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第一次的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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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阳光就是温暖,就是一个睡觉的好季节。沈天翼在梦中还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但下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沈天翼闭着眼睛伸手去抓衣服,可是却摸到了光秃秃的床头,直到左摸右摸还是没有摸到时,沈天翼终于睁开了还在熟睡的双眼,“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睡在地上?”疑惑的沈天翼瞥见了墙上的挂钟,突然跳了起来,瞅见系在自己右臂上的衬衣,没有多想,一边解下一边挂上书包,用脚趾拉开床底下的鞋盒字,踢出一双早已系好鞋带的运动鞋,双脚熟练的穿上。此时,衬衣也已经穿好了,沈天翼一边向卫生间跑去,一边用手在客厅的桌了上摸了一遍,看也不看,等到了卫生间时,几枚硬币也装到了口袋中。进了卫生间,沈天翼把脸伸进昨晚早就放好的脸池中,双手却摸到了头顶上的一次性牙刷上,将牙刷上挤上牙膏的同时,沈天翼已经将脸上的水珠抹干。并已经开始向外奔去。
在路上刷牙的本领可不是一般人能练来的,因为这需要很好的协调性,你必须在保证赶上公车而飞速奔跑最终导致的剧烈颠簸起伏的过程中不让牙刷在你的嘴里左冲右撞,把你弄的牙龈出血。同时还要把牙刷干净,最起码不会让人知道你昨晚吃了大蒜。
街头的早餐已经装在塑料袋中放在摊主前,沈天翼到达的时候牙刷刚刚甩进路边的垃圾桶。
一边整理自己的装束,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四枚一圆的硬币。硬币共有六枚,四枚用来早餐,剩下的两枚一枚要用在公交车上,一枚送给校门前那个乞讨的老头。沈天翼小跑着将钱递给那个为他风雨不断服务了两年的摊主手上并接过了还热乎乎的早餐。
早餐必须要在上公交车之前解决,因为沈天翼可不想看到那个最讨厌油条味的中年妇女司机的白眼。同样来说,一边跑着一边吃饭同样是一样困难的事情。
时间计算的有点差错,因为早晨取衬衣时耽搁了一会儿,但这并无大碍,沈天翼在公交即将开走时登及时赶上了。其实说来,沈天翼是个极其守时的人,他不会迟到早退,但同样也不早出晚归,他把上课的时间掐的十分巧妙,每次都是在铃声想起的前一秒走进教室,这点让着实让他的同学们惊为天人,但却让他所有的代课老师感到很没面子。两年以来,自从沈天翼进入这个学校以来,所有的代课老师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不为别的,就为每天他在迟到的边缘肆意挑逗老师们脆弱的神经。但幸运的是,老师们却没有抓到沈天翼的任何把柄。也就不好发作。
可是今天~~~~~~~~~~~
沈天翼在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还在想着要不要换公交的问题,此时他正拼命的奔跑在校园的操场上,但这意味着他要改变他两年来所习惯的早晨起床上学模式,可是今天早晨发生在公交上的事情着实让他感到其气愤,公车上竟然多了一个中年大叔,沈天翼记得他是刚搬到他那一片的,每天和沈天翼顺路去上班,这本来没什么,可最不该是,他竟然和那个中年女司机勾搭上了。最后导致他俩聊天的时间错过了一个绿灯。那可是宝贵的四十五秒啊!足可以让一个徘徊在迟到边缘的大好青年变成一个老师心目中终于迟到的不良少年,沈天翼为他接下来的命运感到了悲哀。
沈天翼虽然竭尽全力的想赶在铃声结束的时候跑进教室,可最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此刻,沈天翼正微喘着气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讲台上数学老师那充满**的眼睛,像是一只老虎终于逮到了那只终日在他眼前跳来蹦去的小兔子,哈哈,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沈天翼似乎听到了数学老师心中的话,身上突然一阵不寒而栗。好在数学老师伸手扶了扶眼镜,反射的光线隐去了他意淫的目光。“进来吧,放学后来我办公室。"数学老师虽然声音是冷冰冰的,但沈天翼还是听出了他掩饰不住的得意。没办法,沈天翼只得硬着头皮在全班同学同情的目光中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同桌就捣了捣他,小声的说道:“你就放心去吧,党和人民会记住你的。”苦笑了两声,沈天翼从书包中掏出课本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今天学的是立体几何,当沈天翼按着老师的话低头去寻找书本上的知识点时,明媚的阳光恰好透过窗子照在了面前摊开的书本上。沈天翼发现一只小虫跌落在了书本的夹缝中,正努力的朝上爬。沈天翼感到很有趣,于是就一直低着头盯着看。
