因为女朋友太多身体才会累成这样。’
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但说完我就开始马上后悔。
我居然看见,崔艳,拎着包斜斜的靠在门栏上,脸上的表情有被风霜侵打的冷漠。
我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咧着嘴说;‘你今天好漂亮哦。’
。‘真的?’她故意露出喜悦夸张的表情,接着又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幽默?’
我知道她这句话是针对我那句‘女友太多’而说的,但我只好假装误解说;‘怎么是幽默呢?你是真的很漂亮啊。’

崔艳,翻了一下眼皮,怨毒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是吗?所以你才会说我,因为美丽而孤独,须要被人关爱?文哲,还是让你的朋友先照顾好自己吧!还有你,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没有,我起誓,,,,。’
崔艳,一下子把我的话打断说;‘你发誓,你对我只有朋友之宜。最恶毒的念头就是把我放在相册里面?’
。‘这句话也是德仁说的?’我的脸变了颜色,声音也有点变味。
德仁,居然会不择手段把我出卖?
她,又重重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似乎是想用尽力气把我压在一座坟墓下面。
。‘我,,,。’我想要解释,却连争辩都感觉气喘。
那个阿姨在旁边饶有兴致,没有一点想要劝解的意思。
崔艳,甩甩长发从我的身边走过,轻声有说了一句;‘那个叫阿甘的女孩真的很美。’
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大声反问,门口已经开始有结伙一起谈笑走来的人。
为了摆脱一个人的劣势,所以在前不久我申请又招聘了两名男子。
由于一个得知品保部只有我一个男人的情况后,表情一度表现的过分兴奋,所以为了对大多数女职员负责,最后,我找了好多理由就又让他回去了。
当然,这里面也参杂了一些别的原因,那就是他长得很帅。而另外一个外貌很憨还长得像人猿泰山,脑袋不是很灵,跟在我的后面却像保镖。和那些冷血的杀手一样,他看女人的表情像看一堆枯柴,所以我不必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出来。
他被那些老资格的女人驱使的像个奴役,却没有一句怨言。
我想起我以前我刚到这家公司来面试时候的情景,人事经理说,品保部效率低下人员混乱难管,所以才想招聘一名男储干,先在阶层锻炼。
储干?我当时激动想要吻她枯瘦的脸。谁知,储干的意思就是被别人指使,‘杵’在那里干。
品保部的最后一个主管无可奈何的离开以后,事实上品保部的事务就开始由李薛梅全权接手代理负责,只是没有人会相信她会那么果断,像当年改造万恶的旧社旗会一样后来会推翻五座大山,景象日新月异。上层也终于忘了我的存在!
刚来的时候和那个男子一样,那些女人对待我恨不得后面放一根长鞭。
我虽然木钠,对她们却惺惺作态密语甜言,哪怕她的衣服来自地摊我也要说成一件顶级名牌。而他却显然不懂得如何去讨人欢心,看他笨拙的忙来忙去,我想笑却总感觉胸口被堵着什么。
我放下身段教他品管的检测手法,像个杂役一样做那些我以前不愿做的事情,他很感激地朝着我笑。
我又一下子找到了工作的乐趣,相反真正感激的反而是我。
李薛梅说,除非绝望了否则不要放弃。
和这名男子一起我不会感觉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带着赎罪或讨好的意味。
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忘了发生在早上的不快。
很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有看见李薛梅,直到快要下班我的心才变得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所有的人全部下班过后,我答应过李薛梅以后我会帮他整理报表,所以为了兑现承诺,我留了下来。相反以前,看见一切和数字有关的东西我都会厌恶的宁愿挨上一颗子弹,但现在看着那一串串用数字填满的报表,我又觉得有数钱一样的精彩。
我很认真的整理归类,像早上放在我桌上的那一份报表一样一丝不苟。我当然很清楚是为什么,为自己心里喜欢的女孩受苦受累尚且甘之若怡,那么现在的工作幸福的简直可以让我溢出水来。
大约半小时后我整理完毕,准备下班讨伐德仁的不仁不义。
熄灭最后一盏灯,想李薛梅或许只是休假,或者还在幸福的消磨昨日的晚餐。
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没有爱过,所以才会羞涩的在家回味一整天。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为老师安排和漂亮的女生坐在一起而暗暗喝彩,却在桌子的中央划上一条‘分水岭’,她不小心越过数寸都会怒不可懈的指责,仿佛自己被玷污清白。
在爱情面前我们永远都是羞涩,还没长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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