可讲台上的老师却不感到有趣,他感到十分高兴。终于有个借口了。没有丝毫的停顿,数学老师赶忙捡起一支粉笔,朝着沈天翼的方向就丢了过去,同时嘴边道;“上课要注意听讲。”而全班的同学也大都抱着一副看好事的表情。因为这摆明了是老师故意要给沈天翼一个小教训。倒是同桌想提醒沈天翼,可在老师严厉的目光下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貌似这个数学老师的抛物线学的不到家,粉笔贴着沈天翼的脑袋朝着后面飞去。但怪事就在这时发生了。低着头的沈天翼突然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稳稳夹住了刚刚飞过耳边的粉笔。
夹的十分完美。像是早就预谋好了似的,没有一丝的差错。沈天翼的手指就那么夹住了粉笔的正中央。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可沈天翼却不知道,他不知道老师朝他扔粉笔,也不知道他的右手会在他没有觉察的情况下自动夹住笔。可当他抬起头来发现同学们和老师惊讶的目光时,他感到浑身一阵的不自在,连忙丢掉手中的粉笔,红着脸低下头去装着看书。
老师毕竟是老师,也立即咳嗽了一声,道:“刚才我们讲到~~~~"遂将同学们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好一会儿,沈天翼见没有人朝他这边看了,才将右手仔细的看了看,当他看到右手臂上那个浅浅的伤口时他突然想起昨晚的那件事,对了,昨晚的那条蛇哪里去了,难不成真的钻进了我的手臂里,不会是开玩笑吧。沈天翼想到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定是钻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沈天翼决定回家好好找找。不过也真是够惊险的,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连蛇也变的不安分起来。
下课的铃声很快就响了,等老师前脚刚迈出教室,教室里就有一大群男生围上了沈天翼,七嘴八舌的询问着沈天翼那手绝活是什么时候练成的,让他也教教他们。沈天翼一下子懵了,可他不想博同学们的兴致,就随口说道;“简单,每天对着镜子说一万遍我是小李飞刀,念上个五六
年也就有小成了。"同学们听后一阵汗颜。一阵爆栗朝着沈天翼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下午一点多时,沈天翼才拖着疲惫的身心从教务处走了出来。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加之刺眼的阳光,沈天翼更是一阵头晕目眩。这一定是个阴谋,沈天翼本想这次最多也就是数学老师把他训斥一顿,没想到教务处竟然来了他所有的代课老师,他刚进门就楞在了那里,望着满屋子笑吟吟的老师,他立马就有了一种一个小媳妇闯进了狼窟的感觉。沈天翼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当他低着头承受着空气中飞舞跳跃着的唾液时,他就后悔了。老师们可谓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从上古天道扯到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从四大美女扯到黎巴嫩战役。整整一个半小时,沈天翼一个字都没说,一直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一个劲的吃憋。可能是他貌似诚恳的态度打动了老师,又或者是老师们自己觉的饿了,老师们最后都昏了头,竟然提议一起去下馆子庆祝一番,还问沈天翼要不要一起同去。庆祝个屁,把小爷我训的这么惨还去一起庆祝,小心你们这帮老家伙吃个鸡骨头也噎死你们。不过他可没敢抖露这些想法,推辞了一下就走出了教务处。
正当沈天翼考虑着午餐是回家吃方便面还是留在学校食堂吃面条时,学校里的广播突然响了:“下面播报一条最新消息,今天清晨七时左右,清原小区一户民宅内发现一具年轻的无头女尸,作案手法残酷,现场没有丢失任何财务,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且此民宅的男主人在女主人遇害后没有任何消息,初步断定男主人为杀人手,下面提供此男子的详细信息,
姓名xxx,25岁左右,身着浅蓝色睡衣,若有任何人见过此男子或知道此男子的其他情况,为了你与周围其他人的安全,请你尽快与当地警局联系,再一次提醒你一次,此男子为危险人物,若你知道此男子的信息,请你尽快与当地警局联系。”
沈天翼一直觉得像杀人犯这样的事情离他远,从小到大,他连尸体都没见过,周围的生活一直都很平静,最多也就是打架,抢劫这类的事情。所以沈天翼对于这样的新闻向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此时校园里人已经很少了,食堂估计也关门了,还是回家吃方便面吧,顺便看看那条蛇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能赶的上。下定主意,沈天翼挂着书包就朝校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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